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有些無語,幸好剛纔自己沒有喝水,不然聽到自己本來是精英的堂兄這麼說,肯定要一口水噴出來。
果然平常的精明都是僞裝出來的嗎?他就說,自己的堂兄本來是個逗比,怎麼經過這麼幾年,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精英。
“你夠了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手裡有錢。別在這裡給我哭窮。”米歇爾有些咬牙切齒的朝着艾洛德說。
艾洛德雙手一攤,“賺的錢是不少,可是親愛的你別忘記了,我們家大業大,底下吃飯的人也是不少的,總不能夠我們吃肉,連湯都不給人家喝吧?”
米歇爾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堂兄開始給自己算進賬和支出,“分紅看着挺多的的對吧,可是現在的集團早就不是當初的家族企業了,我們雖然佔的份額大,可是還有其他的股東不是?”
“而且可以想象得到,當這個案子被暴露出去,謝爾頓家族的股票如何,姑且不提,至少我們家族百年積累的名聲,肯定是要有所損害的。”
艾洛德說的這個,米歇爾是不可否認的,所以米歇爾纔會這麼的緊張,家族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故而家族的名譽神聖不可侵犯。他們是愛國家,可是他們更愛惜自己的羽毛。
不然謝爾頓家族是不會這麼的忠心國家的,而一旦國家準備危害謝爾頓家族,謝爾頓家族也不介意徹底的叛國。
米歇爾很明白,自己家族的陳列室被盜,肯定有些先烈的名聲會遭到損害,所以追回那些被盜的徽章,纔是最重要的。
“那麼艾洛德,我們的家族,總共被盜了多少徽章?”米歇爾在意的是這個,家族的徽章後面有序列號,每個序列號對應着一個名字。根據族譜就能夠覈對出,所以這還是一個好消息的。
“總共1萬2千零24枚,你知道的,在嬰兒潮時期,我們家族的人也是不少的,雖然那時候還是有條件限制的,卻還是有了一大批的入選者。還有他們的妻子,也得到了相應的權利。”
“而這裡面,還有些是空白勳章,你懂得,按照那些長輩們的說法,每一個家族的徽章,都曾經擁有在陳列室被瞻仰的資格。”
“你取走了他,那麼他就是你的,沒有資格放回,那麼家族的徽章就是沒有用的。”艾洛德咳嗽了兩聲。
“你知道的,家族總共鑄造了3萬枚勳章,現在只剩下了這麼一點,這隻能夠說是一個悲劇。”
米歇爾點點頭,只剩下了一萬兩千零二十四枚,那麼剩下的,就是沒有了資格進入的人,他們的徽章被放進了墓穴,真的是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而且,在父親的任職期間,出現了陳列室被盜的事情,父親已經失去了進入的資格,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個被剝奪了權利的人。”
“如果是父親還活着,我不知道他會多麼的傷心。”艾洛德說到這裡有些傷感。
米歇爾搖搖頭,“叔叔應該是有資格進入的吧,畢竟要個算起來,他是因公殉職,爲了保護家族而被殺,怎麼也是應該有資格進入的。”
艾洛德捏捏鼻樑骨,“等其他人到了再說吧,我現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做。”照片就那麼放在桌子上,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艾洛德搞什麼?我纔剛搞定一個cass,現在就讓我跑到米歇爾的住處去,我好累的說!”一個紅髮的美人抱怨着登上了私人飛機,嘴上雖然抱怨着,可是眼中的擔憂不作假。
雖然有了墨鏡的遮擋,但是卻還是沒有什麼用,美女正擔憂着,突然就地一滾。
幾枚子彈落在了美女剛纔的位置,還冒出了一些白煙。
美女的保鏢立刻抓捕了那些襲擊的人,沒有交給警察,而是直接帶上了飛機。
美女敏銳的感覺艾洛德召集他們過去的事情,和這幾個人有關,所以卸了下巴四肢,檢查過口腔中沒有毒藥之後,就着急的趕往了米歇爾的住處。
艾洛德的手機響了,等到看完那些傳來的消息,艾洛德的臉已經黑的可以滴墨了。
“戴米粒被人狙擊,逃脫,瓦特里被人攻擊,受了輕傷,其他的人也都或多或少遭到了攔截,不過比起戴米粒和瓦特里,剩下的人都沒什麼大麻煩。”
米歇爾若有所思,“是不是因爲戴米粒和瓦特里是負責中東和非洲地區的生意的緣故?”
