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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會將昨天欠下的一更補上,媚兒這次絕不失言,否則親們用豆腐狠狠的打我吧,我能承受滴。嘿嘿,繼續拜求一切支持,愛你們喲,嗚嘛,謝謝!!羞!!】
一襲粉色襖裙的王春香站在鋪子門口,猶如春天裡的一朵花蝴蝶,靈動美麗,動人心魄。
上穿粉紅色遍地金的小襖,下着紅綾撒花裙,外罩淺粉緞子風毛披肩,一身粉色在這蕭瑟的冬日很是耀眼奪目,即有女兒家特有的嬌羞溫柔,又有着少女的活沷可愛。
王春香正眨着好看的眸子,脣畔帶着甜美的笑容,歪着腦袋定定的瞧着康宜文。
眸子裡水波瀲灩。
康宜文合上書,起身站了起來,笑了下說道:“春香,你怎麼在這兒?”笑容溫和,是那種禮節性的笑容。
他下意識看了眼對面的成衣鋪,鋪子裡無人,吳天蘭不在鋪子裡面。王春香徑直走進了鋪子裡面,對他嫣然一笑,嘟着小嘴嬌聲道:“我爲什麼不能在這?難道你不想見到我嗎?”
康宜文愣了下,擺下手,搖頭應道:“別誤會,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着你姑姑家在上街頭,你怎會跑來這裡。”
“不是不想見到我,那就是想見到我嘍。”王春香不依不饒。緊緊相逼着追問。
康宜文眉擰了起來,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斂起臉上的笑容,正色道:“春香,這種玩笑是不好開的,要是被外人聽見,那可不好。”
王春香見康宜文變了臉,她的小臉也拉了下來,水眸裡有了霧氣和哀怨,幽幽道:“文哥哥,這才幾日沒見,你難道就忘了我們之間曾經的過往嗎?這些日子。你可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我不敢去你家中找你,怕給你帶來煩擾。好不容易見着你的面,原本以爲你也是欣喜的,誰知你竟然……竟然用這種態度來待我。”
說着說着,她的眼睛就紅了。眸中的淚水隨時都會流下來,欲泫欲泣的模樣確實楚楚可憐。
看着康宜文俊朗的面容,她的心好痛好痛,他本來應該是自己的夫君。只可惜命運捉弄人,他自小定了娃娃親,一個粗俗的鄉野女人就這樣奪走了他,奪走了屬於自己的夫君。
康宜文正色答道:“春香,我已成親,已是人夫。你我之間就是兄妹的關係。以前是,現在也是,將來也是。”
“你不是討厭她嘛,嬸子讓你休了她,你爲何不休?還有,她自己也提出了和離。你又爲何不答應?”王春香咬牙憤憤的問道,淚水已經順着臉頰流了出來。
康宜文的眉擰得更緊了,心中的疑惑更是在加深。
“誰說我討厭她,還有這些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他眸子眯了眯,不快的問道。
同時心念急轉,自己與曉嫺之間的事情,知道最清楚的僅有爹孃與大嫂。特別是和離一事,曉嫺當着人前說時,只有娘和大嫂在,其他人並不知曉此事。
那到底是誰告訴了王春香呢?又爲什麼要告訴她?
“哼,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我只是想問你,你爲何不答應她,不與她和離?”王春香哭着問道。
“春香,你這說的是何話?我既已娶了她,就得擔起做丈夫的責任,她無錯,豈可輕言休棄。還有,我很喜歡她,她是我這輩子認定的妻子,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也是我不想去改變的事實。春香,你是未出閣的姑娘,有些話,不適合你來說的,於你的名聲沒有好處的。”康宜文的聲音明顯冷淡的了下來,說得明白透徹。
春香的姑姑與康家離得很近,王春香年幼時待在姑姑家中長大,從小就喜歡跟在康宜文後面一起玩耍,倆人算得上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在相處的過程中,王春香愛上了康宜文,生了非他不嫁的念頭。
王春香是個善解人意、聰明的姑娘,而王春香對他的心思,他是清楚的。康宜文不否認當初對她也有些好感,不過心動歸心動,但未對她承諾過什麼,倆人之間的交往還停留在普通朋友的階段,沒有撕破那層窗戶紙。
之前因爲坊間的傳言,讓他對與曉嫺之間的親事產生了不滿。和王春香一比較,更是從心底深處討厭起曉嫺來,認爲這樣的粗劣的女子配不上自己,遺憾自己與王春香無緣。
與曉嫺成親之後,接受孔孟教育的他不忍做出休妻這種殘忍之事,無奈的認可了這門親事,有點兒萬念俱灰的感覺。同時將對王春香的心思徹底放了下來,不作他想,想着就這樣湊合着過算了。
沒想到,婚後的曉嫺給他帶來的是驚喜,不是失望與厭煩,不由讓他對曉嫺由厭生喜,甚至有種撿到寶的感覺。更是生了要與她相守一輩子的心思,這份心思,一直沒有改變過,也不想去改變。“
