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訓斥逃子
確實不適合他,但他卻能在一次次的殺戮中活下來-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命好。
“歸一,鞭子借我用一下。
龍歸一聞言立即把長鞭收回體內謹慎的盯着他,一年來古墓從未放棄過要看他的鞭子,歸一不知道她那雙沒有黑眼仁的眼睛裡打什麼餿主意,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看出了這條鞭子的秘密,只是他不讓古墓研究是爲了一個人好“以後。
古墓有意的瞟他一眼。
歸一不好意思的看向遠方。
這對古墓來說意料之中的答案,沒什麼好失望的,他只是習慣天天這樣問,期待哪天歸一腦子進沙子了突然答應他,不過不答應也不影響他們之間的關係,古墓聳聳肩繼續舞他的刀,他想看那條鞭子是因爲他感覺到了怪異-每次他們經歷生死關頭都是這條鞭子救了他們,他不得不猜測裡面的原因,順帶也懷疑歸一的身份,可這並不影響他追隨。一年多的磨礪沒有淡化古墓的陰沉反而讓他看人時更加陰風陣陣,毛骨悚然,也更清楚的看到沒有什麼比亂世更能很快的提升一個人的價值。
歸一和古墓在一起幾個月也總結出了一挑奇怪的定律,那就是吃飯時叫上古墓可以莫名其妙的多吃很多。龍歸一經過一年的戰場風沙成熟了不少,不單是心理的成熟,人也長高很多,五官長開,脫了在家時的孩子氣,憑藉一年多的努力現在的歸一大大小小也是個總長,雖不是七品芝麻官但也比九品原子官好。
龍墓堡:
主母不在,慕謠竹不在,小妾們沒事只好去巴結司徒雨昕和付染衣,東房大門緊閉,平日拒絕探訪,除了憨厚的杜敬偶爾來往東房外,東房寂靜的就像座荒廢的宅子,但明眼都知道那個宅子有多華麗,那的主人有多不是好人。
此刻在這座華麗的荒宅裡,一個不足一米高的小人,晃晃悠悠的拿着一塊糕點趴在一個姿態安然的孩子腳邊,用輕軟的稚嫩嗓音道:“哥哥……吃……
回一摸摸小女孩的頭,繼續聽夫子講課。
另一邊一個藍色的小人拖着一隻死活不動的小貓往外拉:“壞貓!壞貓!偷吃我的甜甜。”藍貓眼中兇光一閃。
回一見狀,歉意的向夫子點點頭,抱起坐在地上和小藍死戰的弟弟,誘哄道:“素一聽話,還有很多甜點。
“不!壞貓!打它,打它!
——喵!——小藍一聲厲叫在回一的幫助下脫離素一的狼爪,爬上高出的燭臺。
素一鍥而不捨的對貓進行貓身打擊:“壞貓!壞貓!”這兩次說的真順。
回一牽着他,安撫的往自己書房走:“素一長大了要學寫字。
“不,吃甜甜,素一要吃甜甜。
回一無奈的搖搖頭讓小景把這對小祖宗抱下去。
沒有主子的東房,並不會沒了章法,幻惜走了回一就是名副其實的男主字,他父親不在母親不在,小妾們的地位不高,只好讓他挑起一家之主的擔子。在龍家不管你曾經是什麼身份只要你身爲妾室,那你的一切活動範圍都在東院之中,不得插手龍墓堡外務,而身爲主母養子的龍回一當然水漲船高當起了龍墓堡很有分量的一家之主。就算龍歸一在都不可能有超越回一的權利,因爲回一有確切的被收養記錄,身份就相當於正妻所出,可以享受龍墓堡小主子的待遇。何況幻惜走時還給了他一方墨印,讓他沒事時蓋章,所以現在的回一除了上課,看書其它時間還幫龍熙攘看看家,幫他按幾個圖章,更況且他天資聰穎,龍熙攘也很看好回一的潛在發展力,所以每當回一身體健朗時就帶着他巡視京城的商業,查看龍家的家業。
幻惜走時爲回一做了好多準備,也備好了足夠的藥量,讓他不會發病時無藥可用,甚至爲防萬一臨走時還在他體內留了一點牽引,這點牽引能在回一有生命危險時救他一次。可是誰也沒想到這點牽引差點沒害死他,因爲回一,空零體內同時具有和幻惜一樣的靈魂力量,可以說三人是一損百損一榮俱榮,幻惜產子時回一開始發病,喂藥也好,薰香也好,根本就不管用,空零發燒的快死時,回一的呼吸也相當微弱,不過好在空零好的快,要不然回一這身體非得讓空零拖死不可,但就是這次生死關頭之後,回一面色好了很多,才養了兩個月膚色光潤的如上好的玉脂,髮質在兩年的保養下飄逸的羨煞一羣女子,不過話說回來回一的頭髮不飄就沒天理了,那可是幻惜用真金白銀砸出來的美男,其吞錢速度不亞於一臺攪錢機,他要是在不好看了,幻惜八成把他剁了按斤賣……
