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對元商,修斯根本不需要客套,沒那必要。
這皇朝與修斯傳統觀念的不同,朝會,奏摺這都是無法緊要的,修煉纔是他們的目的,在本質他們與宗派是沒有任何的區別的,再怎麼說他們都是修士,不可能像平常的朝廷那樣。
元商交代後,他們起程向着莽荒度而去。
“你是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的。”走在路,修斯突然的問道,這是讓他很怪的事情,像是未卜先知。
“這是我師傅無天所說的,當初我讓他帶我回去,但他卻說不遠的將來我們會再見的,只需要等待便好。其實我當初是有着疑惑的,但沒想到卻真的被他說。”元商說道。
“我師傅他真的是很厲害的,前段時間更是在莽荒度得到至寶天鑑‘軌紫藍’,他已經是聖境巔峰,這次很有可能突破到帝境。”
“軌紫藍能夠散發着詭異的紫藍豔暈,這是種很是獨特的存在,能夠讓人神離分體,導致神則鬆動而相互的融合,而且還能夠鎮定心神,避免着心魔橫生,這都‘合道’有着很大的好處,是聖境巔峰強者所渴望的。”
“軌紫藍”是絕品巔峰的藥材,但現在卻是很少啦,沒想到在這莽荒度居然存在。
“有機會的話也要採摘些,種在明靈池當,爲以後做打算。”修斯在心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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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濁的水面平淡無,但卻是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爛氣息,旁邊還有着漆黑的骨頭,天空更是瀰漫着壓抑的烏雲,長年都不見陽光的照射。
“腐爛,黑暗,污濁。”這是修斯來到這裡的第一印象。
“這是莽荒度的最外層,這晚萊真水是關卡,這水的腐性很高,算是靈魂這種虛無的東西在碰到後都會被侵蝕,要不是因爲我的特殊,我都無法的靠近,但即便是如此,我還是吃過很多的虧的。”元商提醒着修斯說道。
“沒有事情的,我正好還需要藉助這晚萊真水。”修斯說道:“你先在這裡等我下,片刻好。”
“星河”踏步來到晚萊真水的空,修斯感到空像是被禁錮,變成真空所在,沒有法則,與西天陵園的“禁空”很是相似,但兩者的原理卻是有着差別,一是法則所導致的,禁空的規則;另一卻是沒有法則,受到晚萊真水的侵蝕,法則都已經融合,才導致這樣的局面。
但是這畢竟是天地所在,即便是受到特殊環境的影響,法則是天地意志的體現,總是有的,只是稍微有些薄弱而已,只有領悟出神則真諦的人才能夠感觸到,怪不得一般的天聖境都無法的來到這裡,只有着聖境的強者才能夠過去。
修斯稍微的感觸已經洞悉這裡,身體慢慢變的平穩起來,但在修斯想要吸收晚萊真水的時候,平靜的湖面卻是滾滾冒泡,像是有着東西要出來,還沒有等修斯去看,一道數千丈的龐然大物張開數十米的大口向着修斯吞去。
“魔鯨。”修斯驚詫的叫道。
晚萊真水擁有着極其恐怖的腐蝕,生物很難在其生活,但凡是總有着例外,晚萊真水還是有某些生物生存的,但那些都是細微的微生物,大型的生物根本沒有出現過。
這是能夠理解的,大型生物所需要的食物是個天數字,而晚萊真水存在的生物有限,根本不夠大型生物捕食的,久而久之,他們會消失,滅絕,這是種必然的趨勢。
但是現在所出現的魔鯨,數千丈的身軀,完全把修斯給震撼,這實在是顛覆他的認知。
站在岸邊的元商同樣是如此,他來到過莽荒度數次,一直都很是太平,甚至可以說,他來到五嶽城的這三年都沒有出現過大型的生物的,現在出現讓他都很是措手不及。
