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沒有發作出來,手還是很自然的摟着林紫衫的腰,讓她半靠在自己的懷中,只是情緒不對,力道也不對,林紫衫還沒有那麼傻,要主動去惹他,只是將眸子看向窗外,調整着自己的思緒。
一路無語。
可就在快到醫院時他猛然揪住她的胳膊,接着小身子就被覆蓋在身下,眼前,冷眸暗沉,那張臉怒意沸騰,口吻更是刺骨:“什麼時候又跟他勾搭上的?”
他這個樣子霸道、猖狂、囂張
勾搭?
如此難聽的一個詞!
瞬間一口涼氣哽咽在喉,她承認她單獨和前男友談是不對,可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齷齪,他總不該不問青紅皁白就亂髮脾氣,不需要解釋,要是不信任她她解釋有什麼用?
林紫衫別過臉,沉默,不理!
容徹的臉色微微一白,伸手有些力道的捏過她的下巴,高高的讓她仰起頭,就對着他的臉,冷厲的雙眸,已經悄然眯緊,好似動了殺機一般,口氣駭人的緊:“回答我!”
莫名的,林紫衫很討厭此刻他的情緒,縱然她知道這說明這個男人的在乎,但她受不了這種方式的表現,她將自己真實的情緒掩飾到最好,硬是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了她的下巴,眸間怒色微笑:“我跟他什麼都沒有,我要說的就只有這一句。”
林紫衫也帶了幾許情緒,故意在氣他,故意說這話刺激着他,明明知道這樣吃虧的只是自己。
“停車!”
聽聞,容徹的臉色越來越暗,越來越暗,最後黯如濃墨,讓林紫衫找尋不到他柔和的那一點。
“下去!”這句話是對司機說的,帶着一貫命令的口吻,話落司機也便在這車內消失的無影無蹤,下一秒便是“卡擦”一聲車門鎖死的聲音。
“容徹,你想幹嘛?”看到這種情況,林紫衫心頭一緊,看着這個附上霜色的臉龐,擰緊了眉頭。
“聽你的解釋!”冷厲的嘴角緊緊地抿着,面容倨傲冷若的沒一絲溫度。
“我說了我沒有什麼可解釋的。”他越是這樣林紫衫就越是不服,同樣的,他要的就是這個小女人服軟,她不服軟容徹就越發憤怒,很可怕的惡性循環。
“好,林紫衫你有種!”容徹此刻的臉已如冰雕過一般,那雙吮血帶着殺氣的眸子好像瞬間就要張口將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吞噬掉,他的身子半壓着,一手扣緊起她的後腦勺,俯下頭就狠狠的咬了上去,那種怒火在喉結滑動了一下,可嗓音卻變得暗啞起來,“說不說?”
因爲容老爺子去世,容徹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林紫衫都不去惹他,可也總不能現在就拿她撒氣吧?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你要我說什麼?”
“說你和姚漠北,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本來林紫衫是和姚漠北一點事都沒有,但容徹這麼說還真是讓她惱怒,便說道:“只准你在婚禮下丟下我,就不准我和前男友見個面?”
“混蛋!”容徹很惱的罵了一聲,然後直接攥住她手腕,他帶着千山般的威力壓去,身子的姿勢越來越越軌,雙腿已然跨坐在她的身上,雙手將她的小身子一擡,讓她的胸口猛然的挺起,那種誘一惑簡直要命,可下一秒……
“噝……。”她的小身子劇烈的一顫,眉頭隨之擰了起來,發出很疼痛的聲音,不由自控的身子無力的往下落,容徹這才從憤怒中出來,嚇了一跳。
慌忙的鬆開她的身子,將她抱了起來,緊張的問道:“怎麼了?弄疼你了?”
可誰料,懷裡微睜着眼眸,看似虛弱無比的小人兒忽而眼眸一亮,動作極快的,容徹下半身被控制住,脖子被一隻小手狠而有力的掐住,不知這小女人哪裡來的力氣。
“容徹,我警告你,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犯人,你沒有任何權利審問我!”
容徹倒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林紫衫的眸間冷冽無比,裡面的寒光沁人心骨,下一秒連看都不看容徹一眼,踹開車門,“砰”的一聲,關門的動靜極大。
世界上有一種人是你永遠惹不起的,她不會對你暴怒相向,也不會對你強加要求,好似是任何情感都不能成爲她的羈絆、不爲她所在乎的,有些傷人,有些令人抓狂,而偏偏林紫衫就是這種人。
不溫不熱、不怒不暴,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卻也因她的若即若離讓人越發沉迷,很多時候容徹都會在想,遇到這個女人到底是好是壞?
