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容徹這樣說,南宮墨十分認同的點頭,“對,我們現在就去!”
“不!”
容徹對南宮墨說:“是你去看。”
他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有些事情若是不馬上處理好,那麼問題只會越來越嚴重。
南宮墨看着容徹,對於現在的這種狀況,他也明白,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與其抱團一起。倒不如分工合作,將現在所有問題都逐一擊破。
“好的。”南宮墨同意,“阿徹,你放心,韻如那邊有我,她絕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這個我相信。”對於這一點,容徹絲毫不懷疑,十分堅信的說道。
在這世上,唯一真正全心全意對傅韻如的大概也就只有南宮墨一人了。
只不過……
“嘭!”
這時,東西墜地的聲音響了起來。
南宮墨和容徹立馬回頭,然後赫然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容依依竟然也來到了這天台之上。
“依依!”一見到容依依,容徹微微皺眉。
“我……”
容依依神情十分慌亂,尤其是南宮墨投向她的眼神,讓她更是十分的不安,就好像是如芒在背一樣。
很忐忑不安的。
容依依立馬墩身,故意借撿自己掉落在地上的便當盒來自然而然的逃避南宮墨的視線。
然而……容依依的手剛一碰觸到地上的便當盒,就被已經走到她面前,搶先一步彎身幫她撿便當盒的南宮墨搶先了一步。
頓時,容依依的眼睛不禁微微溼潤了起來。
爲什麼南宮墨要對她這樣的溫柔?
他不是心中只有傅韻如姐姐嗎?
既然如此,那他幹嘛還要對她好。
讓她的一顆心這般不是滋味兒。
“依依,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見容依依始終低垂着腦袋瓜子,儼然一副像是一個做錯事兒了的小孩子一樣,南宮墨不禁擡手,順理成章的去撫摸容依依的額頭。
“不要碰我!”誰知道,這南宮墨的手剛一碰觸到容依依的額頭,這容依依就立馬反應激烈的拂開了南宮墨的手。
就恍若,這南宮墨的手對她而言,其實就是一種可怕的病毒一樣。
對此,南宮墨俊顏沉暗失落了幾分。
“抱歉。”南宮墨悻悻然的收回手,語氣極爲認真的向容依依道歉說。
在南宮墨看來,這容依依之所以會反應這樣強烈,一定是因爲她覺得自己在侵犯她。
或許,此時此刻,在容依依的眼中,他已經成爲了一個花花公子哥。
然而,對一旁默默看着這一切的容徹而言,卻看出了一些別的東西。
容徹目光深邃。
不禁隱隱劃過了一抹擔憂之色。
該不會……依依她……
不!
隨即,容徹立馬強制性阻止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胡思亂想。
在他沒有親耳從容依依哪裡得到肯定的答案時,他一定不要對此事做任何判定斷言。
而且,他相信自己的妹妹。
於是,容徹依舊沉默着。
此時的容依依貝齒輕咬着脣瓣,一臉自責糾結。
她知道,自己剛剛那樣混賬。
明明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喜歡着南宮墨。
她也明明知道,從小到大,南宮墨心目中就只有一個傅韻如。
可是她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讓自己沉淪其中。
所以……她現在怨什麼呢?
爲什麼還要逼得南宮墨向自己道歉呢?
“給你。”就在容依依幾次張合着嘴巴,想要跟南宮墨道歉,或者說些什麼緩和一下他們之間這一份尷尬的時候,南宮墨卻將他幫容依依從地上撿起來的便當盒還給她。
這一下,容依依臉色漲紅如血。
猶如打了雞血一般,容依依立馬擡頭看向南宮墨,慌亂大聲的解釋說道:“這便當我不是做給你的。我只是看到新聞,說你的醫院出事了,所以過來看……”
突然,容依依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鬱悶不已。
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根本就等於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個我……不是因爲擔心你有什麼事情纔來這裡的,我是……”不死心的,容依依再一次慌亂不已的想要向南宮墨解釋清楚。
可不管她怎麼解釋,她卻有一種渾身張滿嘴,卻是有理說不清。甚至還越描越黑。
於是,容依依只好狼狽憂傷的選擇逃走了。
看着容依依離開的背影,南宮墨的心有些疼,有些不捨,他想叫住容依依,對她說——沒關係,這裡只要她想來,那麼她就可以來。
然而……
他卻什麼都不能說。
“長痛不如短痛。”這時,沉默許久的容徹終於開口了,他一手搭在南宮墨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不管是對韻如,還是對依依。”
說完這話,容徹也離開了天台。只留下脊背僵硬挺直的南宮墨。
在這一刻,南宮墨似乎明白了,在這一次傅韻如歸來,已經和林紫衫結婚了的容徹會陷入到那樣進退爲難的境地了。
果然,這世上,什麼情都能欠。
唯獨愛情之債不能虧欠。
“依依……”
醫院樓梯,容徹喚住容依依。
“哥。”容依依停下腳步,她擡手用力擦拭自己臉上佈滿的淚痕,轉身,故作輕鬆,面露微笑的看着容徹,“不要說什麼擔心、關心我的話哦。我可是你的妹妹,容家的千金小姐,我一點兒都不脆弱。”
“我知道。”容徹點頭,“我的妹妹一向都是一個聰明人,你自然比誰都知道,什麼東西適合你,什麼東西不適合你。總而言之,決定好了你就去做。即使到時候天塌了下來,你還有我這個哥哥幫你頂着。”
“哥……”聽到容徹這溫情滿滿,擲地有聲的加油打氣的話語,容依依瞬間破功了。
她淚如雨下。
容依依原本以爲她真的可以掩飾得很好。
不讓自己的悲痛曝露出來一絲一分。
可是……“哥,我真的好難過。”
容依依走到容徹面前,伸手抱着容徹,希望從自己哥哥這裡獲得滿滿的力量,“我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對南宮墨動心的。但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是,他愛韻如姐,可是一直以來,韻如姐卻從來沒有愛過他一天。尤其,當初韻如姐還消失了。留下南宮墨一個人,哥,這一段時間是我陪着南宮墨的。可爲什麼……爲什麼韻如姐一回來之後,這幾年陪伴在南宮墨身邊的我就要被打回原形呢?”
