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渺渺臉上原本輕懶的笑怔了下,她看他的時候,不一樣?
她早就不記得以前怎麼樣了,可是明明感覺……她還是很矜持的,吧?
她有點好笑的看着他,“我不記得當時怎麼看你,難道我犯花癡時看到長得好看的人,不都那個眼神嗎?”
他手輕撫着她的長髮,“不一樣的。”
“我愛你的看你什麼眼神你都知道?”
蘇池西輕閉着眼,“當時不知道。”
當時不知道。
所以每次想起,每次再重新看到她眸子深處的嘲諷和笑眼之下的冷漠,那種從心口傳來的刺痛,彷彿能傳遍每一處。
這種感覺遠比連她人影都見不到的四年來得更猛烈和清晰,是真正的感覺到失去,哪怕將她找回來,鎖在他身邊也停不下來的失去,是他無能爲力的失去。
“你想多了。”謝渺渺重新勾起脣,手臂勾着他脖子,“年紀小的時候什麼也不懂,所以不用跟我現在作對比。你要是喜歡來這套追憶,懷念過去的我,那你這輩子都只能回想。人會變,以前我也不知道原來這個世上還有我得不到的。”
大概她當時愛一個人,就是真的不會掩藏,連她自己都意識不到。
不過謝渺渺更傾向於,那個時候她還沒有栽過跟頭,自然看這個世界都是好的,他也是。
蘇池西看到她漫不經心的笑意,眼神仍舊深沉的晦暗,“你現在還有什麼得不到?非要因爲那一次就判我死刑麼?”
怎麼是那一次,她就是不喜歡一樣的感受再來一次。
而且這四年她也沒有覺得自己過得有多不好或者是見不到的時候有多想他,畢竟他們也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東西,想起來都是自己愚蠢的一廂情願,潛意識都不肯接受的失敗。
現在?
一個還沒有解決自己前女友卻自以爲解決好的男人逼着她跟他在一起,還要冒着她自己和全家的安危,這感情也未免太沉重和委屈了。
四年前她做不到讓她認爲屬於她的男人愛上她,四年後她做不到擺脫他。
“現在啊,我只希望我全家平安。”
蘇池西緊抱着她,手臂像鎖鏈一樣將她纏死了,聲音卻是跟動作全然不同的冷靜,“你家人不會有事,你也不會。”
謝渺渺不想跟太自負的人多說,他又不是神。
她含糊的應了一聲,說,“忙完了就抱我去睡覺,我明天還要上課呢。”
“謝渺渺你又是逗我?”
“騙你的。”
她馬上吻上他的脣,跟他氣息都交融到一起。
再挑戰他底線,遲早要被他做到看到他就怕。
哪怕只是這次,被她惹的一身火的男人都沒有放過她,像要把這兩天,甚至過去她回去不理他的所有損失都補回來。
從書房到臥室仍然不夠,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身上吻上屬於他的印記,身下每一次都彷彿要到靈魂最深處,跟她融爲一體。
他抱着她去洗澡的時候,她人已經虛軟無力到眼睛都懶得睜開。
身上遍佈着宛若被凌虐的痕跡,落在他眼睛裡有點心疼,更多是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