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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人這番話讓黃家父子後背滲出了一層冷汗來。
眼下雖然已進入暑天,可他們卻感覺渾身冰涼,牙齒在輕輕的打着寒顫。
雖然在他們心裡,認爲陽林鎮他們就是王法,他們就是天,可這些話,他們只敢在那些弱勢羣體面前說,卻不敢在陽林鎮真正的天和王法的楊大人面前來說的。
可如今,這番話不但說出來了,還從楊大人的口中說出來。
這讓他們兩人感覺到了大事不妙,有種天要塌了的感覺。
在陽林鎮,他們可以隻手遮天,可以爲所欲爲,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在楊大人不聞不問和默許之下,纔可以成功的,否則他們就是一隻紙老虎,威風不起來的。
“大人,您冤枉啊。就算您借小老兒十個膽子,小老兒父子也是不敢說這種話的,也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啊。”黃雲霸趕緊替自己和兒子辯解着。
他們不知道,家中的惡奴給他們惹了禍事來。
楊大人嘴角向上一扯。冷笑道:“黃雲霸,黃天賜,你們就別在那兒狡辨了。事實勝過雄辨。今兒所發生之事真相到底是怎樣,本官心中十分清楚,且已有你們黃家惡奴的證言在此,你們還想狡辯?還有,那句‘在陽林鎮,你們就是王法就是天’,也是出自你們黃家惡奴之口。要不是平日裡你們在惡奴面前說了這些東西。他們又怎會無端的說出這句話來。”
黃雲霸氣得鬍子直抖,狠狠的瞪向家奴那邊,恨不得上前將他們全部給揣死。
“大人請明鑑啊,這些話小老兒真的沒說過啊,是這些惡奴們不懂事兒。是小老兒管教不嚴,小老兒回去之後,定會將他們的狗腿打斷,嚴懲不怠,還請大人開恩,饒了小老兒這管教無方之罪啊。”黃雲霸磕頭求饒着,完全無了平日裡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知道楊大人不會好好的說些這番話來,看樣子是家裡這羣惡奴嘴上沒把門的出來亂說了,因此他也沒有否認。但只是承認沒有管教好家奴,依然不承認這話是他們曾經說過的。
這些話,他們父子在家自然是說過的,不然,家奴們也不會好好的說出這些話來。
黃天賜也跟在老子後面磕着頭,與之前調戲曉嫺時的猖狂樣大相徑庭。此時的樣子十分之狼狽。
楊大人驚堂木一拍,喝斥道:“夠了,孰是孰非,本官心中有數,你們休要再強辨。堂下衆人聽令,黃天賜,目無法紀,光天化日之下口出穢言穢語調戲良家婦女,不僅如此,還教唆家中惡僕去強搶良家婦女,罪大惡極,罪不容恕,本官念在其父黃雲霸曾爲本縣做過幾樁好事的份上,本官決定從輕發落,判決重打黃天賜五十大板,並處罰銀兩百兩,用來彌補受害人沈姑娘的損失。”
然後楊大人又說了其他那些家僕們的處罰,自然都捱了板子,而至於曉嫺這邊打了黃天賜和兩個家僕,那是正當的防衛,不需要承擔什麼責任。
聽到結果,曉嫺稍愣了下,黃天賜挨幾十大板,給他一個嚴厲的教訓這是應該的,沒想到竟然還會罰銀子給自己,這真是意外。
其實呢,按照律法的規定,像黃天賜這種花花公子的浪蕩行爲,既沒有給曉嫺造成傷害,反過來還被她給打了一頓,黃天賜是不用受什麼處罰的。如果被調戲的女子家中背影過硬,那受得處罰自然要重一些。
楊大人是看在吳秉正的面子上,又惱之前黃管家那猖狂的話語,這才加重了黃天賜的處罰,並特意罰了銀子給曉嫺做爲賠償,反正黃家多的是銀子,這兩百兩對他家來說,不算什麼的。
但黃雲霸父子卻有些不大服氣了,黃雲霸立馬道:“楊大人,小兒天賜被這沷婦狠打成這般模樣,怎麼還反過來要賠銀子給她,這……”
楊大人驚堂木又是一拍怒道:“怎麼,黃雲霸,你是嫌本官判得太輕嗎?那就再加二十大板和一百兩銀子。”
黃雲霸知道大勢已去,無法說服楊大人改判,只得搖頭道:“楊大人,您誤會了,小老兒不是這意思。小老兒只是心疼小兒已經身受重傷,怕他承受不住這樣的重刑啊。”
說着,他就抹起了眼淚來。
“哼,承受不起?可他胡作非爲之時卻是很快活啊,來人啊,拉下去。”楊大人沉着臉說道,然後毫不猶豫的讓人拉了黃天賜下去。
黃天賜高聲喊着救命,此時卻無人能救。
見黃天賜被打,王南華面色稍鬆了些,心中的惡氣這才消了點兒。
不過,曉嫺想起先前隔壁掌櫃說的那番話來,擔心黃天賜父子日後報復一事,那可是防不勝防啊。
曉嫺趕緊對楊大人說道:“楊大人,民女還有一事擔憂。”
“哦,何事,請說。”楊大人平聲問道。
“楊大人,民女先前聽人說起過這黃天賜,說他報復心極強。就算是犯事被處罰,他不但不知道悔改,反而還會再去報復之前的苦主。大人,民女只是一介弱質女流。真的很擔心黃天賜過幾天又會故伎重施,那可怎麼辦?”曉嫺說出擔心來。
黃雲霸恨恨的瞪了曉嫺一眼,惱她當着楊大人的面說出這種話來。不過,這的確是他心中所想之事。今日這事,他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會想辦法與楊大人重修關係,然後再去報復曉嫺,不讓她在陽林縣立足,否則他就枉爲陽林縣一霸的地位。
楊大人面有猶豫之色。王南華見了,立馬也上前幫腔。
吳作貴轉了轉眸子,提議道:“大人,下官倒有個提議,您看不知可行?”
