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一聽這雪月,猛然想起,倒是忘記這個五行白靈狐了,不過聽穆‘露’一說倒是一陣釋然,原來這狐狸‘精’沒有半點聲息呢,原來是在穆‘露’體內閉關修煉。
“嗯,這樣對你也好。”
修斯說完再次看了看衆人,“各位,咱們暫且別過吧,僢簾鎮相見。”
衆人也是各自示意,修斯暗自點頭便是化作催動修煉之氣,御氣而去。
看着修斯離去,所有人神情都是有些低落,只不過那狸虎獸倒是最爲自然,似乎修斯離去不離去對於他來說沒有半點影響。
穆‘露’幾個‘女’子自然是最爲明顯的表現。
“各位姑娘,我們還是快些離去吧,到時候在僢簾鎮等候修斯便是。”
柏斯勤此刻緩了緩心頭情緒,看着幾人說道。
南宮雪與百里涵回神點頭示意。
穆‘露’卻是依舊戀戀不捨的看着早已經不見的修斯。
“走啦,還看着呢,早就不見了。”
百里喊見着穆‘露’的神情,不由打趣道。
這兩人在經歷了這麼一些事情之後,關係倒是完全改變了,以前是見誰誰不順眼,現在更像親密無間的姐妹一般。
“哼,是又怎樣。”
穆‘露’不服氣地說道。
南宮雪在一旁看着不住地搖頭苦笑,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此刻的南宮雪卻還是極爲隱秘的向着修斯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可緊接着便是極爲慌忙的‘抽’回了眼神,生怕有人察覺一般。
“走吧!”
南宮雪平復了一下心情,看着衆人輕聲說了一句,當下便是率先離去,而後四人也是紛紛趕上。
萬物天生的白仙谷,在這個季節正值夏秋‘交’接之際,夏‘花’凋,秋‘花’含苞‘欲’放,倒是有其周圍的雜草樹木此刻的秋‘色’形成對比,漫谷的蟲鳴鳥叫之聲是不絕於耳。
秋‘花’雖晚,但卻香郁濃濃,夏‘花’雖零,可餘香不斷...
而作爲六大‘門’派之一的理家派的根基便是在這白仙谷之中。
這個時候,從道家派趕回來的一行弟子已經回來,而就在理家派的函軒閣之中,那一行回來的弟子正在半跪着在一個身着雪白羣紗,面‘蒙’粉‘色’麪筋的‘女’子面前,似是在彙報着什麼。
那‘女’子端坐於蒲前,一雙目光沒有絲毫‘波’瀾地看着所有半跪着的弟子,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似乎此刻這些人所回彙報的事情絲毫引不起她那簡簡單單的靈眉輕蹙一般。
爲首的‘女’子正是那之前的林師姐,而在她旁邊還半跪着那個謝師姐以及愁眉不展的蘇酥。
“師傅,據我們所知,守護無境界千餘年的五行‘陰’陽法陣已經被人破解。”
這刻,將一些無趕緊要的事情說完之後,那個林師姐卻是小心翼翼地看着那端坐在蒲前的‘女’子恭聲說道。
那被林師姐喚作師傅的正是這理家派的第十六代掌‘門’白‘玉’萱,見自己的大弟子如此一說,白‘玉’萱雙眉猛然一豎,一雙原本沉靜如水的目光此刻也是變得凌厲不已。
“此話當真?”
白‘玉’萱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
“弟子所言完全屬實,而且,弟子還知道破壞那守護法陣的人是誰,不僅如此,此人的身份在以後對於整個無境界來說終將不會是一個秘密。”
那林師姐不經意間看了看依舊是眉頭緊蹙的蘇酥,嘴角‘露’出了幾抹冷笑,再次看着白‘玉’萱說道。
“嗯?”
白‘玉’萱輕聲嗯了一聲,那林師姐也是會意,當即便是面‘色’一喜,繼續說道。
“此人名叫修斯,而且此次破壞‘玉’榮大婚搶走‘玉’榮妻子的人也正是此人。”
“修斯?”
白‘玉’萱在聽到這麼一個陌生的名字之後不由疑慮頓生,在她得映像之中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難道是最近突然冒出來的?可是能夠破解‘陰’陽法陣只怕此人也是着實不簡單了。
“聽你之前的口氣,似乎這叫修斯的人還全身而退了,難道整個道家派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此人如此肆意妄爲不成?”
