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的中國某縣城
“唉,你們知道嗎?”一個女生興奮的從外面衝進教室,站在講臺上問。
“有什麼新鮮事兒嗎?”下面一個女生問。
高三的學習生活實在是太枯燥無味了,幾乎是一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考得他們焦頭爛額的。
高考的日子只剩下一個月了,氣氛更是緊張的厲害。有的心理素質不好的同學,都回家自己搞複習去了,教室裡的氛圍讓他們喘不過氣兒。
“聽說有清華的大學生來我們學校搞什麼貧困贊助什麼的。”講臺上的女生說。
“切,不就是個大學生嘛,有什麼了不起。”一個男生不以爲然。
“你還不是呢。”女生有些生氣,不滿,男生剛要反駁。
“許秋,班主任叫你去辦公室一趟。”一個戴着眼鏡的男生走進教室。
“班主任最近咋的,怎麼總是叫你去‘監獄’啊?”飛燕爲許秋感到可憐。
“她更年期啦。”許秋也做個無辜的表情。
“哎呀,愛莫能助,你自己悠着點。”飛燕拍拍許秋的肩膀說。
許秋搖搖頭站起來,走出教室。教室裡的女生們圍在一起議論紛紛,飛燕則是抓着頭髮,煩躁,有道數學題攔住她了。
她擡頭向俊偉的位置看看,空空如也,看來是去玩了。哎,成績好就是輕鬆,玩的時候玩,學也不見他們怎麼學,可是成績就是好,真是見鬼了。
飛燕把筆扔掉,乾脆趴在桌子上睡大覺。
許秋來到辦公室門口,裡面很多人,基本上都是學生向老師請教學問。
許秋走進去,來到班主任的辦公桌前,站着等,因爲有個同學正在向班主任請教。
許秋看着班主任的痛苦表情,就知道那學生一定是幾遍下來還是沒弄懂。
她心裡默默祈禱,最好待會班主任的火氣別發泄在自己身上,看來待會確實要悠着點。
那位同學還是沒怎麼懂,不過他已經看出更年期的婦女的不好情緒,所以及時撤退了。
“老師,喝茶。”許秋把一杯剛沖泡的茶遞給班主任。
班主任感激的接過,她覺得許秋真是體貼,善解人意啊。
“許秋,今天晚上有清華的大學生到班上開交流會,你到時和俊偉負責維持一下場面。”
“交流會?”許秋睜大眼睛看着班主任。
“恩,就是與你們談談自己當初面臨高考時的心境。”
“哦。”許秋知道了,無非就是鼓勵他們,考試不要害怕,不要緊張。
這對心理素質好的人來說,根本沒必要,心理素質欠缺的,幾句鼓勵的空話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再說,能上清華的人,一定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的成功,是他們努力付出的回報。
聽他們談心境,談心德體會,無非就是找到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啊之類的大話。
這樣的道理聽煩了,有屁用,高考就剩下一個月了,難道年級倒數第一,就憑聽了他們的心德體會,就能一下子爬到年級第一。
許秋想,這是不實際也是不現實的,不過這可是學校的主張,她可以在心裡牢騷幾句。
“老師,待會是不是我和俊偉要接他們去我們教室?”許秋問道。
“恩,吃過晚飯,大概六點半,你們來辦公室。”
“知道了,老師,還有其他的事嗎?”許秋想及早離開,因爲人多,空氣不好。
“許秋,我聽其他老師反映,近來班上的同學,有人上課竟然看言情小說,你和俊偉與其他班幹部協商一下,好好抓抓。”班主任放下茶杯,推推眼鏡,看着許秋。
“知道了,老師。”許秋低頭,怎麼抓啊,飛燕是領頭人,叫她抓,搞不好全班同學都會看。
“許秋,近來身體都好吧。”班主任突然關心的問,許秋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心裡還是蠻感動的。
“恩,很好,謝謝老師關心。”許秋微笑着說,突然覺得胸口好痛,不行,忍住,不能讓老師發現。