春天的腳步來的很早但當你感覺到時春天它已裝點出了綠意盎然,樹枝上抽出的新芽,土地上鑽出的小草,越來越多的蟲鳴,揭開了第二個春天,也揭開了幻惜千里尋夫要離婚的行程。
越接近邊關幻惜感覺越繁榮,車流人口都往一個地方聚集,各種各樣的人穿着多種多樣的衣服交換手裡的物品,有的成羣結隊,有的三無同行,有的汗流浹背,有的儀態風流。
幻惜現在總算知道爲什麼香港,新加坡那樣的轉折金三角地帶會有錢了,因爲物品多,人流廣。
這裡東臨水印,西臨赤木,後方是焰國腹地,前方是廣袤無垠的公國,公國長年混亂,土地貧瘠,但是物產豐盈,遍地黃金,三國爲了避免麻煩默契的不擴充自己的領土,公國人民也默契的天天爭地盤,相對的保持了三大國之間不會發生大規模戰爭,尤其是軍方和國力都有一拼的水印國和焰國之間更難發生戰爭,水印國和焰國之間的交接地很少,除了這座邊關函城其它都要經過公國的領土,這也是水銀和焰國並存這麼久的原因-戰線過長,中間還有個隨時可能出問題的公國,只是自從龍嘯登基焰國國力遠不如勵精圖治的水印。但具體差距如何也沒人敢試,因爲龍潛遠在,水印國國軍-公孫邁也不會嘗試。
春風習習,行人上路,有的尋親,有的謀利。幻惜趕了一天的路,無力的坐在大樹下乘涼,累死了,連個公交都沒有,不但累還無聊,以前有小淨和公孫陪着也不感覺無趣,怎麼現在感覺安靜的過分。
喝口難嚥的水她開始懷念龍墓堡的瓊漿玉露:“該在家等他。”離異也不急於一時,現在這樣不是讓自己活受罪嘛,一路走來連個強盜都沒看到,無聊,幻惜躺在樹蔭下隔着未熟的葉子看着萬里無雲的天空:“出來吧,跟我半個月了你不累嗎?”一襲火紅的身影應聲而下,他隨性的躺在幻惜身邊支着腦袋看着她:“你很特別。
“謬讚。
“你要去哪?
“明知故問。
少年莞爾脣角擦着幻惜的耳側道:“我陪你。
“好,先弄輛馬車,再來兩美女。
“用不用本少爺再娶了你。
“定了日期告訴我,我好離婚。
“離婚是什麼?
“休夫。
少年驚訝的看着她,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你成親了?
“恩,快兩年了,老公經常外遇,小老婆只增不減。
少年聞言開心的趴在她身上,壞笑的勾勾她的下巴:“嫁給爺,爺疼你。
“好,我現在有需要請你滿足我。
少年毫不猶豫的低下頭,殷虹的雙脣吻上身下的檀口,幻惜也不拒絕,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加深了這個吻。
路過的人們匆匆的加快了腳步,還不忘嘀咕句:“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現在的男女,唉!
一分鐘後狐狸回味的舔舔她的嘴角:“真妙。
幻惜瞥他一眼,態度自然:“玩夠了起來,會被壓死的。
狐狸一躍而起,放蕩的笑容招牌的掛在臉上:“遵命,娘(更新最快 )子大人。
幻惜撐起身子,有點不想走路:“叫輛車。
“是。
狐狸是邊關一帶的商人,或者可以說他是公國首屈一指的富豪,只要在這一帶做生意沒人不認識噬錢又好物的火狐狸,他於九年前出道,旗下擁有遍及三國的商鋪和四通八達的運輸路線,觸角伸及農業,手工業,製造業,娛樂業,四大行業,火家歷代從商,這一代的頂尖ceo就是年僅二十歲的火狐狸,同行因他詭異的性子和不按理出牌的特性送他一個外號-狐狸,狐狸這人很小氣,對自己小氣,一身衣服穿一年是常有的事,爲了節省資金不洗臉不漱口也時常發生,不知道幻惜剛纔吻他時除了舌尖還吃出了什麼。
此刻狐狸牽着一頭年邁的老牛,拉着幻惜上路。
風沙沙兮一路北,路遙遙兮有窮盡。
當函城城門矗立在眼前時,幻惜感覺自己很可笑,她感覺自己像追老公的傻瓜,如果讓龍潛遠看到她,龍潛遠八成認爲她是粘老公的小女人追夫都追到大沙漠了:“神經病。
“說誰?
