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衫!”聽到這些話傅韻如忍不住氣了,情緒很是激動地說道,“盲目自信的人是你,我跟阿徹在一起多久,你纔多久?”
“感情怎麼能用時間來衡量?”林紫衫當即反駁,“不管你跟他之前時間多長我多短,但請你搞清楚,現在誰纔是真正的容太太!而且,作爲一個女人我必須要好心提醒你,別那麼蠢,不要憑着一個男人曾經對你的好來有恃無恐,那是曾經,過去式罷了!”
聽到林紫衫的話傅韻如氣滿於胸,衝着林紫衫吼道:“就算你現在是容太太又怎樣?難道你不清楚你這個容太太是怎麼得來的嗎?”
“清楚,我當然清楚,至少我沒有一廂情願,想嫁人家卻怎麼都不要。”別怪她毒舌,這都是被這個女人給逼的,這下子傅韻如完全說不出話了,在氣勢上她輸了。
她沒有再回應,反而是淚從她奪眶而出,這一瞬間林紫衫竟然有了一種犯罪感,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自己也不知道。
“噠噠。”就在這時病房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雖然只是腳步聲,但這個腳步聲對兩人來了都太過熟悉。
是容徹!
“阿徹!”當看到容徹進來傅韻如好是激動,幾乎都要拖着自己受傷的小身體馬上撲到他的懷裡。
看到傅韻如這個樣子還真是讓林紫衫覺得噁心,到底誰纔是他老婆?要不要這麼恬不知恥?
“阿徹,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我就知道是這個女人在騙我,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此刻的傅韻如淚眼汪汪,完全就是一個受了傷等待疼愛的小女人。
而這句話真是打了林紫衫的臉,剛纔她還說容徹不會來,所以她只能替他來走這一趟,真是想不到這麼快就被打臉。
此刻的兩人可真像是經歷過生死又再見面的悽苦戀人,如此,在這裡她可真是多餘的!
二話不說,林紫衫轉身大步走出了病房,見狀容徹忙喊道:“紫衫。”
看林紫衫頭也不回容徹忙追了出來,看容徹追林紫衫出去傅韻如更是急:“阿徹!”
傅韻如不顧一切跑過去抱住了他,苦求道:“阿徹,這兩年我真的好想你,我不信你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不要走好不好?”
林紫衫此刻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她不該來的,看到的噁心真是一幕一幕。
她沒有多做停留,加快了腳步往外走,而傅韻如卻也抱容徹抱的更緊,容徹蹙眉,對傅韻如說道:“韻如,放手。”
“不,我不放,阿徹,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的,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的,我也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我更不相信你已經愛上了那個女人,不會的,阿徹,不會的。”
就在此時,南宮墨出現在病房的門口,其實容徹會來就是南宮墨打電話讓他來的,南宮墨剛查完房就被告知林紫衫要‘看望’傅韻如,南宮墨生怕會發生什麼事,所以趕緊打電話給容徹讓他趕了過來。
“韻如,放手吧。”這算是南宮墨的一種規勸,可是傅韻如卻是越抱越緊,就是不放。
眼看着林紫衫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容徹直接強硬的將傅韻如的手給掰開,然後朝林紫衫快步跑了過去。
見狀,傅韻如又忙要跟着跑過去,南宮墨忙拉住了她:“你給我冷靜一點,不許再追了。”
“不要你管,你走開!”傅韻如重重的推開了南宮墨,還是朝容徹追了過去。
“紫衫,你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樣……”容徹三步並兩步追出去拽住了林紫衫的手臂,而林紫衫反應極快的轉身“啪”的一下。
狠狠地,狠狠地一個耳光打在了容徹的臉上。
“婚禮上帶她來醫院,現在又來看她,容徹,你倒真是夠情深意重的!”林紫衫此刻的衝動真恨不得拿把刀刺向他!
容徹是什麼人啊,令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人物,一跺腳整個Z市都要抖三抖,居然被自己的老婆當衆狠狠地給了一耳光!
當然反應最大的還是傅韻如,看到這一幕就像這個耳光打在了自己臉上一般,慌忙的跑過去。
“阿徹。”表情那叫一個心疼,隨即對林紫衫怒斥道,“林紫衫,你這個潑婦,你竟然敢……”
聽到傅韻如的話容徹惱了,對傅韻如提醒道,“我跟我老婆的事任何人都沒資格來說話!”
