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痛楚,情緒的掙扎在水淋頭的沖刷下,完全變成了模糊的意識,這樣暢快淋漓的感覺似乎真的能洗刷人內心的波動。
看着鏡子裡水珠沾染臉龐的模樣,安七汐不由的伸出手撫摸了上去,記憶中自己並不是一個喜歡和男孩子接觸的人,但是昨夜的激情並未讓她有任何的反感之處。她伸出手把前額的劉海摟在腦海,那秀氣的五官對着鏡子露出一個堅定的笑容。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一夜情而已,她不在乎。
在昏沉的睡夢中,身邊的手機鈴聲不停的跳躍着,一隻強壯的胳臂從被子裡伸出來,摸到了放在身側桌子上的手機,睡眼惺忪的接通電話:“喂?”
“牧總,我們現在有一批單子需要您過目。”
本是大腦昏沉的牧寒,瞬間清醒過來,拿開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時間,憤恨的罵了一句,就又接通電話:“我知道了,一會兒回公司。”
掛斷電話,他從牀上坐起來,看着這陌生的房間,大腦裡的思緒亂成一團糟,但是那張驚豔脫俗的面孔一直在他的腦海中閃現,他清楚的記得,是她,給了他美好的一夜。
他不由的摸上自己紅潤的嘴脣,想起昨夜一幕幕的激情纏綿,強壓在心底的情 欲又有些波動,只是這留給自己美好一夜的女人,卻在把自己吃幹抹淨以後拍拍屁股跑了。
他的嘴角不由的浮現出一絲笑容:“我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安七汐再一次睡醒,是被客廳裡的吵鬧聲吵醒的,從牀上坐起來,胡亂的揉揉頭髮就下了牀,剛剛打開門,就看到客廳裡的女人在興奮的手舞足蹈。
一身明黃色的超短裙運動裝襯托的她的身線十分的苗條,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讓人看了就流鼻血,黃色的超短假髮在配上黑色的墨鏡,如若不是熟悉的人,怎麼也不會與那個平時穿着淑女的女子想到一起去。
而她跟着音樂舞蹈着,那激情的澎湃勁兒,讓安七汐看的不住的皺眉頭,終於,內心的小宇宙爆發了,走上去把那吵鬧的音箱關掉。
白音正沉醉在這激情的音樂中,突然中斷的音樂讓她心裡憤恨不已,轉過身子正想破口大罵,可是一看到關掉
音響的人,那本是厲害的模樣,瞬間變得狗腿起來。
“安貴人,您醒了。”
安七汐走去冰箱處,拿出純奶,打開蓋子,喝了一大口,嗓子裡沒有那種難受的感覺,這才轉過身嚴肅的說:“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你看看你穿的那都是什麼啊!跟個妖怪似的。”
白音不停的在心裡勸導自己,心情不好的人是老大,自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讓她發發脾氣,發發脾氣也好。
果然安七汐說完這些話就泄氣的坐在了沙發上,沒一會兒,還不等白音反應過來,就站起來,走去玄門處,穿上鞋子,白音還沒來得及叫出口人就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
重重的關門聲,讓白音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即跑去窗口,就看到院子裡的的小MINI早已經行駛在馬路上。
這不對勁兒啊這人,以往脾氣也沒有這麼不好啊!
只是這一疑問,白音竟然還真的疑問到底,三天以後,再次接到“安貴人”的電話,就已經是跨國越洋的電話了。
旅行能讓人忘卻一切煩惱,當你對一些執着的事情無法釋懷的時候,唯有旅行能讓你拋開一切。
而安七汐就是絕對的旅行愛好者,她對旅行的定義就是說走就走的魄力,早就想再一次的出外走一走,奈何總是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和理由阻擋了自己的腳步,而這一次,什麼也阻擋不了她想要外出的心情。
她習慣了獨來獨往的生活,總是喜歡一個人揹着揹包走遍一切能去到的地方,而每到一個地方,她總要給爸爸寄出最美麗的明信片,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安父的房間裡貼滿了她寄回來的大大小小的明信片。
而白音雖然是個自由主義者,但是家中的包袱太重,父母的溺愛和關懷讓她始終無法獨自一個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安七汐每隔三天給她打的電話,沒有別的意思,一方面可以跟她分享旅途的愉快,另一方面就是想讓她羨慕嫉妒恨,可憐的白音,每一次接電話都是懷着激動和悔恨的心情。
她爲自己的閨蜜能夠出去玩耍而高興,更爲自己的辛酸經歷而難過,只是,她仍舊忘不掉,安七汐走之前的狀態。
美國的理性,印度的
歷史,法國的浪漫,這所有一切的美景都讓安七汐深深的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在異國他鄉看着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風俗習慣,不同的生活方式,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語言都讓她深深的迷戀。
如果你一直不走出去,那麼你永遠不知道外面的風景。
在旅途的過程中,安七汐喜歡坐着火車看着沿途的風景如同串成的珍珠項鍊般美妙的感覺,她總要從一個地方坐火車到另外一個地方,步行漫步在街道上,與當地的人們一起享受着地域風情帶給她的快感。
法國的慢節奏更是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浪漫,站在巴黎鐵塔下面望着一對對亞洲面孔的情人,她總會默默的爲他們祝福,似乎每一段感情都是從祝福開始,而在痛苦中結束。
s市的天氣前所未有的陰冷,自那日以後,員工上上下下都意識到了牧總的心不在焉,而他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在高空的玻璃看臺處,冷風吹佛着他的髮梢,而他俯瞰着這整個城市的面貌,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表情,這時,手機再次響起,面無表情的拿出手機接通電話。
“牧總,還是沒有找到安小姐。”
他嚴肅的表情在陰冷的空氣中顯得更加冷峻:“找不到就繼續找。”
掛掉電話,看着腳下燈火輝煌的城市,那一夜的深情依然在心頭盪漾着,只是這偌大的城市,她又會在哪裡。
安父從內心深處就比較欣賞眼前這個剛剛成立公司的年輕人,不僅因爲他擁有多個高等學位,最主要的是他的計謀和野心。
當年的牧氏公司破產是在衆商界一直談起的話題,曾經的牧氏就是商界的傳奇,而在一夜之間坍塌的差點一無所有更是讓所有商人談起無不唏噓。
如今牧氏的後人想要拯救公司東山再起,而坐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安父讚賞的說:“你父親的事業定會在你這裡展開的。”
牧寒笑了笑尊敬的說:“謝安總的讚賞和鼓勵。”
似乎整個S市都被自己找遍了,那麼唯一最後的願望就只能再次登門拜訪安家,想到此,牧寒再一次的開口說:“安總,我這次來主要是想代理一些貴公司的香水,只是似乎安小姐並不在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