修斯想要使用“星河”躲開,但是這裡的法則太過於稀薄,根本無法及時的跨越空間,魔鯨的血口已經張開,修斯一口被魔鯨所吞噬,沉寂到晚萊真水當。
元商很快回過神來,很是震怒的看着那魔鯨,二話沒說衝前去,想要斬殺魔鯨,把修斯救出,但魔鯨的速度太快,根本沒有給元商機會,沉入湖泊當,湖面歸於平靜,湖水很是渾濁,根本望不到湖底,連手指長都無法的看清,跟不要說魔鯨的身影啦。
看着那還沒有徹底平靜的湖面,還有些浪花在翻滾,元商一咬牙,跳入進去。元商的全身形成詭異的薄膜,晚萊真水居然無法的腐爛,而那薄膜還能夠吸收着晚萊真水,瞬間變成同樣的氣息,快速的移動着。
而修斯在進入到魔鯨肚子後,經過一陣的顛覆翻滾,到處的碰撞,終於平靜下來,但是四周卻是一片的漆黑,還有着“嗤嗤”的聲音不斷的響起,而修斯感到腳下在慢慢的變軟,像是站在沼澤的感覺。
修斯的手點燃出火焰,向着四周看去,發現這裡還真的像是雜物房,東西很是混亂,各種東西都有,但以各種動物的屍體,骷髏爲主。而腳下的卻是溝渠,有着很多的水,而且還散發着強烈的腐爛氣味與酸性,那些“嗤嗤”的聲音是東西溶解在水發出的響聲。
“這難道是魔鯨的胃部,那這些水應該是胃酸啦,來幫助溶解食物,不過這胃酸還真的是很強,溶解食物的速度居然這樣的快。”修斯看着周圍的環境說道。
看着腳下的食物快要沉默,修斯連忙的跳到其他東西的面,避免沾染着自己,而修斯繼續觀察着四周的環境,向着要如此的出去。感受着魔鯨的動靜,此刻應該是在海里遊動。
“看着魔鯨的肉應該是很厚的,皮應該有些強度,能夠堪法器,要是全力發動的話,打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出去後要面對晚萊真水,這還真的是沒有把握的。現在想要做的事情是要領悟出‘晚萊’神則,那樣無所畏懼啦。”修斯在心裡想到,而且感悟“晚萊”,這是修斯先前想要做的事情,畢竟這可是最強的真水,是在衆多的水屬性是排在前茅的。
“晚萊”,再加修斯先前所領悟的“弱水”“極度”“謊鹽”“折抵”,修斯算是領悟出超過一半的真水,到時候修斯的水屬性必定是有着極大的增強的。
真水有八種,分別是“凝封”,“晚萊”,“折抵”,“割離”,“謊鹽”,“言路”,“極度”,“弱水”,分別是真水的八種極致。
魔鯨是生活在晚萊真水當的,身體含有着晚萊真水,修斯想要找到是很容易的,得到晚萊真水後修斯開始感悟其所蘊含的的法則,明白其的意境。
修斯用其他的真水包囊着晚萊真水,然後吞噬在腹,沉浸其,摸索着道。
飄蕩的露珠圍繞在修斯的身邊,凝聚成各種的形態,隨着修斯的異動而改變着,晚萊真水融入到修斯的身體當,像是被降服而變得溫順的野馬。
“原來是這樣。”修斯的心有着明悟,能清楚晚萊隱藏的法則。
露珠凝聚,光滑的柱體出現在修斯的身後,閃動着光輝,那是“晚萊”神則。
但在修斯想要轟炸魔鯨出來的時候,魔鯨卻是不斷地晃動,身體變得很是震動,或者說是顛覆,像是在掙扎,而且魔鯨的叫聲充滿在修斯的耳朵當,修斯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只能夠先保護着自己。
沒有多久的時間,那股騷動平靜下來,撕裂聲由傳下,接着修斯看到微弱的光從外面照射進來,一把長刀穿破魔鯨的腹部。
難道是有人獵殺魔鯨?剛纔的叫聲是魔鯨的慘叫?這魔鯨的實力可是不弱,至少是天兆境的,再加他那龐大的身軀,以及環境的優勢,誰能夠這樣乾淨利索的幹掉魔鯨,這似乎有些不可能吧。
而且這裡應該是在莽荒度的四周,還有着其他的人存在?這些可都是疑點。
“這次的收穫很大,是頭魔鯨,應該夠部落吃一陣啦,沒想到今天的運氣這樣的好,纔出來碰到這送死的魔鯨。”外面的聲音傳進來,聲音有些滄桑,是個年人的聲音。
