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兒,你等一下!”
然而,面對林紫衫疑惑而好奇的詢問,蕭逸卻黑着一張盛世美顏對林紫衫說:“讓我先來處理一下這個小娘們兒,然後我再來好好找你算賬!”
找她算賬?
林紫衫茫然,她最近都在醫院,要不是就是被容徹嚴防死守的保護在家裡?根本就沒有惹到他,怎麼這蕭逸今天一來就說要找她算賬,還有……林紫衫立馬順着蕭逸的視線看去,然後赫然看到了——容娉婷!
“你這個小蹄子,剛剛說怎麼走路的,都不看着點兒。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要是你害我毀了容,你就算是砸鍋賣鐵,也……”
“娉婷,你怎麼來公司了。”就在蕭逸興致勃勃的要罵容娉婷的時候,林紫衫走上前,急忙和容夫人一起,伸手將容娉婷從地上攙扶起來,“你是來找阿徹的嗎?”
“阿徹!”蕭逸驚愕,“妞兒,這個女人爲什麼要來找容徹?”難道她也是他的情敵之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蕭逸決定,在今天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裡,他一定要找容徹好好說一說,做男人,絕對不可以這麼的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
“她是阿徹的妹……”
“阿徹!”
在林紫衫剛開口要對蕭逸介紹說,這容徹是容徹的妹妹時,容娉婷卻毫不猶豫的打斷了林紫衫的話,然後徑自越過林紫衫和蕭逸兩人,直接走到正朝他們這邊走來的容徹。
然而,不知道是因爲腳下太滑了。還是因爲容娉婷走得太急了,在她要走進容徹的時候,她竟然摔倒,然後整個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容娉婷摔倒在了容徹的懷中。
並且就是那麼巧合的,容娉婷的脣瓣還準確無誤的親吻上了容徹的嘴巴。
“我的天啊!”
“難道……這個女人也是我們總裁的女友之一?”
“……”
剎那間,在場衆人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而他們對於容娉婷的身份也充滿了好奇。一個個也摩拳擦掌,期待着林紫衫的反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接下來一定是有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看了。
然而……
“妞兒,看來我和你要暫時性化敵爲友,一致對外了。這個叫娉婷的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心機女,白蓮婊。”蕭逸一臉憎惡而興致勃勃的在林紫衫的耳邊說道。
“你想多了。”林紫衫對蕭逸說。
“我想多了。”蕭逸驚呼,激動不已的對林紫衫喊道:“紫衫,你睜大眼睛看一看,你的丈夫被別的女人親嘴了。你竟然還說我想多了,難道你想被這個白蓮花女人取而代之,成爲容徹的下堂糟糠之……唔……”
儘管林紫衫及時伸手捂住了蕭逸的嘴巴,但蕭逸越說越激動,簡直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股腦的就將容徹和林紫衫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昭告天下。
這一下,衆人譁然了。
“天啊,我剛剛沒有出現幻聽,又或者我的耳朵有問題了。我竟然……竟然聽到我們的林總監是總裁的妻子!”
“原來如此。一直以來,我們大家都很奇怪,爲什麼我們總裁要讓林總監做我們的總監,原來她是我們總裁的妻子。”
“那既然林總監是我們總裁的妻子,那這個女人呢?她又是誰?”
再一次,大家議論一圈兒之後,又將注意力回到了容娉婷身上!
“小姐!”
眼看衆人都用着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容娉婷,儼然一副容娉婷真的是蕭逸口中的那種白蓮花賤婊的時候,一旁的容夫人再一次急忙上前去攙扶容娉婷。
容夫人一臉擔憂關切的說:“小姐,你怎麼樣?你可千萬不要摔着、碰着哪裡。不然阿徹一定會心疼不已的,畢竟,你可是阿徹的心頭寶。”
容夫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尤爲加重了“阿徹的心頭寶”這幾個字。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對於容徹而言,不管她娶多少女人,和多少女人結婚,對容徹來說,容娉婷永遠都是最重要的。當然,她這樣做還有一個意思,而這就要看容娉婷自己能不能夠領悟到。
但很顯然,對於容夫人這一番話的潛臺詞,容娉婷立馬就心領神會了,她看着容徹,一臉歉疚,我見猶憐的模樣,虛弱着聲音,嬌滴滴的說:“阿徹,對不起,是我不好。要是我剛剛走路認真一點兒,那我……”
“你來這裡做什麼?”這時,容徹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剛容娉婷到底是真的摔倒,還是故意,他心中一片瞭然。但是對於容娉婷,容徹有着一種不可推卸的保護責任。
所以,容徹對於剛剛容娉婷故意推倒她,並且還特意親吻他的舉動,容徹當做不曾發生過一般的來處理,他看着容娉婷說。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容娉婷柔柔的說:“這一段時間你都沒有回家,而一些事情我在電話裡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所以,我今天只好硬着頭皮來公司找你,二叔他們說明天要來老宅,要祭奠爸爸媽媽。”
容娉婷說,絲毫不管自己這一番話說出來會給在場衆人造成一種怎麼樣的誤會。
不過在這一瞬間,蕭逸幾乎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妞兒,看樣子我們兩個這一次是遇到一個真正的情敵對手了。”蕭逸語氣十分篤定道,他壓低聲線在林紫衫耳邊繼續說道:“本來我剛剛還是懷疑,但通過剛剛這幾句話,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叫娉婷的女人今天是特意來Z•K集團向衆人,更加是向你宣示她對容徹的所有權的。”
林紫衫沉默。
一雙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容娉婷,其實從一開始,她對容娉婷和容徹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都持着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只是話又說回來,就算這容徹和容娉婷兩個人之間真的有什麼,那她林紫衫即使身爲容徹的妻子又能夠做什麼呢?
