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閃了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轉過頭,卻見邵楠乍青乍紫的臉色很是難看。
霎時,我忘記要怎麼解釋這中間不明不白的誤會。
“你不用解釋什麼,我都明白。”
看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邵楠忽又冒出這麼一句,之後他嘴巴一閉,直接向出口走去,僵直的背有點刻意。
“其實我與他真的沒有什麼,一次偶然弄髒了他妹妹的裙子,忘記還回去了,他妹妹你應該認識的,季江雪,就是以前的校花之一。”我急忙追了上去,解釋。可我真並不敢告訴他,其實我去過季家,更不敢說是季天厚借的裙子。
現在我與他的婚姻屬於敏感階段,都容不得一粒沙子。
哪怕一點風吹草動,也許這段婚姻就真正的玩完了。
許是邵楠也同樣想到這點,他腳步一頓,忽然轉過身,對我牽強一笑:“我說了,你根本不必向我解釋,因爲我知道你是怎樣一個人,除了別人先對不起你,否則你絕不會先對不起人。”
“我……”
“不必解釋,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他的大手忽又牽住我的手腕,真真一副浪子回頭的模樣。
我不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還是他被季天厚刺激了纔會說出這麼一句話,總之這次他說的話,我再一次選擇相信了。
我也在心裡對自己說,好好過日子,與他好好過……
*
接下來的日子,出乎了我的意料。
整整三天,邵楠都準時下班,準時回家,然後還會去店鋪接我,幫忙盯着裝修,而且在與我一起的時間裡,他的手機絕對當着我的面關機。
白沐也覺察到他的轉變,可她不敢再像之前在邵楠面前那樣叫我頣指氣使,只能在背後唸叨我開店一事。也或許是後來招聘來的保姆請到了,白沐忙着考驗保姆品性就沒有心思再理我了。
於是,直到店鋪開張這天,我開店一事都順順利利,沒有阻撓。
現在就差邵楠過來一起剪綵,就能正式宣佈開張。
眼看時間就要到中午十一點,開張的好吉時見邵楠還沒有來,我不免焦慮,差點沒忍住打他的電話。
“誰是這裡的新老闆?”
當我站在店門口拿出手機,猶豫如何是好的時候,我的身前,突然出現了一羣混混打扮的男人,一個個虎背熊腰,手臂上與胸口上,都有紋身。
“我是,你們是?”我眼皮跳了一下,不解地應了一句。
“你是這裡的新老闆對吧?那就好!”五名混混中的那個帶頭混混,走了出來,嘴裡還刁了一根牙籤,長得人模人樣,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他重重地將牙籤一吐,銳利嚇人的眸光盯在我的臉,然後他一腳將我開張店前放的花景踹倒,他指着自己鼻子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想在開張,要先經過我的同意?”
“我不知道。”
一聽他的話,我忍不住恐懼,終於弄明白了,我恐怕遇到所謂的蛇頭了,邵楠轉店的時候,居然沒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