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陽見帝鈴這般神情語氣,不由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下佯怒的瞪了帝鈴一眼,豈料,帝鈴卻是早已經開拔離開。
“爺爺,我去找她們比鬥去,好些日子沒回鬥院了,倒是想要看看她們的實力有沒有長進。”
帝鈴人已經消失在帝陽視線之內,聲音卻是這刻傳來。
“記住,你現在還不能夠和修斯見面。”帝陽當即就是在此提醒道。
“知道了。”帝鈴迴應聲傳來。
帝陽倒不是因爲有什麼重要原因,這才阻止帝鈴和修斯見面,只是自從在修家舊宅遇上修斯之後,卻是見帝鈴情緒很是激動,絲毫沒有了以往的那些穩重,擔心帝鈴就此毀延誤了修爲這纔出此計策,他所想着還是帝鈴能夠在實力上逐漸突破,達到真正能夠靠着自身實力在東陵大陸上行走的修煉者。
“兩人倒也是有些緣分,這般事情既然都讓這二人碰上了。”帝陽想着今日之事,卻是自言自語地說道,臉上微微苦笑,但隨即面色又是恢復如常,沒有了絲毫的起伏,沉歸於寂靜之中。
翌日
皇浦羽翔陪着赫連齊允前往東陵學院,那赫連齊允的大叔伯卻是沒有跟着來,這倒是讓皇浦羽翔顯得自然不少,至少,這赫連齊允從昨日到今日爲止,言行上都可稱的上是君子風度,當然,皇浦羽翔也不是單憑着赫連齊允的這些表面功夫就此認定了其人品,只是暫時的做了一個客觀評價罷了。
赫連齊允神情極爲的鎮靜,依舊是那般淡淡地微笑,讓人看不清他的內心所想,只是那微笑之中卻是偶爾能夠品味出一絲異樣的味道。
“皇浦兄,今日我這就去找沉香姑娘會不會顯得太過於唐突?”赫連齊允此刻卻是如同一未經世事的初哥一般,問道。
皇浦羽翔當下便是搖了搖頭,笑着道:
“我前日已經和沉香說及,想必她也知道,再者,你兩本就是有婚約在前,此刻赫連兄前來看沉香,怎麼能夠叫唐突,這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赫連齊允這般聽着皇浦羽翔的話,卻是笑了笑。雖然自己聽說那皇浦沉香是生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但是自己此番前來,卻是心不甘情不願。
這次自己前來東夏帝國,卻是爲着家族所逼迫,而且還在當今這個兩國之間關係逐漸緊張的時刻,然而,爲了家族的利益,他不得不暫時拋棄那段在家族面前羸弱不堪的感情,揹負着滿心的罪惡,來到這鄧地異鄉,見那個自己沒有絲毫感覺的女子,即便她可能真的是絕色尤物。
“呵呵,但願沉香姑娘不會如我所想。”赫連齊允心頭此時卻是泛起那單薄身影,微微愁楚,卻不料強行掐斷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勉強笑着對皇浦沉香說道。
皇浦羽翔並不知道,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赫連齊允心頭卻是想了這麼多,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迴應。
因爲,此刻他不明白,赫連齊允這句話究竟說的是哪一層意思?
赫連齊允在皇浦羽翔的陪同下進東陵學院倒是沒有什麼麻煩,此刻卻已經是到了皇浦沉香的住處。
皇浦羽翔卻是在此刻有些猶豫了,看着那扇緊隔着的門板,心中卻又是想起了前日皇浦沉香在房內哭泣的景狀,不免心頭一顫,暗想,也許自己註定今後要在沉香面前扮演者一個惡人的角色,苦笑卻是沒有言語。
赫連齊允此刻卻是見皇浦羽翔的神情,不由一愣,暗想着,這皇浦羽翔倒也是個捉摸不透的人,他究竟是想撮合自己和皇浦沉香還是根本上就不願意他妹子嫁給自己,不過,倘若皇浦羽翔是屬於後者,那麼自己倒是樂得自在,只是想想,皇浦家族暫時還不是這皇浦羽翔掌權,卻又是自嘲的在心頭笑了笑。
“沉香就是住在這裡,我這就領你進去。”皇浦羽翔心頭思定,再次說道,神色卻也已經是恢復了。
也許就如同皇浦沉香自己那天晚上所說那樣,這一切也許就是命。
敲響門口,開門的卻不是沉香,而是歐陽詩詩,只見歐陽詩詩卻是臉紅脖子粗,怒氣衝衝地將門哐噹一聲就是拉開,門板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
皇浦羽翔和赫連齊允當即就是大驚失色,看這歐陽詩詩這架勢,心頭惡寒不已,皇浦羽翔卻更是面色露出驚慌之色,赫連齊允不知道這歐陽詩詩的脾性,但是皇浦羽翔卻是不可能不知道。
赫連齊允此刻一見皇浦羽翔的神情,不由就是一愣,暗想着,爲什麼皇浦羽翔會這般表情。雖然這女子行爲有些不雅...