就拿這次的事來說,難道她不該對自己一個解釋嗎?難道他不該生氣嗎?
可容徹覺得氣也沒轍,他深知這個小女人的性子,他要是不服軟她可能永遠都不理自己,呵,到最後反倒是他的不是了。
該死的,容徹氣沖沖的跟着她回了容園進了房間,看誰知人家回到房間就如同一隻病貓一樣躺在那兒背對着他,壓根人家就沒想理。
“過來。”容徹走到牀邊俯視着她,口氣命令卻又沒那麼生硬。
林紫衫裝睡不理,容徹很重的一個鼻息,俯下身硬是將她的小身子拽了過來,輕易的握住她的手腕將手臂舉過了頭頂,黑眸壓下,聲音帶着幾許憤怒:“臭丫頭,你這還有理了?你揹着我跟舊情人幽會,我這個當老公的還不興問一句了?”
他的口氣中帶着憤怒又帶着星許委屈,表情很是彆扭,說發怒不像,說哄弄更不像,但不得不承認比剛纔在車上情緒要好很多。
“你那是問?”林紫衫反脣一駁,態度上絲毫不讓,“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林紫衫冷眉相對,之後掙扎着自己的手腕卻發現怎麼都掙扎不開,對視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的脣,溫暖的脣色,帶着她短短几個月卻像是熟悉了幾千年的感覺,好看的弧度,目光順着移動下去,他強健的胸膛處對着那不平穩的呼吸上下浮動着。
這個男人,果斷不能再看下去!
林紫衫放鬆了手上的掙扎,在他面前的小身子無力的被放空,癱了一般躺在牀上,別過頭,客氣而漠然:“容先生,我要睡了,沒別的事請你出去吧。”
容徹微微的一怔,差點要被氣爆,疏離的口氣中帶着幾分賭氣,手下的力氣剛一放鬆她的小手便從自己的掌下滑落,之後轉過身,抓起被子蓋過自己的身子,閉上眼睛沒有再理會。
其實林紫衫就是在生氣,只是很多時候她的生氣方式沒有那麼明顯,這樣的冷淡比暴跳如雷要強很多,她不喜像個潑婦一樣對着他大聲理論什麼,事實上那樣的方式氣的也只有自己,反而這種方式比較有殺傷力。
該死!
“欠收拾!”話落他的手徑直從她的後背伸過去,動作蠻橫粗暴,楞是將她的小身子抱了過來,硬生生的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控制在了自己的胸膛之內。
“被我看到和姚漠北在一起,我還沒有沒有發脾氣,你倒是來勁。”容徹真是要氣死。
“那你發啊,你要是覺得我給你戴了綠帽子那你就跟我離婚啊,我巴不得呢!”林紫衫依舊嘴不饒人。
容徹氣的眼瞼顫動,之後直接將自己的外衣脫掉,將林紫衫壓在了身下,說道:“小妮子,我還不信治不了你!”
他生硬的聲音對着她低吼了一句,這會兒容徹是真的很暴躁,有一股醋意和憤怒就呼呼的往外冒。
而這會兒林紫衫卻不掙扎了,她放棄了,她知道剛纔這個男人上過一次當,是絕對不會再上當了,無論這會兒她假裝疼還是真的疼,他都不會相信。
只是她不掙扎自己的情緒卻是控制不住,她現在是他老婆不假,但,是他妻子就該任由他排布?任由他這樣欺負?
容徹情緒很是差,可是就在觸及到她眸底的那片晶瑩時心猛然一疼,動作一滯,鉗住她的手腕也放了下來,而就在放下之後林紫衫卻是真的哭了出來。
她委屈啊,她怎麼能不委屈?
當初她被姚漠北拋棄,現在跟着他,在婚禮上受到了奇恥大辱,這次她跟姚漠北壓根什麼都沒有,卻在他眼裡像是被抓了奸一樣。
容徹放開了她的身子,之後林紫衫別過頭去,氣氛異常的寂靜,兩人一句話都沒有,看着林紫衫這樣容徹鎖眉,帶有壓迫的目光移向她的小臉,單手捏過她的下巴,強迫林紫衫看向他的臉,問道:“覺得我很可惡?”
其實想想這個男人的確複雜的很,冷冽、邪性、霸道、強勢、時而耍賴,時而小孩子氣,時而又很可惡。
林紫衫就是看着他的臉沒有說話,容徹也看着她的臉,如煙似霧的小臉上帶着朦朧的氤氳,大而明亮的眼眸星漆點點,那模樣簡直就是一個罪惡的罌粟,真是讓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