“那就好,多注意身體。”班主任輕鬆了一口氣。
“老師,如果沒事,我就先回教室了。”許秋強忍着胸口的痛。
“沒事了,去吧。”
許秋趕忙跑出辦公室,到外面的一個花園石凳上坐下,用手按住胸口,好痛啊,像是被人猛打了一掌,五腹內臟散架了似的。
許秋急促的呼吸着,汗珠冒出來,心想,一定是另一個時空的她受傷了。
“許秋,你怎麼了?”唐軒從辦公室出來,看到花園石凳上的許秋,她的樣子很難受。
“沒事。”
“是不是又感應了?”許秋把自己身體裡有隔世血的事情告訴了唐軒、俊偉和飛燕,所以他們平時都很注意許秋,怕她突然暈倒或出現什麼不好的反應。
許秋點點頭,唐軒覺得難受,這樣的痛,只有許秋自己承受。
“你等我,我去買水給你喝。”唐軒把手中的資料放下,然後跑去買水。
一會兒唐軒就買水來了,他幫許秋打開,然後遞給她,許秋猛喝水,水流進身體,稍微減輕了胸口的疼痛。
“謝謝你。”許秋感到無力,唐軒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有時只要許秋有什麼感應不舒服,唐軒他們都會想辦法讓她感覺舒服一些。
唐軒覺得許秋太堅強了,隔世感應的傷痛,完全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去克服,這是對一個人極大的考驗。
許秋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很幸運。
本來那場糟糕的車禍只差奪走她的生命,卻被雙親和一個叫白玉竹的表姐救了回來。
現在,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如何發展,時常感到痛苦難過,但是有這麼多人關心愛護自己,即使疼痛難過,也是幸福快樂的。
“俊偉,吃飯了嗎?”許秋問,胸口還是隱約感到疼痛。
“吃了,你怎麼了,臉色不怎麼好?”俊偉擡頭看許秋。
“沒事,那我們到辦公室去接人吧。”許秋看了看手錶說。
“真的沒事嗎?”俊偉有點不放心。
“有事有你在嘛。”飛燕看着俊偉,她知道,許秋一定是隔世感應了。
“那我們走吧。”俊偉讓許秋走前面。
離開教室,俊偉小聲的問:“是隔世感應吧。”
許秋點點頭,有些無奈,她覺得好煩啊。
俊偉心想,不知道另一個時空的那個白玉竹是怎麼搞的,動不動就受難,心痛,許秋被折騰的要死。
許秋和俊偉來到辦公室,班主任也在,而且辦公室裡多了很多大學生,許秋一看,大失所望,長得帥的沒幾個,長得漂亮的也沒幾個。
“俊偉、許秋,過來。”班主任喊道。
俊偉也有些失望,本以爲會看到美女姐姐的。
“向學長學姐問好。”班主任笑嘻嘻地說,她的右邊正站着五位大學生,三男兩女。
俊偉和許秋看齊道:“學長學姐好。”
“不要這麼客氣。”一個男生笑着說,估計是隊長,其他的也是微笑。
許秋看在眼裡,心想,還好是三個男生,要不然同學們真的要抗議了。
異性相吸嘛,文科班的女生佔三分之二還要多。許秋佩服班主任想到這一點。
許秋和俊偉簡單與這羣高材生互動認識一下,還蠻好的,他們挺有親和力的。
“請問你叫許秋嗎?”一個長得帥氣的男生走到許秋面前。
許秋擡頭看了他一眼,好像不認識耶。
“我是的,請問有事嗎?”許秋看着帥哥,他真的是這羣高材生中最帥哥的一個了,可是被分到理科班交流。
這樣也好,要不然文科班要大戰了,不過真是便宜了理科班的女生了。
“這個是我好朋友叫我帶給你的信。”帥哥說着把一封信遞到許秋面前。
許秋不相信的看看帥哥,然後接過信看看,信封上的字跡很美,略有一點草書的味道。
寫着:許秋笑啓。許秋看了覺得奇怪,什麼時候自己認識清華才子了。
“我想問一下。”許秋擡頭看着帥哥說,帥哥示意她說。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啊?”
