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一個人在玉源閒逛,身體還沒全好。冷爵傲對她,一直漠不關心,開始,傳言說她被人玷污了,後來,竟然傳出她肚裡的孩子也有可能不是冷爵傲的。這讓玉竹很傷心,她可以不在乎開始的傳言,但是總不能讓肚裡的孩子也跟着自己受罪,還沒出世就受到他人的詛咒。
玉竹很冷爵傲對自己的冷漠,更恨他對自己的不信任。他甚至有些相信她肚裡懷的不是他的孩子,玉竹滿心仇恨,甚至想吃墮胎藥把孩子墮掉,在古代,這樣的風險太大了。玉竹會有墮胎的想法,也是源於出事醒來後,冷爵傲竟然用凝血眼看她,要不是九味喚醒他,玉竹只怕是要死在他的凝血眼下。
玉竹認爲,畢竟夫妻一場,就算她被人玷污,也不至於要置於她死地,而且還是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這樣的事實她怎麼接受得了,她沒有瘋掉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玉竹要報仇,在沒有報仇之前,她不敢冒這個風險,便作罷。玉竹覺得自己已經是死過三次的人了,除了報仇,她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喲,姐姐在這兒,妹妹給姐姐問安。」榮芳一夜得寵成了冷爵傲的第十七位妾室,至於她是怎麼得寵,玉竹不得知,不過她知道榮芳絕非善類。
玉竹當作沒聽見,不理會榮芳。榮芳來到玉竹身邊,「姐姐,外邊風這麼大,把風衣披上吧。」榮芳從一個丫頭手裡接過一件風衣準備給玉竹披上,玉竹跳閃到一邊,怒視榮芳:「賤人,滾。」
榮芳假裝傷心拭淚,「姐姐,妹妹只是一番好心,沒想到」
「你不要在我面前裝了,你的矯揉造作裝給冷爵傲看就夠了。」
「哼,好心真給你當驢肝肺了。你以爲你了不起啊,你得寵已經是過去了。現在的你,只不過是個擺設,甚至不如。」
「肚子大了嘛,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玉竹握緊拳頭,「說夠了就滾。」
「喲,趕人啊,你不會是把玉源當成你的天源了吧。」榮芳掩嘴笑道。
「哼,那我就讓玉源成爲你的忌園。」玉竹突然轉身出擊,榮芳反應夠快,閃過了,玉竹的一掌打在一個丫頭身上,當場斃命。一下亂了,一個太監呼喊着向源外跑去。
玉竹和榮芳兩個則打了起來,兩人出手都恨,榮芳招招打向玉竹的肚子,要不是玉竹輕功好,只怕是要中招了。
榮芳出陰招,用藏在衣袖裡的短毒劍劃傷玉竹的左臂。玉竹運氣,使周身殺氣凝聚成一把無形劍,一掌擊出,直中榮芳的咽喉。榮芳驚恐「你」了一聲便倒下去,一邊的丫頭怕怕的往後退。
玉竹撕下衣襟,把手臂綁好,以免毒汁蔓延更快。冷爵傲等一大批人趕到,見榮芳睜大眼睛倒在血泊之中。
「竹兒,你的手。」寒梅扇衝到玉竹面前,點了玉竹的穴道,用內力把毒液吸了出來。
玉竹無力癱倒在寒梅扇的懷裡,冷眼看着冷爵傲,嘴角有一絲嘲諷。冷爵傲上前要抓玉竹,寒梅扇不讓,抱玉竹閃到一邊。
「你那是什麼眼神,玉竹可是你的王妃。」寒梅扇怒道。
「既然她是我的王妃,你抱着她幹什麼。」冷爵傲也發怒了,這句話幾乎是吼叫出來的。
寒梅扇看了看懷中的人兒,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卻她在笑。
「放開我。」玉竹推開寒梅扇,一個不穩跌倒在地,寒梅扇和冷爵傲同時屈身過去,卻被玉竹吼住了。
「滾。」玉竹眼裡全是怒火、恨。冷爵傲心揪痛,他在乎她,她的一個小小舉動一個眼神都會牽扯他的心,正因爲這樣,他纔會控制不住自己傷害她。
「九味,送王妃回仙冉居。」冷爵傲冷冷地說。九味看見他眼裡有痛苦,有悔恨。可是,玉竹恐怕是看不見。
「王妃」九味在玉竹面前蹲下,玉竹撲到他懷裡,大聲的哭泣,身子在寒風中顫抖,他的心也跟着顫抖。
玉竹哭得暈死過去,寒梅扇第一次見玉竹如此傷心,他的心就像有誰拿着刀子在割一樣。
