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黎平這麼一個菜鳥潛藏的實力,真的不能小覷,別說我們不能看輕他,就是一向不擇手段的齊震宇也感覺頭疼了,在我們在高興暢談的時候,他與人渣起內訌了。
“你到底是怎麼打這場官司的?爲什麼那律師誘導我媽時,你不及時阻止,反而讓我媽掉進人家設的坑去了?”人渣衝着齊震宇劈頭就責問,根本不顧在場還有許多人。
“你媽犯的是殺人罪,就算我阻止也沒有用,你能阻止讓證人改口供,讓證據毀掉嗎?”齊震宇同樣怒紅了眼,也沒好脾氣了。
攤上人渣這筆生意,也算他倒黴了,這一次他的臉是要丟定了。
“嗬,你這個律師真奇怪,連你都沒有信心打下去,這個官司還用打嗎?我們可是花了錢請你打這個官司,你就不能盡心一點?”週一賤沒有忍住,跳出來,只是她張口依然不離錢,夠世俗的。
“這個官司我毫無把握,反正我話以至此,別說我沒有職業操守,如果你們真的不想白沐坐牢,就別這麼鐵公雞了,滿足對方條件,試一下能不能讓她下一場鬆口吧!”齊震宇同樣惡聲惡氣丟下這席話,匆匆離開去茶水間了。
名絕見狀,立即身形一閃,隨後追上去了。
人渣這時的心思就是急着怎麼救白沐,他可能真的想過來求我,可是週一賤卻死死拽着他的胳膊。
“邵楠啊,你別傻了,打不贏這官司也罷了,反正你也盡力了。你不可能真花這麼多錢,去換媽的自由啊,依我看,她頂多就是判個幾年牢,要是坐幾年牢,就賺個一兩億,是我都願意進去啊!”
“那你進去吧!就知道說風涼話!她不是你親媽,你當然不知道心疼!”人渣聽完週一賤沒有良心的勸告,立即拉長了一張臉,幾句話就堵住了週一賤的嘴。
“邵楠,佳茗不是不想救親家母,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救,你賺的錢也不容易,白白送人你也不能甘心啊……”
一向唯唯諾諾的韓秀,這時護着自己的女兒,倒是變了個人似的,腰骨子硬了。
“當然不甘心!但我也不能讓我媽坐牢,以後傳出去,說我不管自己老媽死活,我還有什麼臉面見人了我?”人渣用盡了力氣掰開週一賤的手指,幾步就衝到我與家人的跟前。
“沈婕,我有些話想跟你說,私下談可以嗎?”他一來到,就開門見山的丟下一句話。
“邵楠!你不會真的犯傻吧……”週一賤頓感不妙,還不死心想拉走他。
“你走開!這裡沒有你的事!”人渣甩開她的手,自己向一處安靜角落走去。
我擡眼詢問季天厚的意見,卻見他對我點點頭,他什麼也不問,就默默地支持我的決定。感激地回握了一下他的大掌,我邁開了步子走向人渣。
隔了三步之遙,我與人渣面對面的對峙。
“又想錄音什麼嗎?”我諷刺他道。
他目光一閃,氣急敗壞:“你就不能看在昔日夫妻的情份上,放過媽嗎?”
“昔日情份?”我忍不住想笑:“當你媽想捂死我時,她可有念在昔日婆媳情份?當你開車追着我與沈浩想要弄死我時,還有你說要我牢底坐穿的時候,你可有想過夫妻情份?今天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夫妻情份?”
人渣煩躁地皺起眉,極力忍着發火說:“沈婕,我現在真的不是要跟你吵架,我也是誠心誠意的希望你下場可以鬆口,放過媽,只要你放過媽,我給你百分之十二的股權,這樣總可以了吧?百分之十二已經是我能忍受的級限,否則我只能讓媽坐牢幾年。”
“你真的孝心!”我就知道,讓白沐坐牢還不是最解恨的復仇方式。因爲這個男人,他已經自私到可以六親不認,誰對他都沒有影響了。
他寧願讓自己的老媽坐牢也不願意花錢,好吧,既然他這麼愛錢,我能拿他一份就一份!
“怎樣,同意不同意?百分之十二,同意我立即跟你簽字,合約早就準備好了。只要你同意,以後我一定尊敬你!甚至可以和你成爲好朋友。”這個人渣,還真是妄想天開。
好朋友?他配嗎?
“人渣!”
我在心裡罵了一句,就轉身走了,然後對茶水間走出來的名絕說了一句,便讓他與人渣簽約轉股權去了。當人渣從名絕口中得知,我願意鬆口答應他開出的條件那刻,他那是又驚又喜,可是簽字的時候,又是一陣肉疼的表情。
後來,第二場官司,同樣在我的計劃之內進行,白沐當庭釋放了,原因,我改了供詞。
我對所有人說,是我故意用激將法氣白沐,才誘導白沐一時神經錯亂拿枕頭捂我的,一切都是衝動惹的禍,並非蓄意謀殺。
雖然人人都知道我說的是假話,臨時改了口供。可是原告都願意放棄這場官司,其他人又能說什麼?
“沈婕!”
當退庭,我與季天厚還有家人準備離開法院的時候,人渣拉着光顧着哭的白沐走了過來。
“媽,你這次無罪釋放,是沈婕臨時最後改了口供……”人渣居然討好的語氣,似乎對我另眼相看了,真好,計劃又近了一步。
“我知道,我自己有眼看!”白沐吃了幾天苦頭,終於長見識了,目射冷光向週一賤盯去。
才一會,她明顯報復週一賤,倒戈相向,居然對人渣冷哼說道:“你的眼睛比我還要瞎,娶的老婆一個比一個更差勁!”
“婆婆,你什麼意思?”週一賤這時恨得銀牙都險些咬碎了,原因峰迴路轉,我不僅得到百分之十二的股權,還得到人渣與白沐對我另眼相看。估計不用多久,我就會是白沐眼中的好媳婦!
“別叫我婆婆!狼心狗肺的東西!枉費我那時還與你同一個鼻孔出氣,原來你就不是一個東西!”白沐立即變回勢利婆婆的角色,翻臉無情,面目都扭曲了。
說完話,她重重地哼了一句,那仇恨的眼神,赤果果地告訴衆人,她與週一賤這個婆媳緣份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