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露’其實說完那話,心頭也是覺得不妥,不過小‘女’子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沒有回收再利用的可能,所以,即便是慕容墜點到了自己話中的軟肋,卻還是厚着臉皮,硬着頭皮,故作鎮定地臉不紅心不跳的看着慕容墜說道。
“別囉嗦,叫你說你就說,讓這小子好好聽聽,看看我在他人眼中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怎麼偏偏到了這小子眼裡就這個不是那個也不是了。”
穆‘露’對於修斯的不順眼還不是一般的程度,那可是相當的程度。
慕容墜不由汗顏,暗道,感情是你們兩人之間的暗戰,這下可好,牽扯了我這個本來是八竿子大不找關係的爛好人,可憐的慕容墜似乎在不知不覺之間給修斯擋了一榔頭。
“這個嘛,雖然認識穆姑娘也就在剛纔,所以有些地方可能是評價的不太到位,所以穆姑娘你聽了可是不要生氣才行。”
慕容墜嘿嘿笑着,搓着雙手看着小嘴翹得老高的穆‘露’打着預防針道。
穆‘露’不假顏‘色’,顯然一副你要是評價得令我不滿意,那麼你小子也將被我列爲報復對象之中,雖然一時半會治不了修斯這可惡的臭小子,但是對於你嘛,那可就是不一定了。
穆‘露’擺出一副威脅的姿態,眼角之餘竟還是流‘露’出一點貌似是善意提醒的眼神,但是這點眼神看在慕容墜的眼中心頭當即就是連鎖反應一樣,一陣一陣的跳動着,暗叫乖乖,這下子可是惹大麻煩了,此刻的慕容墜已經是後悔剛纔是不該那般想要損一損修斯,看來,在修斯面前任何僥倖的心理都不能夠有的。
“這麼嘛,穆‘露’姑娘在我看來總得來說還是很好的,我也不知道修斯這小子怎麼就是看不下你了,你說是不是啊穆姑娘。”
常言道朋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女’人的時候相處對戳,今日在修斯與慕容墜兩人看來,這可是鐵一般的證據。
慕容墜現在可是徹底的將修斯給賣了,暗道,你小子故意刁難我,索‘性’豁出去了,至少在穆‘露’這個歐陽詩詩第二的‘女’子面前不可惹‘毛’才行,要不然以後在甲悅學院只怕是有好日子過了,不是他實力不夠,只是礙於家族的事情,極爲不願意在學院生事罷了。
修斯見慕容墜猛戳了自己兩下,不由心頭一笑,神情依舊淡定,彷彿那萬鈞之勢也是不能驚得起他那神情的一點漣漪一般、
“怎麼樣,怎麼樣啊?修斯你個臭小子,現在知道了吧。”
穆‘露’這下子可是更爲得意了,對於慕容墜剛纔的表現可是極爲的滿意。
修斯微微一撇,“走了,付賬。”
修斯說話之間,卻是身影極快,消失在了桌前,而此刻卻是從酒樓之外傳來了修斯的聲音。
“慕容墜,你想付賬就一直待着吧。”
修斯話音之中很有些小人得志的語氣,慕容墜不愧是與修斯多少相處了一段時間的舍友,當即便是聽明白了修斯話中之意,心頭猛地一跳,看了看對面還是一臉怒氣的穆‘露’,暗叫乖乖,閃人爲上計。
當即也是一溜煙,腳底抹油般的消失在了酒樓之內。
“你等等我,我們兩年多未見,可是要好好聊聊。”
慕容墜這刻已經是在追先行一步的修斯而去了。
穆‘露’沒有那般伸手,但更加欠缺的是腦子,老半天卻還是沒有從兩人的一唱一和當中恢復了過來。
“這位姑娘,請你付賬。”
這時候酒樓一小兒很是客氣的走了過來,那張笑臉之上宛若就要將這時候的大財主穆‘露’給融化了一般。
穆‘露’眨巴了兩下動人的眸子,很是茫然,可是半刻之下就是想起了修斯剛纔的那句話。
“付賬?”
