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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赫連齊允與赫連珊兩人乃是同父異母,可是兄妹兩人關係卻異常好,這點倒是得益於赫連文淵二妻對於赫連齊允這個失去母親的長子的態度。

赫連家族雖然與鮮于家族以及拓跋這兩大家族勢均力敵,可正是因爲如此,誰也是不服誰,這點不僅僅是存在於上一代,更是在赫連齊允這一代更爲表現的明顯。

各家族的年青一代都是年輕俊傑,赫連齊允修爲不差,而鮮于塰與拓跋展兩人的修爲亦是如此。

如此一來,年輕俊傑之中的爭鋒相鬥自然是越加的‘激’烈,誰都是看誰不順眼,此刻鮮于塰與拓跋展兩人雖然在赫連家族,別看兩人似乎是一致正對赫連齊允,可也僅僅是現在罷了,撇開這個場合,這三人都是看誰誰急眼,赫連齊允倒是心驚平和很多,可是那鮮于塰與拓跋展兩人卻有些窮追不捨。

赫連珊向來與自己哥哥感情很好,自然更是看不慣這兩個喜歡正對自己哥哥的兩人,而這個時候赫連齊允將要與皇浦家族的大小姐大婚,自然惹來這兩人的更是眼紅,赫連珊是個聰明的‘女’子,自然心知肚明,此刻不給他們兩家的臉‘色’卻正是出於這點。

鮮于鴻與拓跋央兩人是強行忍住,被一個小輩如此對待自然是心理上面子上都過意不去,而赫連齊允更是絕,不但沒有指出赫連珊的舉止不當,反而是讓自己妹妹先離開,這無疑是讓鮮于鴻與拓跋央兩人在遭受羞辱之後又是重重地給扇了一巴掌。

赫連文淵雖然打心底裡不責怪自己兩個孩子的舉止,不過這面子上卻還是得過得去,暗自一笑,嘴裡卻還是嚴肅地說着:“珊兒,怎麼如此無禮,見到兩位叔伯怎麼不打聲招呼?你這樣如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某些有心人嘲笑我赫連文淵沒有家教不成?”

赫連文淵這有心人幾個字卻用的巧妙,含沙‘射’影的便是將鮮于鴻與拓跋央兩人給套了進去。

此刻雖然赫連文淵是在幫着鮮于鴻與拓跋央兩人說話,可是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哪裡是在幫,這明明是在暗諷兩人,而鮮于鴻與拓跋央兩人的面‘色’卻也是明顯一變,不過畢竟是在‘交’易場上滾打了這麼多年的老油條了,這兩人立馬便是恢復了神‘色’,看着赫連珊是勉強擠出笑容,故作和藹可親地說着:“哪裡哪裡,小侄‘女’倒是有個‘性’的緊,我家那兩個不成氣候的‘女’兒比起小侄‘女’來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兩人是口不對心地說着,不過赫連珊卻是不大搭理,見自己父親這樣說了自然不能夠抹了父親的面子,有氣無力的衝着鮮于鴻與拓跋央兩人說道:“鮮于伯伯好,拓跋伯伯好。”

這可已經完全沒有方纔的那分生氣。

不過鮮于塰與拓跋展兩人看着赫連珊的目光卻是冒着光,這含義是不言而喻。

赫連珊不想與這些人摻和在一起,更是討厭那兩個用特殊眼光看着自己的男人,當下藉口一聲便是離去,赫連齊允是看着赫連珊的離開心頭暗暗苦笑。

自己的這個妹妹出了父親能夠震懾得了,其他還這真是沒人能夠震懾得了,不過這兩日皇浦沉香到來,她倒是與皇浦沉香如同閨中密友一般,這才更爲想要撮合自己與皇浦沉香,但是有一點赫連珊卻也知道,赫連珊知道自己心儀的‘女’子是誰,當時也極爲贊同自己的意見,不過這皇浦沉香來了,赫連珊倒是犯難了,一時之間找不到方向,不過對於這點赫連齊允卻沒有責怪自己這個妹妹,畢竟她所經歷的事情還少,對於皇浦沉香也不過是憑藉感覺認爲自己與她在一起也不差罷了。

幾人見着赫連珊離開,不自覺地都是暗自疏鬆了一口氣。

左天香,赫連文淵的二妻,正是因爲這個‘女’子正對於赫連齊允的態度,這才讓這個原本按照常理來說會出現隔閡的家庭卻如此的緊密融洽,赫連齊允對於她得尊敬甚至是超過了對自己生母的尊敬。

