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打不通,讓蘇倩堵了一肚子的氣,對方一接電話,就一口氣將所有的怨氣說了出來。
是的,怨氣,怨這個男人跟任家的所有人不把她當一回事兒,不把她的孩子當一回事兒。
“你發什麼瘋,蘇倩我告訴你,跟你睡的人是‘他’跟你結婚的人也是‘他’,根本不是我,所以以後不要找我報怨你所有的不滿,他把雲心氣成那樣,自己縮頭烏龜一樣縮了回去,別想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我沒有跟你發生關係,發生關係的是‘他’。”
任司晨不奈的說完,之後再次掛了電話。
該死的,那個人都惹了什麼事兒。
一個個的,快要把任司晨逼瘋了。
掛了電話,他直接將手機就扔了出去。
懶得看到那支電話一般。
可是在檢查室的蘇倩,聽着任司晨這自相矛盾的話,直接就愣了。
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叫跟她發生關係的是他?什麼叫他個縮頭烏龜縮了回去?被男人一通話說懵的蘇倩,就這麼看着手機。
然後纔想起來任司晨的第二重人格。
那現在這個到底是是哪個他?蘇倩是真的完全不懂了。
“少夫人,您沒事吧?”那年青年醫生看着發愣的蘇倩,小心的喚了一聲,生怕大聲了這位又發脾氣。
“沒事,推我出去。”蘇倩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位青年醫生,心裡很不是滋味,又重新給任司晨打了電話。
不管如何,無論哪一個他都是他不是嗎?他跟自己發生了關係,有了孩子也是事實。
就算有雙重人格,也不可抹掉他跟她做過的那些事兒。
手機在腳下響了又響,手下人看了一眼主子,想勸又不敢勸。
這幾天的事兒,已經惹得主子不高興了。他們深知,每次另一個主子走的時候,原主子都會不高興另一個主子做的事兒。
但是他們也很無奈,那不是他們能控制的,原本也是想着主子能好好接受治療,早點擺脫另一個戾氣比較重的主子。
不過,每次都失敗了,也不知道這樣的主子要頂着兩個人多久。
蘇倩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氣得她想罵人,卻又沒有足夠的力氣罵。
只能這麼等着又等着,電話打了一通又一通。
而那位醫生推着她出去,護士則是幫她拿着點滴,因爲有些輕微的流血,之前的主治醫生與宋惠蘭申請用藥。
此時保胎的藥水已經用上,正用注射的方式給蘇倩用着。
兩人也同樣不敢出聲,半個字也不敢有。
直到他們將蘇倩推進了她的VIP病房,那電話也沒能打通,蘇倩只好將自己的手機扔掉,轉頭就盯着那位青年醫生。
“你的手機,拿來給我用用。”她就不信了,任司晨那個混蛋不接電話,那她就一直打,打到他接爲止。
那位醫生不敢拒絕,連猶豫的時間都是那樣的短暫,伸手去摸了自己的口袋,才發現剛纔進檢查室是不許帶手機的。
“不好意思大少夫人,我手機還在辦公室,我去給您拿過來。”說着,將她推到牀位上,就準備去取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