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渺渺覺得自己真的是有點醉了,走幾步路能摔到牀上,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又投懷送抱。
現在戒指盒子砸到自己手上沒感覺,她覺得自己連動動手指打開的力氣都沒有。
她疲倦的閉了閉眼,“蘇池西,我好睏,頭好暈,你幹嘛砸我!”
“你是醉到看不清楚我扔給你的是什麼東西?”
謝渺渺趴在牀上,那句話讓她連裝傻的餘地都沒有。
她也不是真的就想裝傻,只不過,她說頭暈不是說謊的。
胃裡面不住的翻滾着,那個難受勁兒沒法形容,總之就是不想這個時候去迎接他的脾氣。
她想喝醉點就是不想自己清醒的時候被他整一次,結果喝了個半醉不醉的。
“哦,戒指。”她眼睛睜開一絲眼縫,“那我替我們基金會,以及即將得到捐助的人謝謝你。”
她看不到身後的男人此刻是什麼樣的神情,但是空氣裡的沉默讓她覺得如芒在背。
“蘇池西我難受。”她低着聲音,頭昏目眩的感覺越來越重。
剛纔洗了半天冷水臉並沒有讓她好過來,難受是身體裡面的感覺。
想吐又吐不出,看東西虛晃虛晃的。
忽然間,謝渺渺被一把提了起來。
那種忽然失重的感覺,讓她雙臂一下子就纏到他身上。
蘇池西原本只想抓她起來喝點水,讓人準備的解酒湯還沒送上來。
被她一抱,他的手都停了一刻。
任她坐在他腿上。
謝渺渺餘光裡還能看到他臉上那種緊繃而陰鷙的神色。
這枚該死的戒指,真不知道哪兒招他惹他了。
爲什麼偏偏他要在今天帶着婚戒去見她爺爺。
“我再也不想喝成這樣了……”
雖然喝酒壯膽,但她這種半醉不醉的時候看到他冰着一張臉還是有點怕。
尤其在被他用戒指砸過來之後。
謝渺渺低下頭,抱着他的手臂沒放下來,臉靠着他的肩膀。
呼吸的熱氣不斷的撲過來。
她雖然坐在他身上,開始蘇池西根本就沒有抱好她。
謝渺渺實在坐不穩,時不時的動幾下。
“真的好難受。”她呢喃的聲音透着幾分沒有意識的嬌嗔,就連蘇池西都分不清是故意還是無意。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不是還想說你很熱。”
“……是挺熱的。”
說完後她安靜了下。
反正被誤會了,她不做點壞事,他也不會以爲她有多無辜。
謝渺渺扭動了一下,重新坐好到她覺得自己不會掉下去的狀態,擡起頭就湊到他脣邊吻上去。
甜甜的……
她又覺得自己很清醒,又覺得她可能是醉了。
舌尖往他脣上不斷的試探,終於如願以償的成功。
腰上被迅速摟上來的雙手讓她有了一點安全感。
慢慢的,那種昏沉的感覺再度涌上來,還連帶着缺氧。
真的難受,謝渺渺有點受不了,想要結束這個吻去一下洗手間。
誰知她剛退出去,後腦被男人重新強制的按過去。
再一次被他吻住時,連帶着感覺到他胸腔無聲的怒火。
恨不能將她拆骨入腹的力量強吻上來,連緩口氣的機會也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