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做了一個噩夢,我在天未亮時驚醒。
嚇得叫了一聲坐起,隨後瞪着熟悉的房間,我才驚覺是在做夢。
伸手,抹了一把冷汗,習慣性扭頭,心中覺得邵楠會睡在自己的旁邊。轉過頭,向熟悉的位置看去,空空的。
我猛地睜大眼,想要確認什麼一般向那看去,空空的一角除了一些褶皺外什麼都沒有。
眼眶不禁有什麼升起,澀澀的。
“天未亮,你能去哪裡?”我對着滿屋子的空牆低斥,然後聽着回聲來回激盪。
最後反射到我身上,心裡。
“也許他沒走呢?對,他也許只是睡不着,或者口喝去廚房了……”當這個念頭在我心底涌出來的時候,我猛的下了地,鞋子都沒有穿就跑了出去。
廚房沒有,露天陽臺沒有,客房沒有,大廳也沒有。
當我手接觸到最後一個門的把手的時候,我竟然無法剋制手的顫抖不敢去擰動它。
正當要鼓起勇氣扭開把手時,期待即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洗漱間傳來。
邵楠完全沒有了平常穩重自持,緊張且壓低聲音說:“我今天要陪她回孃家,一去會三天時間,這幾天你自己小心,有什麼事你響一下我電話就掛掉,我再想辦法給你打過去。好了!我掛電話了……知道了!三天後回來我會去你那裡,你不用擔憂我,開車我會注意的……”
我的天靈蓋如被五雷轟頂,震得我全身輕顫,站不住腳。
後面的他說了什麼背叛的話我一句也聽不進去,邵楠電話那頭是個女的嗎?所以才偷偷地躲在洗漱間接女人電話?
當一個男人在和女人同牀共枕的第二天,心裡卻想着另一個女人,那種痛和絕望真的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
我只覺自己要死掉一般,所有的情緒全部都聚在了一起,一起洶涌的涌了上來,想躲都躲不掉。
“什麼都是假的!什麼都是騙人的!”
我一遍又一遍的問着自己,很難接受這幾天的親眼所見和親耳所聞。
我無聲地控訴,五指狠狠掐入手心,竟感覺不到疼痛。
在聽到他掛了電話之後,我一陣驚慌,躲回房間,在事情還沒做好思想準備之前,我只能躲在被子底下,用黑暗來逃避現實。
臥室房門被邵楠小心翼翼推開,接着他走近牀邊,顯然以爲我還在熟睡什麼也不知道,他才偷偷地呼出一口大氣躺下。
“老公!你這麼早就睡不着了?上洗手間去了?”我突然坐起身子,緊緊盯着那讓我又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邵楠因爲做賊心虛,猛被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回過頭,眼神閃爍幾秒,接着說話臉不紅氣不喘的“沒有,大概吃壞了肚子,連上幾次了……”
“是嗎?”我故意裝得渾不知情,緊張說道“那還要回我孃家麼?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睡一下大概就會好的,現在還早,繼續睡吧!”邵楠見我相信了,漾着僵硬的笑臉。
“這……好吧,聽你的!”我很‘聽話’,乖巧的重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