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另一個人那樣,縮進烏龜的殼裡,就什麼也看不到,心就不會痛了。
明明知道他們是夫妻,而且早就是了,可是這種看着他們同牀共枕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呢。
伸手,緩緩的捂住了心臟的位置,男人性感的薄脣緊緊抿着,還是踏了進去,決定無視那個抱着他小丫頭的弟弟。
可是任季心顯然不願意被他無視。
就像剛纔,雲心不願意讓他這麼抱着一樣,他說要讓大哥認清一個事實,就是他們是夫妻,而大哥永遠只能是大哥。
雲心很無奈,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同意了這個做法。
所以,在看到任司晨進來的時候,看着他鳳眸深深的眯起的那一刻,突然就很贊同任季心的做法。
是啊,讓一個男人對自己死心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讓他明白她並不愛他,但她很愛另一個男人。
她就更不能動了,更要保持着這種姿勢躺在自己男人的懷裡,然後纔看向任司晨。
“大哥,你來啦,坐,我老婆說有點涼,我給捂捂。”任季心大概就是爲了刺激任司晨而說的。
完全不考慮對方現在此刻在滴血的心臟。
任司晨沒理會他的話,而是對上雲心的眸子,他的眸光裡一閃而過的傷痛,卻在看到雲心蒼白的小臉時,那一抹傷痛變成了心痛。
“丫頭,你怎麼樣?好點了嗎?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說了不該說的讓你難過了。”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跟雲心說過什麼。
“晨哥哥,那件事跟你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沒用,一點點事都承受不了。”
“不是,是我沒用,我我就是來跟你道別,我想回T國去,你跟司寒已經結婚了,我留下也沒有什麼意思。”他很不願意的說出了司寒兩個字。
“什麼?回T國?”雲心一聽,重複了一遍。
想起來婆婆宋惠蘭的話,就明白任司晨說的回T國,可能是去自首了。
任季心也沒想到,任司晨突然的轉變,怎麼突然就要去自首了?是真的跟以前的任司晨不同了。
難道變回來了嗎?再看他的眼睛,完全不同。
所以,現在這個是正常的任司晨嗎?任季心看了又看,似乎是真的是。
“對,我今天就回去。”任司晨睜着眼下說謊,完全沒有一點臉變。
“那大嫂怎麼辦?”雲心還沒有開口,任季心就開口了,如果這是正常的任司晨,真的可以不顧蘇倩肚子裡的孩子嗎?
“對,大嫂現在有你的寶寶,你要接她一起過去嗎?”雲心也裝傻,對方不說實話,她只能這麼來。
“沒有大嫂,我跟她沒有關係,當時我是被下藥的。”任司晨怎麼可能在雲心面前承認蘇倩那樣的存在。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他願意娶蘇倩就是在雲心面前保證的。
“大哥,你忘了嗎。當時是你執意要娶蘇小姐,也就是大嫂的,雲心跟我都勸過你。”任季心如果是正常的任司晨,按照以前對他的認知,他肯定會忘了自己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