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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嫺被沈曉榮打敗了,這人簡直就是一頭沒長心肝兒的畜生,竟然將髒爪子伸向了自家人的頭上來,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他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顧兄妹之間的情份,去做那些傷害感情的事兒,自己也就沒有必要給他留臉,替他着想。
她毫不顧忌形象的將長裙拎了起來,狠狠的踹着沈曉榮家的院門,並大聲喝道:“沈曉榮,開門。”
康宜文看着曉嫺這潑辣的樣子,乾乾的嚥了咽口水,不過,並不上前去阻止,他也覺得沈曉榮做得實在過份,哪兒有做哥哥的讓人來偷妹妹的馬車,這也實在是太讓人心寒。
沈曉榮一直將耳朵貼在院門的後面,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那兩人出賣他的話,令他在心裡暗暗罵娘,並同時將那兩人的十八代祖宗問了個遍。
馬氏雖然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麼,可是瞭解他個性,知道他定又做了什麼齷齪事。在廚房裡準備做飯的她,聽到曉嫺的叫聲和踹門聲,她跑出了廚房。
“這沈曉嫺怕是被瘋狗咬了吧,這在外面發什麼瘋呢,我們又沒惹她,她爲何要踹咱們家的門,將門踹壞了,到時讓她賠錢,保證到時又肉痛。曉榮啊,你怎麼不去罵她啊。”馬氏一出廚房的門,就嘮嘮叨叨的碎碎念起來。
不過,因沈曉榮現在對她態度的轉變,讓她說話的語氣變得溫和許多。
誰知這番話,不但沒有引起沈曉榮的共鳴,反而沉着臉怒罵:“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做飯去。少管閒事。”
馬氏癟三了,嘴裡嘟噥了一句“不識好歹的東西”,而後只得重新返回了廚房,她知道自己要是再繼續說下去。沈曉榮就不是罵了,那他就該揮起自己的老拳了。
沈曉榮看着被踹得咣噹聽的院門,十分的煩燥,今兒太背了,沒打到狐狸,反惹來一身騷,真是太窩囊了。都怨那老東西。要不是被那老東西瞧見,這馬車恐怕早就到了自己的手中,這一轉身就可以賣個幾兩銀子的,起碼今年下半年的生活不用愁了。
現在這一切,都被這老東西給打破了,一天到晚到處都有死人的,怎麼就不死你這老不死的吶。
沈曉榮在心裡惡毒的罵着文氏。
康宜文見曉嫺還未踹開那門,讓她來看着其中一個小偷。他來到門前,伸出右腿,用力踹去。門應聲而開,將院子裡的沈曉榮嚇了一大跳。
“喂,康宜文,你要做什麼,青天白日的你爲何踹我家的門,難不成想上門來搶劫不成,還真是無法無天啊。”沈曉榮硬着頭皮,裝出一副無辜樣,反過來指責着康宜文。
馬氏聽到動靜,又從廚房中跑了出來。不過有沈曉榮前面的話在打底,她倒不敢說什麼,只是用特別憎恨的眼神看着康宜文,好像他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一樣。
文氏衝了過來,看着沈曉榮罵道:“是我讓宜文踹門的,你這不爭氣的逆子。竟然唆使別人來偷你妹妹妹夫的馬車,你還是不是人啊,你將我們沈家的臉都丟盡了。當初我生下你時,怎麼不將你一把掐死啊,省理你現在在這兒丟人現眼。”
她咬牙切齒的罵着,眼睛裡淚水在打着轉轉。
門外兩個小偷這才知道沈曉榮與曉嫺他們幾人之間的關係,不免也有些錯愕,人家說得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人怎麼連畜生都不如啊。
“老東西,你在那兒放什麼屁啊,誰要偷馬車啊,你哪隻鬼眼看見我偷馬車了。不曉得,就不要在那兒放屁,當心我一腳踢死你。”沈曉榮梗着脖子,脖子上的青筋突起,沒上沒下的罵着文氏。
“啪啪!”兩聲響亮的耳光聲清脆嘣嘣的響起。
沈曉榮被人打了,能這樣快速容易的打了他的人,肯定不是文氏,文氏個子矮小,想打他耳光,並非易事。
這耳光是鮮少動怒的康宜文打的,他見沈曉榮像罵孩子一樣的罵着文氏,實在是忍無可忍,上前打了他兩下。
沈曉榮撫着臉,衝康宜文嚷嚷起來:“康宜文,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打老子。別以爲你有兩下子,老子就怕了你,老子……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他在院子裡轉了半個圈,眼睛落在一把尖利的鐵叉上,上前一把抓起鐵叉就向康宜文刺來。