“自己。
狐狸動情一笑,把她從牛車上抱下來攬着她的腰,親親她的側臉,準備過關:“娘子真幽默。
“一般啦。”幻惜仰望着巍峨的城門,瞄眼路旁的夾道,她不禁想起一件大事,她是穿越女應該做些讓男人欣賞的大事,那就從休夫開始吧!
函城的防守並不嚴,不似京城那麼恐怖,也沒戰爭的緊張氣氛,好似平復了很久一般,人民安居,百姓樂業,商道交流,達官守職。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一排排巡城的警衛面容肅穆,規整大氣,很能安定人心。走在街上偶爾還能聽到幾句不想龍主離開的渴望。
“娘子,你前夫在哪?”自動認定那個人的身份。
龍潛遠也夠倒黴的,被公孫說死,被狐狸說沒,他招誰惹誰了。
幻惜靠在他懷裡,指着前面的茶館:“先去坐坐。
狐狸立即從身後取出一罐水:“喝這個。
幻惜連瞪他都感覺浪費時間,直接把他踹了下去……
函城府邸:
龍潛遠看完最後一份京城密報,心裡的不安逐漸擴大,他雖然堅信幻惜不會出事,但時間太長了,這不是幻惜的性格,更不是鬼主意很多的她會犯的錯誤,一年了,他一年不曾見自己的妻子,不曾讓自己想起她的樣子,但上個月墨竹的到來讓他開始擔心幻惜的安危,他以爲她會來找他,所以在路上做了安排,可她竟沒來,而且在七個月前不知所蹤-她能去哪?
龍潛遠再次站在窗前,寒氣慢慢擴散思想越來越重。
傾侍和傾折再次成了門神,禁止任何人打擾龍主深思,只是他們不知道爲什麼龍主近一個月總喜歡想事情,難道是要回去了?
經過六十多天的思想鬥爭,經過漫長無望的等待,龍潛遠面無表情的摸摸無名指上的配戒,在沒後悔之前射上高空。
一刻鐘後,
一個墨綠色的身影悄聲無息的出現在龍潛遠面前,單膝跪地恭敬卑謙:“參見龍主。
“找她。
“是。
綠影散去,龍潛遠不經心的揉揉額頭,再次坐回案前,心境平穩異常……
幻惜抵達函城安在狐狸家後,第一個要找的人是龍歸一,話說她這個當孃的把孩子看丟了怎麼也不好跟相公交代,所以她先找孩子,她要在絕對的勝訴的前提下和龍潛遠打這場離婚官司。
火府分宅:
狐狸坐在竹椅上笑看着來回晃悠的幻惜,悠悠突出幾個字:“查無此人。”這是他給幻惜的答案,也是他派人查了兩天後的實話。
幻惜睜大眼睛看着他,立即想到,不會戰死了吧?隨後就否定了這個垃圾觀點,有移魂鞭在他不可能死。
“在查一下徐歸一。
幻惜話落狐狸順手把她撈進自己懷裡,鼻子湊她脖子裡嗅嗅:“給我什麼好處。”手還不規矩的伸進她衣服裡亂摸。
幻惜歪着頭想她的兒子和相公,根本沒當他的手是手。
狐狸沒趣抽回手,把她抱懷裡安坐着-看風景。反正在他看來幻惜是他的了就算不能嗯嗯呀呀,還可以摟摟抱抱。
幻惜逮住龍歸一時,龍歸一正在吃午飯,傳信人說有個自稱陸幻移的找他,他險些沒嚇死,這個名字除了那個女人誰還會用!不過他不認爲那個女人敢跑到邊關來,就算她敢來,她也不會有那雅興,歸一抱着僥倖心裡出來了,他在想也許是聞夫子也說不定。
可是當他看到氣沖沖的幻惜時什麼僥倖感都沒了,幻惜逮住他就是一頓猛點:“誰讓你離家出走的!誰讓你不打招呼就跑的!你長本事了這麼點就敢學大人蔘軍!當兵很好玩呀!玩死了怎麼辦!我看你就是腦子不開竅,打打殺殺一看就是莽夫所爲,你爹傻你也傻嗎!”龍歸一躲都不知道往哪躲就被這個女人戳來戳去,戳的一點威嚴也沒了。
“什麼爹教什麼兒子!我看你將來也不知道安逸兩字怎麼寫!我就說你們一家子都是神經病的鼻祖!放着好好的大少爺不當你跑這受的哪門子苦!”幻惜邊罵邊點,就是要讓他長記性。
古墓見歸一沒回來,也跟了出來,老遠就看到一個矮小的女人在戳歸一的腦袋。
