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內性騷擾?
每每想起時君兮這句話景紹梵的嘴角便止不住的想笑,即使旁邊的蕭傾還不斷在給自己唸叨着越澤和時君兮可能的關係,甚至唐悅即將回國的消息……
“我說真的,景紹梵你要不回去問問老爺子吧?要定娃娃親那時候做長輩的肯定知道啊,越家老爺子跟你家老爺子關係那麼好,他肯定會知道的!”蕭傾開着車送景紹梵送他回現在臨時的住處忍不住的出主意,“還有,老爺子悄無聲息把你的財產全部變賣難道都不該給你一個解釋啊?你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去問問……”
安靜無聲,蕭傾在嘮叨,景紹梵卻在思念時君兮。
這次老爺子氣得不輕,不過他也的確做得夠混蛋的。
“還有,唐家那邊有人盯着呢,聽說唐哲最近跟唐老爺子之間動作頻繁。”拐角進入小區裡,蕭傾將車穩穩停靠在小區樓下,轉頭終於認真開口道,“唐家要有動作了。”
一句話,景紹梵眉梢微微高挑卻是一言不發的下車。
“景紹梵,我跟你說正經的!”忍不住憤怒的開口,蕭傾看着他有些生氣!
誰到他這地步還這樣的?被景家踢出來,知道外面的人說得多難聽嗎?也知道老爺子對他們蕭家和慕容家的人都下了通告,不準幫忙嗎?可偏偏面前的人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站定腳步,景紹梵轉頭看着蕭傾,神色認真道,“蕭傾,現在在我眼裡除了時君兮,你認爲還有什麼是最重要的嗎?”
話語落地,蕭傾啞口無言。
誰說當初景紹梵算計了身邊所有人?
他的算計,算得最深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他自己?
翌日清晨,時君兮尚未清醒門外的方惠儀已經開始瘋狂的敲門,一陣一陣宛若催命符!
憤怒的起身開門,時君兮一臉的睡眼惺忪道,“方惠儀,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口裡還含着牙刷,方惠儀表示自己很委屈,怎麼就落到這地步了?以前這丫頭哪裡敢這樣對自己,所以啊,人還是不能隨便‘出賣’朋友的!
伸手指指電視,方惠儀的理由來得直接又簡單。
腳
步微動,時君兮靈動的眼眸隨着腳步逐漸睜大!
——據報道,今天上午爆出消息,與景先生關係融洽的蕭家少爺和慕容家少爺今天被明令禁止以任何方式幫助景先生,蕭家當家家主和慕容家當家家主同時下令,任何與景先生有關的事情兩家皆不會參與,也不會插手……
——目前,蕭少爺和慕容少爺已經被禁足,而剛剛入住慕容少爺房產的景先生已經在今天上午消息出來的時候搬出該處,目前下落不明,同時有消息稱,景先生的左膀右臂齊晨和齊陽兩兄弟也已經被帶回景家……
——就現在的情況看來,景家踢出景先生於景家的事幾乎已經落地成灰!而此刻,景先生手裡沒有任何的資源也沒有任何可以翻盤的機會,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要將這位曾經叱吒商界的少爺逼上絕路……
……
新聞裡,回放的全是當初景紹梵還是景二少時風光的照片,一張張一幕幕都是他的榮耀,即使其實那時起他便因爲自己的事業沒佔用任何景家的資源,可生在那樣的環境裡這樣的事便沒幾個人會相信!同時,也不得不承認,景紹梵的第一桶金的確是來自景家!
詫異的站在電視前,時君兮沒想到景老爺子會做得那麼狠!
想起當初那個逼迫自己不準離婚的老人,時君兮眉頭微蹙。
叩!叩!叩!
有人大清早來敲門,時君兮莫名心裡有些緊張。
房門打開的瞬間,門外頎長的身軀已經擠進來,手裡提着一個簡單的行李箱甚至還有在樓下買的豆漿油條,嘴角勾着笑,景紹梵渾身都透着秋日露水的痕跡。
“早,我給你們買了早餐。”放下早餐,景紹梵轉身徑直拉着行李踏進時君兮的臥室,擡眸魅惑的看着時君兮說,“不好意思,最近要在這裡借住一段時間。”
一句話,愣是說得剛剛看過新聞的時君兮和方惠儀啞口無言!
剛剛被趕走,現在她們還要再趕一次?
匆匆跟着追進臥室,時君兮便看見景紹梵正要將自己的衣服放進她的衣櫃裡!
動作有一瞬的遲緩,掙扎後時君兮還是上前‘啪’一聲毫不猶豫關上衣櫃門
,擡眸略微薄情的看着他,冷漠道,“景紹梵,你想做什麼?”
眉梢微挑,時君兮的行爲不得不說讓他的心微微疼了一下,可面對她那張嬌俏的小臉又狠狠壓抑住自己的壞情緒,伸手隨意丟開手裡提着的衣服,景紹梵斜倚在衣櫃邊雙手環臂,道,“時君兮,你想做什麼?”
同樣的反問弄得她頓時有些呆愣,眸子裡都是景紹梵深邃卻平靜的眸。
良久,兩人都沒說話,可很快景紹梵還是率先打破沉默,“爲什麼那麼排斥我?是害怕外面的流言蜚語還是害怕有些人會誤會?可時君兮,你要知道,不論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丈夫,即使你說破嘴皮子在別人眼裡我們都是這樣的關係,同牀共枕,共赴巫山……”
緊咬粉脣,時君兮的眸裡有抹火焰在跳動!
她說的是這回事嗎?
頎長的身軀微微一站,高傲的頭顱可以輕易看見窗外的情況,不出他的預料,越澤已經開始行動!一瞬間,景紹梵深邃的眸裡都是憤怒,比之時君兮更甚,徑自轉身走出去,景紹梵只道,“既然那麼不想看見我們的東西混在一起,那你隨便幫我丟回去吧!”
一句無話莫名讓時君兮開始有些自責起來。
他現在這樣的情況,自己還補刀,真的好嗎?
牀上凌亂散着的男性衣衫弄得時君兮有些心不在焉,狠狠摔上門,外面景紹梵卻安靜站在窗邊吹着涼風抽菸,指尖的香菸泛着猩紅的火焰看得人的心一寸寸揪起來!
轉眸看見出來的時君兮,景紹梵剛剛點燃不久的煙又被自己迅速滅掉道,“抱歉。”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時君兮的呼吸都微微難受起來。
他們……此刻像是兩個陌生人般的疏離。
方惠儀看着他們的模樣,手裡的油條都變得不那麼可口,輕咳一聲第一次作爲女主人開口道,“那個,景……景二少,我這邊還有空房的,你要住就住下吧,反正也沒差。”
時君兮有些膽怯的擡眸看着他不敢說話,景紹梵卻只是微微沉默着轉眸,情緒有些低落。
可在時君兮看不見的方向,她看不見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和染着笑意的雙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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