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穎一時有點下不來臺,臉上又紅又白。
最後也只好將自己的手收回來,訕訕說,“我沒有胡鬧。”
“抱歉,我堂妹年紀小,不太懂事。”喬非墨瞥見謝渺渺臉上的不自然後,“我們先過去了。”
喬非墨帶喬穎離開後,謝渺渺臉上就黑壓壓的一層,明顯的表露出情緒和對他的不滿。
他敢說,他剛纔不是故意的?
“被他看到了你就這麼生氣?”蘇池西拽緊了她的手,薄脣抿得緊緊,過了片刻才道,“剛纔的話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讓你說的。”
謝渺渺深吸了口氣,偏過頭,“我不生氣,不然早就被你氣死了。好,要去拍賣是嗎,那走吧。”
跟他往裡走了沒多大一會,忽然發現喬非墨坐的地方,好像不是她之前安排的那桌,位置不太好,距離她安排的貴賓區也很遠。
一開始她以爲喬非墨是因爲要跟他堂妹坐在一塊。
可等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以及看到旁邊位置的名字牌上寫着“蘇池西”。
“你把位置換掉了?”
蘇池西攬着她坐下,“我來得比你早,隨便插手了一下。”
謝渺渺盯着他沒一丁點被人戳穿的樣子,反而尤其淡定自若,彷彿他插手她的事是理所當然的。
藉着她爺爺的名,他可真是會指使人。
謝渺渺到坐下來的時候,手還是被他握在手心裡沒有放。
司儀在上面講話,她一個字沒聽進去,低眉睨着兩人的十指交纏,還有他手指上一枚扎眼的戒指。
看了好半天,感覺到他俯下頭,臉湊過來的低聲,“發什麼呆?”
“手疼。”她說。
蘇池西沒放,視線也轉到他們的手上。
兩個人都是手型十分漂亮的手,她膚色比他要白一個度,很明顯是柔美和力量的對比。
蘇池西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當初是謝渺渺親自選的。
她回來後的這幾個月以來,她沒見他戴過,今天是第一次,她纔剛剛發現。
“你戴戒指是幾個意思?”
蘇池西輕輕握着她的手,“我去見你爺爺的時候找出來戴上的,懶得摘下來。”
“你一個應聘保鏢的給我爺爺看你婚戒做什麼?”
“讓他放心一點。”
謝渺渺嗤之以鼻的輕笑,“沒聽到我說你是個應聘保鏢的?我爺爺也只會將你當成一個保鏢。”
蘇池西頭側了側,抵着她的額頭,“是,你爺爺是這麼說的。但你以爲如果真的只是這樣,他會同意?”
如果他只是單純的盡心來保護她一段時間到脫離危險,而沒有跟她繼續的意思,謝爺爺其實也不會放心。
畢竟,她成功的讓她爺爺認爲,她到現在還是很喜歡他的。
謝爺爺再不滿,遇上這種事終究還是想順她心意。
所以謝爺爺嘴上越是不同意,他就越是要表現出忠貞不二。
這個道理他知道,其實謝渺渺也知道。
“你愛戴就戴吧,單身狗帶婚戒不怕笑掉大牙。”她勾脣嘲笑,眼睛迅速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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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進行得很順利,尤其是莫氏捐出的古董暫時拍出了最高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