“宜文,小心啊。”文氏大叫,並想去擋。
康宜文趕緊將文氏向旁邊一推,而後身形一閃,快速繞到了沈曉榮的身後,反將他手中的鐵叉奪下來,並藉機將鐵叉夾住了他的脖子。
“康宜文,你放開我,這是我們沈家的家務事,你一個外人少摻和。”沈曉榮掙扎着叫道。
“沈曉榮,你錯了,女婿是半個兒子,我在沈家不是外人。你不敬重娘,我就有資格管你,我那兩巴掌是我替娘打的。娘辛苦養大你,難道就是來受你侮辱的嗎?就算你真的沒偷馬車,爲何不能好好說話?”康宜文沉着臉,一臉正色說道。
曉嫺和沈曉峰倆人將兩小偷用繩子給捆了起來,她跑到了文氏的身邊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暗叫痛快。李麗紅原本也想來安慰文氏的,但被她給勸了回去,她擔心在拉扯中會傷着李麗紅,若是那樣,可就麻煩了。
她忙扶住顫巍巍欲倒的文氏,寒着臉罵沈曉榮道:“沈曉榮,那樹上的鳥兒都知道反哺。你倒好,不但不孝順娘,反而還對娘破口大罵,你這是人做得事兒嘛。你這畜生都不如的東西,活在世上那是浪費糧食,知不知道啊。”
馬氏一直在旁邊冷眼看着,見曉嫺出口罵了,忙上前道:“喂,沈曉嫺,曉榮是你大哥,你怎麼這樣沒大沒小的在那兒罵,讓外人聽見,人家會說我們沈家人沒教養。你們倆不要以爲賺了幾個臭錢,就在那兒耀武揚威的。呸,比你們有錢的多的是,告訴你們,我們不怕你們。”
“喝,還沒大沒小,還教養呢,這種話從你嘴中說出來,那可謂是天大的笑話。這教養啊,早就被你倆畜生給吃了,咱們沈家的臉啊,也被你們倆人給丟光了。往後出門,莫要說你們是沈家的後人,我們沈家丟不起這個人。”曉嫺毫不客氣的回罵着。
而後看向文氏:“娘,這事到底怎麼辦,是送村正,還是算了。”
她是對着文氏的耳畔低聲說的,除了文氏,其他人是聽不見的。曉嫺之所以這要問,是看出了文氏眸中的痛苦,畢竟沈曉榮還是她的兒子,她應該不忍心送他去村正那兒的。
文氏的確不想將沈曉榮送到村正那兒去,家醜不可外揚,要真將他弄得做牢什麼的,到時吃苦的是他,但丟人的卻是沈家上下所有人,她丟不起這個臉,往後也無顏下去見沈家的列祖列宗。
可沈曉榮又太過份,若就這樣算了,那往後還不知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來。
“沈曉榮,你老實說,是不是你讓外面那兩人來偷曉嫺他們的馬車。”文氏哆嗦着嘴脣問道。
“沒有。”沈曉榮脖子一梗,倔強的說道。
“喂,曉榮可是你兒子,你怎能向自己兒子身上沷糞,哪兒有這樣做孃的。”馬氏在一旁叫了起來,雙手叉着腰,一副想和文氏打架的模樣。
文氏眼一瞪,兩隻手用力將馬氏向一旁一搡,罵道:“你給老孃閉嘴,老孃說話,幾時輪到你來插嘴。你要是再敢插嘴,看老孃不撕爛你的嘴。我們沈家要不是娶了你這不賢不孝的死東西,曉榮哪兒會變成今天這模樣,我們一家人會少受多少氣。真是妻不賢,家不寧,這話一點兒也沒錯,要不是看着幾個孩子的份上,我該趕你出我們沈家的大門。”
“你……你竟然罵我。”馬氏抖着手說道。
“我娘罵你幾句怎麼了,你要是再多事,我還要打你呢。”曉嫺也鳳眸一挑,並將袖子擼了擼,虎視眈眈的盯着馬氏。
馬氏心中再惱,可眼自己明顯佔了下風,只得無奈的閉了嘴,但卻差點氣得吐血。
文氏復看向沈曉榮,牙一咬,狠心道:“好,沈曉榮,既然你沒做這種事,那最好,咱們就一起去村正家,你去村正面前替自己洗白吧。”
她看向康宜文,“宜文,帶他和那兩小偷一起去見村正。”
說完,她就拉着曉嫺向院外走去。
沈曉榮十分清楚到村正家意味着什麼,他腿一軟,終於給文氏跪了下去,無力道:“娘,兒錯了,下次不會了。”
文氏的眼淚涌出了眼眶,曉嫺忙柔聲安慰着。
“那兩人是何人,以前可做過什麼壞事?”康宜文問道。
沈曉榮搖搖頭:“他們是我的酒友,平日裡在一起喝酒,沒做過偷雞摸狗的事。就是因第一次做,才被發現,要是老手的話,早就得手了。”
他在懊惱着,早知這樣,就該捨得本錢,找個老手來做,嗨!
文氏和曉嫺、曉峰、康宜文三人商量了一番後,將那兩人給放了,但自然少不得要警告幾句。而後沈曉峰匆匆向不遠處的二叔家走去,曉嫺、康宜文和文氏三人則將沈曉榮給帶回了沈曉峰家,三人臉色陰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