「王妃,你醒了,來,喝了這碗薑湯。」靈兒小心地伺候着。
「我不喝。」玉竹偏過頭去。
「王妃,你已經絕食三天了,肚裡的小王子怎麼受得了?」靈兒帶着哭腔。
「哼,他死了最好。」
「王妃,小王子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卻要在娘肚子裡活受苦,王妃,這對小王子不公平,對小王子太殘忍了。」靈兒哭道。
「誰叫他沒經過我的同意就鑽到我肚子裡。」
「王妃,小王子可是上天派來孝敬你的呀。」
「睡在我肚子裡讓我難受這叫孝敬?」
「當然啊,除了奴婢還有小王子陪王妃啊。當奴婢不在的時候,王妃就不會寂寞孤單啊。」
玉竹轉身抱住靈兒,淚流成海。靈兒說的沒錯,孩子是無辜的,不管發生什麼,他對自己都不離不棄,他是最需要疼愛的。
「靈兒,我要吃烤雞。」
「恩,這就對了。奴婢馬上去吩咐廚房師傅。」
玉竹殺死榮芳是有人目睹了的,會武的秘密被揭穿,犯了欺君之罪,蠍宇大臣要求皇上處死她。
皇上說玉竹身懷龍種,等她產下王子後再定奪。朝中有大臣很不滿,認爲玉竹不僅犯了欺君之罪,而且心懷叵測。冷爵傲和寒梅扇派人私底下把不滿的大臣解決了,然後怪罪於絕世莊和玉梅山莊。
玉竹深居仙冉居,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她也不想知道。玉竹的仇恨心理,讓王后很自責,她認爲是自己害了玉竹。
天天陪着玉竹,開導玉竹,讓自己的心感到舒服一些。
「我要替榮芳師妹報仇。」一個男子氣狠狠地說。
「你根本不是藍竹王妃的對手。」方絕看了男子一眼,眼裡不屑。
「哼,我就要去試試。」
「放肆。」玉素呵斥。
「榮芳的武藝在你之上,你這去是白白送命。」玉素怒瞪着男子。
「師父,我看未必。」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說。
玉素等都看着她,示意她繼續說。「師父,藍竹王妃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再好的武藝,總不能不顧及肚裡的孩子。」
「身孕?」方絕和玉寒書異口同聲。
玉素眼神銳利,看得玉寒書和方絕不由低下頭。玉素勾起一絲陰笑,叫人看了毛骨悚然。
「你們聽信了他的話,所以放過他?」花如雪冷若冰霜,無情和冷情到是習慣了。
「師父,他說你們之間的恩怨應當親自了斷。」無情有點事不關己的神態。
「哼,那他的遺孤呢?」
「師父,長輩的恩怨又何苦爲難下一代。」冷情求道。
「沒用的東西,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憑你,害怕沒有女人伺候你?」花如雪怒瞪冷情,心裡有些發痛,她一手交出來的弟子,竟然爲了自己仇家的孫女來求自己。
「師父,徒兒不孝。」冷情跪下,無情想求情,不過看花如雪那痛恨的神情,話到嘴邊被嚥了下去。
花如雪嘆息一聲,用手揉揉眉心,「罷了,這事兒先擱着。現在是時候給狗皇帝一點顏色看看了。」
「不好啦,莊主,不好啦,莊主。」一個看門的下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跪倒在地。
「天要塌了嗎?」花如雪看着那慌張的下人,殺氣纏繞着她的右手。
「莊主,王宮的大理監被人刺殺,朝廷誣賴說是絕世莊行兇,挑釁朝廷。」
「哼,讓我們被黑鍋,沒那麼容易。」
花如雪陰笑一聲,一掌打死那個報信的下人,無情和冷情閃身一旁,免得鮮血弄髒他們的衣服。
無情和冷情從不阻止花如雪殺人,也不敢,他們看着地上的死屍,在心底爲他默哀。絕情走進來,看了一眼地上,眼裡閃過一絲怒火,僅僅只是一閃而過。
「莊主,十一精衛全部喪命。」絕情的語氣一樣冷,面無表情,沒有人能窺探到他心裡在想什麼。
「你還是改口叫我莊主了?」花如雪冷笑一聲,她的心是疼痛的,只不過再痛她也會忍住,只要能復仇,什麼痛她都願意忍。
