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賤自然捨不得滾!
她才嫁給人渣幾天啊?怎能滾呢?她怎麼甘心這麼快就被‘小三’打倒?若是滾了那也太沒挑戰性了。
“哎喲……我肚子疼……邵楠……”
在人渣不賣她帳,而白沐也想教訓她的時刻,她立即拿出自己肚子裡那個擋箭牌。她怕自己演得不夠逼真,表情誇張,甚至五指猛地抓住人渣的胳膊。
只是,她這次的如意算盤不靈光了。
“裝什麼裝!少拿孩子當擋箭牌,你不覺得自己太惡毒?”人渣竟然不上當,甩開了週一賤的手不止,還當刻拆穿週一賤的做作。
頓時,我驚訝看見,週一賤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甚是好看。
“就是!就沒有見過這樣的爲人媽,動不動拿自己的肚子開玩笑!”白沐這次也挺聰明啊,竟沒有傻乎乎地再信任週一賤了。
“邵楠,親家,佳茗只是一時誤會發脾氣,你們別生她氣,你們知道的,孕婦總是比較容易動怒。”韓秀慌了,她大概也感覺到自己的女兒一日之間地位大不如前了。
人渣與白沐都不將她們母子放在眼裡了。
“正是因爲她是孕婦,我纔沒有動手,要是換作任何女人,這樣對我趾高氣昂,我還不一巴掌扇過去!”人渣氣紅了眼,撂下了這些狠話,就一個鬼遮眼似的突然油門一踩,方向盤一個急轉。
只是,在他的車頭直直撞上季天厚的跑車時,他醒覺已來不及。
“砰……”尖銳的聲響響徹天幕。
他的車頭就這樣斜着撞上我位置的車門。
“啊……”
我都還沒有驚呼,週一賤倒是先尖叫一聲。
當然,她尖叫不是因爲人渣險些撞上我,而是這一次,她倒大黴了,她因爲大着肚子,並且還囂張坐在副駕座,人渣一個不留神,一個急剎車,身子就這樣直直向前車身撞去,於是小腹被撞了。
“啊,邵楠……我肚疼……”週一賤這一次是真的肚子疼了,但是人渣根本不聽她,因爲這時候,他知道大難臨頭了。
他誰的車不撞,偏偏撞季天厚的跑車!這下還不賠死他!
“那個……”他跳下車,氣急敗壞地看看我,又看看季天厚。
他一定想問,爲什麼我們的車子不開快一點,剛剛就給他撞上了?他一定想問,能不能別這麼狗血是吧?
被他撞其實確實是季天厚故意的,他故意開得特別慢,讓一輛大卡車先過,但他有打轉向燈,他還故意挨近人渣的車身一走一停,目的是讓我聽清楚一些這家人的狀況,若是發生點意外‘車禍’那就更爽了。
只是可憐了他的車子,前次被我與沈浩毀了一輛,現在好好的一部愛車,車門被撞了一個凹坑。
能撞得這麼巧這麼妙,那也多虧了人渣的車子斜橫在公路。
單單一點人渣在公路上無故停車,交通警察這邊人渣都難以解釋,現在撞了季天厚的車子,看他怎麼辦!
“我們的這個仇,好像越結越深了!你不服氣用不着找我車子泄憤吧!”季天厚應該挺心疼他的愛車的,但是爲了弄死人渣,他這一次,真的不惜血本了。
“你到底怎麼開車的!你的開車技術不至於這麼差啊……”我也學這人渣以前的作風,顛倒黑白,皺起眉瞪着人渣。
“我……氣死我了,是佟佳茗發神經扯我的手,方向盤一下失控……這次確實是我的錯,我願意賠!”人渣這時一定肺都氣炸了,中了我與季天厚的計謀還不知覺。
“兒子,怎麼了,怎麼了?”白沐也沒管車上那個還在直叫肚子疼的週一賤,跳下車來。
當她一眼看見自己兒子的寶馬車,橫着撞季天厚的車子,她的眼睛也瞪大了,尤其看見車內坐着的人是我時,她的嘴巴一張一張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我睨了一眼白沐,計由心生,兀自對人渣說道:“給一筆修車錢吧,這事就算了!不去交通局了。”
人渣明顯鬆了一口氣,立即從褲兜拿出錢包,但是又不知道應該給多少,於是說道:“你們能不能修車後,將修車款的單子給我。”
果真是個鐵公雞,一分都不想吃虧!
季天厚一記冷眼向他瞪去,冷嗤:“修車款單當然會找你,但重點,沈婕也重傷了,醫藥費你也少不了!”
“沈婕受了傷?”人渣錯愕地瞪眼,像在問,我這樣的臉色哪裡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我將腳挪了挪,隔着車窗展現給他看,頓時,他纔看見,我的右腿膝蓋真的被撞得一片紅色。
“不用去醫院,只是膝蓋被撞了一下,應該沒有事。”我假裝無比‘賢惠大方’地搖頭。
季天厚嘴角擒笑,極有默契地配合演戲,堅持篤定的語氣:“誰說沒事,要是撞到骨折了呢?一定要去醫院照個X光,否則以後出了什麼事,人家不承認!”
人渣嘴角抽了,可是這刻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尤其當他看見,季天厚的大掌突然放在我光果受傷的膝蓋檢查狀況的時候,我看見他就像被人抽了一個嘴巴似的,傻傻站着。
他的前妻,肌膚正被另一個男人當着面觸碰着,他想裝眼瞎也裝不下去了吧?
“天厚,我真的沒事,回去擦點藥油就可以了。”我對季天厚含羞帶怯小女人地輕語,聲音甜膩。
“不行!一定要去醫院,乖!聽話!”季天厚溺寵又帶點霸道的聲音對我說道。
“好吧,聽你的。”我微紅了臉點頭。
這刻,我成功看見,人渣眼眯着,盯着季天厚那隻大掌,彷彿他的眼睛被殲了。
三年來,我在人渣面前,一直都溫順得像只綿羊,像個小女人地依附他,而今天,此時此刻,他應該發現,他的專屬權利已經換了別的男人。
我好想問他,你現在好受嗎?
他肯定不好受,哪怕之前他爲了自己的生意,逼我去靠近季天厚,他大概沒有想過有一天,真正面對面看着我與季天厚秀恩愛時,他會有被人搶了玩具般不甘心的作祟心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