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這一句,相信類似結束語了,可我猜不透對面的季天厚會不會以爲我這是順從對他乖巧的回答呢?總之這刻,我怎麼回答都覺得尷尬。
“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
在我猶豫要不要再補發一條拜拜的話過去,這個男人突然一條信息飛了過來。一看見‘昨晚’二字,我的眼珠子險些瞪了出來。
別是這個男人,要問我昨晚有沒有感覺吧?
我都喝醉了,就算真的親了,我也以爲是做夢啊。
“我喝醉了,不好意思,對你胡言亂語,別當真。”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裝傻逃避。其實我這刻又好奇要死,很想知道我到底和他發展到什麼地步去了。
“有句話叫酒後吐真言,女人。”
“什麼?我不懂。”我的好奇心被這個男人吊得老高,糊里糊塗不自覺的着了他的道,按着他的話接話了。
是我太簡單,還是他套話太高招呢?
“你說你婚姻失敗心裡好難過,你想找個人來保護你,找一個能給你撐起一片天的男人。”
“我說了嗎?我都不記得了,我胡言亂語,大概我被人渣氣到了,算了,別去聊這個了,當我是瘋婆子吧。”
我很害怕他再說下去,我感覺他下一句,是我厚顏無恥對他表白了。
“你真不記得了?昨晚我們……”
再一個昨晚,嚇得我手機都差點掉地上去,他這句話的意思,我和他八成是親了。而且像夢裡一般,二人都瘋狂了,只不過,不知道是誰先親誰。
霎時,我完全被嚇壞了,真要吻了,我以後真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男人,並且以什麼身份面對?難道真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我記得我媽說我吐得你一身,是嗎?真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若不是你送我回來,我估計都睡路邊了,呵呵……”
我依舊裝傻,想繞過去,這樣才能說服自己,不能與他有進一步。其實我內心裡已經有打算了,我想等自己恢復單身後,再與家人搬去另一個省市,離這裡遠遠的,忘記這裡的所有事,一切重頭開始。
而他,只能是我生命中的過客,過客總是匆匆。
“看來你什麼都忘了,也罷,我記得就好,星期一邵氏見。”季天厚打探了許久,終以爲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最後發來這一條短信,便完全消失了。
不知道怎麼的,看完他最後一句,我竟感覺他的語句裡流露了滿滿的失望,不知是不是我會錯意。不過不管是不是我對他有情,他對我有意,我都應該將這種幻想扼殺在搖籃,不能再放任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繼續這樣肆意滋長害人害己。
*
時間,在指間中穿梭。
有時候,人們越不想時間匆匆過去,它偏偏過得特別快。三天時間,彷彿只是眨眼間。轉眼,已經是週一的大清早。
這天,是我正式打入邵氏的日子,也是季天厚去邵氏審覈視察的第一次。
我給自己挑了一套全新米白職業裝穿上,化了淡妝,有點刻意爲誰打扮一般,將自己全身都整理了一遍。直到自己滿意了,這纔在家人擔憂的目送中,前往了邵氏。
我抵達邵氏的時候,人渣居然站在公司大廈門口,而他也換了一套全新的西裝,領帶打得中規正矩,簡直就是一個衣冠禽獸!
見我下車,他皺眉走近,開口就抱怨我道:“你不會將自己當成公司老闆吧?都九點了,你纔來!”
我挑眉,冷哼:“這麼早來幹什麼?看着你這張討人厭的臉,還是看看週一賤有沒有流產?”
人渣的臉孔一沉,同樣哼道:“你很希望我斷子絕孫?”
我點頭,笑道:“不是我希望,是你現在就斷子絕孫了!”
那一份DNA資料,改天我一定會很好心送他的,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今天是緊張的日子,我懶得跟你置氣,你若聰明些就應該知道怎麼想方設法配合我,拉住君臨房產的投資,否則一天生意談不下來,你就耗死在這裡吧!”
人渣很想動怒,但季天厚之前命人打過電話給這人渣,說要今天九點半來他公司先視察公司業績與帳目,並且還帶了審計,現在時間距離九點半僅差半小時。
這也難怪他急了,他自己帳目這邊問題一堆,要想不被人查出有問題,他一定讓人做假帳忙活加班加點好幾天。當然,這些他可能都準備好了,現在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缺我會不會努力配合。
“我只負責牽個線讓他來,要拉住他不是你自己的事嗎?”這個人渣,是不是想說,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必須讓季天厚注資?
“我能拉住當然最好,拉不住,我不管你是和他上牀也好,還是幹嘛都好,反正你和他都不乾不淨了,多一次有什麼關係?總之,在那審計覺察問題要告訴他的時候,你就想辦法拖走他,至於對付那審計我自己來!”
“你能再無恥一點嗎?”我努力地按住內心的狂怒,忍着沒一掌扇他臉上。
他這畜生的本性,真的演得淋漓盡致,他還的真將季天厚當是傻子,什麼都不知道也會上他的當,繼續被他空手套白狼?
“裝什麼清高呢!表子立牌坊不覺得多餘!”人渣簡直將我當成泥土在賤踏,越說越不堪入耳。
如果這時有把刀,我相信自己會毫不猶豫一刀對他捅去。但是,我又勸自己忍了,因爲對付這種人渣,暴跳只會讓他當小丑看笑話。
“你這種人渣,也沒有必要裝得多麼偉大,說白了,就是一個太監!聽說結紮過後的男人,那裡會縮水特快,你小心鐵杵變成針啊!呵!別到時週一賤嫌尺寸不夠大找別的男人那就糟了!”我毫不客氣地譏笑頂了回去。
當我看見他瞬間漲紅的臉,我知道這樣的回擊方式絕對是正確的,這個人渣受不了我這樣的諷刺與捅他結紮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