絕情沉默不語,他現在不願對花如雪多說一句話,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委屈自己的眼睛。花如雪知道絕情很她,恨她讓他變得絕情,變得一無所有。既然恨她爲什麼還要爲她做事,不願離開她,這也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麼停下來了?咦,好像有打鬥聲?」許秋有些痛苦的撐起身子。
「沒事,遇到劫匪而已。」冰寒王子溫柔地說。
許秋努力眨巴幾下眼睛,吃驚「你」
冰寒王子用手捂住許秋的嘴,「噓。」
許秋睜大眼睛,用力拍打冰寒王子的手,因爲她快要被他捂得窒息了。冰寒王子見許秋臉兒漲得通紅,神色難受,便知道自己用力過猛了,迅速放開許秋,許秋大口大口的吸氣。
許秋不知道冰寒王子是啥時候進來的,翰墨林跟柳坤都不在馬車裡,外面又有打鬥聲,她起身準備出去看看,被冰寒王子拉住,許秋跌入他懷裡。
許秋掙扎,冰寒王子抱得更緊,他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耳朵上,許秋覺得癢癢,伸手去撓,卻被冰寒王子抓住。許秋轉頭,他的吻鋪天蓋地而來,許秋一震,掙扎,反而給了他霸佔她的翹舌的機會。
柳坤掀起窗簾,看見許秋與冰寒王子上演吻戲,嬉笑着說:「軍師大人是斷臂莫?」
許秋用力推開冰寒王子,然後起身衝出馬車,差點把柳坤撞倒下去。許秋跳下馬車,不停的擦嘴,對一邊的趕車士卒說:「有水嗎?」
「軍師怎麼了?」翰墨林走過來問。
「沒什麼,我口渴。」
「水房馬車裡了。」翰墨林見許秋不停的擦嘴,不像是口渴啊。
冰寒王子掀開窗簾躍下馬車,很曖昧的看着許秋,翰墨林知道是咋回事兒了。對柳坤說:「快拿水。」
柳坤賊笑着進馬車拿水扔給翰墨林,他把水壺遞給許秋,許秋趕忙擰開,倒水洗臉漱口。
冰寒王子有些不悅,伸手搶過許秋手上的水壺。「你覺得很髒嗎?」
「哼,當然。」許秋惡瞪着冰寒王子。
冰寒王子一把扔掉水壺,摟住許秋又要強吻,翰墨林呵道:「冰寒王子請自重。」
冰寒王子根本不理會翰墨林的話,翰墨林生氣,伸手打向冰寒王子,冰寒王子抱着許秋閃到一邊,冰寒王子冷笑:「你這樣,不怕節外生枝?」
「你」
「唉,好了,時候不早了,趕路吧,不然要露宿荒野了。」柳坤跳下馬車打圓場。
「你放開我。」許秋狠狠地踩了冰寒王子一腳,他吃痛,手一鬆,許秋跑開了躲到翰墨林身後。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王子,解決了。」東南西北走過來。
冰寒王子對躲在翰墨林身後的許秋,逗趣兒地說:「此去路上多劫多難,就由我這個準相公來保護未過門兒的嬌娘子。」
許秋聽得一陣噁心,起雞皮疙瘩,指着冰寒王子說:「你少噁心,我才
不要你保護。」
「娘子不要生氣,只是幾天不見娘子,所以特別想與娘子親熱嘛。」
冰寒王子的話讓有色魔之稱的柳坤都覺得受不了了,就更別說其他人了,趕車的士卒直接吐了起來,他可是第一次看見斷臂啊,而且這麼噁心,不吐都對不起自己的胃。
「哼。」許秋轉身上了馬車,翰墨林拍拍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副想死的表情。冰寒王子跟着跳上馬車,許秋氣惱得矇住頭不理他。
「娘子」冰寒王子輕推一下許秋,強行取下棉被。
「你要死啊。」許秋罵道。
「娘子莫氣,會氣壞身子的。」
許秋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噁心男人,一時真不知道怎麼應付。翰墨林和柳坤也跳上馬車,柳坤笑着對許秋說:「冰寒王子可是難得的癡心啊。」
「喂,你不幫我就算了,還這樣,哼」
「娘子,來,吃乾果粒。」冰寒王子那寵愛的勁兒,翰墨林把頭扭向一邊。
「我不吃,你滾一邊兒去。」許秋推冰寒王子,沒想到他反而壓向許秋,在她小臉蛋兒上啄上一口。
「墨林哥哥。」許秋喊道。
「冰寒王子,你怎麼知道我們會走這條路線?」翰墨林蹙眉,心裡疑惑。