白‘玉’萱心頭涌現了幾分好奇之心,道家派這個自稱是整個修煉界的領袖‘門’派向來都是極爲看重‘門’派的尊嚴,那叫修斯的人公然搶親,這自然是給了道家派的一個奇恥大辱。
“師傅有所不知,此人修爲極爲了得,道家派上下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此人,而且就是前去祝賀的‘陰’陽兩宗還有儒家派都是與此人動手,但是最終駭然讓他離開了。”
“把這當中的過程詳細說來。”
白‘玉’縣身子一正,一時之間一股幽香撲鼻而來。
林師姐神情也是一凜,知道自己這個師傅已經是動了真格的了,但是對於這點她心頭自然是高興的緊,這表明自己的目的正在逐步逐步的達到。
“是。”
林師姐應答了一聲便是開始描述氣了當初修斯在‘玉’榮大婚之上搶親以及如何肆意挑釁的事情給前前後後說了出來,自然,她不會將修斯描繪的如何如何的好,按照她所描繪的修斯,那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目空一切,膽大妄爲,傲慢無禮,狂妄自大之人。
蘇酥在一旁雖然是聽在心頭極爲的不快意,可是在這種場合之下蘇酥卻是明白,自己不能夠爲修斯說話。
蘇酥將俏臉埋在‘胸’前,心頭卻是不住的爲修斯擔憂起來,雖然見識過修斯的厲害之處,可是一旦被自己這個師傅當作了對手,那麼只怕修斯是要吃些苦頭的,白‘玉’萱的厲害之處,她作爲白‘玉’萱最爲寵愛的弟子自然是最爲清楚的。
聽完了這個林師姐的陳述,白‘玉’萱的眉頭緊蹙,自然她是感受到了這個叫修斯的年輕人的厲害之處,年紀輕輕既然如此恐怖,實在是讓人汗顏,而且按照自己這個弟子所描述的來推斷,這個修斯年紀既然是和蘇酥一般大小,如此年紀實在是...?
不過,對於自己這個弟子言語之中滿是對這個修斯行爲的憤怒之詞,白‘玉’萱心頭倒是沒有在意,雖然不知道這當中那個叫修斯的年輕人與自己派出去的這一行弟子有什麼衝突,但知道自己這個弟子心‘性’的白‘玉’萱卻是瞭解,只怕是她言行之中刻意誇大了其詞。
沉思之後,白‘玉’萱心頭對於這個叫修斯的年輕人極爲的好奇,不過對於此人竟然敢破壞守護無境界千餘年的法陣給破解而在往後可能給整個武道修煉界帶來前所未有的劫難,她心頭不自覺的憤怒大起,作爲一派掌‘門’自然是瞭解一些一般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因此更是清楚這當中的厲害關係,而此人行事如此不計後果,一旦此人心‘性’正如同自己這個弟子所言那樣是個十惡不赦之人,只怕是後患無窮了。
“蘇酥,你此行可有收穫?”
這時候注意到了一旁的蘇酥悶不吭聲,白‘玉’萱心頭暗自疼愛,當下輕聲問道。
而聽到白‘玉’萱這話的林師姐與那謝師姐同時朝着蘇酥投來了幾分得意的神‘色’,蘇酥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只怕是免不了了,清楚自己師傅脾‘性’的蘇酥一想到之後,心頭不自覺的一震顫慄。
“回稟師傅,弟子愚鈍,並無多少收穫,只是對於對於世事有所瞭解罷了。”
蘇酥輕言輕語地看着白‘玉’萱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眼神之中不自覺的神情一覽無餘。
白‘玉’萱一見蘇酥此刻的表情,眉頭再次一蹙,“蘇酥,怎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潔琳,你小師妹是不是遇上什麼事情了?”
對於蘇酥,白‘玉’萱的第一感覺還是想到蘇酥是否受到了什麼委屈,當下便是看着那林師姐問道,林師姐全名林潔琳。
而此刻林潔琳見白‘玉’萱問自己,嘴角一挑,神情之間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看蘇酥。
“呵呵,師傅,小師妹哪能有什麼事情,只不過啊,是與自己的晴朗分開了,心頭惦記的很啊。”
林潔琳此刻‘陰’陽怪氣地看着一臉難看委屈的蘇酥說道。
蘇酥一張俏臉掙得通紅,心頭惱火林潔琳的話過於損人,但是‘性’子卻是有些怯懦,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駁林潔琳,只是在心頭焦急不已,雙眸之中此刻已經是噙滿了淚水。
“我沒有。”
蘇酥是心頭委屈的不行,憋了半天也就這麼一句話,但是顯得很是蒼白無力。
白‘玉’萱聽着林潔琳這話眉頭再次一蹙,一雙目光此刻詢問地看向了蘇酥,可是眼神之中卻又是摻雜着嚴厲,顯然以往這白‘玉’萱對於蘇酥極爲疼愛,但又很是嚴格。
蘇酥不敢看向自己師傅的眼神,自顧自地埋頭頭,眼淚不住的在眼眶之中打轉,儘量不讓眼淚流出來。
“蘇酥,潔琳此話說得可是?”