帥哥聽了,差點跌倒,難道自己找錯人了,可是朋友明明是跟他說,這個學校,一個叫許秋的女孩。
“學校裡就你一個叫許秋吧?”帥哥流汗。
“是啊。”許秋也覺得奇怪。
“那就是你,沒錯。”帥哥鬆了口氣。
“可是我好像不認識你的朋友。”許秋很誠實的說。
“看字跡你可能猜不出是誰,看了信的內容就知道是誰了。”帥哥想,信裡應該會留名的。
許秋突然覺得自己真夠笨的,怎麼沒想到看信了再問,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謝謝你。”
“不客氣。”帥哥也微笑道。
“許秋,我們該走了。”一個學姐笑着喊。
“好的。”許秋把信收好,然後和俊偉帶他們去教室。
同學們可是熱情啊,教室鬧哄哄的,問東問西,發言特別積極。
許秋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把信打開看。這樣寫道:小美女,你收到這封信,一定感到驚訝奇怪。
可是除了以這種方式讓你知道我是誰,找不出其他方式了。在告訴你我是誰之前,請先看一看我的廢話。
我不相信時間和距離可以讓兩個人變得彼此陌生,我只相信你的心,你一定要記得我,因爲我已經把你放心裡。
「許秋看着,怎麼覺得像是告白情書,不過她想知道是誰,所以繼續往下看。」
原諒我的霸道和無禮,但是我的心是真的。
落款:吳佩俊「“新手?”“我帶你滑。”」
信的內容不長,甚至是短,不過許秋知道這個人是誰。就是滑冰場和箭場遇到的帥哥,自己一直遺憾沒有問出他的名字。
現在知道了,原來他叫吳佩俊,就讀於清華大學。
許秋心裡很甜,有種談戀愛的感覺。許秋心裡還是奇怪,他怎麼知道她叫許秋,並在這個學校讀書。
她的印象中,自己並沒有告訴他啊。看來,有心人,天不負啊。
“你在看什麼?”飛燕把頭湊過來,許秋趕忙把信塞桌子裡。
“沒什麼,你怎麼不喊了。”許秋問,飛燕翻白眼。
“喊什麼啊,又沒帥哥,只是怕冷場,所以湊熱鬧。”飛燕到是在這方面很善解人意的。
“想看帥哥就向右看唄。”許秋輕笑,俊偉坐飛燕右邊。
“真是,笑我啊。”飛燕向右瞟一下,然後低頭,俊偉沒在意,他在低頭認真看他的玄幻小說。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樣啊?”許秋壓低聲音問。
“
能怎樣,他還是忘不了銀竹,還打算高考能和銀竹考進同一個學校。”飛燕有些難過,有些無奈。
“不是吧,俊偉的成績上重本綽綽有餘,銀竹最多能上一本。”許秋想,看不出,俊偉爲愛,什麼都做得出來。
可是爲什麼要死纏着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讓自己受傷,也讓喜歡他的飛燕難過。
“你怎麼對銀竹那麼瞭解?”飛燕奇怪,又佩服的看着許秋。
“哦,前次我們去三中搞學習交流了嘛,所以知道啊。”許秋解釋道。
“許秋,那你打算考哪個學校?”飛燕很認真地問。
“我?不知道,現在說這個還早啊。”許秋笑笑,這個問題都快問煩了。
“總有個目標嘛。”飛燕死纏。
許秋突然想到吳佩俊,他在清華,心裡竟然有股想離他近一些的想法。
她是嚮往蒙古草原,似乎心裡更喜歡和他挨近,然後一起遊行蒙古大草原,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思想和感覺呢,難道喜歡上他了。
許秋搖搖頭,他們才見過兩面,她怎麼就喜歡上他了。可是剛纔他的信,看了好像是在向自己告白,難道他喜歡自己。
哎呀,真是煩躁啊,算了,不想了,保持六根清淨。一切都等高考完,分數出來了再思考這個傷腦筋的問題。
