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撞破他撒謊的事後,我被阿羅強拉着去做了一個頭發,將原本烏黑的直髮染成了黃色的捲髮。
還狠心的大出血,買了一件昂貴的裙子,換上後便沒有現脫下來。
“你今晚很漂亮!”
簡直不敢相信,結婚的整整三年後,邵楠會這說出這麼一句話。
多傷人心啊!難道男人都只愛華麗的外表嗎?什麼時候開始邵楠也變成市儈、俗不可耐的那一類人了?
婚前,他說“我喜歡你的樸素,看去很乾淨脫俗。”
因爲他的話,所以我一直以爲他喜歡白色。
現在呢?一件紫色的吊肩裙的女人是很漂亮,難道他已經不愛原來那樸素的沈婕了嗎?
我甩甩頭,打開水龍頭,想洗臉衝醒自己。
可是,手指突然傳來一陣刺骨疼痛,我心口一驚,連忙抽離,但由於動作太大,腳下卻適時一滑,身子接着往後一仰。
“啊……”近十坪的浴室霎時充斥我高分貝的慘叫聲。
好痛,無名指跌倒時被撞了,幾秒鐘之間腫成胞,我一陣暈厥,彷彿看見好多小鳥在眼前在飛着,口中也好似有好多味道。
我捂着受傷的手從地上爬了起來,房門突然響起拍打聲。
“沈婕!你怎麼了?”門外響起了邵楠緊張的聲音。
聽見邵楠緊張,我來不及竊喜,因爲左手無名指實在太痛,於是痛苦地撐起來想去開門,但在這時,鼻子卻有略腥的液體流出,出於本能伸手擦拭,霎時,白手變成紅手。猛然發現,自己這麼一摔竟摔出了鼻血,難怪會有千百種滋味似的。
邵楠等不及我爲他開門,破門而入。
“沈婕,你……”他衝了進來,看見我的鼻子和兩隻手都是鮮血,他大驚,朝我一陣怒吼“你怎麼搞的!”
“我……”被他一吼,鼻子一酸,眼孔一鼓漲痛,似有什麼要奪眶而出。
邵楠朝我奔了過來,接着大手一揚,猛然把我整個人抱了起來。
“啊……”我驚呼,失去重心和脫離地面讓我失聲叫了出來。
“醫藥箱在哪?”他的大手再一帶,我又安然地坐在沙發上,他四處張望,同時緊張地問。
我仰高着頭,手捂着鼻子,吱吱唔唔地說“先不要找藥箱,你先找段繩索過來綁住我右手中指就可以了!”
邵楠的身影如同無頭蒼蠅四處亂竄,偌大的房子,他竟然找不出一根繩子,最後挫敗地問我,“沈婕,哪裡有繩子?你都放在哪裡了?”
“在臥室的衣櫥二層的櫃子裡。”
他的聲音有挫敗,有怒火,似乎又有自責,我彷彿聽見他自責的嘆息氣,忍不住鼻子一酸,鼻血流得更多了。
邵楠終於找到了繩子,再次衝出來時,滿地都是我擦拭鼻血的染血紙巾,他深皺眉頭地蹲下身子,然後在我的右手中指上綁了一個結。
這一幕,多像三年前他求婚爲我戴上求婚戒指的場景啊,那時,他也是皺眉。
那時,他也是這麼認真。
“你跌倒除了撞到鼻子,還傷到哪了?”邵楠仰頭問我時,才發現自己的淚水終究滾落了下來。
他怔住了,緊張的問:“哪裡還撞傷了嗎?”
我把那腫脹的手指現給他看,“手指好像骨折了……”
他倒抽一口冷氣,“一定很疼!”
我連忙搖頭,“不疼,真的不疼!”
只要他緊張就夠了,只要他不在一直冷落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