畢竟,從一開始,她和容徹之間的婚姻關係就是一場交易而已。
於是,儘管林紫衫對於容娉婷和容徹兩個人之間過於親密的舉動很不舒服,但林紫衫卻並沒有打算去質問容徹他和容娉婷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私情。
也一點兒沒有要向衆人宣稱、強調她真的就是容徹妻子的身份。
而是擡頭看向蕭逸,用着一種雲淡風輕的口吻說:“然後呢?”
“不是吧!”對於林紫衫的這個反應,蕭逸一點兒都不能夠接受了,“小妞兒,你就一點兒都不生氣,介意。你要知道,這容徹可是你的男人,而且,你也知道,這容徹有多好,多優秀。你要是不牢牢的看緊他,小心這煮熟的鴨子也會飛走。”
蕭逸真的不知道這林紫衫到底在想什麼,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竟然一點兒都不生氣。而且,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容娉婷真的長得很漂亮,尤其是那一雙如泣如訴,水汪汪的大眼睛。
“放心吧。就算阿徹是一隻鴨子,那也是一隻渾身鑲了金鑲玉的鴨子,想要飛走,沒那麼容易的。”林紫衫語氣十分肯定的對蕭逸說:“好了,這裡到底是上班的地方,我們有什麼事情先出去談找一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
那一天和蕭逸不歡而散之後,她就被章:姐害得毀容,然後住院,這一段時間都沒有和蕭逸見面聯繫,現在難得見面,一定要好好談一談。
“可是……”
“沒有可是。”林紫衫阻止蕭逸在說些什麼,她擡手推攘着蕭逸,不停地對他說:“快走吧。”
而在這一過程中,林紫衫幾乎都沒有再看容徹一眼。
甚至還一副完全不在乎容娉婷對他流露出來的魅惑,更加重要的是,這林紫衫竟然當着他的面,全然無視他的存在,再一次和蕭逸那個男人離開了。
豈有此理!
儘管容徹現在已經知道,並且確信了,這蕭逸的確是一個不會喜歡女人的男人。但不管怎麼說,這蕭逸就是一個男人,男女授受不親,但林紫衫卻一點兒都沒有這個自覺。
當下,容徹就火冒三丈,又一次抱着一罈子山西一百年老陳醋在那裡一陣狂喝。
幾乎是受到一股無形力量的牽引,容徹本能地想要去追林紫衫,但是一旁的容娉婷剛一看到容徹要邁步去追林紫衫,便立即作勢眼前一黑,整個人顫巍巍的往容徹眼前暈倒過去。
“娉婷!”
容夫人看到容娉婷暈倒,一下子咋咋呼呼,驚慌失措的喊叫起來,“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這一段時間,你身體一直都不好,經常犯病,本來今天米醫生也交代讓娉婷你在家好好休息的,但是爲了讓阿徹有一個心理準備,可以好好的應對容家的家族聚會,所以就不顧身體的不舒服,前來公司找容爺,結果……”
容夫人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堆,但她說這一番話的目的,卻很明顯是故意想容徹和在場衆人知道,容娉婷對容徹有多好。而容娉婷在容家的家族地位又有多麼的與衆不同。
對此,容徹一雙漆眸陡然一沉,一抹精明之色更是濃烈的浮現在容徹的眼底深處。
“阿晉!”須臾,容徹俊顏沉暗的吩咐阿晉說道:“把我妹妹容娉婷抱到我的辦公室。”
容徹語氣清晰、鏗鏘的說,在場衆人皆將“我妹妹”幾個字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在場衆人露出一種瞭然的表情來。
原來這個女人叫容娉婷,是他們總裁的妹妹。難怪,剛剛林紫衫在看了容娉婷對容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林紫衫卻一點兒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