白‘玉’萱雖然聽到了蘇酥的蒼白反駁,不過很明顯她對於蘇酥的表現很是不滿。
“師傅,我沒有,我...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那樣做,但是我真的...沒有。”
沒有兩個字說得有些遲疑,其實在蘇酥心頭還是不自覺的有些心虛,她自己極爲不願意承認的一點是其實雖然兩日已過,但是修斯的當初看向自己的眼神,修斯的身形卻是一直縈繞在自己心頭,她自己有種極爲強烈的好奇,想要知道這個叫修斯的男子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修斯的那眼神便是在自己心頭有股莫名的共鳴悲傷,有種刺痛。
而且,她還有一種一直埋藏在心頭的事情,便是當初與修斯見面的第一時刻,在修斯沒有沒腦的與自己說話的時候,自己在看見修斯的時候心頭竟然是隱隱約約有份‘激’動還有那淡淡的熟悉感覺,可是卻立馬模糊而後消失,這件事情她誰也沒有說,而是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哼,你難道忘記了這麼多年來我是怎麼教你的了嗎?男人都是不可相信的東西,再者,我理家派其他弟子發生這種事情我我可管可不管,但是你絕對不行,你別忘記了當初你答應我的事情。”
白‘玉’萱有些失望的看着蘇酥,聲音有些嚴厲地說道。
蘇酥心頭一顫,腦子之中不自覺的想起了七年前白‘玉’萱與自己說的那些話,可是七年前的自己並不知道此種的關係,而且也並不覺得師傅所‘交’代的有什麼爲難之處,當下便是滿口答應,然而如今七年已過,心頭卻是漸漸明白了一些七年前所不能明白的事情,尤其是在遇見修斯之後,她開始有些後悔。
“弟子記得。”
蘇酥心頭雖然不住後悔,但是嘴上卻還是不敢表‘露’出來,見白‘玉’萱這樣對自己說話,蘇酥心頭一顫,怯懦地說道,眼淚這時候再也是禁不住滴落了下來,心頭委屈之感再次大增,腦中卻不自覺的浮現出修斯看向自己的那般眼神。
“既然如此,你對於你林師姐那番話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白‘玉’萱依舊是嚴厲地說道,似乎絲毫不爲蘇酥的這般神態所動。
林潔琳嘴角冷笑不已,在她身旁的謝師姐也是不住的冷笑,至於其他‘女’弟子卻是暗自搖頭嘆息。
“師傅,弟子沒有,弟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是你方纔便是在說你與此人有着關係,你是否想要在爲師面前庇護那人?”
白‘玉’萱聲音一沉,冷冷地說道。
蘇酥全身一陣寒顫,猛然間擡頭看向白‘玉’萱,俏臉之上滿是驚恐。
“弟子真的沒有,只是弟子也不知道說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修斯,我...我...”
“還說不認識,名字都喊得這麼親熱,還說不認識,蘇師妹,你可要知道我們理家派的規矩。”
這時候那謝師姐冷嘲熱諷地質問道。
“我哪有?”
蘇酥心頭一急,辯駁道。
“住嘴。”
白‘玉’萱衝着那謝師姐呵斥了一聲,而後再次看向了蘇酥,目光突然凌厲起來,蘇酥只覺得一道白影閃過,而後勁風突起,自己的手臂竟然是被人握住,蘇酥心頭一顫,險些驚叫了出來。
袖子被捋了起來,‘露’出了雪白剔透藕臂。
“你,你,畜生,畜生,還說沒有,我理家派弟子特有的守宮砂卻是有何作用?可是你手臂上的守宮砂如何消失了。”
這刻,那白影逐漸清晰,白‘玉’萱握住了蘇酥的手臂,捋開袖子,雙目震怒地看着蘇酥手臂之上竟是雪白一片,怒聲便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