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婕,你怎樣?”
季江雪開車離開後,我身邊的男人聲音隨後飄入耳朵。
我一直捂着受傷的左眼,忍着疼痛,道了一句:“眼睛內有塊玻璃小碎片,我不敢睜眼……”
“那馬上去醫院!”邵楠這渣男立即伸手扼住我的胳膊,要我上他的車子。
“你老婆不是在醫院保胎嗎?讓她看見妥當嗎?”真的不想讓週一賤正面看見我與這男人呆在一起,那樣無疑是將自己推上風口浪尖。
“怕她做什麼?眼睛重要!”渣男輕蔑地哼了一聲。
“還是不好,你送我去私立醫院吧。”我纔不會笨得讓自己展露鋒芒,給自己招惹禍端。
“那行!”渣男放開我,就立即拿出自己的車鑰匙,隨後扶我上車。
大約二十分鐘後,我進入了眼科,然後又進入了手術室。
最後愣是在手術室裡呆了近一個小時,我眼中那塊小碎片玻璃終於成功取了出來。
“幸好玻璃尖角向外卡在眼皮,要是向內你的這個眼睛恐怕就要瞎了。”手術醫生把玻璃取出後,說了一句讓我毛骨悚然的話來。
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連老天都同情我,沒讓我變瞎。
我心有餘悸走出手術室,卻見邵楠這渣男揹着我在牆角處通電話。我眉一皺,輕聲走近,他竟沒有發覺我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他身後偷聽他說話。
他聲音不大不小地說:“媽,我今晚不回去了,我現在與沈婕在一起……那賤人問起,你就說我今天加班,住公司不回去了,你千萬記住,別讓她知道,我與沈婕又偷偷在一起了,你想辦法穩住她,別讓這賤人壞了我整個計劃。等到她孩子生了,我也把沈婕手上的股權弄到了我他媽就跟這個死賤人離婚!和沈婕復婚!”
他頓了一頓,繼續冷哼:“對,沈婕還愛我,我試探過她了,雖然季天厚愛她,可是她對季天厚不是真心的,她始終最愛的那個人還是我,我想她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和季天厚鬧翻臉拿回那份股權,季天厚這麼有錢,應該分手時會給回她那筆股權做分手費。屆時沈婕一定會念及曾經的夫妻情份將股權給我的,這樣公司早晚會回到我手上了!”
“會的!她一定會給我的,只要我給她復婚的承諾,給她愛!她這麼軟的心腸很容易讓她回心轉意的,畢竟她嫁了我三年,女人嘛,給點愛就昏頭轉向的了。嗯,得了,我知道怎麼不讓那賤人發現的,就算給她發現,她也沒轍,我手上有她的證據,真要鬧事離婚,我更開心,省得我找她離婚了。”
“嗯,行了,不跟你說了,今晚我應該會和沈婕一起去酒店住,你等着看吧,你兒子我很快就讓她回心轉意的。”
他終於結束了通話,得瑟地轉過身。
“沈婕……”
當他轉過身子擡起眼前那一刻,他明顯嚇了一跳,臉色有幾秒鐘瞬間白了。因爲他發現我不知何時像幽靈一樣立在他的身後,而且他不知道我站在這裡時間有多久了。
“你……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他太陽穴跳了一下。
“剛剛。”我假裝看着他的手機,不動聲色茫然地問:“正想出聲叫你,你就正好轉身了,是佟佳茗打你電話來監視嗎?”
“這個……”他明顯一頓,半晌,立即點頭圓謊:“噢對,正是她的煩人電話,真的被她煩死了,一直打,手機險些給她打爆,算了,我直接關機,免得她不依不饒的,影響我們。對了,你眼睛怎樣了?”
我的嘴角立即揚起‘開心’微笑,聲音還有些嬌羞對他說:“醫生給我開了些消炎眼藥水,他說我運氣真好,那塊玻璃差點就讓我瞎眼了,幸好鋒利的地方向外,卡在眼皮處。”
“這還叫運氣好啊?不管有沒有危險,那也叫倒黴啊!”這渣男假裝溺寵責怪的聲音,末了,髒手還搭上我的胳膊。
“只要沒事就好。”我努力地忍着胃口的翻滾慾望,皮笑肉不笑。
“唉,好好一頓晚飯居然給個瘋女人破壞了,害我們到現在都沒有吃飯,不如我們現在去找個地方隨便吃吃?然後我帶你去個地方逛逛。”
哼!再然後一起去酒店開間房一起睡對吧?
“吃飯就不了吧,今天發生這麼多事,我也沒胃口了。再者,季天厚此時八成在家裡等着我了。”我當然不然揭穿他,而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有些不安的說:“呀,都十點鐘了,我必須回去了,否則與季天厚解釋不清楚了。”
這人渣見我拒絕他的邀請,眼一眯,輕哼了一聲:“還用解釋什麼啊!反正他妹妹都發現了,你就趁此機會與他攤牌說清楚啊,當初他就不應該愛上你,畢竟你是有夫之婦。他應該早就想到,你不可能輕易會愛上他的啊。”
“這怎麼可以呢,好歹他真的對我這麼好,我怎能這樣忘恩負義?就算要分手也要好聚好散啊,沒必要讓人家難堪啊。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現在回去,看一下能不能平聲靜氣地跟他說清楚,我想以最和平的分手方式與他分手,如果可以,他也許會將那股權給回給我吧……”我皺着眉頭對他搖頭,就不信,提起股權他不會上當。
“他願意把股權還回給你嗎?”這渣男果真一聽股權立即雙眼放光,連底泄露了都不知道。他捉住我的雙肩,緊張地問。
“應該會吧,畢竟那也是我的……不對,是你給我的股權,他實際就佔百分之四十八。”我迷茫的表情,裝着一副八成把握的臉色。
“能拿回來就太好了!那我現在送你回去吧?你今晚回去千萬好好向他解釋清楚!儘量別和他鬧翻與他好聚好散。說來我剛真的太急躁了,畢竟他是做大生意的人,和他鬧翻真的不明智,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哪個成功男人被甩還真的不可能不氣。你記住,回去一定要好好向他解釋,指不定你以後還能和他成爲最好的知心朋友……”
他果真等不及我回家與季天厚談分手,話鋒不僅變了不算,還開始忘我指手劃腳出謀獻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