說罷容徹拉起了林紫衫的手,口氣很是遷就:“走,我們回家再說。”
“你別碰我!”林紫衫毫不給面子的當即就甩開了容徹的手,“我沒話要跟你說,我跟你也沒有家可以回!”
回家?
哪裡纔是她的家?
那座別墅難道不是當初他準備要跟傅韻如結婚用的嗎?
現在傅韻如回來了哪裡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紫衫,跟我回家。”容徹再次上前要去拉林紫衫卻反被林紫衫推開。
“我說了,我沒有家!”說到這兒林紫衫眼眶一紅。
說完林紫衫要跑開,容徹又要去追,傅韻如卻忙拉住了他,意思就是任由她去不要容徹追。
容徹沒有猶豫,甩開傅韻如快步追上林紫衫,不由分說的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外走,而這個舉動讓林紫衫惱了:“容徹,你這個王八蛋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容徹不理,就是抱着她大步往外走,林紫衫又氣又急,朝容徹的肩膀狠狠地咬下去,容徹依舊不理,就是抱着她往外走,林紫衫咬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噝……”容徹的動作稍微一滯,血便從林紫衫的嘴裡流了出來,她的力道實在是太大,真真把容徹的肩膀給咬破了。
而容徹只是頓了那麼一秒,之後手臂收緊,繼續抱着林紫衫大步走了出去。
看他們兩個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傅韻如恨得攥緊了拳頭,這個野丫頭到底有什麼好?
“南宮墨,你剛纔爲什麼不幫我?爲什麼要讓阿徹跟她走?他好不容易來了,爲什麼要讓他走啊?”對此,傅韻如很是怪罪南宮墨。
南宮墨的眸子疼痛的一個收縮,怪他嗎?
他是一心爲她好,難道她不明白?
容徹和林紫衫走出住院部在大院裡發生的事情,站在病房窗前的傅韻如都看得清,看林紫衫在跟他吵,看着這兩人的情緒變化,她在期待他能回來,可是最後……
容徹還是強行抱着林紫衫上了車,車子發動她就看着車子駛出了醫院,然後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那一刻傅韻如的心嘎吱一下,然後拳頭暗暗地攥緊。
容徹,你難道不是來看我的嗎?爲什麼還是跟她走了?
你明明就是在乎我的,兩年前得知我去世的消息你也很難過,你也內疚的恨死了自己,可是爲什麼現在我回來了,你爲什麼還要那個女人?
爲什麼?
“別看了,他們已經走了。”南宮墨開口說了一句。
傅韻如再也沒有力氣,渾身一個痙攣癱坐在了地上,南宮墨緩緩的躬下身,將她抱了起來,一直將她抱放在了病牀上。
“韻如,你身體還不好,好好休息吧。”說完南宮墨轉身就要走,可卻被傅韻如厲聲的叫住了:“南宮墨!”
南宮墨頓住了腳步,回身,等着聽她要說什麼。
“我還沒有回答我,剛纔我爲什麼不幫我?爲什麼要讓阿徹走?”傅韻如的情緒還在這裡。
“我讓他走纔是在幫你。”
“是嗎?”對此傅韻如真是毫不領情,而且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真的是在幫我嗎?確定不是在幫你自己嗎?”
這句話讓南宮墨心頭一疼,很是寒心:“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還不明白嗎?”傅韻如說道,“我喜歡我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我好,我很感激,但是我卻只把你當哥哥,我也不喜歡你,現在我回來了,你還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才故意不幫我,不讓我和阿徹在一起的是不是?”
有句話說的很對,很多時候傷人的不是刀子而是那些話語。
這些話語對南宮墨簡直比千萬把刀子刺向他還是讓他傷心,她的心裡居然是這樣想他的?
“你竟然是這樣想的……”南宮墨咀嚼着這句話,自嘲的苦笑,泛上來的是濃濃的苦澀。
他並沒有多解釋什麼,沒有再說一句話,就是轉身走出了病房,而剛纔和他說話的女人是傅韻如嗎?
是他一直收養在南宮家和她一起長大的傅韻如嗎?是那個溫柔善良的姑娘嗎?
爲什麼讓他感到如此的陌生,爲什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兩年前的她不是這樣的啊,那到底是怎麼了?
是什麼讓她變得這麼瘋狂,這麼陰險?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他怕想通了真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