曹彥約殺到了第七輪淘汰賽,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他上次挑翻了王瀟他們,真的是出盡了全力,贏是贏了,過程極其兇險。
甚至可以說,那一場戰鬥,僅次於他單殺孫冢虎,比之前的六輪淘汰賽都更艱辛。
雖然第二次遇到,王瀟他們痛快的認輸,退出了戰鬥,看起來像個笑話,但曹彥約從未輕視過這支隊伍。
彈劍聽潮隊能夠戰勝王瀟等人,實力不容小覷。
曹彥約感受着體內道士境的九天煉形真氣,九曜極變的丹田,比賽用的制式飛劍翩然出手。
彈劍聽潮隊的主將,最近在萬界靈域上,刷到了幾百次曹彥約的消息,也湊齊隊員研究過十幾次小曹的劍術。
他們都有一個共識,就是曹彥約的劍術——華而不實。
每一次出手,都不是紮紮實實的靠劍術贏了對手,靠的是各種狡詐,把戰術玩弄的出神入化,然後憑着還算不差的劍術,一舉破去敵人的防禦。
很多對手敗都相當冤枉。
他們自問,若平心而論,曹彥約不玩這些小技巧,雙方怎麼都能鬥個十招八招,最後雖然也還是會輸,但不會輸的這麼難看。
儘管萬界靈域上盛傳,什麼劍斬武豪,一劍逼退武宗,但他們都認爲那都是虛的,他們在戰前,培養了不少信心,並不那麼畏懼曹彥約。
見到曹彥約劍光襲來,三人各自凝神運劍,依次出手,三道劍光形成了三道防禦線。
曹彥約面對第一口飛劍,只是劍光略略一沉,就避讓了過去。
彈劍聽潮隊的隊長,微微詫異,他也感覺出來,曹彥約的劍術太賊,太滑溜,不過他雖然攔截失敗,卻也不擔心,畢竟還有兩位隊友。
曹彥約讓開第一道劍光的時候,也沒忘了隨手一磕,用真氣干擾對方飛劍的驅動符陣,讓對手不能立刻御劍直擊,必須要緩一口氣,給自己爭取一個時間差。
他面對第二道劍光,立刻就敏銳的察覺到,這道劍光稍弱一線,飛劍一壓,迫使對手的劍光偏了方向,在第三道劍光上來之前,劍光驟然加速。
曹彥約的九曜極變,在這一剎那運轉至極限,一口飛劍在彈指間,連續加速了九次。
在對方的飛劍重整旗鼓,或攻或防之前,劍光已經飆射到了三名對手跟前,劍光剎那間,化爲青龍,虛空擺尾,生生把三名對手掃落塵埃。
這一次,曹彥約沒有使用任何花哨,就是純憑一手精純的劍術,連過三道劍光,再把對手掃落塵埃。
他用的是飛劍無鋒劍脊,故而彈劍聽潮隊的三名隊員,落在地上,幾乎都沒受傷,也就是各自擦破了點油皮。
三名少年落地之後,各自一招飛劍,都不服氣,重新殺了上來。
觀衆頓時譁然,吵鬧之聲,響徹賽場。
就連大會的電子裁判都發出了警告:“彈劍聽潮隊!你們已經敗陣,請放棄御劍,請放棄御劍,不然會被取消敗部復活戰資格。”
“十五秒內,再不放棄御劍,即會被取消敗部復活戰資格。”
彈劍聽潮隊的三人,臉上都露出掙扎之色,但最後都落下了劍光,放棄了飛劍,爲首的隊長說道:“我們百強戰再會。”
“下次遇到,我們可不會再被你賊滑的劍術騙了。”
曹彥約點了點頭,下了賽場,特意等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彈劍聽潮隊挑戰的隊伍,也是老熟人的戰隊,帶隊的正是慕容鳴凰。
到了這個賽程,還能剩下的隊伍已經都極強了,只有慕容鳴凰的隊伍,還是全道徒的隊伍,看着相對弱一些,就被彈劍聽潮對選中了。
然後……
彈劍聽潮隊就迎接來了,第二次慘敗,被慕容鳴凰一劍橫掃,徹底被打出了這一屆的少年劍仙方程式。
在休息區,曹彥約都似乎能感受到,慕容鳴凰的銳氣,上次被他斬斷了飛劍,慕容鳴凰就憋了一口氣,這一路殺上來,幾乎都是橫掃。
道徒境的四星高中生,實力強橫至離譜。
彈劍聽潮隊的三名正選隊員,灑淚賽場,下了場之後,抱着兩名替補,哭成了五個淚人。
曹彥約見沒有後續了,也只能聳了聳肩膀,說道:“原來他們沒法參加百強賽了。”
池嶽寒望着賽場,忽然低聲說了一句:“明年我要靠實力,打到這個地方。”
曹彥約問了一句:“老池,你說什麼?”
池嶽寒笑了一笑,說道:“沒什麼。”
五人剛離開休息室,就有一個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攔住了他們的路,含笑說道:“介紹一下,鄙人是新甲運營公司的總監,一劍斬破九重天隊的成績,令人矚目,我們公司有意合作,可否聊一聊?”
“我們新甲運營公司有運營多支高中戰隊的優秀成績,我們一起,必然可以珠聯璧合,獲得佳績。”
曹彥約也是混這行當的,微笑說道:“聽說,新家運營公司,會讓手下的戰隊主動認輸,還會在戰績不好的時候,用對賭條款,逼戰隊賠錢。”
中年人臉色一滯,說道:“這都是外界的謠言。”
曹彥約說道:“那你給我一份,沒有對賭協議,不需要賠償,沒有配合公司運營,主動棄賽等條款的合同看看唄?”
中年人臉色終於繃不住了,說道:“運營一支戰隊,也需要很多資金投入,不能由着戰隊性子來。”
曹彥約笑呵呵的說道:“滾!”
他可不想給這些黑心的同行面子。
小曹當初跟樊宇奇公司籤的賣身合同,當真是把他磨了皮,還要細細的切肉,骨髓都要炸一炸,他現在做噩夢,也只有一半是跟通緝令相關,另外一半是跟樊宇奇那個死胖子有關。
中年人臉色一變,低聲說道:“你就不怕得罪了我們新甲公司?”
曹彥約笑道:“怕!所以,一旦我被新家公司惦記,就找個夜黑風高的時辰,把你大卸十八塊,細細的殺個一週天。”
錯身而過,曹彥約拋下了一句:“幾個月前,我剛被人打斷了四肢,扔在荒野,掙扎了幾天才被人救了,後來又被人找黑武者殺過兩次。”
“我這人……現在有點戾氣。”
中年人激靈靈打個寒顫,這下想起來,小曹不久前,剛剛殺了一頭武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