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北魚爲了她的狗,特意去定製了一個狗窩放在儲物佩內,這些日子,她又帶着狗去煉獄塔內修煉。‘九兒’倒是有了一些進步,能一躍縱入儲物佩內的狗窩。這會兒聽到北魚喚它走,它麻利地一個縱身,便縱入儲物佩內。
看着這一幕,蹇昊雙眸炯亮地看向北魚的腰間。這世間,竟有如此寶貝。這佩看上去是上等玉石製成,晶瑩剔透,沒想到竟能容納活物。比起自己曾經執有的九洲令牌來,自是更加美觀大氣。
思量間,北魚已經走遠。
天樂宮的火勢越發猛烈,既然天樂不許救火,蹇昊亦不再強求,賞了無數寶貝作爲安撫。天樂收下了寶貝,同時拒絕了蹇昊欲將天樂宮僕人納入皇宮的提議。在蹇昊問到爲何不見洛中庭時,天樂只是說亞圖那邊的商號出了些問題,洛中庭去處理了。
蹇昊又假意言語對天樂宮的衆僕進行了一番安撫,這才離去。蹇心與她的丫環十里相送。凌霜兒今日一直沒有說話,不過,她第一次在心裡覺得北魚是個人物。大概,她恢復記憶了吧?只是沒想到,她竟是來自於鳳鳴大陸的第一美人。這便好玩了,天樂宮,同時住進了三個大陸的第一美人。更好玩的是,天樂宮竟然一昔之間失了火,那西院滿院的藥材,損失慘重,幸好她動作麻利,偷偷藏了幾十枚天玄果。
北魚離開以後,走到無人處,身影一閃,便到了客棧,她急急地找到那柯姆,第一次問詢關於那座冰山的生活習性:“柯姆,告訴姐姐,那洛家二少爺平日裡都做些什麼?這個時候,他應該不在天樂宮的對不對?”
“姐姐怎麼突然關心起二少爺來?”那柯姆有些詫異,有些警惕。自家主子洛安可是喜歡她呢。
“天樂宮失火了,快告訴我!”北魚又急急地傾前了身子。
那柯姆想了想,覺得北魚姐姐一定不會看上二少爺,平日裡,她可
沒有少說二少爺的壞話,總拿二少爺與自家主子比較,總說,一起長大的兩個人,怎麼差距就那麼大呢?一個笑得那個好看啊,真是迷死人了。一個冷得那個醜啊,都不知道那凌霜兒和蹇心是傻了還是眼神有問題……
天樂宮失火?那柯姆這才發現重點,猛地從椅子裡跳起來,高呼:“天樂宮失火了?”不會吧,他,他爲了怕主子洛安發現他擁有財寶無數,還特意在東院那棵玉蘭樹下埋了一枚儲物戒指,靠,他虧死了,到時候天樂宮燒得面目全非,他上哪找自己的儲物戒指去?真是虧大了!
見北魚點頭,那柯姆心裡又涼了半截,他辛苦三年偷來的寶貝,說沒就沒了。
北魚見那柯姆神色凝重,不由地問道:“洛安不是在縣衙嗎?莫非,他昨晚住在天樂宮?”
“他在縣衙。他沒事!他很好!”他好得不得了。他搬出天樂宮這才十幾日,天樂宮就失火了,他可是一個銅錢的損失都沒有。
“怎麼?他沒事好像你很不開心的樣子?”北魚皺了皺眉,這人,真是。大家不都是好朋友嘛。
“沒有,我很高興!”那柯姆苦着一張臉,又道,“姐姐,可不可以給我一百兩銀子!”今日,他很不開心,他晚上要去青樓行樂。
北魚立即從儲物佩內掏出一個百兩銀子的銀袋子來,往桌上一扔,又問:“洛安真沒事?”
“真沒事!”
“那洛二少爺呢?”
“洛二少爺?他怎麼可能有事,姐姐有所不知,那洛二少爺身旁,一個白季一個雲錦,他們可厲害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武階,兩個人,嗖一下,就不見了,嗖一下,就不見了。嘖嘖,我日日修煉武階,如今十年過去了,也不過橙玄三品。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北魚聽說洛川沒事,心頭竟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又聽那柯姆着急地問道:
“那蹇心有沒有事?你見着她沒有?她可是當今聖上的掌上明珠,要是她有事,那大少爺的項上人頭可是難保了!”一想到這茬,那柯姆便有些焦慮起來。
“……她沒事!”北魚翻了個白眼。公主了不起?公主若死了便要與她的死毫不相干之人來陪葬?一想到洛安那春風般的笑容,一想到洛安從出生之時便沒了生身母親,一想到洛安爲了考上狀元定是付出了不少努力,她便憤憤然起來。如今,他甘願做一個縣令,只是爲了能憑藉自己的力量拯救一方百姓。這樣的人,莫非那蹇心死了,他便要受到牽連?
又聽那柯姆着急地問道:“那凌霜兒有沒有事?”
“是不是凌霜兒有事,洛安也得陪葬?”北魚語氣不善,瞪向那柯姆,又問,“爲什麼她們死了就要洛安陪葬而不是洛川陪葬?”
那柯姆看着雙眸瞪大的北魚,低嘆一聲,道:“姐姐,我剛纔說了,二少爺有白季和雲錦保護!”
“同是天樂宮的少爺,爲什麼洛安沒有人保護?”北魚又替洛安憤憤不平起來,想起什麼,她咬牙切齒道,“就知道那天樂宮的宮主會厚此薄彼!”
“不是的,是大少爺不讓人保護。”那柯姆立即解釋。
北魚卻全然聽不進解釋。身影快速一閃,閃向夜郎某個山頭,掏出陰陽鏡,一照,幻作男身,又急急地趕往臨安縣衙,尋找洛安。她要好好努力修煉,總有一天,她要像雲錦一樣厲害,然後她好好保護洛安,輔佐洛安。洛安若做了皇帝,定會是一個好皇帝。絕不會像蹇昊那般,看着美人便兩眼放狼光,惘故人命讓他們以肉身去撲火海,只是想要博得美人的一個感激的眼神,自己私藏寶貝無數,卻讓無數百姓曬死餓死渴死……
北魚又深看一眼那柯姆,微微搖了搖頭,罷了,日後,便讓那柯姆做個輔臣吧,那她在人間這一遭,好歹,也成就了一個丞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