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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苦笑着搖頭說道。

“小修現在已經對我們身份猜忌了,之前我與你提到的被小修放置在袖袋空間之中的那個靈魂,我想他便是千餘年前第一個闖入了我靈界的人類了,不知道他是否知曉通往靈界的通道。”

風清眉頭微微一蹙,輕聲續道。

“這小子恐怕早就對我們的身份產生了猜忌了,我總覺得小修並不是我們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似乎當初在坤優山的十幾年,他都是死有意似無意的注意着我們,我一直在想,小修身爲萬相之力的載體,是否會有什麼特殊能力,或者說他是否心智並非如同常人那般成長起來的?”

龍陽沉‘吟’良久,這才吐‘露’心頭的猜測,這麼多年來,雖然一直與修斯生活在一起,但是對於修斯卻越來越是看不明白。

風清看了龍陽良久,終究是沒有言語,似是默認了龍陽的這種猜測。

“只要小修與小悅兩人生活的開心,我就別無他求了,這麼多年來,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給我寄託的也就他們兩個孩子了,而且,...”

說罷鳳清俏麗的嘴角甜甜一笑,“他們兩人還有了一個孩子,我前幾日去看了,這孩子只怕與小修一般,而且天生能力非比尋常,假以時日定然成就大氣候。”

龍陽一愣,“呵,改日我倒是也去看看,他們應該快要回來了,兩人重新見面的日子也不久了。”

龍陽說罷便是轉身悠長一嘆,而後消失在了鳳清視線之中,只留下依舊在回味似是傻笑的鳳清,別樣風情。

回到鄧地已經是一月有餘了,可是皇浦沉香依舊還是沉浸在一月以前在武原閣重新見到修斯的那一幕幕,心頭滿是愁緒,尤其是每日見着愁眉苦臉的子悅,心頭更不是滋味,好幾次想要與子悅說明白,但是修斯卻明確‘交’代過了,這件事情只能夠讓修斯自己來說,皇浦沉香對於修斯心頭一直有着愧疚,上世的愧疚,也是因爲自己這才造成了修斯與自己形同陌路,這一次她更是擔心會‘弄’巧成拙。

“沉香姐,還有一月便是你大喜的日子了,可是我見你怎麼每日都是愁眉苦臉的?”

子悅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皇浦沉香的身後,緩緩走了過來,輕聲說道,俏臉之上沒有半分的神采。

皇浦沉香一愣,看着走近的子悅,“小傲呢?”

“玩鬧了一日,剛睡。”

子悅輕描淡寫說着,可是皇浦沉香卻從子悅的語氣之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之處。

“怎麼小悅?你有什麼心事嗎?”

皇浦沉香沒有遲疑,當即便是跟着感覺問道。

子悅輕輕坐到了皇浦沉香身旁,沒有立刻回答皇浦沉香的話,沉默了片刻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看着皇浦沉香,鄭重地問道:“沉香姐,你是不是不想嫁給赫連齊允?“

”小悅,你怎麼這麼說呢?“

皇浦沉香心頭稍微驚異,表面上海是裝作故作鎮定地問道。

雖然皇浦沉香神情之上沒有異樣,但是眼神之中卻是逃不過子悅的目光。

“是因爲修斯哥哥嗎?“

子悅沒有理會皇浦沉香的問題,轉而繼續問着。

這下皇浦沉香再也冷靜不下來了,神情一動,看着子悅良久,卻是沒有能夠回答的上話來。

見皇浦沉香沒有回答,子悅繼續說着:“我知道沉香姐姐的心事,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呵呵。“

子悅說罷神情一暗。

“子悅,不是你想的那樣。“

見子悅神情變化,皇浦沉香心頭一驚,連忙說道。

“呵呵,沉香姐姐,只是修斯哥哥已經不在了,不然修斯哥哥知道你的心思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嫁給赫連齊允的,我清楚修斯哥哥的心思,他只是有股倔脾氣,但是一旦到了關鍵時候是絕對放下自己的倔脾氣的,不過...“

說到這裡,顯然子悅又是想到了兩年前的事情,眼角漸漸溼潤起來。

皇浦沉香卻是‘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默默的摟住了子悅的肩膀。

“小悅,你現在還有小傲。“

皇浦沉香是猜透了子悅的心思,安慰道。

“可是修斯哥哥卻永遠不在了。“

子悅這兩年來的堅強形象再次的在皇浦沉香面前卸下,靠在皇浦沉香的懷中痛哭了起來。

可是此刻子悅卻哪裡知道皇浦沉香心頭的滋味,她心頭可是比子悅還要苦澀。

皇浦沉香暗自一嘆,不明白,爲什麼與修斯牽扯上關係的‘女’子都是這般遭遇,難道這就是命不成?