你喜歡她,那你讓我該怎麼辦?”王春香抽泣着問道,眼睛已經紅腫了起來。
“春香,我只是將自己現在的心思說於你聽,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作主,與我無任何關係。你一向很有主見,相信不需要我提醒,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時辰不早了,你趕緊回姑姑家吧,該吃午飯了。”康宜文一臉凜然之色說道。
話說得清楚明白,不給王春香留一絲一毫的念想。
王春香忍受着錐心之痛,擦乾眼淚,定定的看着他,放下身段問道:“那我問你。若我不計較,甘心屈人之下。嫁你爲妾,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康宜文眸子裡閃過訝色,沉聲道:“春香,莫要再說這種話,我無娶妾室的打算。春香,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不要因此而誤了你自己的終身,快回去吧。在我心裡,你永遠是一個妹妹,和宜英一樣的妹妹。若再說這種話。咱們連兄妹都沒得做。”
“文哥哥。你……你好狠的心,我都不怕委屈自己,你竟然忍心如此待我,我恨你。”
王春香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花枝亂顫。蔥蔥玉指憤怒的向康宜文一指,而後跑出了鋪子。
康宜文閉了閉眸子,王春香這個樣子,是他全然沒有料到的。
說不難受是假的,就算現在對她無男女之愛意,但就是普通的朋友,見她這般模樣,也是不好受的,何況她還是因自己而起。
坐在凳子上。慢慢的將心情平復,只是一時無心思去看書,表情有些僵硬。
曉嫺提着菜籃子,嘴裡哼着輕快的小曲兒回了家,遠離了秦氏和林氏,她感覺天空都藍了許多。空氣更是帶着甜味。
拎着籃子來到鋪子裡,發現康宜文表情有些不對勁,歌聲嘎然而止,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她四下打量了一番鋪子,並沒有發現什麼。
康宜文被驚了一下,回過神來,看向曉嫺,有種濃濃的負罪感在心底涌動,感覺自己對不起曉嫺。
他在考慮着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曉嫺,不告訴吧,萬一王春香一時衝動跑來找曉嫺,說些不該說的話,又或者曉嫺通過其他的渠道知道了這件事,曉嫺肯定會胡思亂想的,這會讓她對自己反感。說不定,又會提出和離一事。
告訴她吧,她要是不相信自己的話,懷疑自己對她的心思,那又該怎麼辦?這兩種結果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你到底怎麼了?剛剛是不是有人來過?”曉嫺見他半不天不說話,開始着急起來,追問道。
空氣裡有着淡淡的脂粉香氣,屬於女人的脂粉香味,當然不是自己的,自己並不塗指抹粉,一直是素顏。
“沒事,菜摘好了,來,我幫你擇菜吧。”康宜文溫和的笑着搖搖頭。
他現在還沒有信心對曉嫺說這件事,真的好擔心她知道這事後,會立馬離自己而去,他不敢冒這個險。
再者說了,反正自己現在是問心無愧,一門心思的待她。就算曉嫺後來知道這事,自己好好和她解釋清楚就是了。
曉嫺不相信康宜文無心事,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說,自己也沒必要非要強求他說出來。
“嗯,沒事就好,你還是去看書吧,這種事,還是我來做。”曉嫺說道。
將籃子裡的香菜拿了出來,用剪刀剪着它的根部。
“看了一上午的書,有些累,讓我歇會兒吧。”康宜文沒有去書房,而是蹲了下來,幫她一起擇菜。
曉嫺見此,也沒再說什麼,倆人低頭一起擇着菜,一時也沒注意此刻倆人的距離很近,頭都差點兒挨在了一起,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上午生意怎麼樣?可有人來問?”康宜文沒話找話說着。
“哎喲!”曉嫺沒回答,倒是先叫喚了一聲,她額頭撞上了康宜文的腦袋,好痛,用手揉着。
康宜文的腦袋也有痛感,知道曉嫺被撞了,忙放下手中的菜,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口中說着,手已經將她的小手拉開,去看她的額頭,有些紅,大手輕輕的幫他揉着。
皮膚好滑!
這是第一時間竄入康宜文腦海中的念頭。
“喲,這小倆口子青天白日的可真親熱吶。”有婦人的聲音猛地傳入倆人的耳中。
曉嫺額上的痛感消失,反應過來,趕緊一巴掌拍開康宜文的手。
倆人擡頭向鋪子外面看去,只見秦葉紅和一箇中年婦人站在門口看着他們倆,話正是這婦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