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陰,你找錯人了吧,家父是天樞皇朝的蕭神侯,爲天樞皇朝立過功,流過血,天樞人皇怎麼可能對我有絕殺的陰謀?你是想要挑撥離間吧?”蕭南風卻根本不上當。
“我知道你還心存僥倖,但我要告訴你,納蘭乾坤已經派人去聯繫太清仙宗的宗主了,到時,將會給你定一個叛宗之罪,即便你是黃脈脈主,也沒用。”項少陰說道。
“你以爲,我太清仙宗宗主不辨是非嗎?”蕭南風冷聲道。
項少陰卻探手取出一份信函,丟飛向了蕭南風:“納蘭家在我項家營中埋有大量細作,我項家同樣也在納蘭家陣營中埋有細作,這是我的細作得來的情報,你還是仔細看看吧。你若再不反擊,太清仙宗的所有力量,不但不能爲你所用,很快,就會成爲納蘭乾坤的助力了。”
蕭南風接過信函,並沒有看,只是冷聲道:“項少陰,你今天大張旗鼓地出現在我永定城,如此高調地請我稱王,更拿出這所謂的證據給我,你是想要引起天樞皇朝的猜忌,逼我造反,自立爲王吧?”
“沒錯,我是來逼你稱王的,你太謹慎了,我若私下給你這消息,你說不定還蜷縮着不動,我只有這般,纔會有效果。你會稱王的。”項少陰自信道,說完,他也不再解釋,而是對着一衆屬下道:“我們走!”
“是!”衆仙人和鴉仙應聲道。
轉眼間,項少陰帶着衆屬下,化作八道流光消失在了遠處天邊。
城外暗中。
“殿下,項少陰說的是真的嗎?皇上已經對蕭南風動手了?”一名屬下好奇道。
納蘭長空微微皺眉:“我不清楚,我要回去問問母后。”
他心中更傾向於項少陰說的是真話,但,此事連他都不知曉,就有些可怕了,項家對天樞皇朝的滲透到底有多深?
永定城中。
無數修士嚥了咽口水,他們無不收斂着自己的氣息,他們能夠感受到蕭家、納蘭家、項家的暗戰有多激烈,同時也爲蕭南風暗藏的實力而震撼。這一刻,再也沒有人敢打血蟠桃的主意了。
蕭府中。
趙元蛟、小雨聚於蕭南風的書房中。在檢查信函沒有任何問題後,蕭南風打開信函看了一會,他眉頭微皺,繼而將信函遞給衆人傳看了一圈。
“信中說,納蘭乾坤向宗主寫信,給南風列了不少罪狀,說南風殘害同門,謀殺了納蘭峰、納蘭雲海,割裂太清仙宗與天樞皇朝的關係,還謀殺了太清魔宗左脈脈主崔海生,罪大惡極,爲太清之毒瘤,當廢除南風的功法,逐出師門?”小雨驚訝道。
“南風,這些人是你殺的嗎?”趙元蛟意外道。
“納蘭乾坤跟宗主說此事,宗主就能相信?”蕭南風皺眉道。
趙元蛟搖了搖頭:“若真有此事,還真能查清楚,因爲我太清仙宗有一個至寶,可時光回溯,可查出謀害死者的真兇。”
“哦?”蕭南風意外道。
“你若真殺了他們,說不定,納蘭乾坤還真能得逞。”趙元蛟說道。
“南風,你殺了他們嗎?”小雨擔心道。
蕭南風這纔將三人之死仔細描述了一遍。
“這三人,真不是東西,是他們要殺南風,南風只是自保而已。”小雨氣憤道。
“可是,別人未必會相信南風的說辭啊,到時,納蘭乾坤或許真能借機誣衊了南風。甚至,他兒子設計項廉貞去刺殺我,說不定也能借機推倒南風的頭上來。”趙元蛟皺眉道。
“難怪項少陰親自來給我此消息,他擔心我被納蘭乾坤坑死了,更拉着太清仙宗一起對付他項家?所以,他希望我能反制納蘭乾坤,希望太清仙宗和天樞皇朝儘快決裂?”蕭南風皺眉分析道。
“他是想讓你儘快和納蘭家撕破臉皮,從暗鬥變爲明鬥?”小雨分析道。
蕭南風凝重地點了點頭。
“項少陰今日行爲,暴露了在座的諸位仙人,其實還有一個目的。”一旁鄭乾忽然說道。
“哦?”衆人看向鄭乾。
“今日之事很快就會傳遍四方,而追隨蕭王的那些宗主們,發現蕭王的有此底蘊,一定會迫不及待地上書,請蕭王豎立大旗,自立爲王的。這樣能幫他們定立名分,且他們也能有道義支撐,可以開疆闢土,建功立業了。”鄭乾說道。
“項少陰,他爲了逼我稱王,還真是用心良苦啊?”蕭南風神色古怪道。
“蕭王,這情形看來,項家和納蘭家的戰鬥中,項家非常被動啊,甚至項家可能快要頂不住了。”鄭乾說道。
“南風,你要自立爲王嗎?”小雨好奇道。
衆人都看向了蕭南風。
蕭南風沉吟了片刻道:“再等等,先將納蘭乾坤告我黑狀的事情解決了,不然到時因太清仙宗而掣肘,我們會很難堪的。”
“必須儘快找到師尊,師尊和宗主關係極好,只要師尊幫忙解釋,宗主就不會信任納蘭乾坤的。”趙元蛟說道。
衆人紛紛點了點頭。
此刻,今日之事快速傳向無數仙門。很多仙門對蕭南風所掌握的實力、能量越發重視起來。同時,如鄭乾說的一樣,追隨蕭南風的各大宗主,紛紛上書,請蕭南風豎立王旗。
……
天樞朝都,一間大殿內。
葉雙城恭送納蘭長空離開後,就懇求起了紫神侯。
“紫神侯,太子殿下已經答應我了,讓我去見葉大富,勞您大駕,可否帶我去見見葉大富?”葉雙城討好道。
紫神侯卻冷冷一笑:“葉雙城?你不在乎我對你葉家做的一切?你還來求我?”
