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那攻擊結界之中原本火紅似血的三味真火此刻卻是冒出了點點的黑‘色’火焰,察覺到了這點異樣,修斯心頭再次一驚。
“這不是狸虎獸眼中所‘激’‘射’而出的那股奇怪火焰嗎?“
修斯心頭在驚訝之後,便是大感好奇,暗自尋思道。
“不錯,不然狸虎獸怎麼能夠成爲焚火‘精’靈,靈界之中出現一些怪胎修煉靈獸不少,但是像狸虎獸有這種境遇的,我想,整個靈界也僅此他一個而已了。”
天暝不是時機地說道。
“砰”
就在天暝說完的那一刻,那上空之處的至強的雷電劫罰之力已經是硬生生的擊在了狸虎獸給修斯的護體真元之上。
修斯只覺得全身衣服龐然的壓力而至,險些就此窒息了過去,不過,這狸虎獸的這股護體真元真可謂是厲害的很,方纔那般強大的力量竟然在一擊之後能夠如此穩當,雖然自己還是能夠感受到哪雷電之力傳來的至強的壓力,但是相比較而言,這已經是極爲幸運地一件事情了,至少修斯不需要靠着自己的實力來抵抗這雷劫。
修斯面‘色’稍稍緩和,而天暝似乎絲毫沒有在意修斯此刻遭遇一樣,沒心沒肺的繼續說了起來。
“當年狸虎獸乃是隻是一隻普通的狸貓靈獸罷了,倘若是按照他原本的身體,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凝物期的靈獸,但是在經受了另外一種高階靈獸的靈氣淬鍊之後機緣巧合之下竟是墜入了黑獄之中,而此黑獄之中便正是這焚火的根源,你應該清楚這焚火的厲害之處了,但絕對不僅僅是這樣,可狸虎獸卻能夠在那焚火根源之中存活而且是修煉了七百多年,如此一來,狸虎獸不但在經歷了高階靈獸的靈氣淬體之後還經歷了黑獄之中的至強焚火淬鍊軀體,自然他的身體強悍程度雖然可能比不上靈界的那四大靈界之王的軀體,但是除此之外絕對是整個靈界之中最爲厲害的靈獸了,別看當年問哦降服他的時候他修爲不高,但是他的實際本事其實早就已經是如今程度了。”
“什麼?”
聽到天暝這麼平淡的一句陳述,修斯的心頭卻是震驚萬分,他實在是不敢相信,當初的狸虎獸就已經達到了這個實力,那怪他怎麼看輕旌德這個返真期的修煉高手,而且對於這麼厲害的劫罰都是視若無睹,尤其是他再自己身上留下的這道護體真元,居然能夠輕易抵抗方纔紫雷電與黑雷電的聯合轟擊。
“不過在靈脈空間之中,他爲什麼那麼容易被我給降服了?”
修斯心頭再次尋思起了這個問題,按照修斯的觀點來說,這狸虎獸修爲是如此的恐怖,可以說是除了天暝這個越來越是不知道實力身前的人之外,狸虎獸便是修斯所見過的修爲最爲高深的一個人了,而且是恐怖至斯。
“他自然是又他的原因,你也是知道狸虎獸的反應速度了,你難道真以爲你的那一招能夠快得過狸虎獸不成?”
天暝此刻嘿嘿一笑,似是在取笑修斯一般。
修斯這時候沒有覺得絲毫的不舒服,反而是腦中開始回憶起在靈脈空間之中的情景,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那他究竟是爲什麼?”
修斯終究還是想不明白,狸虎獸爲什麼要裝作被自己給降服了,“不過聽你這麼一說,似乎我的萬相之力對於他來說沒有絲毫的作用。”
對於這麼一點修斯自然很是關心,一直都是極爲信任的萬相之力加入比不上這焚火的厲害,那豈不是很是打擊自己。
“這到不是,等你真正明白了這萬相之力的根源以及他的真正力量之後,你就會知道了,焚火雖然厲害,但是終究還是遠遠不及萬相之力,雖然你在狸虎獸的體內打入了萬相之力,可是以你現在控制萬相之力的能耐,對於狸虎獸來說,他完全可以利用體內的焚火來煉化。”
天暝繼續說着。
“但是他偏偏就是不煉化,讓自己真的以爲降服了他了。”
修斯打斷了天暝接下來的話,自言自語地說道。
而這時候,修斯連同那護體真元都是被逐漸取代那三味真火出現的焚火包裹住了,強大的鍛造力量,此刻就是狸虎獸這真元力似乎也是有些爲難起來。
“不錯,他是故意沒有煉化,自然他是有着他自己的目的的,據我看來有兩個,至於其他我就猜測不透了。”
天暝同意地說道。
“依照你的想法這狸虎獸究竟有何目的?”
