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一蹦六尺高的跑進,賊賊的道:“主母,人來了。”
幻惜嬌嗔:“沒禮貌。”
小景調皮的吐吐舌頭,小聲道:“奴婢急着回來見主母嘛。”
幻惜精神抖擻的站起,把獸皮的名字弄到顯眼的位置,讓狐狸皮上的小眼睛看向大衆,眼珠滴溜溜轉了兩圈:“走--接客--鏘鏘鏘--嘿!”
“是!”
走到門口某人因爲太興奮--啪--摔地上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司徒雨昕遠遠的走過來,看到的就是主母趴在地上抽噎,一羣小丫頭七手八腳的幫她整裝。
雨昕看向柯繞繞。
柯繞繞有理難辨的指指幻惜:“她……她……”
“好了,來都來了。”
等幻惜委屈的站起來,幾人行至她面前,微微屈身道:“昕夫人見過主母,主母康福。”
“繞繞見過主母,主母康福。”
“奴婢們見過主母,主母康壽。”
“都免了。”幻惜看看自己,有些埋怨第一次亮相竟然失敗,什麼心情也沒了,她委屈的擺正自己的小白狐貂毛,不痛快道:“有事嗎!”沒事趕緊滾!她現在不想玩了。
雨昕眼中驟現不滿,但還是虛笑着上前想安慰她:“主母怎麼了?疼不疼。”她應該就是個小孩子,摔疼還哭鼻子的小孩子,有必要擔心嗎!看來還是自己小心過渡了。
幻惜躲開她想觸碰的手,無限憐惜的一根一根的豎起倒了的貂毛:“嗚嗚--你好可憐呀,摔了一跤就成東方不敗了”
雨昕的手停在半空,面容僵硬。
幻惜置若罔聞的可憐兮兮道:“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麼活呀。”
雨昕收起心思,掛上慣有的笑臉:“主母,一條圍巾而已。”
幻惜擡起眼天真的看着她:“但是,貂毛放在脖子上最拉風呀。”
雨昕愕然:“拉風?”那是什麼?
柯繞繞也無知的搖搖頭。
幻惜憐憫道:“你們這些老女人怎麼會懂流行用語呢,只有我這種年輕時尚又嫩嫩的小孩子才懂。”
柯繞繞火氣頓起,有失身份的指着她:“你!--”
司徒雨昕趕緊按住她,圓場道:“雨昕相信主母不是那個意思。”
幻惜解下這條不拉風的圍巾,相當不爽,乾脆道:“就是那意思,難道人老了理解能力也會出問題。”
這下司徒雨昕笑不出來了,柯繞繞剁着腳要和她理論:“憑什麼說我們老!”
“啊!太監還有問下面是什麼的嘛?”
“你--”
雨昕這次使勁按住衝動的柯繞繞,放棄微笑,端莊這看着擺弄“徽章”的小人:“我們確實不如主母年輕,但我們不會莽撞。”
莽撞對你不敬嗎,切:“只有不漂亮的人才會說自己有氣質。”
“至少相公欣賞有內涵的女子。”
“他沒吃過荔枝當然說葡萄還可以。”
“您別忘了我們都有過十三四歲的年紀。”
“過程都一樣,階段不見得一樣,橘子到老都舒展不開她那張皮,哦。”
柯繞繞氣的張牙舞爪的推開雨昕,很想撕爛幻惜那張嘴,幻惜不知從哪抽出一條鞭子--啪--的一聲力響。
柯繞繞老實了。
雨昕的眼光寒冷了,幻惜的小臉更粉了:“哎呦,抱歉,一時失手,沒傷到各位老姐姐吧。”
柯繞繞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五個看戲的小丫頭低頭偷笑。
雨昕無懼的站幻惜面前;“主母,家以和爲貴。”
“朋友,民以食爲天。”
“主母,人不自重不當家。”
“朋友,君不小人不成器。”
“主母,女子德行浮四方。”
幻惜驚呼道:“啊,請問閣下是天地會哪位朋友,連我教暗號都背的如此熟悉。”
雨昕瞪着她,差點沒氣暈過去:“主母,請注意你的身份,您將來是要當家的。”
“哎,八零後就會說九零後不穩重,熟不知人家再過兩年就是中流砥柱,到時後就算是把你玩殘,你也只能乾瞪眼。”
雨昕臉色慍然:“你以爲你有那個實力平安的登上龍家掌權的舞臺。”
幻惜不屑的翻個白眼:“你以爲小的長不大,老的就能得天下!”
雨昕看着她目中無人的樣子,氣氛的指這她:“你!--實在太過分了。”
幻惜快速的拍開她的手,一片紅紫在雨昕白皙的手臂上浮現:“我告訴你,老孃最大的敵人是零零後!可惜才九歲沒成氣候,哈哈!”
雨昕陰狠的盯着仰天大笑的瘋子,徹底放棄和她交好,甩下句:“當出門遇狗,走!”
幻惜對着這一羣人的背影大喊:“哇噻!你們老鄉見老鄉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