“不會,我怎麼會介意呢?我大哥那人,冥頑不靈,認不清形勢,紫神侯出手鞭打我大哥,也是爲了救我葉家啊,要不然,他一旦跟着蕭南風,我葉家早晚要倒大黴的啊。我早就看我大哥不爽了,你打的好。”葉雙城馬上說道。
“你大哥前段時間,可是死了啊。”紫神侯盯着葉雙城說道。
“他本就有隱疾在身,忽然暴斃,也理所應當。他身上的隱疾都是當年跟隨蕭紅葉打仗留下的,要怪也只能怪蕭紅葉,和你有什麼關係呢?我以前每次去賭博,都會被我爹打斷雙手,罰跪宗祠,而每次行刑的人都是我大哥,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現在死了,死了好啊,死了就沒人能管我了,而葉家的所有財產,也將是我繼承了,哈哈哈!”葉雙城大笑道。
“那你爲何要去勸葉大富?葉大富可是你大哥的兒子啊?你勸降葉大富,不是要跟你爭家產?”紫神侯疑惑道。
葉雙城馬上看了看四周,小聲道:“紫神侯,我告訴你真相吧,你也別笑話我。”
“哦?”紫神侯平靜道。
“我繼承了葉家財富,但,我也要考慮我以後的日子啊,我實力低下,若是沒有人庇護我,我守不住家財的啊,我那侄子葉大富傻傻的,他會聽我話的,他實力不俗,可以保護我以後繼續逍遙的,我必須要勸他投誠太子殿下啊,要不然,我以後也沒好日子過啊。”葉雙城笑道。
“哦?你果然還是那個膽小怕事,好賭如命的葉家二爺,哈哈哈哈!”紫神侯滿意地大笑道。
“是啊,我這人就好賭,一輩子都離不開賭博了,讓紫神侯見笑了。”葉雙城笑道。
紫神侯卻忽然冷笑道:“知道這次收拾你葉家,我爲何會主動請纓嗎?”
“紫神侯你是幫我葉家,不是收拾我葉家,你真會開玩笑。”葉雙城討好道。
紫神侯卻不屑地一笑道:“你不記得了?當年在蕭紅葉的大營中,我領兵打仗,我只是殺了一些賤民,又抓了一些敵方女修士做鼎爐雙修,卻被蕭紅葉定性爲無視軍規,說我濫殺無辜,姦淫擄掠,害得我被吊起來鞭打示衆,你可還記得?”
“我記得,是我大哥幫你向蕭紅葉求情,蕭紅葉才放了你的。”葉雙城回憶道。
“是啊!是你大哥幫我求情的,但,你大哥是行刑人,他鞭打了我三天三夜,他打我的每一鞭,都要高喝一句我的罪名,讓我被無數人圍觀恥笑。這是我的恥辱,哪怕後來我立功無數後成爲了神侯,我還時常因爲此事被其他神侯恥笑。你可知道?”紫神侯冷聲道。
“我大哥已經死了,以後沒人敢笑話紫神侯了,我大哥活該,他死得活該。”葉雙城馬上討好道。
紫神侯眯眼看向葉雙城,冷冷一笑:“你果然一點也不在乎你大哥的死啊?”
“那是當然,我都說了,我大哥死的好,這樣我才能過得快活啊,勞煩紫神侯帶我去見葉大富吧,我保證,他以後一切以你馬首是瞻,你若是對我大哥的氣還沒消,還可以撒在他頭上啊,哈哈哈!”葉雙城笑道。
紫神侯盯着葉雙城看了一會,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和戲謔,繼而笑道:“好,那你就跟我走吧!”
“好,多謝紫神侯。”葉雙城不停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