此刻皇浦沉香近幾日居住的房間之內與整個赫連家族都是形成鮮明對比,鮮紅代表着喜慶的‘色’彩佈滿了整個房間,而左天香此刻正是靜靜的站在皇浦沉香的身子邊上,靜靜的給皇浦沉香梳着頭。

皇浦沉香這時候卻是一臉的陶醉,俏臉之上滿是幸福感,從小失去了母親照料的皇浦沉香此刻心頭正在緩緩咀嚼着這種帶有着特殊母愛的感覺。

見皇浦沉香這般幸福的表情,左天香心頭一嘆,那張容顏依舊的臉上此刻卻‘露’出了幾分笑容。

“沉香,讓你嫁給我們家齊允真是委屈你了。“

左天香的一席話頓時讓皇浦沉香心頭一愣,可隨即神情之上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伯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

皇浦沉香一時之間卻是找不到確切的言語來回答左天香這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

“呵呵,伯母是過來人,自然是看得出來你們的心思,我家齊允心本就不在這‘門’親事之上,而你,最幾日來伯母也是看得出來你的心思只怕也不在這‘門’親事之上,這時候我才明白,爲什麼兩年前齊允去鄧地之後回來態度卻是那麼的強硬,原來是因爲他也是知道了你的心思,不過你們兩人怪只能夠怪生在了大家族之中,很多東西都是身不由己,不能夠聽憑你們自己的意願而動,伯母雖然明白你們兩人的心思,但卻沒有辦法幫助你們兩人。“

原來左天香是這意思,皇浦沉香心頭暗暗尋思着,不過聽左天香這麼一說,皇浦沉香對於左天香卻越發的親切起來,只不過,皇浦沉香知道,今日與赫連齊允的大婚是無論如何也進行不下去的了。

“伯母,我娘要是還在應該也會是像你這樣理解我的,只可惜...“

說到這裡,皇浦沉香幽幽一嘆,神情有些哀傷。

左天香卻是緩緩放下了桃木梳子,看着銅鏡之中絕美無比的皇浦沉香,雙手輕柔的撫‘弄’了一下皇浦沉香那烏黑亮麗柔順的秀髮,眼神之中竟也是無限的愛憐,就如同此刻的皇浦沉香是她的親生‘女’兒一樣。

“以後我不就是你的母親了嗎?“

左天香輕聲說着。

皇浦沉香卻因爲左天香這一句話明顯愣了愣,隨即暗自嘆息,“是啊。”

這話之中卻透‘露’着無比的無奈。

“娘,娘,好了沒有啊,時辰都快到了。”

這時候赫連珊有些焦急卻又是有些‘激’動的聲音在‘門’外清脆想起,如同百靈輕鳴一般沁人心脾。

“珊兒,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可得改一改了,如今你也是快滿十八歲了,過不了幾年便是要嫁人,你再這般‘性’子,看你嫁不嫁得出去。”

雖然左天香這話之中有些責怪之意,不過神情之中卻全然不是如此,疼愛,那種到骨子裡頭的疼愛,餓這點竟然與方纔看向皇浦沉香時候的眼神相差不了多少,看來這左天香是一個理‘性’之中卻又是感‘性’極強的‘女’人。

“我纔不要嫁人呢,嫁人有什麼好的,我要永遠陪在爹和孃的身邊。”

赫連珊卻是秀眉一條瓊碧微皺,朱‘脣’輕輕一翹,可愛模樣頓生,同時很是不屑一顧的說着。

左天香卻是連連搖頭苦笑,看着眼前這個‘女’兒,心頭無奈也多,疼愛也多,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這孩子,瞧你說的是什麼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倒了一定年齡自然得嫁出去,難道還讓你爹養你一輩子不成?”

左天香笑罵着此刻已經極爲好奇的走到皇浦沉香面前的赫連珊。

“嘿嘿,爹不養我一輩子,我就讓大哥和嫂子養我一輩子,嫂子,你說是不是。”

赫連珊趴在梳妝檯面前,很是好奇的看着此刻的皇浦沉香說着,“哇塞,嫂子,你今天真可謂是傾國傾城啊,我敢保證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你這麼漂亮的‘女’子了,我大哥就是運氣好,能夠娶到你這樣漂亮的妻子,嘻嘻。”

赫連珊故作驚訝地看着皇浦沉香說着,同時不住的嘻嘻直笑。

皇浦沉香哪裡不知道她這是在打趣自己,當下也是連連搖頭,“我看你就恨不差啊,即便是不化妝也是如同出水芙蓉一般,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兒呢。”