穆‘露’眉目一皺,臉‘色’一變,頓時就是轉青然後轉紫最後變黑。
“修斯,你個臭小子,給我等着。”
不過,現在修斯與慕容墜兩人是一前一後很是默契的溜之大吉了,穆‘露’就算是在過於憤怒也是無奈,這賬還是得乖乖付了,可惜的是,自己做了兩個時辰就是見着這兩個大男人一人一杯的喝着聊着,自己一點都沒有去碰,結果倒好,銀子還是讓自己來付。
被修斯擺了這麼一道,穆‘露’可謂是記上心頭,可想,這穆家某個院落之中的某處房間在一段時間之內只怕是難以消停了。
當晚,雖然明月皓潔如雪,可卻是暗中另藏玄機,先不說這一直準備給修斯背後放冷箭耿耿於懷的穆‘露’小姐,但就是今晚此種境況也另有他解。
“你打算什麼時候會周氏部落?”
修斯此刻與姬發兩人很是悶‘騷’的坐在屋檐之上,一人手中持有一罐酒水,看着遠空明月。
“還等上一段時間吧,在這之前,我先得到那皇城闖上一闖,兩年前沒有那個能耐,如今卻是不能夠放過。”
姬發哈哈一笑,痛飲了一口,神情之中卻是隱藏着繼續的苦澀,似乎這刻再次想起了兩年前的那次截殺,以及那殞命的姬考。
修斯從姬發語氣當中聽出來了一絲端倪,不由沉默了片刻,手中酒罐在手中來回的搖晃了幾下。
“咕噥”一聲,修斯一飲而盡,今日雖然與慕容墜對飲不少,但是那酒量對於這種修煉者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雖然會出現醉意,但是稍加運用鬥氣‘逼’出體內酒氣便是可以。
“擇日不如撞日,你我今晚便是去那皇城一闖如何?況且,雖然答應你會給你幫助,可是在南商我不能夠停留太久。”
修斯這倒是真心話,不過,今日之前,修斯並沒有這般急切的心境,只是今日與慕容墜一番長談之後,慕容墜似有意似無意的一些話卻是勾起了心頭的一些悸動。
“大概還有半年,她應該就要出嫁北奴的赫連家族了吧。”
修斯說完這話,也是哈哈一笑,這刻身子一閃,卻是出現在了院落旁的護牆之上,接着月‘色’之影,修斯心頭頓時也是涌現出了幾分苦澀。
姬發並不知道修斯在這麼瞬刻之間竟是有着如此複雜的心境,但是對於修斯話中之意卻是知道,修斯並非在說笑,心有稍加尋思,就是說道。
“如此也罷,你有你的事情,雖然心頭不願意你這個兄弟就此離開,但是總歸各有所向。”
對於修斯,姬發倒也是對這些話毫不避諱,因爲,在於他們兩人來說,似乎是不需要避諱什麼,在玄‘陰’谷界之內的漫長的修煉時間,兩人培養起來的不僅僅是一種近似於兄弟的情感,更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默契。
修斯呵呵一笑,沒有正面回答。
“如此就不要猶豫了。”
修斯話音剛落,便是化作了一道金光,消失在了護牆之上。
姬發稍加一愣,不過,立馬也是緊隨其後化作金光而去。
南商雖然帝國運勢逐漸下滑,然而,那森嚴守衛卻還是沒有絲毫的變更,而且,這皇城之內的修煉高手卻是不少,就當初截殺姬發姬考的那些人來看,定然還有更多的高手在這皇城之中,所以,兩人雖然仗着修爲高深,卻還是不想過於招人耳目。
避過了一道道的守衛關卡,兩人終於觸及到了皇城中心之地。
“你打算現在就去找子辛?”