豈料赫連齊允正想這般想着,卻是聽那歐陽詩詩竟是沒顧忌到門口此刻站着兩個男子,朝着門口就是破口開罵了起來,赫連齊允當下就是惡寒不已,可正想着皇浦羽翔那般表情原來如此之時,瞌睡先,那房中又是傳來一句更加伉儷毫不客氣的迴應。赫連齊允幾乎沒有差過氣去。
“這該不會就是皇浦沉香吧?”赫連齊允此刻開始爲那個所謂的未婚妻開始感到擔憂了。
再次地打量了一下歐陽詩詩,心中想着,這姿色倒是稱的上傾國傾城,但是這言行還真是不敢恭維。
見赫連齊允那神情,皇浦羽翔就是知道,他定然是誤會了,苦笑了笑,衝着門口的歐陽詩詩喚道。
“詩詩,誰又惹你了?”
皇浦羽翔雖然也如同修斯一般,很是煩這個歐陽詩詩,但倒是沒有怕這歐陽詩詩,只是對於歐陽詩詩的某些行爲是極爲的不敢恭維。
“呀。”歐陽詩詩聽着門口的喚聲,卻是突然呀的驚呼了一聲,隨即聲音戛然而止,俏臉通紅,猶如放慢鏡頭一般,緩緩的轉了過來,一見門口的皇浦羽翔,而其身後竟然還有一個男子,當即俏臉更紅。
“羽翔哥哥。”歐陽詩詩俏生生的站着,囧的聲音如同蚊吶一般。
皇浦羽翔苦笑不已,暗想,平時你這般胡鬧倒是沒事,然而,今日卻是在外人面前這般,恐怕...
“詩詩就是這般脾性,呵呵。”皇浦羽翔此刻轉身對赫連齊允說道,還不給了赫連齊允一個無奈的笑容。
赫連齊允心中暗呼好險,也是知道,這女子卻並不是皇浦沉香,但是這般之下,卻又是想起,之前裡面不是還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嗎?難道...
赫連齊允心頭此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戰戰兢兢地走進了房屋,卻見裡面竟也是站着一個俏生妙齡女子,赫連齊允一見那女子面色竟也是和歐陽詩詩一般無二,心中明白,剛纔那很是霸氣的迴應歐陽詩詩的聲音正是這女子所傳出來的,只是這目光掃視之下,卻還見到一個姿色更勝於這兩人的女子,嘴角時而含笑眉目時而緊皺,一顰一動卻是剎那間那般傳神。
“這?”赫連齊允看着皇浦羽問道
“這位是妹喜姑娘,這位是歐陽詩詩姑娘,這二位姑娘性子...”皇浦羽翔說着,卻是着實不知道該怎辦描述,當即再次面露苦笑,看着赫連齊允,表示:這一切你明白的。
赫連齊允聽着,皇浦羽翔的介紹,當即心頭一鬆,暗想,這兩人都不是,那麼坐着的這女子應該就是皇浦沉香了,但見皇浦沉香此刻卻是眉目深深皺起,盯着自己和身邊的皇浦羽翔,心頭更是確定了。
“這是沉香。”皇浦羽翔此刻對着一隻沒有動作的皇浦沉香說道。
妹喜和歐陽詩詩聽着皇浦羽翔居然是在自己兩人開罵被他們撞見的情況下還介紹給眼前這男子,那兩章俏臉此刻如何承受的了,當即紛紛就是猛的瞪了一眼皇浦羽翔,後者一見,不由就是一滯,暗想着,該不會得罪了這二位。
“你好。”赫連齊允對於皇浦沉香倒是極爲滿意,畢竟想必這歐陽詩詩和妹喜來說卻是好上千倍萬倍,只是這般之下,赫連齊允卻依舊帶着那般慣性似的淡淡微笑,打着招呼。
皇浦沉香卻是沒有回答,那張美的讓人窒息的臉蛋,此刻勉強一笑,但也是曇花一下,就此消逝,似乎很是吝嗇這麼一點點微微一般。
“赫連公子請坐。”皇浦沉香指了指對面的椅凳柔聲說道。
在皇浦沉香心中,赫連齊允給自己的映像倒是比想象中的要好上不少,只是,即便如此,卻動不了,她那顆早已經沉寂的心扉,她早已經發誓,此生只爲他一人開啓。但是他每每都是無情的傷及到自己,此般,已經是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皇浦羽翔見皇浦沉香的神情,眉梢也是微微一變,畢竟這般見面沉香的這副表情卻是怎麼也說不過去,但是心中理解皇浦沉香的心情,卻也是沒有示意吱聲提醒。。