“小悅,假如,我說得是假如,修斯沒有死,還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你會怎麼辦?“

皇浦沉香這時候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子悅見皇浦沉香這麼一問,先是一愣,而後一雙美眸之中充滿了光芒,“沉香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嗎?修斯哥哥還活在這個世上?可是他爲什麼一直不來見我呢?“

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傷心,子悅眼淚終究是情不自禁的趟了下來。

“小悅你冷靜點,我只是說假如。“

沒有料到子悅的反應會這麼大,皇浦沉香心頭一急,連忙解釋道。

“假如?“

見皇浦沉香這麼一說,子悅神‘色’頓時黯淡了下去,真個人立馬也是沒有了絲毫的神采。

這看在皇浦沉香的眼中不由心頭暗自一疼,雖然羨慕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子,甚至是有些嫉妒,但她還是像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般,如此的疼惜子悅,即便僅僅是因爲修斯,她也是毫無保留的照顧着子悅。

“怎麼可能會有假如呢?“

子悅此刻再無半點興趣,驀然地說道。

見子悅這種情況,皇浦沉香不忍心繼續問下去,免得讓子悅越想越深,畢竟這一年來,子悅總算因爲風傲的出生還算好轉一點。

“對了沉香姐,你難道真的依照家族的意思嫁到北奴國去嗎?現在西夏與北奴國已經雙雙正式對東西啊發動了進攻,這種緊要關頭可是危險的緊。“

子悅沒由來的問道。

“雖然三國‘交’戰,但是我們各自鬥氣家族,尤其是大型的鬥氣家族是不會受到戰爭的影響的,而且,東夏王朝政權是岌岌可危,滅亡是遲早的事情,現在他們哪有這個時間來管我們家族之間的事情。“

皇浦沉香呵呵一笑說道。

“可要真是那樣,以後豈不是再也不能夠見到你了,還有小傲,你也知道,他現在多和你膩在一起,連我這個孃親都是不怎麼理會了。“

子悅這話說得像是一個小‘女’子一般。

皇浦沉香再次一笑,“你若是整天這幅苦瓜神情,小傲自然是怕你。“

子悅沉默不語。

“不過總有一日,你們都會好起來的。“

皇浦沉香見子悅沉默不語,不由悠悠地說了一句。

子悅此刻卻是沒有半分反應,皇浦沉香只得暗自再次一嘆。

在那條小金龍出現的那一刻,不僅僅是這秦天峰地所有人都是爲之一顫,幾乎是在整個東陵空間的每個角落都是有着一樣,就如同當年修斯鄧地事件影響一般,甚至更爲巨大。

修斯自然是猜想不到這麼遠,他沒有想到這看似小不點大笑的金龍居然吼起來這麼大聲音,心頭暗自吃驚。

“吼什麼吼,嗓‘門’大點就以爲我怕了你不成?“

修斯心頭一起,當即便是之中那條再次擺出了一副好奇姿態的小金龍大聲斥道。

可是小金龍卻是龍尾一擺,龍頭一揚,絲毫不在乎修斯的態度。

狸虎獸見着修斯這麼有眼不識泰山,雖然眼前的這條小金龍顯得很是弱小,可要知道,它乃是當初統治整個靈界的靈主,五爪金龍王。

暗自苦笑之下,正要提醒修斯此事,怎想,那小金龍在此刻卻是有了異動。

陡然之間,那小金龍竟是化作金黃‘色’的光芒迅速的纏繞在了修斯的右手之上,進而,修斯的整個身子都是如同染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一般,最後逐漸的匯聚到了右臂之上,而後延伸到了左臂之上。

修斯見此情況直覺的雙手之中一陣舒暢,似乎有什麼東西啊在從刺‘激’的身體之上纏繞一般,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狸虎獸面‘色’一正,心頭卻是驚呼了一聲,金龍融體。