修斯此刻壓低了聲音淡淡地問道,一雙目光卻是在月‘色’之下顯得炯炯有神,絲毫沒有受到那黑夜的影響一般。
“不,對於這點我想留到最後與他真正對峙之後纔有可能,今晚我所相見得是另有其人。”
出乎修斯意料之外的卻是聽着姬發如此回答,不過,稍加驚訝之後修斯恢復了鎮定,對於姬發口中的另有其人但也是知道此人究竟是何人。
蘇妲己這時候獨自坐於梳妝檯之前,那些‘侍’從都被自己給趕了出去,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自己纔會是最爲清靜自然,這兩年來也只有這個時候纔會是真正的自己。
望着銅鏡之中美‘豔’的自己,不知怎的心頭就是涌現出了一絲噁心,心頭不由就是震驚不已,不過隨即卻又是面‘露’嘲諷之笑。
“什麼時候終於開始噁心自己了。“
蘇妲己自言自語地說道,語氣之中散發着無盡的淒涼。
緩緩掀開了袖子,‘露’出了粉嫩藕臂,肌膚如雪,即便是在昏黃的燭光之下也不掩其‘色’澤。
暗自嘆息了一聲,兩年來做出了完全不是自己的蘇妲己,又是做出了多少人人得而誅之的事情來,她已經是記不清楚,但是心頭卻是有着一股子的狠意,即便是萬劫不復,定然要將兩年來的計劃進行到底,現在的南商帝國雖然已經出現了蒼白之境,但是這還遠遠不夠,遠遠不能夠達到她心頭恨意充斥的那個計劃。
掀開袖子,一隻手在此手臂之上緩緩抹了幾下,陡然之間,卻是讓人驚異不已的是,那藕臂之上此刻竟是逐漸的顯現出來了一個結尾詭異的圖案,那突然鮮紅似血,連綿環繞在了蘇妲己的藕臂之上,霎時間,那圖案竟是完全的表現了出來,一時之間,蘇妲己整個人都是顯得詭異莫名了起來。
“這就是你這兩年來所作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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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想,就在蘇妲己身子顫抖的撫‘摸’着這詭異圖案之時,卻是聽得以低沉男子的聲音在身後傳來,蘇妲己居住的寢宮之大無以名狀,但是此刻卻聽不到絲毫的迴應,可想,其中應該另有玄機,而這玄機之由正是這時候身後突然悄聲無息出現的男子不假。
蘇妲己身子一顫,立馬回過身子來,昏黃燭光之下,引入眼簾的卻是一張俊逸的臉。
蘇妲己當即便是一愣,險些驚呼了出來,然而,隨即便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姬發?”
蘇妲己有些不敢置信的雙眼這刻終於是逐漸的恢復了平靜,那原本震驚的表情這時候也是逐漸的緩和了下來。
“嗯。”
對面那男子正是剛與修斯潛入皇城的姬發,而剛纔出現的突然,並且,姬發與姬考乃是親兄弟,長相之上雖然沒有完全一樣,但畢竟有幾分神似,這就使得蘇妲己本來就是有些恍惚狀態接着那昏黃的燈光以爲姬考這時候竟是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但是對於姬考的熟悉雖然已經過了兩年之久,卻沒有一絲的淡忘,震驚之下片刻就是辨認了出來。
姬發表現的很是鎮定。
“你這兩年就是借用這個來實施你的計劃的?”
姬發再次問道。
姬發已有所指,蘇妲己卻也是能夠聽得出來,當即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此刻由於剛纔的震驚失神而逐漸消退了的詭異圖案,默默地點了點頭。
“你都知道了?”
蘇妲己晃悠悠地再次做出到了梳妝檯之前,問道。
“不錯,要不然今晚我也不會來你這裡,皇城之大找到你還真不容易。”
姬發麪‘露’幾分苦澀,淡淡說道,與蘇妲己卻是依舊保持了一段距離,沒有拉近。
蘇妲己在姬發出現之時,心頭有股強烈的衝動,想要詢問姬考的事情,雖然兩年前卻是通過一種極爲特別的方式知道,然而,那畢竟只是在夢中罷了。
見蘇妲己猶豫什麼一般,姬發便是問道。
“有什麼事情要問就問吧。”
蘇妲己渾身一震,還是遲疑不決,良久沒有出聲。
“你想知道我大哥的事情麼?”
還是姬發率先開口了。
蘇妲己這刻猛地一擡頭,看向姬發的眼神卻是有些驚慌,從蘇妲己的眼神之中姬發品味的出來,那是一種極爲想要知道卻又是極爲擔心知道的複雜表情。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大哥的事情的,但是蘇姑娘,你這樣做沒有必要。”
對於蘇妲己今日的境地,姬發極爲惋惜,畢竟,蘇妲己今日的地步都是由於自己大哥姬考的事情才這樣,當初的那個文弱的‘女’子,卻是在南商落下了一個禍國殃民的罪名,這點任誰都不會好受。
“在你看來沒有必要,但是在我看來是不可饒恕。”
怎想,對於姬發這句話蘇妲己態度極爲的強烈,當即就是沉聲說道,但是姬發的話中意思也是在隱晦的回答了蘇妲己心頭本想問出的事情。
姬發無奈,沉默片刻不語。
“可是你這兩年是怎麼知道我大哥的事情的?”
姬發還是在強烈好奇心趨勢下問道。
“你大哥告訴我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