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羽翔緩和了一下語勢卻是說道。
歐陽詩詩卻沒有回答,只是神‘色’再次一暗,暗自吞吐了幾口長氣。
“不過這件事情還不能夠告訴子悅知道,只能夠讓修斯自己來說。”
皇浦羽翔再次說道。
歐陽詩詩一聽,神‘色’再次一變,很是不解地看向皇浦羽翔。
“爲什麼?”
“你雖然兩年來心頭積聚了極大的壓力,所以今日你只想到了自己的解放,可是你想過子悅沒有?兩年來她又是怎樣活着的?爲了給修斯報仇不斷修煉着,直到小傲出世這一年來才稍微好點,修斯在南商出現這麼久了卻沒有回鄧地來找子悅,子悅又將怎麼想?兩年來的傷心卻是換來這樣一種待遇?子悅不知道倒好,一旦她知道了,修斯卻還沒有來找她,她又該如何想?她會有什麼舉動?你想過沒有?詩詩,算羽翔大哥求你了行不行,這件事情你我都不能去告訴子悅,能夠讓子悅知道的只有修斯他自己,這樣對於子悅來說也是一種最好的結果,而且,我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早在幾日前我們便得到了消息,不過那時候只不過是揣測罷了,但是沉香卻是因爲這麼一個揣測這刻只怕已經在朝歌城了。”
皇浦羽翔言語之間很是懇求之意,歐陽詩詩聽在心頭卻是極爲慚愧。
良久歐陽詩詩沒有言語,此刻心頭卻是極爲的矛盾。
“羽翔大哥,我還是想要見見子悅,不過我保證我絕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子悅的,我只想見見她,還有那個孩子,好嗎?”
歐陽詩詩此刻如此請求道。
皇浦羽翔卻是面‘露’爲難之‘色’,心頭一時也是難以決定,不過考慮再三卻是說道。
“你可千萬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子悅,而且你也知道子悅對你們歐陽家族的仇視,所以在子悅面前你能忍則忍知道嗎?這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皇浦羽翔再三叮囑道。
“嗯,你放心吧羽翔大哥,我知道該怎麼做。”
歐陽詩詩雖然知道此時此刻子悅定然很是痛恨自己,但是她依舊堅持要件子悅一面還有修斯與子悅的那個孩子。
兩年來的願望今日終究如願,心頭對於皇浦羽翔很是感‘激’,而後便是跟着皇浦羽翔進入了皇浦家族。
“這裡邊就是子悅居住的小院,不過,詩詩,你可千萬不要和子悅動手。”
皇浦羽翔再次叮囑道。
歐陽詩詩卻是坦然一笑,說道:“放心吧羽翔大哥,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今日只是想要見見子悅與那個孩子罷了。”
見歐陽詩詩也很是鄭重,皇浦羽翔這才心頭稍稍一鬆,而後便是進入院落。
子悅並沒有在院落之內,不過卻是見着一孩童在院落之內獨自玩耍。
“小傲...”
皇浦羽翔見着孩童不由很是親暱的笑着喊道。
孩子正是修傲,此刻一人坐在石凳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雙手撐着下沉思的模樣,倒是有幾分橫秋地模樣。
“羽翔伯伯。”
修傲年紀雖然只有一歲多,然而他相對於其他的同齡孩童卻是極爲的特別,能走能跳,顯得很是不同一般。
見皇浦羽翔來了,修傲表現的很是高興,興奮地跑向皇浦羽翔進而紮緊了皇浦羽翔的懷裡。
“羽翔伯伯,沉香姨究竟去哪裡了啊?好幾日都沒有見到她了,我很想她!”
皇浦羽翔對於修傲很是疼愛,當下將其抱起,而修傲此刻卻是有些低落地看着皇浦羽翔說道。
皇浦羽翔微微一滯,而後卻是笑道。
“呵呵,沉香姨過幾日便會回來了。”
“可那究竟是什麼時候啊?”
顯然對於皇浦羽翔的搪塞話語修傲有些不相信。
皇浦羽翔心頭苦相,暗想要想輕易搪塞過去只怕還得找些理由才行。
“這個我也說不清啊,你沉香姨出去辦點事情,可能還需要一段日子,不過她總會回來的,到時候可是會給小傲帶來很多好東西的哦。”
皇浦羽翔硬着頭皮繼續編着,“唉,你剛剛在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迷’?你娘呢?”
