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你看什麼呢?”
身旁的呼喚打斷了牧寒的視線,他笑着轉過身說:“我沒看什麼,咱們走吧。”
牧揚擔心的說:“你要是忙的話就別管我們,我這裡有你媽就可以了。”
牧寒什麼都沒說只是攙扶着他繼續向大廳走去,牧氏的沒落讓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一夜之間蒼白了頭髮,就連年齡也蒼老了十幾歲,身體更是在日漸的消退,牧寒剛從英國回來的時候,看到這樣的父親都有些不敢相認。
那些日子任憑自己怎麼勸他去醫院他都不肯去,媽媽在家裡以死相逼也不能打動她,卻不然在牧氏好轉以後,他竟自願的提出要去醫院看病。
牧寒努力的把剛剛看到的身影從腦海裡刪去,他認爲那是錯覺,是見到與她相似的人的錯覺。
推開病房的門,濃重的消毒水聞到鋪面而來,安七汐被凝姨拉着進了病房,牀上的人半靠在牀上看到進來的凝姨就說:“你去哪兒了這麼久?”
當看到身後的女兒時,一時之間驚訝的張着嘴不敢相信的說:“汐兒,你……你回來了?”
安七汐一看蒼白着臉的父親,淚水就流了出來,安興業一見女兒傷心就着急的要下牀,誰料手腕上的針還沒有拔,他只得坐在牀上擔心的說:“你回來了,爸爸就很開心,你別哭,別哭。”
安七汐把他耷拉在牀前的雙腿放在牀上,淚眼花花的開始埋怨:“您都這麼大年紀了,喝什麼酒啊,你不要命了嗎?還是說想讓我陪您不要命啊!你這樣不愛惜自己,最後遭罪的還不是您自個兒啊!您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讓人操心啊!”
安興業硬氣了一輩子了,從沒人敢在他面前說過重話,而如今卻被自家的小女兒說的不住的點頭,不住的稱是。安七汐看他認罪態度這麼好,把淚水擦了擦,坐下來,擔心的說:“現在胃還疼不疼?”
安興業拉着她的手哭喪着臉說:“還是自家女兒心疼我,知道我那兒疼。”
這麼一說,安七汐也不住的笑了起來,一旁的凝姨更是笑着說:“你爸爸應酬多,我每次說他他都不聽,你
回來了就好好勸勸他。”
安興業不住的朝凝姨使眼色,這一切都被安七汐看在眼裡,朝安爸的手上一拍:“你幹嘛呢,凝姨說的有錯嗎?我看你以後還出去應酬,出去喝酒。”
安興業乖乖的躺在牀上,無奈的說:“我真是被你們倆管的死死的,還有沒有人身自由了啊!”
“就是不能給你人生自由!”
安七汐與凝姨異口同聲的說出口,倆人都笑了起來,安興業愁眉苦臉的暗歎不已。
安爸在醫院住的時間不長就回家了,家裡有家庭醫生對他的病情瞭解的也會熟悉一些,安七汐害怕爸爸再出什麼意外,就也搬回了家住,白音更是時不時的來串門,無非是說一些她家裡的事情,有些事連安七汐也不知道該怎麼給她解決,只得勸她走一步說一步。
卻不然,這天半夜,凌晨三點,安七汐接到白音的電話,說是人在郊區回不來了,讓自己去接她。
安七汐看看時間實在是欲哭無淚,真真是被這樣的人給打敗了,只好深更半夜開車去了她說的地方。
到了地方,白音就坐在路邊,垂頭喪氣的模樣實在讓人看了心酸,安七汐一見面就質問她:“你深更半夜的跑來這裡是幹什麼?”
誰料走走近一看,她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看到安七汐就抱住她哭了起來,安七汐只好小聲的勸慰她,不讓她哭的那麼傷心。
誰料她已經喪失了基本的理智,哭泣的聲音一聲比一聲痛苦,嚇得安七汐不停的問她發生了什麼。
她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味的哭,這一哭竟然哭了足足半個小時,倆人在荒郊野外坐了半個小時,安七汐只覺得身體都開始變得痠疼,而她比起自己更不會好到哪裡去。
終於,她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安七汐纔敢小心翼翼的說:“咱們回去吧?”
白音什麼都沒說的站了起來,走去車子那裡,打開門就坐了進去,一路上,安七汐想盡法子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不說話,看她的模樣,安七汐猶豫幾次,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一路無話,回到了安七汐在外的別墅
,白音才張開她那尊貴的嘴,原來還是她與蘇俊吵架,只是這一次白音再一次的離家出走,與以前不同的是她大半夜的走着離家出走,誰料一路走去了郊區,心裡太害怕只好給安七汐打電話。
聽完這一連串的烏龍事件,安七汐只覺得想殺她的心都有了,自己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弱智的閨蜜,整日的如同青春期的少年,天天都度不過那個叛逆期。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過分,天天去我家晃悠,我爸媽把他誇得都快成一朵花了。”
白音委屈的訴苦着,其實這些瑣碎的事情,在外人的眼裡看來都不是什麼大事,而她卻把這些瑣事看得格外的重,瞭解白音的安七汐知道自己說的再多卻依然不能說服這個倔強的閨蜜,就索性讓她把自己當成垃圾桶盡情的吐糟個夠。
這一夜在白音的羅裡囉嗦中慢慢的過去了,安七汐已經開始恢復自己的正常生活了,新的香水早已經在她的大腦裡形成了初稿。‘而她做慣了別人的味道,也是時候爲自己量身打造一款屬於自己的香水。
窗外的車如馬龍似乎在訴說着這個城市的變動,樓房更是如同規矩一般圈固着這裡的一切,他望着窗外,思緒卻飄去了遠方,似乎從英國回來已經很長時間了,然而卻不過是短短的半個月,爲什麼自己能如此深刻的體會到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每每想起都會撕心般的疼痛。
“牧寒!”
蘇俊推門就走了進來,果不其然那人眉頭皺的緊緊的轉過身面無表情的說:“以後進門記得敲門。”
蘇俊懶得與他爭執這些幼稚的問題,就說:“你回來這麼長時間我一直沒跟你說,我下下週要訂婚。”
“下下週?”牧寒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
果然,蘇俊哭喪着臉說:“我也是被逼無奈,那麼一個潑婦,我是怎麼也不敢娶得,可是我媽已經在三的警告我了,如果再有第四次我就真的是完了。”牧寒知道蘇俊媽媽的手段,就笑了笑說:“那挺好的,恭喜你結束單身。”
蘇俊本是喪氣的臉,一下子精神起來:“那你說說你什麼時候結束單身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