“暫定蒙古大學吧。”許秋語氣多了一份不肯定,一份不情願,只是她自己沒發現。
“我的天啊,好端端的,你幹嘛跑那麼遠,是不是神經病啊?”飛燕很不想戳破許秋的腦袋。
“我是說暫定嘛。”許秋知道,飛燕其實是捨不得與自己離遠,希望自己在她的視線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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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北京市裡的學校吧,我已經決定去那個學校了。”飛燕眼裡掩飾不住的傷感。
“那你還這麼拼命看書背課文幹嘛,高考都可以不要參加了。”
“高考是我與白銀竹的最後較量。”
許秋明白了,飛燕雖然決定了,但是她還是想搏一次,是想對自己有個交代。
爲什麼愛情裡總是那麼容易出現三角戀,整得三個人都那麼苦,那麼無奈。
幸福的定義到底是什麼,許秋不得知,但是飛燕俊偉他們之間的感情,她作爲一個旁觀者,心都覺得痛,那麼他們本人呢,拼命去守住自己喜歡的人,即使他不喜歡自己,何苦呢。
“飛燕,不要太勉強自己了,快到極限了。”許秋看着飛燕,覺得心好痛。
許秋看看俊偉,他埋頭看着書,或許他本人也很矛盾,很難受,甚至不願去想這樣的情感糾纏,他只是順着自己的心,也不顧結果是喜是悲。
“謝謝你,我知道的。”飛燕淺笑。
許秋也不再說什麼,低頭看自己的書。
大約不到十分鐘,許秋感覺有一股冰涼之氣從背部浸入內臟,先冷後熱,熱的能量越來越強,最後衝去胸口,許秋趕忙用手捂住嘴巴。
許秋感覺像是吐了什麼出來,她伸手一看,自己嚇一跳,血,黏而紅,許秋趕忙從口袋裡裡取出手巾擦嘴巴和手。
飛燕在低頭看自己的言情小說,沒有注意到許秋的反應。
許秋拿起礦泉水來到教室後的垃圾桶面前,用水漱口,吐出的水也是紅的。
許秋感覺沒有什麼不舒服,反而是輕鬆。她想,一定是隔世的白玉竹受傷被人救了吧。
許秋擔心,今天的感應似乎異常清晰激烈,自己的意志根本擋不住。
許秋在心裡爲白玉竹祈禱,希望她少點磨難,要是總是受傷,自己跟着吐血,這樣自己小命也不保。
蠍宇國
“一味,公主沒事吧。”大使擔心的問。
小櫻和大使輕輕讓玉竹躺下,小櫻眼睛紅腫。一味剛給玉竹內功療傷,他神情不難看。
“丞相放心,公主沒生命危險,只是需要時間調理。”被喚爲一味的護衛說。
“我們把行程往後推五天,你去通知他們。”丞相眉頭微鄒着說。
“遵命。”一味領命退出帳篷。
“丞相,奴婢該死,請丞相責罰。”小櫻跪地上,把頭在地上磕。
“起來吧,這幾天你好好照顧公主。”大使知道,發生這樣的事,只怪他們自己沒有把玉竹保護好。
“奴婢遵命。”小櫻跪地上擦淚。
大使走出帳篷,一味跟過來,“丞相,一切安排妥當。”
“這幾天一定要時刻警惕。”大使若有所思地說。
“是。”一味他們三個武功高深的護衛,爲沒能保護好玉竹,心裡都很自責。
“傷員如何?”丞相問道。
“丞相放心,都無大礙。”
丞相沉重地點點頭,然後走進自己的帳篷,七味則是跟大使進了帳篷。
一味來到玉竹的帳篷內,小櫻正在給玉竹擦手。
“小櫻,你當時都看到了什麼?”一味站在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小櫻。
小櫻把玉竹的手放進被子裡,然後開始回憶當時的情景。
當時她跟玉竹正聊着,突然馬車停下,她掀開馬簾問趕馬車的兵士。
“怎麼了,是要下車歇息嗎?”