“……你小字真本事!敢留書出走!你當我是傻子還是那些迂腐的家長!想參軍和我說一聲!我也好給你準備點乾糧弄點小鹹魚發揮下我良母的特質!你瞧瞧你弄的好像我有家庭暴力似的!”這句真沒錯,看着抱頭逃竄的孩子就知道這個母親多麼不可禮遇。”……甩手就走,你有沒有當我是你娘!有沒有集體榮譽感!有沒有爲我的社會反響考慮過!你要知道我是個有身份有地位有名譽的女人!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係到我將來的升值空間!你要帶好榜樣作用,你要卡了我……”古墓忍不住拉拉她,她快把歸一戳壞了,幻惜揮開身後的手:“別來我……你要是卡了以後就是反面教材!肯定大街小巷都知道誰誰誰那個繼母容不下前妻的兒子怎麼着把他弄死了!還是用童工騙他去參……讓你別拉我……騙他參軍就是爲了讓他死在外……
古墓一直再接再厲的拉這個女人,他就納悶歸一爲什麼不還手,和歸一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從沒見歸一捱打不還手的時候,況且這個也太狠了,都快把歸一戳大樹底下了,還有這女的太能說,不知道的以爲她用語言攻擊而非指力。
“……要做好榜樣作用!以後當案例寫史書時!別人纔會……誰在拉老孃!”幻惜一回頭就見到一張慘白如鬼,眼睛如死魚的面孔,但是幻惜是誰!真鬼都見過還怕這個冒牌貨,所以她不可以用戳龍歸一的力道開始戳他:“你當你是誰呀!貼張面膜就是養膚呀,一看你也不是好東西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誰,就是你帶壞我家小歸的……
古墓此刻比歸一還傻-幻惜戳他他都不知道躲,那是因爲這張生氣的臉讓他記憶猶新,如果他的記憶力沒錯,如果他還是空致淨欣賞的古墓,那他就一定記得一年前的那五百兩銀子,更記得一身華服下龍主背後的這個女人-親政王妃:徐幻惜!這人如果是龍家主母?那歸一呢!歸一是誰不言而喻!歷經無數風雨的古墓震驚了,震驚的根本就不知道要跑,全當幻惜的轟炸是音樂。
“……我家小歸以前乖巧聽話人見人誇!可自從跟了你後,他就沒一天老實過!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用邪門歪法讓我家小歸學壞的!你安的什麼心呀!要是我家小歸在戰場上有個三長兩短誰陪我的名聲,誰洗刷我的污點,誰爲我的清白作證,我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我容易嗎!我一把湯一把米的喂他我容易嗎!可如今……
龍歸一躲在一邊,痛苦的揉揉身上浮現的青紫,實在沒能力營救自己的兄弟,俗話說死道友死不貧道,他就當沒看見好了,以後多請古墓吃兩頓好的,多給古墓娶幾個老婆,彌補他此刻受的委屈,都怪這個女人太恐怖,讓他發揚愛護部下禮賢下士的精神都太難,所以他沉默,他閃躲,他鴕鳥的當什麼都沒看見,不小心瞄到可憐的古墓,歸一不小心-啊-了一聲,被戳的時候真的很疼!他都痛。
“……我看你就是敵人派來的間諜!是不是看我家小歸長的好看想賣去做鴨子啊!我警告你!有老孃在你永遠都別想!……如果你非說你是帶着讓我家小歸楊明天下的心理來的!那我要說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麼好!我就不信你們要追求理想非得上戰場,你要明白我家小歸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除了努力還可以走後門嘛,你沒聽過坐擁只是不如坐擁老爸嗎,我家小歸他爹可是副主席,而且馬上就是正的了,等他爹成了正的將來我家小歸……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狐狸攬住她的腰實在不忍心這個懵頭的少年再受她的虐待:“他倆都快被你折磨死了。
“不打不長記性。
“是!你有理!不過你打你的人就好乾嘛欺負別人。”看着古墓愣頭愣腦莫名奇妙被戳了滿頭包的慘樣,狐狸忍不住讓瀕臨發飆的女人多謝理智,有仇就該找主不要傷及無辜。
古墓摸着頭終於被疼痛掩蓋了震驚,他看眼幻惜明白歸一爲啥躲的那麼狼狽了,不過歸一呢?他擡頭望去,歸一正被獲得自由的幻惜逼的躲在大樹後面顫抖:“你……你不要……過來。
古墓不禁皺眉:這個女人很難對付嗎!