赫連齊允有些意外,皇浦沉香竟是認出了自己,但是隨即心頭一笑,此刻自己歲皇浦羽翔前來,早已經接到消息的皇浦沉香定然是清楚。
“沉香姑娘客氣。”赫連齊允笑了笑,便是坐下。
“詩詩,你和妹喜姑娘不要爭執了,今日我這裡有貴客,你們還是早些幹嘛幹嘛去吧。”
皇浦沉香知曉,這兩女子定然還是不知道這赫連齊允的身份,也不知道他與自己的關係,自然也是不會想着主動將兩人之間的婚約告知這兩女子聽,再者,妹喜和歐陽詩詩都是和修斯走的近,一旦讓修斯知道,那該如何是好。雖然知道自己和修斯沒有什麼可能,但即便是如此,她也不希望修斯知道這件事情。
妹喜和歐陽詩詩本就是因爲皇浦羽翔那介紹囧得不行,心中不停的說着丟死人了,此刻聽皇浦羽翔這麼一說,心頭甚是感激,當下應聲就是灰溜溜的逃離而去,她們現在對於赫連齊允可是沒有什麼好奇心,只不過是個男人,是個長得俊朗的男人罷了,東陵學院長得俊朗的男人多的是,修斯就是一個典範不是。
見兩人灰溜溜狼狽模樣,皇浦沉香心頭卻是略覺好笑,只是再次見到赫連齊允的神情,卻又是強行壓制下去,沒有表露於色。
“赫連公子連日來舟車勞頓,昨日剛到鄧地,今日卻是趕來小女子這裡,實在是沉香失了禮數,還望赫連公子不要見怪。”皇浦沉香此時說着這般不痛不癢地話,但是這般話中的隱晦意思又是極爲的諷刺。
皇浦羽翔這刻,神情再次一變,看着沉香,卻見皇浦沉香是雙眸緊盯着赫連齊允,本想提醒沉香說話言行,又還是止住,也是瞟向了赫連齊允。
赫連齊允聽皇浦沉香這話,神情一笑,心中卻暗道,皇浦沉香性子也即是有趣的緊,看來自己不想見皇浦沉香,這皇浦沉香卻也是極爲的不想見到自己,不過由此,赫連齊允倒是心中微微泛起了希望。
“沉香姑娘客氣,家父交代,齊允不得有違。”赫連齊允也是這般回着。
雙方都是聰慧天資之人,這般兩句貌似客套之話,卻是心頭都紛紛明白過來,雙方都是無奈。
皇浦沉香倒是來了一絲興趣,卻是知道,這赫連齊允也是不想來這裡,美目就是一亮。
一邊的皇浦羽翔此刻是苦笑連連,暗想着,現在自己是明白了赫連齊允之前的那番話了,現在看來,這小子竟也是如同沉香一樣,不願意和沉香見面,其話語當中就是充滿的無奈。
“哦?原來赫連公子倒也是此間中人啊。”皇浦沉香此刻卻是淡淡笑了笑說道
“沉香姑娘客氣,在下實屬無奈,倘若給沉香姑娘造成不便,齊允在這給姑娘致歉。”
兩人又是一來一回的打了兩個照面,此時雙方心中正時都是敞亮,皇浦羽翔自也是明白他們兩人交談的話中意思,暗想着,這下雙方都是沒有那份閒心,看來這齣戲還沒有完,只是赫連家那邊究竟會採取如何舉動。
“哥,既然已經你將赫連公子帶至此處,你且先在文院好好轉轉,我想和赫連公子單獨談談。”皇浦沉香,此刻心頭卻是大喜,暗想着,倘若這赫連齊允真是如同他話中意思那樣想的,那麼這件事情倒是有回天之力,自己也就不要嫁給這個赫連齊允。
皇浦羽翔面色一滯,沒想到,這兩人剛見面一來一回就是幹自己出門了,不由無奈的看了看皇浦沉香一眼。
“那我先去轉轉,我在鬥院還有個熟人,今日恰好有機會去看看,你們先聊。”皇浦羽翔說罷便是擺手離去。
“熟人?”皇浦沉香不由面色一愣,皇浦羽翔在鬥院出了認識夏侯天兄弟,還有那趙昱,歐陽詩詩,卻還會認識誰?但是皇浦羽翔此刻離開,卻也不再多想,當即就是看向赫連齊允。
赫連齊允心中此刻卻是讚歎皇浦沉香之人,心中嘆息,倘若自己早些見到這女子,興許還真是會毫不猶豫的產生情愫,只是情之一字,輕重不明,這般之下,即便是此刻心中依舊這樣覺得皇浦沉香爲不可多得女子,卻還是沒有那份所爲情愫產生,想想也許這就是叫做陰差陽錯,但是赫連齊允卻是並不後悔自己失去了這段有可能的情感,因爲,他已經擁有了一份極爲珍貴的情感,只是,家族的陰影實在太大,壓着自己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