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落在那一行日期上,帝國17年9月2號。
她能不能要求男人去給她辦理離婚?
擡眸,看着男人,雲心的內心是很糾結的,不同意,兩人似乎已經結婚了。同意,又是今天這樣的日子。
今天是個悲傷的日子,同時又讓她覺得遇到任季心讓她有些小小的慶幸,最少她今天這個男人是真心待她好。
若不然,以他的身份地位,沒必要在這樣的日子裡,處處替她着想,給她一個家。
任季心是誰?那是帝國經濟命脈的主宰者,連帝國總統都得敬他三分的人物。
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卻在她落難時,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原本以爲,他突然送她回國,是打算以後再也不相往來,畢竟是她先誤會了他在前,根本沒想過,他會因爲爺爺的去世趕回來。
慰她,助她,給她更大的後盾。
不是像後奶奶與小嬸堂妹一般嘲笑、謾罵,而是將她護在他的臂彎裡。
給她撐起一片更大的天,任她執筆畫天下。
“今天只是我們領證的日子,等過了爺爺的孝期,我們再結婚。”知道她猶豫什麼,男人不給她猶豫的機會,低頭,沉沉吻住了她的小粉脣。
事情遠沒有結束,第二天是雲老出殯的日子。
任季心帶着雲心親自回了一趟雲家,雖然個面現在滿城風雨,但卻不得不讓她回雲家親自送爺爺出殯。
“爸,媽雲心那個賤人回來了,她竟然還敢回來,還帶了好多人。”雲雪原本是站外面迎來給雲老上香的賓客的,沒想突然外面一陣齊整的腳步聲踏踏而來。
一個擡頭就看到了一羣黑衣人進來,分兩排站開,中間站着任季心跟雲心二人,兩人統一黑色西裝。
雲心自進門就已經止不住淚,連走路都要任季心扶着才能走穩。
因爲怕有人突然衝進來傷了雲心,任季心今天特意讓人安排好一切,才帶着她親自來。
扶着小人兒,越是離雲老的遺體近,她就更傷心,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男人緊抿的薄脣微微動了一下,低聲附在她的耳邊勸道。
“乖,爺爺也不想你這樣難過,好好給爺爺送行。”
“嗯”知道是一回事,但她面對爺爺,又怎麼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依在男人的身上,一步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
堂妹跪在那兒,正裝着樣,看着兩人如此如膠似漆,眼裡染上陰狠,站起來就跑到了後面去告狀去了。
“什麼,那個小賤人,她還真敢來。”雲柳氏昭弟一聽,臉都沉沉冷下,從後面衝了出來。
不過,在看清情況後,頓時就收住了腳,不敢再往前一步。
一雙老眼卻碎了毒般射在雲心的身上,恨不能在她的知上盯出幾個洞來。
“媽,那個小賤人在哪兒。”楊妮英也趕了出來,因爲太激動,沒看到突然站住的老太太,直接就撞了上去。
“啊”兩人都驚呼一聲,老太太正氣頭上,不想被撞到了放着雲老遺體的棺木上,氣得回頭就罵了楊妮英一句。“你不長眼嗎?閉着眼睛撞,那個小賤人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