艾洛德點點頭,“估計和這個有很大的關係,在中國的洛菲詩就沒有遭到什麼大事故,甚至不能夠稱得上是事故,因爲她只是遭遇了堵車。”
米歇爾不由得感嘆這個新興的國家限制槍支是多麼的英明。
“果然槍支什麼的就應該被限制,我估計這一次召集聚頭之後,會有很多人羨慕洛菲詩。”
艾洛德轉了一下眼睛,“怎麼樣?要不要去中國幫幫洛菲詩,你要知道,雖然亞洲的發展有些緩慢,可是人口絕對是這個。”
艾洛德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你在外遊離得太久了,早點回來幫忙吧,而且聽說那邊的姑娘,有着不一樣的溫柔。”
“得了吧,我還是喜歡熱辣的美人。”米歇爾婉轉的拒絕了艾洛德的安利。
他遺傳了自家老爸的基因,都不怎麼擅長做生意,讓他去談判,還不如讓他去做10000個俯臥撐來的實在。
艾洛德失望的收回了邀請,然後開始讓助理安排一些事宜。米歇爾拿過文件袋翻看,想要找到一些線索。
兩個人相對無言,倒也算是和諧,突然米歇爾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艾洛德你過來。”
米歇爾只進過一次陳列室,所以對於陳列室的佈局不是很瞭解,只能夠求助於艾洛德。
艾洛德靠近米歇爾,“怎麼了親愛的?”
米歇爾指着照片中的一個小地方,“你有沒有發現,這一塊的地方特別的空曠,一點水晶夾子的痕跡都沒有。”
艾洛德拿過照片仔細的看着,“不應該啊,這裡應該是最密集的地方,你知道的,雖然有些徽章沒有資格被放回去,可是他們遺留下的空位,是不准許被補上的。”
“那些空位沒有水晶夾,可是你指的地方,我記得那是徽章最密集的地方。”艾洛德進去過四次,所以他的記憶應該是比較可靠的。
“你確定就可以,我只去過一次,有些記憶已經模糊了,不過我記得,我的父親應該也是被安排在這裡的。”
米歇爾舒了一口氣,有發現就好,就怕什麼線索都沒有,那麼謝爾頓家族身上的這盆髒水可是真的不能夠被洗乾淨了。
一個人想要保持乾淨很難,可是被污衊卻很容易,這真的是奇了怪了,哪怕這件事情最後被證實是假的,可是人們就是認定了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
這也算是一個挺無奈的事情吧,艾洛德和米歇爾有些累。
恰好在這個時候,離得最近的人已經趕到了幾個。“這一路真的是想要炸掉啊!”
戴米粒雖然被阻截得最厲害,可是到的卻是最快的,結果米歇爾手中的水杯就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真的是渴死我了,這一路上,就沒有安生過。”戴米粒的臉上全是汗水,看得出來這一路上很緊張。
“你們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不然我一定把你們都給剁了。”戴米粒在中東那裡呆久了,也有點染上了那裡的習氣。
艾洛德沒有說什麼只是甩了兩張照片過去,戴米粒看到照片的瞬間,安靜了下來。
艾洛德沒有多說話,米歇爾也安靜的沒有打擾,戴米粒作爲幾個兄弟姐妹們中最大的那一個。
已經有了一段婚姻,還有了一雙兒女,她本應是最幸福的一個,可是一場襲擊讓她失去了丈夫和孩子,她自己的肩膀那裡還有一枚子彈到現在都沒有取出來。
所以戴米粒喜歡穿漏出半邊肩膀的衣服,和露出的這邊的肩膀不同,擋住的另外一邊上面有一個黑色的醜陋的傷疤。
那是戴米粒的恨,她親手把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送進了陳列室,所以在看到陳列室被盜的那一刻,她是瘋狂的,過度的瘋狂,就成了冷靜。
“這是誰做的知道了嗎?”冷酷的聲音傳來,米歇爾突然意識到,爲什麼上一輩,都這麼的中意一個女孩子作爲下一任的家族族長,甚至不惜爲她招婿入贅。
顧西爵趕回了病房,身上穿着有些不合身的衣服,卻也沒有資格多挑剔什麼誰能夠想到Live的肩膀居然比顧西爵的窄了那麼的多呢?
“這是什麼?”顧西爵把卡片遞給秦楚和言安安的時候,被言安安和顧西爵攔下了盤問。
“保溫室那邊被戒嚴了,想要去看小寶寶,現在就必須拿着這個卡片,啊煙的先放在我這裡,等到啊煙醒了再交給她。”顧西爵想了想又提醒了一句。
“這是最後的了,沒有多餘的可以替換的,弄丟了不補,現在簽上名字,以後想要去看寶寶,記得拿好,更記得千萬不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