“不是,遇到劫匪了,你快進去躲好。”兵士小聲警惕地說。
小櫻嚇得,趕忙放下馬簾坐回玉竹身邊,玉竹一看小櫻那臉色,就知道不妙。
“怎麼了?”玉竹一點也不害怕。
“遇到劫匪了。”小櫻聲音都在顫抖,玉竹不知道小櫻爲什麼這麼害怕,蠍宇國負責來迎接她的不都是勇士嘛,幹嘛那麼害怕擔心。
玉竹正要說第二句話,外面響起刀劍相碰之聲,玉竹想,這麼快就打起來了,也太沉不住氣兒了。
玉竹剛想動身出去瞧個究竟,一支箭從窗簾射入,插在馬車上,嚇得玉竹和小櫻抱頭尖叫。
玉竹想,媽啊,好險啊,要是她剛纔是行動而不是心動,那麼箭一定插她身上。
刀劍相碰之聲,非常亂而雜,還伴隨着失敗者的慘叫。玉竹想,這羣劫匪人數還蠻多吧。
玉竹要出去瞧瞧,小櫻拼命拉住,最後還是沒拉住玉竹,只好跟玉竹走出馬車。
玉竹跳下馬車,看見他們打着一團,蠍宇國的迎親兵士確實英勇,可是劫匪人數多,是三打一。
玉竹突然看見一個騎着一匹棕黃色馬的蒙面人正看着自己,從他的穿着來看,就知道他是這羣劫匪的頭兒。
他騎在馬上,看着玉竹,小櫻和趕馬車的兵士拉玉竹上馬車。玉竹轉頭尋找大使和三大護衛。
只見一個護衛一邊抗敵,一邊還要保護大使,大使一點也不驚慌,玉竹想,不錯,很有大使的風範。
一個護衛看見玉竹走出馬車,於是向她這邊飛來,大使也轉頭看見玉竹,臉色突變,玉竹則是睜大眼睛,無辜的表情。
她只是出來瞧瞧,而且她被重重兵士保護着,沒啥不妥。
“公主,請回馬車裡。”七味飛到玉竹面前。
“哦。”玉竹看七味的表情挺恐怖的,她不情願的轉身準備上馬車。
突然身子一輕,腰間一緊,被剛纔騎在馬上的那個頭兒抱着飛向一邊的樹林。
“公主。”小櫻反應過來,跑進樹林。
七味本想追趕,卻被一個蒙面人纏住。三個護衛都被纏住,大使急的大喊:“救公主。”
於是一部分兵士向樹林追去,一羣蒙面人也向樹林趕去。大使衝出去,兵士擋不住,只好邊打邊保護大使向樹林方向移動。
玉竹伸手要扯掉蒙面黑布,不料手被他緊緊抓住。玉竹試着掙脫,無濟於事。
看着他的眼神,似乎並沒有什麼歹意,好像還很欣賞似的。
“放我下來。”玉竹沉着聲音說。
他的眼裡流露出笑意,但還是聽話的落地,輕輕放開玉竹。
“你啞巴啊?”玉竹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問道。
他含笑的眼神看着玉竹,並不出聲。玉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玉竹不想理他,就當他是神經病犯者。玉竹向四周看了看,搞不清楚這是哪裡,不過還是得走出這片林子。
玉竹準備轉身離開,他開口了,“男尊帝國的公主準習武?”
他的聲音很好聽,口氣帶點疑惑不解。在他觸碰到她的一剎那,他就知道她是習武之身,可是爲什麼她一直不反抗,甚至在這無第三者的地方。
“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玉竹聲音和臉色都變了,四周圍着殺氣。
“哈哈哈,你難道不問問我爲什麼知道嗎?”他一點也不害怕。
“沒有必要。”玉竹說完就向他出手,他只是閃躲,不還手。
“你不是我的對手。”他一邊閃躲,一邊說。
玉竹取出衣袖裡的短劍,取掉劍鞘,短劍變長劍。玉竹飛身向他刺去,他先是一驚,不過還是很巧妙的躲過。
玉竹用的是水靈劍法,這劍法主要是快、準、變幻莫測,而且劍劍逼命。
玉竹的身子輕盈,出手快而狠,但是還是不能碰到他皮毛。玉竹當然知道自己定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如果不殺了他,她習武之事就要暴露,到時對男尊是一個麻煩。
玉竹也想過跟他協商,可是玉竹不想受人牽制,所以她放棄協商。
“公主,公主。”遠遠的聽到小櫻的呼喊聲。玉竹加快了攻擊,而且配合了飛雪女劍。
“公主,公主,你在哪兒啊?”小櫻焦急的哭喊。
他一把抓住玉竹持劍的手,“我不會暴露你的秘密,但是,我一定會再找你。”
他眼裡有一些得意的邪笑,玉竹很不爽,小櫻的呼喊越來越近了。
“後會有期。”他說完,放開玉竹的手,然後飛走了,速度之快,玉竹望塵莫及。
“公主,公主你在哪兒?”