楊大人輕輕頷首道:“嗯。何提議,說來聽聽。”
“大人您公務繁忙,不可能天天讓人盯着黃天賜的舉動,但您可以讓他寫份保證書,保證往後不再去惹沈姑娘。往後沈姑娘和鋪子,還有她身邊相關之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您就找黃天賜,讓他負全責。”吳作貴說道。
曉嫺嘴角揚了揚,這提議好。與自己所想不謀而合,有了這層約束在,除非他黃天賜是銅皮鐵骨,不懼那水火棍的厲害,否則就不敢再輕舉妄動,自己也可以安心的做生意了。
黃雲霸立馬反駁道:“楊大人。這不公平,我可以保證小兒往後不再與沈姑娘有任何瓜葛。可我們卻無法保證其他人不去惹她,不能將別人犯下的錯,也要我們來承擔啊,這不公平。”
楊大人也覺得吳作貴這個提議不錯,無視黃雲霸的反對,說道:“黃雲霸,依你在咱們陽林鎮的身份,想要護沈姑娘周全,應該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吧。若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那往後本官還怎麼指望你們做大事啊。”
這句話一出,黃天霸心跳了跳,楊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還信任我們,往後還會照拂着我們?
黃天霸之前因楊大人那幾句話,以爲楊大人已經惱了他們,正在想着如何修復這關係,現在聽楊大人話中的意思,這關係不用修復的,它還在啊。
這對他來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雖然楊大人讓人打了黃天賜,又要賠銀子,這讓黃雲霸感覺到十分的憋屈,讓他惱羞成怒。可是一來自家的兒子的確鬧了事,二來想要在一個地方混得好,自然少不了地方父母官的照應,要真是與楊大人翻了臉,那他們黃家就等着搬家或中落吧。
黃雲霸權衡了下利弊,很爽快的答應了楊大人所提出的建議。
楊大人立馬讓師爺擬定了一個保證書樣的文書,讓黃雲霸和黃天賜在上面簽字畫押。
然後黃雲霸讓人去取了銀子來,賠了給曉嫺,很是爽快,沒有分毫的不捨。
曉嫺私底下拿出一百兩來,讓王南華給楊大人和吳作貴各送五十兩,但楊大人和吳作貴兩人卻死活沒收,只說這是份內之事,她只好作罷。
黃雲霸私下裡也送了銀子給楊大人,表示歉意。
楊大人藉機說了曉嫺與吳秉正之間的關係,讓黃家父子往後收斂些,不要去惹她,否則到時可就不是挨板子罰銀子那般簡單的事兒了。
黃雲霸這才明白楊大人爲何那般待自己父子,雖然恨曉嫺,卻也無奈,只得作罷,將此事擱下了。
曉嫺意外得了這二百兩銀子,只是看着這銀子,心中感覺怪怪的,放在身邊有些燙手,立馬將它還給了王南華。
王南華不願意收,但她硬給了他,他只好收下。
鋪子在張大哥等人加班加點的努力下,終於全部裝修完畢,牌匾也掛了上去,看着金色的‘沈記餃子’四個大字在陽光下閃耀着灼人的光芒,曉嫺滿足的眯眸笑了。
後天是農曆六月十八,大家都說這個日子好,是個吉日,曉嫺就定了鋪子後天開業,這兩天做些開業前的準備工作。
縣城這邊的房間全都收拾了乾淨,劉叔拔過去的小夥計也住了下來,沈曉峰趕着馬車和曉嫺回到銀橋鎮,準備接李麗紅去縣城。
曉嫺已有兩天未回到鎮上了,一進鋪子,文氏就滿面春風的迎了過來,笑眯眯的對曉嫺噓寒問暖的,然後有些神秘的拉着她的手進了房間,看樣子是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