皇浦羽翔說完趕忙便是轉移着修傲的注意力再次問道。
“娘在房間裡面,說要修煉,於是便叫我出來一個人玩,沒人陪我玩所以我就只好坐在這裡發愣了。”
修傲卻是有些委屈地說道。
皇浦羽翔呵呵一笑,憐愛地颳了刮修傲的小鼻子,“呵呵,那今日羽翔伯伯陪你玩怎麼樣?”
“嗯,行!”
修傲一聽,委屈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畢竟還只是個孩子,想一出便是一出。
“你就是小傲?”
歐陽詩詩這刻輕柔地笑着走過來捏了捏修傲可愛地小臉蛋卻是問道。
修傲見來了陌生人,神‘色’微微一愣,看向抱着自己的皇浦羽翔投去疑‘惑’地目光。
“這位是羽翔伯伯的朋友,她也是你沉香姨的好朋友,你叫他詩詩姨就行了。”
皇浦羽翔見着修傲的疑‘惑’眼神笑着說道。
“詩詩姨!”
雖然覺得很是彆扭,但是修傲還是很乖巧的喊道。
“嗯,小傲真乖!”
歐陽詩詩微微一笑,再次捏了捏修傲的臉蛋,而後卻是掏出來幾顆糖果來。
“給,不過不知道小傲喜不喜歡吃糖果。”
歐陽詩詩甜甜笑着道。
“喜歡,謝謝詩詩姨。”
修傲見着幾顆糖果,雙眼不由微微一亮,沒有退卻便是拿了過來,不過嘴巴卻也更是甜蜜了起來。
歐陽詩詩被修傲的舉止話語逗得一笑,心頭卻是一嘆。
在方纔見着這孩子的時候,歐陽詩詩不知道爲何便是發覺這個孩子與修斯是那般的神似,就剛纔沉思的神奇最爲顯著,孩子雖然還只有一歲多,但是整個形體上的氣質卻也是非比尋常。
歐陽詩詩不由得再次想起了修斯來,心頭苦澀難堪,神情也是有些低落蒼白了起來。
“詩詩姨,你怎麼了?氣‘色’不是很好?我娘說了,這可能是身子不適?”
修傲雖然得了便宜,但是注意力卻沒有完全放在這糖果之上,他立馬便是察覺到了歐陽詩詩的不對勁地地方,於是稚嫩地關切地問道。
“呵呵,沒呢,你娘還教了你不少東西啊。”
歐陽詩詩呵呵一笑,再次整理了一下神‘色’說道。
“嗯,可是娘說我擁有很好的修煉根基,可是卻遲遲不讓我修煉!”
修傲說道此處神‘色’再次略顯低落了起來。
“呵呵,你現在纔多大點,至於修煉之事暫且不論也可以,反正小傲這麼聰明,以後定然是一個高手。”
歐陽詩詩對修傲的這般複雜多變的神情很是覺得有趣。
“可是,可是我的確想要現在修煉啊!”
修傲此刻表現出了幾分的倔強的‘性’子來。
歐陽詩詩面對修傲這般神態,神情不由再次一愣,心頭也是微微一震。
“太像了!修斯,這真的是你的孩子!”
皇浦羽翔這刻一直沒有說話,注意力一直是放在歐陽詩詩的身上,從歐陽詩詩對修傲的態度上來看,皇浦羽翔心頭很清楚,歐陽詩詩對於今日可謂是做足了準備,或者說這兩年來她都是在準備着,對於修傲的用心,他沒有看出來半分虛假,不由今日歐陽詩詩的運氣卻似是不好,子悅此刻正在修煉,只怕一時半刻也是出不來,不過對於這樣一種結果皇浦羽翔心頭卻是如釋重負一般,長舒了一口氣。
兩個時辰之後,皇浦羽翔將歐陽詩詩送出了皇浦家族的大‘門’,此刻皇浦羽翔面‘色’之上纔算是真正的微笑。
“謝謝你了。”
皇浦羽翔此刻看着歐陽詩詩卻是說道。
歐陽詩詩神情微微一愣,而後似是會意了過來,啞然一笑道:“謝什麼,我很喜歡小傲這孩子,靈‘性’聰慧,將來定然是個可造之材!不愧是他的孩子,不過羽翔大哥,說到底其實應該是謝謝你纔對,修斯消失的兩年,子悅爲了給修斯報仇一直在努力修煉,而照顧他們母子兩人的是你還有沉香,當年造成修斯那般境地的雖然不全在我,可是我卻有不可推卸地責任,因此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資格代表修斯謝謝你們,可是心頭真的很是感‘激’,見着小傲這麼活潑可愛,我真的很開心,只是遺憾的是今日卻未能見着子悅姑娘!”