皇浦沉香男的輕鬆這般說話,這一刻倒是讓左天香感到微微一愣,可隨機便是淡然一笑,這對於皇浦沉香來說不得不說是一件好事情。

“嫂子,哪能啊,我纔不要那些什麼臭男人呢。”

赫連珊被皇浦沉香這麼一打趣頓時有些嬌羞,不由嬌嗔着說道。

這個舉動直逗得左天香與皇浦沉香兩人直髮笑。

半個時辰,這時候正是良辰吉時,而此刻整個赫連家族前來道賀的人也已經是來的差不多了,只聽得赫連家族的大婚司儀吆喝了一聲,所有人都是靜了下來。

“吉時已到,請兩位新人入堂。”

不少小孩子卻更是‘露’出一臉稚嫩笑容看着此刻被人主動空出來的大堂之處,一雙雙靈動的目光在大堂周圍不住的看着,想要找找這接下來出現的兩人究竟是何模樣。

而隨着幾聲樂響,赫連齊允便是與皇浦沉香兩人身着紅衣手持紅紗布從大堂正處的大道出現了。

而大堂之中,赫連文淵高坐,旁邊乃是左天香,兩人都是笑容滿面,而在左手之處卻是皇浦羽翔,神情也是泛着笑容,不過卻是有些收斂,這時候赫連珊卻不知道去了哪裡,整個大堂之處都是找不到她得人影,而鮮于鴻與拓跋展以及赫連家族的一干長老們也是在大堂之處紛紛坐下,如此陣勢倒是極爲的莊重。

見着兩位新人出現,衆人再次開始小聲議論,祝福,尋思兩人北京,暗自‘交’流這兩家聯姻的始末等等,不一而足。

大堂正處,兩位新人站立,那司儀一見,當即便是再次吆喝了一聲。

“兩位新人拜堂。“

這話一出,奏樂之聲再次響起,意識整個赫連家族更顯的熱鬧非凡起來。

就是那些圍觀的人也是一時心血澎湃。

“一拜天地“

兩位新人都是顯得有些遲緩,似乎極爲不情願。

“二拜高堂。“

不過對於這點衆人都沒有怎的細想畢竟對於其中細節卻是不知,不過知道兩人底細的赫連文淵與左天香卻是不同了,不過這兩人卻也是不動聲‘色’。

赫連齊允心頭一直在嘀咕着,修斯這小子怎麼還沒有來?難道是中途改變主意了不成?

儀式有三,已經是進行了兩項,此刻赫連文淵與左天香還有皇浦沉香都是在接受着雙方的大婚禮茶,皇浦羽翔能坐到這個位置倒不是因爲其身份如何,卻是因爲他是皇浦家族唯一派過來的人,也是皇浦沉香的長兄,俗話說長兄爲父,皇浦羽翔原本應該是坐在左天香的位置,不過畢竟身份特殊,這才坐在左邊第一位,也就是赫連文淵的下方,這樣安排倒也是合適。

雙方喝完茶,那司儀倒是見機,沒有半分猶豫,立馬便是再次開口。

“夫妻對...“

“這麼着急,怎麼也得看看我同意還是不同意吧?嗯?“

就在那司儀將要喊出最後一個拜字的時候,關鍵時候總是會發生一些關鍵的事情,這個聲音此刻卻是在整個赫連家族響徹起來,聲音對於某些人來說是極爲的熟悉,可是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卻又是極爲的陌生。

而聲音剛落,便是見着四道光芒出現在大堂半空之上,而後便是化作四個人身,聽着這個聲音,皇浦沉香與赫連齊允同時一動,“總算是來了。“兩人不約而同地說着。

“修斯!“

皇浦羽翔更是大吃一驚,突地從座位之上坐了起來,看着上空之處出現的四人。

“嗯?“

赫連文淵在聽到皇浦羽翔這聲驚呼之下卻是神情一愣,腦中瞬間便是反應了過來,如今誰的風頭最盛,自然是那被傳的神乎其神的萬相之子了,這個兩年前本應該已經是死去的人。

而在人羣之中卻還是有少許人逐漸的‘露’出了驚訝神情,顯然也是意識過來,想必是知道修斯幾人的身份,有些甚至是喊了出來。

“真沒有想到修斯竟然會出現在這裡,看來有戲可看了。“

關鍵時候修斯出現,這讓赫連齊允和皇浦沉香兩人心頭陡然一鬆,暗呼總算是來了,而其他人卻是神情緊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