「這根本難不到我。」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跟蹤我們?」許秋問。
「我只是來保護我的嬌娘子。」冰寒王子沒有直接回答,不過都是聰明人,聽得出他話裡的意思。
「誰是你娘子了?」許秋很不爽的白了冰寒王子一眼,但心裡卻有一絲歡喜,一絲甜蜜。
「你的女兒身份已經被對家知曉了。」冰寒王子看着許秋認真的說。
「剛纔的劫匪是來刺殺我,看來我們也得改變行動計劃了。」許秋微微嘟嘴,冰寒王子差點忍不住咬上去。
「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們會知曉你的真實身份?」翰墨林問。
「不,在九城收軍權時,曾有人偷窺我洗澡,只是我沒有告訴你們。」
「什麼?竟敢偷窺我娘子洗澡,我一定要宰了他。」冰寒王子雙眼噴火,許秋輕笑一聲,覺得很幸福。
「娘子」冰寒王子握住許秋的手,含情脈脈,又要開始他肉麻的情話,柳坤和翰墨林趕忙把耳朵捂住。
「哎呀,你不要噁心了好不好。」
「聽娘子的,等進了客棧我們再噁心。」
「暈死。」
天黑之前,他們趕到宿州城,找了家客棧,吃飯休息。飯桌上,冰寒王子溺寵得給許秋夾菜,不時還要喂她,搞得一旁的客人難以下嚥。
「喂,你小子不要這麼噁心好不還?」一個粗漢一腳踩在凳子上,很不爽。冰寒王子根本不理會,粗漢火了,抄起大刀向冰寒王子砍來。
東南西北死人同時隔空點穴,所有人都等着看粗漢砍冰寒王子,等了好一會兒只見粗漢舉刀立着,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冰寒王子擡手對掌櫃的說:「掌櫃,開一間上上房,我和我娘子要休息了。」
頓時飯菜噴灑一地,冰寒王子纔不理會,摟着許秋上樓去了。許秋他們三個到是有習慣冰寒王子的噁心了,只是苦了其他的食客和那個粗漢。
進了房間,冰寒王子一把摟住許秋就吻,許秋用手擋住他的嘴巴,「你等下,我有事要說。」
「娘子請講。」
許秋覺得胃液翻滾,趕忙倒杯茶喝。
「今晚我們洗個鴛鴦浴吧。」
「不用鴛鴦浴,我們直接來。」
許秋正要發火,只見一個人影從牀邊閃過。許秋鬱悶,看來這個鴛鴦浴是非洗不可了,冰寒王子看着許秋色色的笑。
客棧裡有不同等級的浴池,許秋點了最好的,便拉着冰寒王子走了進去,店小二眼睛都直了。
「今晚來偷窺的人絕對不下五十個。」許秋用手試了試水,水溫剛好。
「不用怕,有相公我在。」冰寒王子溫柔地說。
「你先下水還是我先啊?」許秋臉兒有些紅,冰寒王子用手托起許秋的下巴,眸子裡的柔情可以溺死人。
「我們一起下水。」
許秋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乾涸,吞了一口水潤一下。冰寒王子一把抱住許秋,在她耳邊低語:「不要太誘人,我會忍不住在這裡吃了你。」
「你」許秋的話被冰寒王子的吻給堵回去了。
許秋推開冰寒王子,直接跳進浴池,冰寒王子眼裡有壓制的情慾。他解開自己的腰帶,許秋趕忙把身子轉過去。
「還不脫衣服?」冰寒王子靠在浴池的另一頭,許秋則是規矩的泡在這一頭,中間隔着一兩米遠,許秋覺得還是不夠安全。
「你看着我怎麼脫啊。」
冰寒王子輕笑一聲,「快脫吧,不然沒時間了。」說完便轉過身去。
因爲全浸溼了,所以不是很好脫,許秋又怕被人偷窺,所以緊張,一使勁兒把衣服給撕破了。冰寒王子揹着身子在哪裡笑,許秋看着被自己撕破的衣服,乾脆撕到底,「咔嚓,咔嚓」的聲音,冰寒王子不知道許秋搞什麼,轉頭,看見許秋一隻雪白嫩乳,太誘人了,竟忘記了轉頭。
許秋弄掉最後一絲布料,擡頭,看見冰寒王子那雙慾火繚繞的眼睛,「啊」的一聲沉下水區。
「轉過去。」許秋吼道。
冰寒王子把整個身子轉過來面對許秋,只見她羞紅着臉,樣子相當可愛,他真的想吃她呢。
「不是已經脫好了嘛。」
「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