歐陽詩詩情緒有些複雜,言語有些遲鈍,雖然在在言語上沒有表達清楚情感,然而此時此刻的皇浦羽翔卻能夠意味得出來。
皇浦羽翔微微笑了笑,“其實我只是在羨慕修斯那小子罷了!”
皇浦羽翔這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是道出了這兩年來他心頭的真是感受。
對於修斯他何止是羨慕,甚至是有些嫉妒,自己真心喜歡上的第一個‘女’子卻那麼深深的眷戀上了修斯,對於自己卻是平淡無奇,這多少在皇浦羽翔心頭很是有挫敗感。然而,在情誼與情感之間他卻是選擇了前者,興許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喜歡上誰,但是他去希望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子能夠幸福。
歐陽詩詩見皇浦羽翔說出此話,神情不由的有些不再然,心頭明白皇浦羽翔的意思,但卻沒有點破,而後卻是有些生疏地笑了笑、
“那我先回去了,謝謝你,羽翔大哥,沉香姐何時回來麻煩你通知我一聲!”
歐陽詩詩說道。
皇浦羽翔暗暗點了點頭,沒有挽留而後便是看着歐陽詩詩地離去。
回到府內,正好遇上一家族弟子。
“大公子,家主讓您過去與衆長老議會。”
那家族子弟原本神情有些焦急,此刻見着皇浦羽翔顯然有些高興,可見找了一段時間了。
皇浦羽翔一聽,稍加思索便是點頭,“這就過去。”
三大家族都在商議着修斯再次出現這件事情,一時之間兩年前的緊張氣氛再次升溫了起來,甚至是更加的厲害。
而在在鄧地皇城之內將桀帝王‘迷’得神魂顛倒的‘女’子妹喜此刻卻是‘欲’哭無淚,神‘色’很是複雜,痛恨,怨憎還有‘激’動與欣喜。
“原來他沒有死!”
兩年來妹喜過着什麼樣的生活?即便是她自己也是極爲的厭惡。
對於方纔得知此消息的妹喜來說,初時的‘激’動,轉而是現在的慌張,厭惡,天堂到地獄彷彿就是這麼瞬間的事情,沒有絲毫的徵兆。
“命運將我們捉‘弄’成這樣?如今即便知道你沒有死去,可是我卻還有何面目來見你?”
妹喜神傷地說道。
雖然將桀控制在手,但是她的根本目的卻並非是想要奪下這個已經是千穿百孔的帝國的政權,她當初只不過是被施皇后帶進宮而後被桀看上此刻卻是爲了生存爲了給當年迫害自己的人施以懲戒而不斷的玩‘弄’着心計美‘色’,可是兩年下來,在得知修斯依舊存活的事情之後,一切都是那麼荒誕無稽,現在的妹喜不過是一個可憐蟲罷了。
趙樑,這個已經獨掌大權的東夏丞相,妹喜曾經多少次想要藉機除去,可卻終究沒有拿他如何?桀在其他事情上是對自己言聽計從,唯獨要殺趙樑這件事情上是絕口不提,這讓妹喜不得不懷疑這趙樑究竟有何能耐將這桀帝王給拿捏的如此到位。
妹喜的每每殺心畢現,實際上趙樑每日也是如坐針毯一般,他並非是對桀帝王拿捏準確,只不過他也不明白桀帝王在殺自己這件事情向來不聽那妹喜的話,在慶幸之餘趙樑卻不得不深思其中的緣由。
丞相府內肅氣奪人,即便這個政權已經搖搖‘欲’墜,丞相府內的氣派卻絲毫未見。
“丞相大人,這消息千真萬確!”
這時候一中年男子低沉着聲音對趙樑說道。
趙樑面‘色’沉凝,心頭卻在深思起來,方纔得知修斯竟是在朝歌出現的消息,兩年前沒有將其‘弄’死,而後找上了妹喜,結果‘陰’差陽錯讓她入了宮被桀帝王看上,如今卻是成爲了自己的死敵,而修斯未死一旦回到了鄧地知道了當年的事情那麼一來兩人聯手之下自己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了,這桀帝王即便是在權勢通天也沒法保得住自己啊,那修斯修爲那般高深,誰人能敵?
“這件事情現在已經風傳開了?”
趙樑沉‘吟’問道。
“嗯,的確是這樣,只怕鄧地城內的三大家族都已經各自準備了。”
那中年男子再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