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嗎?去去,備車。”剛纔的情緒一下就壓了下去,想着老爺子的身體,宋惠蘭思緒就飛到了醫院去。
一大家子,全都是要操心的主兒,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累,是心累,心力不足的感覺。
傭人應了聲,看着她走路都有些不太穩,又擔心道:“夫人,我扶您過去吧。”
別萬一老爺子還沒有好,這邊又出事兒了。
“不用,你去備車,我一會就下來。”扶着二樓的護攔,再次朝傭人擺了擺手,她強了一輩子,總不願意在下人面前低了頭。
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來,那不應該是她表現出來的,任家一大家子都需要她操心着。
當然,如果她的男人還在世,她可以學着別的女人那樣軟弱,可丈夫的早世,註定了她需要比別的女人更堅強。
人這一輩子,誰能無過,這是再次見大兒子給她的想法。首先大兒子的過錯是她跟丈夫造成的,纔有了後來的變故,讓丈夫離她而去。
她恨過大兒子,卻狠不下心殺他。
死的已經死了,再殺一個她做不到。
畢竟兩個都是她的至親,一個是至愛,一個是骨肉,哪個都割捨不下的。
可是今天她突然就不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了。
做什麼都是那麼的無力,力不從心的感覺。
真的很痛苦很痛苦,她不想這樣活着,活着太累太累。
一個蘇倩她原本也沒想着放在眼裡,可是如今還鬧上了自己的兒子,兩人都這般的不省心。
等她下樓的時候,正好遇上要出門的任司晨,任司晨是上了三樓之後,進不去門,又轉了一圈找了個客房想休息一下。
不過,他安靜不下來,他的心正暴躁着,像一頭野獸,他想看到雲心,只有看到雲心才能讓他安靜下來。
再這樣下去,他會瘋掉的,會殺了這裡所有的人。
這是因爲蘇倩刺激的,那個女人就根本不配當女人,就那樣,當初他到底是怎麼覺得任司寒會看上那樣一個女人。
任司晨想着,就狠狠給自己一個大耳光子,想着你就是蠢,這都分不清楚。
母子兩人就這麼不期而遇,宋惠蘭不明白他給自己打臉子是什麼意思,要上車的動作就這麼愣在那兒了。
“看什麼看。”幾個下人都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也兩樣紛紛看着他。
惹得任司晨朝着幾人就是一聲大吼。
“你怎麼了?”宋惠蘭終是問出了聲。
她總覺得,這一次見到的大兒子,不是原來見到的那一位。
上一次見到的,纔是原本的兒子吧?原本的兒子眼神不是這樣的。
她想問,可是對方顯然比以前更冷的對着她,就像是第二重人格的任司晨,就是當初那個殺了她丈夫的男人。
宋惠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是,她就是覺得,現在的兒子更像是第二人格的他。
可是回來這麼長時間,爲什麼一直讓第二人格掌控着身體?原本的兒子回不來了嗎?
這只是她心裡的一個想法,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沒有得到更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