玉竹趕忙把劍縮短,然後扔到草叢中去,爲了能騙過他們,玉竹自己給自己狠狠地一掌,吐出血來。
玉竹倒下,躲在暗處的他,看了心痛,爲了逼真,她竟然自殘,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真的是男尊帝國美麗賢淑聰明的公主嗎?
他吹了一個口哨,小櫻聽到口哨,然後向這邊跑來,“公主,公主,公主,你怎麼啦?”小櫻抱起玉竹哭喊,他伸出右手,草叢裡的短劍被吸入他手中,他看了看,上面刻有一個“竹”字,他看了她一眼,然後飛走了。
“來人啊,快來人啊。”小櫻大喊。
等大使他們趕到,玉竹的氣息已經很微弱,不過還好有一味他們這三大護衛,玉竹的性命撿了回來。
“只有這些?”一味顯然有些不相信。
“卑女只看到這些,絕無虛言。”小櫻看着一味,神色不像撒謊。
“好,照顧好公主,我在外面,有事叫我。”一味看了看玉竹,看一
眼小櫻說。
“卑女知道。”小櫻低下頭,在盆裡揉戳手巾。
一味走出帳篷,心想,不知道公主有沒有被非禮。如果有,那麼他們都必死無疑,如果沒有,那麼王子們是不會喜歡她,她就不會得寵。
想到這裡,一味心裡特別難受,他覺得很對不起玉竹。這段時間來,他們和玉竹如親兄妹一樣,現在她這樣,哎,都怪他們太大意了。
以爲在自己的本土上,沒人敢劫持男尊帝國與蠍宇國的這樁婚事,沒想到竟有這般大膽之人,而且他們領頭的那幾個,武功是出奇的好,劫走公主那個更是了不得。
“公主,你醒啦。”小櫻很高興的握住玉竹的手。
“扶我起來。”
“公主,你的身體還沒`````”小櫻擔心。
“沒事,我沒那麼脆弱。”玉竹淺笑。
看來三大護衛不是蓋的,玉竹想,當時幸好下手重,不然一定瞞不過他們的。
“我想喝水。”玉竹坐起來後說。
小櫻趕忙倒水,喂玉竹喝。玉竹喝完,長嘆一聲,眼神很疲憊。
“公主,你`````”小櫻以爲玉竹已經失身,她覺得像玉竹這麼漂亮的公主被劫匪糟蹋,簡直是上天眼瞎了。
玉竹看小櫻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難以出口的話。
“說吧,沒事。”玉竹淺笑。
“公主,我們都會陪着你的,所以,你不要害怕。”小櫻安慰玉竹,她就怕玉竹想不開,所以一直寸步不離的守着她。
“你要說的不是這個吧?”玉竹似笑非笑的樣子,小櫻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說。
“公主,你醒了。”大使這是走了進來,滿臉擔憂。
“恩,我沒事了,後天我們趕路吧。”玉竹看着大使,她想早點到達,天氣越來越熱了。
“公主````”大使也欲言又止。
玉竹奇怪的看着他們,大使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問道:“前日劫匪沒有爲難公主吧?”