她不明白。
更不甘心。
畢竟,說到底,她和南宮墨也和傅韻如和南宮墨一樣,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但是,容依依又覺得,她這樣語帶責怪的說傅韻如,對傅韻如來說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公平。
到底傅韻如從來都沒有逼南宮墨喜歡過他。
這一切都是南宮墨自願的。
一如她一樣。
也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愛南宮墨的。
“哥,我是不是好壞?”想到這些,容依依又惶恐不安的擡眸看向容徹,“我這樣算不算是在搶我好朋友的男人?”
“傻丫頭!”聽到容依依這話,容徹無奈而寵溺的笑着說:“在感情的世界裡哪能是用一個好與壞就能夠形容得了的。若是輕易論壞,那我現在豈不是已經罪大惡極了。依依……”
“院長!”
然而,這容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名護士就火急火燎的跑來,將容徹的聲音給硬生生的截斷。
“容少。”當護士一看到容徹的時候,她雙眼放光,立馬小跑步到容徹的面前,聲音堅定的說:“你有看到我們院長嗎?”
“我在這裡!”
當護士的聲音一落地,南宮墨隨即出現在了樓梯。
瞬時,容依依臉頰一陣青一陣白,難堪又害羞。
她想,自己剛剛的那一番話,一定是被南宮墨給聽了進去的。
太丟人了。
簡直是丟臉丟到了太平洋上去。
羞窘不已,容依依立馬從容徹懷中逃離出來,然後逃似的跑出了樓梯間。
南宮墨眼睛情不自禁的追隨着容依依離開的背影,但隨即,他卻回神,面色凝肅的問護士,“爲什麼這麼着急的找我?發生什麼事情了?”
儘管南宮墨將自己的情緒隱藏掩飾得很好。
但是一旁的容徹卻還是將南宮墨這一對容依依的細微表現給盡數看在了眼中。
看樣子……依依也並不是一廂情願。
只不過……一剎那間,容徹的漆眸又深邃凝重了幾分。
“是林紫琦小姐!”這時,護士回答南宮墨說道。
“林紫琦?”容徹一聽到護士這話,眉頭驟然緊鎖起來,嚴肅沉冷着聲音問:“她怎麼了?”
“她像是瘋了!”護士一臉凝重的說。
“瘋了!”
這一下,南宮墨和容徹兩個人相互對望了一樣,然後像是事先商量好了的一樣,彼此立即撒丫子的就跑離樓梯,想要去看林紫琦現在的真實情況。
然而,就在容徹和南宮墨跑離開樓梯的一瞬間,那名前來彙報情況的護士嘴角露出了一抹殘狠嗜血的暗芒。
此時,她心中異常毒辣的想着——容徹,若是你再不知道要怎麼挑選真正配得上你的女人,那麼我向你保證、發誓,你身邊的人會一個個跟着陷入不幸之中。尤其是……林紫衫!
“阿嚏!”
就在這時,林紫衫竟奇怪的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而林紫衫的這個噴嚏也立馬成功的引來了林紫琦的視線。
剎那間,林紫琦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激動嗜血的朝林紫衫衝過來,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狠鬥兇的伸手一把狠狠掐住林紫衫的脖子,嘴裡還惡狠狠的喊着:“林紫衫,你這個賤人。都是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林紫衫目光沉暗,眼底更是涌動着一抹狡黠的暗芒。
很顯然,這林紫琦的情況和言琳的情況差不多。
只不過……爲什麼會這樣呢?
“林紫琦,你放手!”
一旁的護士見到這一幕,急忙圍了上去,試圖將林紫衫從林紫琦的毒掌之中救出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