修斯心頭來了興趣,當下便是略顯焦急地問道。
“呵呵,一者是因爲你的各種法訣與我有關,所以他想知道關於我的事情或者說下落,另外一者便是他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你體內的軒轅劍的氣息,你要清楚,當年我享福它可是這把軒轅劍出了不少力,不然我豈能拿下狸虎獸這麼厲害的靈獸。”
天暝說着,語氣之下似乎是在回憶當年的場景一般。
“可我聽狸虎獸說,你並不是依靠着那軒轅劍來享福它的。”
修斯此刻想起了狸虎獸之前與自己說起的事情,當下便是質問道。
“當年狸虎獸不清楚,我自己心裡難道還不清楚?降服他以我當年的修爲絕對還不成。”
天暝見修斯滿是狐疑,當即便是解釋道。
修斯見天暝這樣一說,反而是深思了起來,在修斯看來,這天暝是越來越是神秘,哪有之前他說起自己的那麼簡單,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莫名其妙的在歐陽家族的衆高手的聯合攻擊之下沒有死去,反而是進入了玄音谷界之中遇上了他,而這一切都是天暝幹得,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證據。
“不過,即便是當年你依靠着軒轅劍降服了狸虎獸,想必你的修爲也是極爲厲害的纔是,至少你當初與我說你在靈界根本算不上什麼人物,這句話我現在時絕對不會相信,而且,現在我才反應過來,當初你說黑麟想要將你殺死,你卻能夠封印‘肉’身不讓黑麟摧毀,而單單讓脆弱的靈魂逃入了玄音谷界,致使黑麟不敢大下殺手,以前覺得你說的煞有介事,但是此刻一想,無論是修煉者還是平常人,這靈魂都是極爲脆弱的,你居然將‘肉’體封印在通往靈界的通道之中,卻冒險將靈躲進了玄音谷界之內,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修斯是‘陰’陽怪氣地問着天暝。
而天暝卻一度直笑,“小子,不是我在騙你,只是你想的太多了,我與你說過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假的,只有還沒有對你說的事情,只是因爲比還沒有到知道另外一些事情的時候,到了時機,我自然便會盡數的告訴你的,不過眼下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過去纔是,給你提個建議,在一個時辰之後,這黑雷劫與紫雷劫便會退卻,到時候你可以嘗試着讓狸虎獸解開你的護體真元,你要迎戰最後一道也是最爲強大的雷劫力量,放心,我不是讓你送死,而是對你有着極大的幫助,信與不信由你。”
天暝說罷便是不再言語。
修斯咋巴了幾下嘴巴,心頭不知道是該相信天暝的這些話還是質疑,天暝的這番話說得很是懇切,但是對於最後一句修斯卻不敢‘亂’下決定,畢竟從天暝的意思可想,這護體真元可以保住自己成功躲開這個雷劫,而最終實力大增,但是似乎這樣一來對於自己又是有着弊端,這才使得天暝這樣建議。
一試之下修斯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
看着狸虎獸緩緩的將天靈劫錘握住在手中,旌德的眼神之中滿是恐懼,他絲毫不會懷疑,此刻的狸虎獸真的是刻意捏死自己像捏死一隻螞蚱一樣簡單了。
“古‘精’靈石,這可是整個萬相空間之中都是極爲罕見的,沒有想到你一個修煉者竟然有這般運氣,真是可惜了,不過,要是被你真正發揮了這古‘精’靈石的厲害之處,只怕今日對付起你來都會有些麻煩了。“
狸虎獸仔細地看了看手中的天靈劫錘,淡淡的說道,雖然口中語氣是這天靈劫錘的材質極爲了得,但是神‘色’之下卻沒有半點的震驚於欣喜,與此同時,那手中原本還在泛着淡淡紫黑‘色’光芒的天靈劫錘竟然被此刻將修斯團團包裹試圖煉化修斯的黑‘色’火焰給籠罩了起來。
“雖然比不上軒轅劍這把神器,但總歸也是極爲了得的一把神兵利器了。“
看着被黑‘色’火焰包裹住的天靈劫錘,狸虎獸沉聲說道,而旌德卻是完全的被狸虎獸此刻的表現給瞎‘蒙’了,今日他可真是招惹到了一個不該招惹也是招惹不起的人。
“你可還想取下修斯的‘性’命?“
冷不丁的聽見狸虎獸淡然地問了自己一句,當下旌德是嚇得全身一個‘激’靈。
只見旌德眨巴了幾下眼睛,恐懼地看了看狸虎獸,而後看了看修斯那邊,眼神之中略有一些不甘。
“心存不甘,那絕對不能夠留你。“
旌德剛想要說話,怎想,此刻的狸虎獸卻是從他眼神之中看出來些許寒意,當下目光兩道‘陰’寒冷光‘射’出,揮動着手中依舊還是被黑‘色’火焰繚繞的天靈劫錘便是朝着旌德攻擊而去。
“兄臺,且慢!”
