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靳,你愛我嗎?”
她問得突然,突兀,沒有任何徵兆。
在他還沒放下來時,脫口而出。
甚至沒從她自己腦子裡過一遍。
莫凌靳愣了一下,她自己也跟着愣了。
很快,季流蘇擡起下巴看着他微怔的臉,“我就是隨口……”
“愛。”他薄脣不急不緩的開口,將她放在臥室的桌子上,眸子裡濃烈的情緒翻騰着,開口的聲音卻不急不緩的笑意,“你是不是覺得說了一晚上我愛你,有點虧。”
季流蘇半晌沒說話,就連抱着他脖子的手臂都沒收回來。
她甚至能感覺,他看着她的視線都能燃燒起來。
“是很虧,要不你也試試。”她話音還沒落下,一聲沒能收住的輕哼。
十指驀地收緊了,不自覺的抓緊了他的襯衫在手心。
耳垂被輕輕細磨的吮咬着,男人熱烈的呼吸從她耳道竄進來,彷彿能流遍她全身。
他伏着上身,扣着她雙手壓在兩邊,“蘇蘇,你指望我也說一晚上不太可能,男人是比較喜歡用做的方式而不是說。”
莫凌靳鬆開她雙手,雙臂環着她的細腰,讓她柔軟的身體貼上自己胸膛。
俯首對着她欲說話的脣吻了下去,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輕而易舉的撬開她的齒關。
他吻得溫情纏綿,卻也吻得極重。
在她口腔裡肆意的舔纏着,想要將她整個人生吞入腹,侵佔她每一寸的清甜。
昨天晚上雖然盡興,但她整個人是不太清醒的狀態,甚至醒後完全忘了,多少有些遺憾。
莫凌靳摸索着將她衣服解開,順着從她脣上吻下來。
“你……”季流蘇快要不能呼吸,哪怕他從她脣上離開了,她人都還在迷濛的狀態裡。
如同肺腑的空氣全被吸納感覺,她連呼吸都要等他拯救。
“要麼,蘇蘇?”他低着頭,撩開她的髮絲,低笑着,惡劣得邪肆。
看着她衣衫不整,紅潮一路延伸衣裡。
季流蘇死死攥着他襯衫,平復着戰慄和呼吸。
她咬緊齒關,瞪了一眼衣冠楚楚的男人。
他仍然是來時的樣子,從上衣到西褲都沒有開一顆釦子。
頂多就是肩膀的被她撓的有點亂,卻偏偏襯得他俊臉更加********誘惑。
這強烈的對比下,她實在很難淡定,可她能怎麼辦?
總不能……將他的衣服也毀成自己這個樣子。
要真這麼做了,她今天晚上會很慘……
她抿了抿脣,偏過頭,“不要。”
“不要?”他脣不斷探索着,手從她鬆散的外衣裡伸進去,長指輕輕一碰,將她內衣釦子解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就跟你說不愛我一樣。”
季流蘇有點惱了,“莫凌靳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呵,自從被他逼着說過愛他之後,他這張口閉口的拿出來說一說,她真是煩透了。
一口咬到他最靠近脖子的肩膀上,這次怎麼都不放。
男人悶哼了一聲,卻只是低笑着,挺身。
“好,我不說,只做!”他輕撫着她的背,用力的抱緊。
*
一夜的纏綿。
跟她喝醉斷片時大概也差不多,還是不知道被他哄着說過多少他愛聽的。
唯一的區別,是她這次記得清楚,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