玉竹聽了,知道他們是在擔心自己的清白,哎,古人就是這樣,21世紀一夜情多的去了。
“男尊帝國的公主,除了美麗的外表,還有一顆智慧的腦袋。”玉竹很不屑地說。
“卑職該死。”大使恭敬道。
“我能理解你們的擔憂,放心,有我在,沒人會爲難你們。”玉竹很認真自信的說,這就像一顆定心丸。
“多謝公主體恤。”大使的心已經明白,那個劫匪不是野蠻之人,所以不會對玉竹做出出格的事,更不會出手傷害玉竹。
那麼玉竹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大使只是在心裡揣摩,在他們沒有感到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玉竹也不願多說什麼,大使也是聰明之人,他叮囑小櫻好好伺候玉竹,然後退出帳篷。
玉竹知道大使對她還是有懷疑的,不是清白的懷疑,而是對爲什麼受傷懷疑。
本來自殘就是爲了擺脫被懷疑,沒想到反而成了被懷疑的導火線,真是氣死了,自己受苦不算,今後還要更加小心。
玉竹調養了五天,然後他們開始進軍蠍宇國的國都——狼臥。玉竹聽小櫻說蠍宇國的國都叫狼臥,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玉竹一直認爲自己特別個性,她在21世紀的網名叫純狼野種,沒想到蠍宇國的人們比自己更有個性,她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進了狼臥,他們的速度明顯加快,因爲人見了就繞道而行,所以大道上就他們一干人等。
“小櫻,大街上咋的沒人呢?”玉竹掀起簾子往外看,發現街上空無一人,特別冷清,讓玉竹覺得害怕。
“公主你是尊貴之人,所以其他閒雜之人是不能與公主同道行駛。”小櫻輕聲地解釋。
“道路修了就是讓人走的嘛,還分尊不尊貴幹嘛。”玉竹有點鬱悶,本來是想看看熱鬧的。
“這是由法文規定的。”小櫻看着玉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不平,她可真是一位好公主。
“變態。”玉竹罵道,心想,看來蠍宇國的等級深嚴得很,就她自己這個性,一定會吃虧的。
小櫻輕笑,她很高興當初自己選擇去男尊迎娶公主,伺候這樣一位善良的公主,是所有奴婢一生可遇而不可求的。
她遇到了,她下決心,一定要儘自身全力去保護玉竹。玉竹不知道小櫻心裡想啥,反正她心裡是非常之不爽。
馬車停下,小櫻攙着玉竹下馬車,大使走到玉竹面前,很恭敬地說:“公主,我們今日客棧歇息,明日進宮。”
“現在才夕時,還可以再趕一段路啊。”玉竹被蒙着顏面,所以不知道是啥表情。
“公主,按照我們蠍宇婚俗,新娘需在外留宿一晚,然後才入婆家之門。”大使微笑着說。
“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嗎?”玉竹問道,她有些感興趣呢,這婚俗有意思。
“回稟公主,這一晚,意思新娘忘記以前的一切不了之情,明日進入婆家,安分守紀,一心一意,相夫教子。”大使解釋。
“噢,我知道了。”玉竹語氣很平淡,聽不出是什麼感情。
“小櫻,扶公主進清房。”大使對一邊的小櫻說。
小櫻扶着玉竹走進一家客棧,玉竹雖然看不到上面和四周,但是能看到腳底下。
腳下踩的是軟綿綿的紅地毯,玉竹想,這是早就準備好的。玉竹來到清房,小櫻把房門關上,玉竹取下蓋頭。
映入眼睛的是一片紅,玉竹有置身鬼房的感覺。一張紅蚊帳,紅被子,枕頭也是紅的,身邊的桌子、凳子是粉紅,茶壺茶杯也是粉紅。
玉竹想,幸好自己沒穿紅色,要是今晚遇害,那麼她一定會變成這世上最厲害的惡鬼。
“公主,你在想什麼呢?”小櫻輕碰一下愣神的玉竹。
“哦,沒,我緊張。”玉竹走到茶桌邊坐下。
“公主,趕路也累了,你先歇息一會吧。”小櫻整理被子。
“哦,還好,不累。”玉竹倒茶喝,心想,累了也不敢睡,睡了會噩夢的。
小櫻在玉竹對面坐下,微笑的看着玉竹,玉竹放下手中的茶杯,“幹嘛這樣看着我?”
“公主太漂亮了。”小櫻嬉笑。
“這話我愛聽,不過不要這麼直白嘛,我會不好意思的。”玉竹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有人敲門,小櫻趕忙站起來,站在玉竹身邊。
“公主,卑職給你送明日進宮的嫁衣來了。”大使在門外說。
小櫻去開門,然後把嫁衣接過,大使沒有進門,直接告退。小櫻把門關了,把嫁衣拿到玉竹面前,玉竹一看,差點暈過去。
“小櫻,你們國家是不是紅色爲尊貴之色?”玉竹問,她不願多看一眼嫁衣。
“回稟公主,黃色纔是尊貴之色。”小櫻不解,覺得奇怪,哪國都一樣,黃色是尊貴的象徵,玉竹作爲帝國公主,不可能不知道。
看着小櫻不解的表情,玉竹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婚禮嘛,當然紅色爲喜啊,可是太多紅色了。
玉竹想,今晚噩夢做定了。玉竹看了一眼嫁衣,很鬱悶地對小櫻說:“把它放好吧。”
小櫻放好嫁衣,然後回到玉竹身邊,關心地問:“公主餓嗎?”
