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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宜文愣住了。
很快心裡生出了不滿,這女子到底在說什麼?是真傻還是假癡,自己是她丈夫,還是新婚的丈夫,晚上竟然將他向外趕,哪有這樣的道理。
不光如此,他還有種被嫌棄的挫敗感,不然,曉嫺也不會趕他走。
眸子裡有着怒意,但總算是忍着沒有發作,片刻後才悠然說道:“這是我的房間,你讓我回去哪裡?”
“……”曉嫺沉默了,這是一句大實話。
讓他去弟弟的房間睡,不合適,要是被他爹孃知道,會被罵死,也不合情理。
“對不起,一時忘記了。要不這樣吧,反正這張牀也夠大,又有兩牀被子,咱們倆人,一人一牀,就將就將就吧。”曉嫺乾笑了一聲,然後淡定的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一人睡一牀被子,各不相干。
她早就試了下這副身體,雖然不如在現代時靈活,但對付這文弱的書生絕對綽綽有餘啦。要是康宜文膽敢有不軌行爲,定叫他一輩子不舉。
康宜文又是驚訝的看向曉嫺,在想着,這女子怎麼會如此大膽,竟然好意思主動說上牀睡覺的事,雖然說得並非那事,但一般的女子也是難以啓齒的。
越看越覺得曉嫺陌生起來。
此時此刻,他雖然非常想做點什麼,但他有自己的驕傲,既然曉嫺如此直白的拒絕了他,他現在自不會死皮賴臉的乞求什麼,更不會用強,那也是非君子所爲的。
曉嫺說完話,也不管康宜文,自己先脫了外面的棉襖棉褲上了牀,裡面的衣服卻也不敢脫。然後將倆個繡着鴛鴦戲水的枕頭,在牀頭和牀尾各放了一個,她主動睡去了牀尾,用被子將自己緊緊的包裹起來。
遠遠看去,像個糉子似的。
康宜文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牙齒緊緊咬了咬,本想摔門而出,但他深知秦氏的脾氣,到時不鬧個天翻地覆不罷休。
這樣的情景他不願意見到。
只是暗暗捏了捏懷中的雪帕,搖搖頭,然後也脫衣上了牀,自覺睡在了和曉嫺相反的牀頭,兩人背對而臥。
曉嫺向牆邊貼去,儘量離康宜文遠一些,全身繃緊,眼睛暫時不敢閉上。雖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卻不敢掉以輕心,睡覺事小,失節事大。
康宜文面向着外面,明明很困,卻無法安然的閉上眼睛,心裡很是煩燥。
覺得這個睡姿不舒服,翻身換了姿勢。
“喂,你想幹什麼?”曉嫺聽見康宜文翻身的聲音,感覺牀動了一下,趕緊緊張的出聲責問道。
嘴裡說着話,腳已經本能的用力踢了出去。
“哎唷,你……睡覺難道翻身都不成嗎?”康宜文忍不住叫喚了一聲,有些哭笑不得的怒道,怎麼會遇到這種女人,將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她這一腳正好踢在他的背上,幸好隔着被子,不然會痛死他。正好被牀頭的雕花牀柱擋了一下,否則,掉地上去了。
“嘁,睡覺都不老實。”曉嫺咕噥了一句。
但她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是太緊張了。
康宜文正色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強人所難。你安心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話說完,臉紅了紅,但眸子裡卻有些傷感,他恐怕是最窩囊的新郎吧。
曉嫺繃緊的弦也鬆了下來,原本快要凝固的空氣又開始流動了。
“對不起,有沒有踢痛。”曉嫺坐起來,有些歉意的問道。
康宜文在被子裡摸了摸有些發痛的後背,悶哼一聲:“沒事。”這女人的力氣可真不小啊!
“咳,這次我且相信你,不過,你要做不到的話,休怪我無情,下次你就沒這樣好運氣了。”曉嫺說道。
不過,還不忘警告道,因爲,男人的話,並不是百分百可信的。
成親了,不但連妻子的手都被碰到,還差點被踹傷,現在又被警告,哎!真窩囊!康宜文鬱悶的眼角抽了幾下,沒有說話,而是重新側躺面向了外面,然後合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曉嫺聽到他輕微的鼾聲,自己也困得不行了,躺下重新裹好被子,合上眼睛,頭歪了過去。
第二天,當曉嫺醒來時,透過窗戶,發現天已經矇矇亮了。
她先是在被子裡檢查了下自己的衣服,發現完好無損,鬆了口氣,然後起身。不知是起得太快,還是身體太虛弱,頭一暈,眼前黒了黒,閉上眼睛定了好會神,腦子才清醒過來。
睜開眼,發現康宜文早就起了,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放在牀頭。
呼!緊繃的弦終於鬆了下來。
曉嫺輕吐一口氣,閉了閉眸子,從今天開始,就真正要融入這裡的生活了。
吳娜娜,加油!不對,曉嫺,加油哦,你是最好的。忘記過去那些不快,珍惜這好不容易得到的新生機會,好好過日子,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樣窩囊和委屈。
至於眼下這個便宜丈夫康宜文嘛,看起來好像不算壞,但對他不瞭解。在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什麼樣子之前,她是不會和他發生任何關係的。他要是能忍受就忍,受不了就和離,反正自己有空間,不會餓死的。拳腳上的功夫基本可以保證不會輕易被人欺負,怕什麼,沒男人姐照樣活得恣意瀟灑。
“咳,起來了,那洗把臉,咱們一起去給爹孃敬杯茶吧。”曉嫺坐在被窩裡發呆時,房門被推開,康宜文的聲音響了起來。
曉嫺趕緊將被子向身上拉了拉,然後擡頭掃了他一眼,好奇的問道:“爲何要敬茶?”