這金龍融體修斯不清楚,但是狸虎獸多少還是瞭解,這五爪金龍那是靈界之主,修爲雖然暫時比不上以往,不過達到當年的巔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能夠讓這麼厲害的神獸主動融體之人,而且還是異界霸主的認可,首先說明此人並非一般凡人,而承受了金龍融體之後,金龍修爲的快速增進,那麼人體修爲也會是成比例的增進,而這金龍的修煉速度狸虎獸雖然不清楚,但是想想也知道,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方纔那幾聲龍‘吟’長嘯便是一個佐證,如此一來,修斯既是一個奇人也是一個幸運的寵兒,讓人又愛又妒。

狸虎獸這番尋思之下,修斯雙手之中的舒暢之感更是強烈起來,同時那隱約的龍嘯之聲也是在修斯心頭響起。

修斯正心驚之下,怎想,那股舒暢之感竟是陡然消失不見,好奇之下,修斯掀開了自己的雙袖,頓時驚呆了。

只見修斯的雙臂之上竟是栩栩如生的盤繞着一條金‘色’龍形,龍頭在左,龍尾在右,而其中還有一部分龍身竟是在自己的‘胸’口之處,左臂之上一雙鋒芒滲人的龍爪如同死死抓住了修斯的左臂一般,而右邊也是有着一對,如此活靈活現的龍紋身,修斯一時之間是沉浸在了這紋身之中,腦中滿是思緒,驚喜,不解等等。

小金龍在瞬間與修斯融體,可是修斯對於此刻發生的情況很是‘迷’茫,不知道這究竟是意味着什麼,但是狸虎獸自然是截然不同了。

狸虎獸對於這融體之後的結果很是明白,見修斯神‘色’之中的複雜神情,狸虎獸心頭有些無奈,看了看修斯雙臂之上的栩栩如生的金‘色’龍形紋身而後對修斯說道:“小子,往後你便會知道今日的好處了。”

對於狸虎獸這麼簡簡單單地一句話,修斯只是稍稍的看了看狸虎獸,什麼好處?還是以後?

修斯雖然想不透徹,卻還是點了點頭,看着狸虎獸說道:“今日的事情還是多謝你了。”

狸虎獸一愣,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突然之間與自己這麼客氣起來,之前在靈脈空間之中還滿是威脅的與自己說話,這實在是讓並不怎麼通人間世事的狸虎獸有些長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前輩,你的事情可否解決了。”

修斯並沒有理會自己在劫罰之後的武道修爲,反而看向柏斯勤問道。

柏斯勤見修斯的事情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來了,心頭暗自一鬆,但是見修斯提及自己的事情,柏斯勤卻是神‘色’再次一冷,一雙目光瞬間變得‘陰’沉起來,看着修斯示意了一下,身形竟是再次回到了玄元的身旁。

“你想怎麼做?“

柏斯勤沒有給玄元迴應的時間,直接便是問道。

玄元更是好奇地看了看對面的修斯,此刻心頭不知道在尋思些什麼。

轉而看着柏斯勤淡淡地說道:“自然是要在今日澄清當年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不能夠讓我道家派之外的人知曉。“

玄元這話當即便是使得柏斯勤不滿意了,洗刷自己的冤屈這點自然是好事,但是不公開這不等於和沒有澄清沒有區別嗎?

“你認爲這又是有什麼區別不成?“

柏斯勤冷冷地看着玄元說道。

玄元見柏斯勤如此語氣,又見其面‘色’不好,當即便是明白柏斯勤的心思,心頭暗自一嘆,他又是何曾不想與世人說明白三百年前的事情,但是事實卻是不允許他這麼做,而現在最大的問題便是柏斯勤是否能夠理解自己的想法。

“師弟。“

玄元深深地看了一眼柏斯勤之後,長嘆了一聲,喚道。

柏斯勤神‘色’一驚,對於玄元的這句師弟顯得很是不解=。

“哼,這似乎是你爲數不多喊我的幾句師弟吧。“

柏斯勤冷笑着說道,表現的有些不以爲意。

“可是你卻‘交’過我師兄麼?“

玄元的這一句反問,頓時讓柏斯勤是啞口無言。

在柏斯勤的記憶之中,似乎一直都是與自己的這個師兄顯得很是不和睦,自然師兄兩個字也是倔強的從來沒有喊過,即便是當年的‘玉’機子在世的時候,柏斯勤也是絲毫沒有顧及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