就在狸虎獸揮動着那天靈劫錘朝着已經是被嚇‘蒙’了得旌德攻擊過去的時候,陡然之間整個攻擊結界之中竟是響起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霎時間,在攻擊結界之中的所有人都是見着一道光影急閃而至,而後竟是在狸虎獸與旌德兩人身旁呈現出一個人形。
“你是何人?”
狸虎獸見着來人,眉頭一蹙,這可低沉着聲音說道。
“我別無惡意,只是希望兄臺不要取下此人的‘性’命。”
那人語氣平緩地說道,顯然是不想與狸虎獸形成正面衝突。
“你可要知道,我想要的人命,是不會就此罷手的。”
狸虎獸自然不會因爲此人的一兩句便是放了旌德‘性’命,方纔他從旌德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不甘之心,便是狠下殺手。
那人稍微愣了愣,而後說道:“可是兄臺可否暫且不要取了此人的‘性’命,因爲,今日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說明,暫且還能夠用得着此人的‘性’命,至於以後,那麼任憑兄臺怎麼處置此人,今日兄臺若是答應,那便是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比看可否?”
這時候倒是輪到狸虎獸沉默了下來,只見他手中的天靈劫錘依舊是高高的舉起,一雙目光卻是如同能夠看透別人身體一般的在眼前出現的男子身上來回的看着。
“玄元?”
就在狸虎獸心頭尋思此人身份之下,卻是突然聽得柏斯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衝着那出現之人喊道。
“玄元?”
旌德在聽到了柏斯勤此話的時候,神情之間滿是驚愕,當下雙目之中顯得極爲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那出現之人。
那人一愣,見此刻出現的柏斯勤散發着光彩的護體真元微微一動。
“是你!”
雖然沒有承認,但是這句話卻是在變相的默認了,不過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對於柏斯勤也是極爲的驚異。
見柏斯勤出現,狸虎獸緩緩收回了手中高舉的天靈劫錘。
“此人你認識?”
狸虎獸淡淡地問着柏斯勤。
“算是認識,他便是三百年前我那個師兄玄元了,之前我還聽旌德說你在三百年前已經死了,沒有想到...”
柏斯勤這話雖然是在回答着狸虎獸的話,但實際上是在對玄元說話。
玄元微微輕笑了一聲。
“看來,三百年來你還是對我當年將你‘逼’入那空間之中而心頭耿耿於懷。”
玄元語氣之中滿是無奈,但卻沒有解釋的趨勢。
“你認爲揹負這一個弒殺授業師傅的惡名,還要在那滿是兇險的空間之中待了幾百年,我會心安理得不成?今日倒好,你沒有死,我也沒有死,那麼註定這就是我們了結三百多年前沒有了結的事情的時候了。”
柏斯勤說罷,聲音一沉,渾然真元咄咄‘逼’人起來。
玄元卻沒有絲毫的異樣,似乎對於柏斯勤的這點變化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那麼此人怎麼辦?他可是一直想要修斯那小的‘性’命的。”
狸虎獸對於玄元柏斯勤之間的那麼一點事情不瞭解,但見着他的態勢顯然也是極爲的不想了解。
柏斯勤一愣,冷冷地看了一眼旌德,心頭卻是略微覺得不妥,而後又是看向了玄元。
“三百年前的你爲什麼能夠奪得了掌‘門’之位卻拱手相讓給旌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