幻惜雙手抱胸,站在原地看着他:“我不過去,你過來,給你三秒鐘過來,否則你死定了。
歸一瞬間站幻惜面前,視死如歸,英勇就義道:“打吧。
古墓和狐狸讚賞的看着他:真勇敢。
幻惜卻湊他耳邊小聲道:“你老爸有沒有找女人。
歸一驚訝的擡頭,幻惜友好的摸摸他的雜發:“字面意思。
歸一搖搖頭。
幻惜鍥而不捨道:“有沒有跟幽冥宮那位嗯嗯呀呀。
龍歸一尷尬的再搖搖頭。
幻惜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怎麼才能逮到他出軌呢。
歸一終於:“啊?”那就更要想辦法了。
狐狸從後面抱住她,越過她的肩頭看向歸一,笑的分外燦爛:“你好。
龍歸一看眼他環在幻惜腰上的手,長鞭瞬間掃向幻惜的腹部。
狐狸慌張的立即後退,他沒料到這個小傢伙會出手。
他放手後鞭子沒打上幻惜詭異的頃刻間消失,幻惜保持的原來的姿勢想事情,狐狸此刻不得不佩服幻惜的神經。
狐狸謹慎的看向歸一,歸一冷然以對,身爲龍潛遠的長子他的威嚴和氣勢自然不會輸給一個數鈔票的商人。
狐狸也首次正視這個人物:“不錯嘛。
龍歸一不回話只是警覺的看着他,只要他接近幻惜一米以內,龍歸一的鞭子必甩上他笑的欠扁的臉:“他是誰?
幻惜回頭看狐狸一眼:“人。
狐狸跺跺腳,撒嬌的嚷道:“討厭了,少說了幾個字拉,你該說我是你的男人。
——啪-長鞭直追狐狸的面門。
狐狸這次有了準備,長笛迎上歸一的長鞭,笛身與鞭子相撞竟不受鞭身所傷。
龍歸一併不驚訝,因爲他以幻惜的實力判定眼前的男人,他認爲和幻惜在一起的人都會很厲害,自然也不會驚訝,龍歸一憑藉一年來研究手中武器的所得再加上龍傾折耐心的教導,今日與狐狸過招也打的有聲有色,雖然難免沾了點武器上的優勢,但狐狸也有年齡上的優勢。
狐狸現在就很鹺,想他二十歲高齡被一個小孩子追着打,傳出去他怎麼在江湖上混,要命的是他的武器竟然和幻惜的一摸一樣,剛開始時他以爲只是樣子一樣,但現在看來連功都一樣,這讓他怎麼受的住,幻惜的那條鞭子多變態他比誰都清楚,因爲他經常被那條鞭子打下牀,不是被幻惜就是被一條鞭子,第一次被打時他差點沒看大夫沒拜鬼神。
狐狸錯估了歸一的實力打鬥中竟落了下風。
歸一從不輕看敵人,手法也是高人指導打他個措手不及綽綽有餘,歸一每招每勢都沒有鬆懈,每次都是直擊要害,更何況還是在幻惜面前出手,他可丟不起那人。
他不丟人的結果就是狐狸險些丟人,可狐狸就是狐狸,沒有實力他不可能霸住邊關市場無人能敵。就在他放下輕視要穩站上風時,歸一不打了。
歸一發現這個人不值得打,這種感覺來自手中的長鞭,他信任他的武器更信任這個剛剛險些出狀況的男人,歸一收手,鷹眼無情無波的看他一眼,轉身走到幻惜身邊像個孩子一樣牽起幻惜的手,撒嬌道:“我變厲害了嗎?
古墓聞言差點沒栽地上。
狐狸挫敗的感覺自己被利用了,不過他不得不想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兒子都這麼能打,老子肯定更不好對付。雖然歸一此刻看起來糟蹋點,但是剛纔出手的架勢想必出身不錯,他該不該爲幻惜犯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