腹部被完全的切開,光線十足,修斯沒有任何的猶豫,跨步而出。
正在處理魔鯨屍體的年人來到走出來的修斯後,卻是一愣,道:“這裡怎麼還有個人存在,沒有被消化,魔鯨的消化系統可是出名的。”
“你到底是誰呀,你這身穿的都是啥,看去還是很光滑,那圖案很是精美呀。”那人很是怪的問道。
這裡的周圍是草棚搭建的房屋,很是落後,他們身所穿的都是草衣獸皮,完全的是原始部落的模樣,跟現在的人們是格格不入的。
修斯的到來在部落引起轟動,所有的人都趕來湊看,這讓修斯感到很是彆扭,他像是那馬戲團的猴子,人們都用着很是好的眼神看着他,像是要看出個究竟,把修斯給研究透徹。
最後還是來了部落最老最尊貴的人,水淹,那是部落的族長。
水淹驅散族人,把他引到草棚當,這才讓修斯稍微的放鬆下來,那種高強度的“關注”,修斯還真的是很不適應。
“他們都沒有惡意的,只是數千年都沒有外人來到這裡,這裡也沒有其他有趣的事情,都是一成不變的,有些無趣,你的到來讓人們感到好,纔有這樣的反應的。”水淹解釋着說道。
“你應該是被魔鯨吞噬,然後帶來到這地方的吧,你的運氣還是不錯的,讓我們及時救出,要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成爲我們的‘美食’啦。”水淹開玩笑的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字,要是方便的話說個,方便我們的稱呼。”
“我叫修斯,你可以隨便的稱呼。”修斯迴應,然後好的問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莽荒度好像是沒有着生機,都被陰煞氣體所充滿,那裡有這樣勃勃生機的地方。”
“這裡可是沒有誰能夠找到的,你能夠來到這裡純屬着氣運,算是聖境的強者都無法的來到的,因爲這裡是晚萊真水底下數萬裡的特殊永恆結界,隱藏着真水的恆沙世界當,算是能夠來到這裡都無法的察覺的。”水淹很是自豪的說道:“這可是我的先祖所創造的,而且從這裡能夠折射到外面的情況,對於外界的信息我們都是有所瞭解的,但是折射的時間有限,所以我們瞭解的還並不是很清楚,但這卻是已經足夠啦。”
“居然在晚萊真水下的數萬裡。”這讓修斯完全的驚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啦,那他們的先祖該是如何的強大,至少該是大帝級別的強者吧。
“我的先祖可是偉大的黑帝,我們都是黑帝的後裔。”水淹很是自傲的說道。
“黑帝水皇。”修斯叫出,能夠有如此能耐,並且對水的領悟達到至深的程度,修斯只能夠想到他啦。
“你居然知道,這我還真的是沒有想到,現在的人哪裡還記得我們這些古五族的存在,都已經墮落啦。”水淹有些嘆息,曾經的榮耀被人們所淡忘,這是種恥辱。
“當然,我可是已經到過青帝木皇,金帝赤皇的遺族所在,對古五族是有着瞭解的。”修斯接話道。
“你居然見到過他們,他們都怎麼樣,還過的好嗎?”對於那些古老友誼而存在的朋友,他們在心靈算是得到慰藉,喜悅的問道。
“木族算是有些艱難,但是金族稍微好些,在空間斷層,算是與世隔絕,過得還算安逸,只是他們的修爲有些滯怠,連剛纔那位都不如,而且我稍微的感應下,發現你們這裡還有着數位聖境的存在。”修斯大致的說下。
“修爲高這是必然的,要不然的話根本無法在這裡生存,這裡算是片淨土,被大山所包圍,羣山圍繞的後面那是真正的修羅場地,妖獸都強大的可怕,特別是那些純血生物更是如此,天賦神通都很是厲害,而我們卻是不得不跟他們爭鬥,要不然的話會被餓死。”水淹有些唏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