“恩,我看我還是早吃飯早睡覺,不然明天一定會熊貓眼的。”玉竹有些不情願,又有些無奈。
“奴婢現在就去端吃的。”
小櫻開門出去端吃的,玉竹害怕了,想到自己以前看過的紅衣鬼片,那女鬼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穿着紅嫁衣死的。
越不去想,那些恐怖的鏡頭越清晰的在腦海裡浮現,玉竹突然覺得背後陰冷,一轉身,看見牀上坐着一個白衣男子,玉竹“啊”地一聲從凳子上跌地上。
屁股處傳來的疼痛讓玉竹定了定神,然後再去看牀上,沒人了。
玉竹趕忙爬起來,慢慢向牀靠近,玉竹的心跳好快,而且她大氣也不敢踹。
玉竹把被子掀開,牀上確實沒人。玉竹本想趴地上看看牀底下,突然腦子裡浮現一些牀底下驚魂的畫面,她打了個哆嗦,沒敢去看。
玉竹覺得牀邊還是沒有桌邊安全,她轉身,看見一個白衣男子坐桌邊喝茶,玉竹嚇得一屁股坐牀上。
玉竹睜大眼睛看着那男子,全身白色,玉指拿着茶杯,玉指的白皙和茶杯的粉紅形成鮮明對比。
玉竹從手移至其面,桃花眼,鼻子翹而挺,脣輕抿,眼神悠然,是難得的美男。
人雖帥,可是玉竹不敢貪戀。玉竹警惕地瞪着他,“你,你,你是人,還是鬼?”
“是人是鬼,在於你心。”男子把眼眯起,看着玉竹。
“你想幹嗎?”玉竹現在可沒心情與他閒扯,直蹦主題。
“你說我能幹嗎?”男子有些玩味的說。
“你能幹嗎管我屁事,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玉竹氣瞪着男子,因爲害怕的原因,玉竹一時腦子短路了,說不出比較有水平的話了。
“帝國公主竟如此粗俗。”男子有些不屑不恥。
“你也好不到哪去。”玉竹也很不屑,她盼着小櫻快點來。
那你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來走向玉竹,玉竹也站起來,做出備戰的姿勢。
男子在離玉竹一米之距停下,近距離看他,真的是太帥了。玉竹吞了吞口水。
男子認真地看了看玉竹的臉,玉竹以爲自己臉上有什麼污點,想用手摸摸自己的臉,又覺得丟人。
“果真是美人。”男子嘴角上揚,眼神裡有欣喜、疑惑。
玉竹失望,原來也是好色之人,她不想理會男子。
“看也看了,該走了吧。”玉竹自顧自己坐下,不去看男子。
兩分鐘過去,玉竹也不見男子出聲,玉竹擡頭,發現面前沒人,她四處看,沒看見男子,玉竹鬆了口氣。
玉竹端起茶壺倒茶,喝一口茶,算是壓驚。
“公主,公主。”小櫻輕聲地在門外喊。
玉竹開門,撲鼻的飯香,玉竹深吸一口。小櫻繞過玉竹,把飯菜擺桌子上,玉竹關門跟上來。
玉竹拿起筷子就開吃,看着玉竹吃得開心,小櫻心裡甚是高興,只是玉竹的吃相着實嚇着小櫻了。
“公主,你吃慢點。”小櫻怕玉竹吃太急了噎着。
“你也來吃吧。”玉竹一邊說,一邊夾菜往嘴裡送。
“奴婢不餓。”小櫻看着玉竹吃得那個香啊,她也饞了。
她剛去廚房給玉竹弄吃得,她自己可是沒吃。
“你是不敢吧,這裡就我們,你怕什麼,坐下來吃。”玉竹嚅動着小嘴說。
小櫻也不拘禮了,坐下來,拿起筷子,兩個人吃得熱火朝天,最後一片狼藉留給小櫻處理,玉竹則是到頭大睡,一夜無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