康宜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解釋道:“這茶本應是昨天去敬的,只是你身子不好。”
“哦。”曉嫺點點頭。
她頓時想起曾在電視上看到的情節,明白了這茶應該是新媳婦向公婆敬的媳婦茶,按理說,這敬茶是有紅包拿的哦。
康宜文轉身出了房間,帶上房門,又去了隔壁的書房。
曉嫺趕緊起牀穿好衣服,坐在梳妝檯前梳頭,她這纔看清楚這副身子的長相。
瓜子臉,眼睛雖然不算大,但天生就彎彎的,瞅着像在笑。可愛小巧的蔥頭鼻,嘴巴小小的,膚色不算白,但也不黑,看起來好小哦。
呵呵,長得還不醜哦,比自己原先那副身子好看多了,也小了很多。
曉嫺彎着脣角笑了。
頭髮自然是長髮,垂至腰間,看着滿頭的長髮,曉嫺又犯愁了,既然已和康宜成了親,那自己就算是婦人了,可自己不會梳這古代的婦人髮型啊。
她從原主的記憶裡搜索着這婦人髮髻的梳理方法,可是很模糊,轉了轉眸子,不管了,反正婦人的頭髮是要盤起來的,自己就隨便盤起來再說吧,等會兒看看其他人是怎樣梳的。
曉嫺在梳妝檯上發現了一根玉石簪子,只是這玉質卻是極次的,她也不管它好不好了,將頭髮梳順滑,然後將所有頭髮握起扭圈,在頭頂盤了個高高的髮髻,用簪子固定。劉海梳得厚厚的,齊及眉毛,眼睛看起來大了不少,整個人也更加可愛了。
她滿意的點點頭,起身站了起來,準備刷牙和洗臉,發現房間裡有臉盆,卻無牙刷和水。
空間裡有水,但此時好像不合適拿出來用。她只好端了臉盆,然後推門出去,眯了眯眼睛,在房間裡呆得久了,眼睛一下子還有些不適應陽光。
這是曉嫺第一次在白天出房門,這纔看清院子裡是何等模樣。
康家的房子是四合院的樣式,坐北朝南,北房三間,兩明一暗,一明間坐堂屋用,另外連在一起的兩間則是康慶昌與秦氏的臥房。
東西廂房各兩間,東廂房住的是大哥康宜富一家人,曉嫺和康宜文住在西廂房。還有一間西廂房是二哥康宜貴的,只是他和妻子方氏在外地經商,一年當中難得回來一次,但屋子還給他留着。
南房三間,中間是大門,康宜武和康宜財倆人住了一間南房,康宜英也佔了一間,還有一間則改成了鋪子賣木製傢俱。
東南角的耳房是廚房和糧庫,廚房裡有一個後門,打開後門,上兩步臺階,就是後院,茅房和雞圈,豬圈都在這後院。
西北角是後來搭制的書房,供康宜文讀書用的。
屋子是磚瓦房,院子中間還有一顆大泡桐樹,此時光禿禿的。院內有用磚鋪就的甬道,連接各處房門,各屋前均有臺階。但不夠寬敞,一家人暫時住着還行,等康宜武和康宜財成親,還有康宜文添了孩子後,那這房子就沒法住了。
曉嫺看着陌生的院落,兩眼一抹黑,只得去敲康宜文書房的門。
康宜文打開門,看着曉嫺,眼睛亮了亮,明眸皓齒,黑髮如墨,淺笑如蘭,特別是那特別的髮型,更是讓他耳目一新。見慣了秦氏和林氏呆板的髮髻,曉嫺這種盤發自然是別具一格,頗有新意。
同時眸底再次滑過疑惑,不是聽人說這女子特別懶嘛,懶到連自己都不願意拾掇,整天蓬頭垢面的。
如今怎麼越瞧越和外面的傳言諸多不符,真是怪事。他雖疑惑,心底卻有着喜悅,心情好了不少。
曉嫺並未注意他眸底的訝色,直接問道:“那個我想刷牙洗臉,不知去哪裡打水。”
康宜文微微點頭,沒說話,而是出了書房,帶着她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秦氏去後院餵雞了,廚房裡只有林氏在竈下燒火,大鐵鍋裡在煮粥,剛剛冒着熱氣,但已有誘人的米香味在空氣中瀰漫着。
林氏見康宜文和曉嫺倆人進來,見到曉嫺的第一眼也是驚訝,並快速的撇了下嘴。只是動作很快,曉嫺和康宜文倆人都未注意。
林氏臉上又揚起了笑容來,手在圍裙上擦了幾下,從竈前起身走到曉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