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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宛如沉吟之間,婆子已經領着一羣女人進了屋子。
人還真不少,約有十來個,高矮胖瘦不一,但大多姿色不出衆,年紀偏大。
“民婦拜見吳夫人。”衆婦人給黃宛如見禮。
“大家都坐下說話吧。”黃宛如笑着開口道,爲了表示客氣,她還挪了挪屁股。
接下來就是一陣裙裾環佩的悉悉嗦嗦之聲和椅子的移動之聲,過了片刻功夫,衆人才坐定。
黃宛如掃視了衆婦人一圈,笑着問道:“不知,衆位夫人來找我何事?”
平時與黃宛如關係最近的一個名喚梅彩琴的婦人起身,向另一個綠衣婦人使了個眼色,綠衣婦人領會,也立馬起身,一下子跪在了黃宛如的面前,泣聲道:“吳夫人,求您救救我家夫君。”
黃宛如眉一蹙,看向梅彩琴道:“鄭夫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梅彩琴看了綠衣婦人一眼,沒有直接回答黃宛如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夫人,不知您可認識柳如媚?”
聽到柳如媚三個字,堂上所有婦人臉上均閃過恨色,恨不得將柳如媚大卸八塊。
黃宛如的牙齒也暗暗咬了咬,眸底同樣滑過陰沉之色。她對柳如媚也是熟悉的。
“你說的是那風雅居的柳如媚?”黃宛如反問道,慢慢將情緒斂了起來。
“嗯,正是這柳如媚。”梅彩琴點頭應道。
“這位夫人說要救她夫君,只是救她夫君與柳如媚又有何關係?”黃宛如指了指跪在地上輕輕抽泣的綠衣婦人問道。
梅彩琴說道:“回夫人的話,這位夫人乃是鎮江米行陳掌櫃的夫人,閨名喚李銀珍。而陳掌櫃今兒就是因爲柳如媚這騷狐狸,被吳大人給關押在了衙門的大牢中,還求夫人伸手搭救一下。”
黃宛如對柳如媚的爲人自然瞭解得很透徹,心中對她的恨不比在座的其他人少,只是恨歸恨。但牽扯到案子神馬的,她卻也不是不敢多幹涉的。那要是弄不好,一個不小心,可能會鬧得吳作貴烏紗不保,這點兒分寸她還是有的。
黃宛如輕抿了一口香茶,輕輕放下茶盅,正色道:“鄭夫人。我只是一無權無勢的後宅婦人,對於公堂上的一些事,我不好去管,也不能去管,還請見諒。”
一直抽泣的李銀珍搖頭開口道:“吳夫人,我家夫君造的孽,要是受到律法的制裁。那是他活該。民婦不敢求吳大人饒了他。民婦只是恨那柳如媚,要不是她,我家夫君也不會落到今天這田地,只是希望夫人能讓吳大人將那柳如媚定刑定得重些,最好讓她一輩子都待在牢中出不出來最好,省得她又出來禍害人。”
李銀珍牙齒緊咬,要是此刻柳如媚在她眼前,肯定會將她咬出幾個窟窿來。
黃宛如還不知道今天發生在公堂上的事。因此越聽越糊塗了。
她撫了撫額道:“你們怎麼說得我越來越糊塗了,原本是陳掌櫃因柳如媚犯了事,怎麼現在柳如媚也扯進來了,難道說那柳如媚也被抓了起來?”
“夫人,您說得沒錯,柳如媚如今也關押在衙門的牢房中。”梅彩珍應着,而後將今天的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下。
黃宛如聽着事情經過,眸底滑過一抹喜色,好你個柳如媚,沒想到你也會落到今天這地步啊,真真是活該啊。不過,聽到吳作貴當堂暈了過去,大爲驚訝,想着自己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聽說。
不過,很快她又定下心來,若是他有事,應該會有人來告訴自己的。既然自己不曉得,定是他無礙。
“哦,既然這樣,那大家就等着過幾日吳大人升堂再審吧,想那柳如媚若真犯了事,定不能逃脫得。”黃宛如淡淡的應着。
梅彩琴搖搖頭道:“夫人,那柳如媚的本事您應該也聽說了吧,她詭計多端,花招百樣。今兒既然來了,我們也不怕丟人,不瞞您說,柳如媚這騷狐狸,明兒面上是在做生意,背地裡卻在勾*引着我們的夫君。我們如今年老色衰,自是比不上那騷狐狸的勾*引賣弄,可夫君是家中的頂樑柱,又不敢和夫君吵,也不敢去報官,只能將這苦果悄悄向肚子裡吞,我們爲此背地裡流了多少眼淚。
如今,我們好不容易盼得了這個機會,我們就懇請夫人幫幫忙,讓大人多判那柳如媚幾年,讓她多吃幾年牢飯。那柳如媚沒吃過苦頭,幸許在牢中捱不過,就死了也不一定,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自是最好。就算在牢中不死,等她在牢中出來時,也已經年老色衰,想要再做怪,也做不起來了。求夫人幫幫忙。”
梅彩琴一邊說着,一邊從身旁的一個婦人手中拿過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將它打開,放在黃宛如的身旁,低聲道:“這是我們幾人的一番心意,請夫人笑納。”
而後她當先對着黃宛如跪下,其他一衆婦人也齊齊跪了下去,口中齊聲稱着:“夫人,求您幫幫忙。”
陳貴財的事情一發生後,有陳家的家人回去告訴了李銀珍,聽說是爲了柳如媚,他才落到這地步,可謂是又氣又恨,當時梅彩琴正好在陳家。
梅李兩人原本就是表姐妹,李也不隱瞞,將事情告訴了梅彩琴。梅彩琴的夫君和柳如媚也有染,她也是有苦在心口難開,一直憋忍得難受。
梅彩琴陪着她罵了一會兒柳如媚後,想到這是一個除掉柳如媚最好的機會,她知道鎮上恨柳如媚的不止她們倆人,於是她們倆人一起去找其他商人的妻子。
這些婦人早就巴不得柳如媚死掉了,如今聽說到這事,都十分開心,趕緊一起湊了銀子,匆匆趕來找黃宛如了。
她們知道在這些受柳如媚誘*惑的男人當中,也包括銀橋鎮的父母官吳作貴,那麼身爲他的夫人黃宛如,自也是十分的恨柳如媚。
大家都有相同的敵人,那這件事成功的機率就會相當大。
黃宛如瞥了眼那小盒子,裡面是一沓厚厚的銀票,收回目光,垂眸沉吟着。
她雖然常待在後宅,可關於吳作貴和柳如媚之間的一些風言風語她也略有耳聞,她也問過吳作貴兩次,但他都否認的。
沒有證據,她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件事應該是真的。因此,心裡這根刺算是刺下去,再也拔不起來了,只要一提到柳如媚,這根刺就會被帶動,心就會生痛生痛。
梅彩琴等人的想法提醒了她,這倒是個絕好的機會,既可以除掉柳如媚這個眼中釘,又能遂了這些人的心願,白得這些銀子,一舉兩得的大好事,何樂而不爲吶。
щшш☢ttKan☢c o 不過,高興之後,她瞬間又爲難起來,她不肯定吳作貴會聽自己的,若他與柳如媚之間真有什麼勾搭,他定會不捨得除掉她,鬧不好會想法設法去替她開脫的。
不行,這是唯一能將柳如媚打回原形的機會,絕對不能錯失。
“夫人,求您了?”梅彩琴等人見黃宛如在那兒坐着半天沒動,都有些發慌,再次出聲乞求着。
黃宛如擡眸,正色道:“這件事兒我知道了,對於柳如媚這種禍亂別人家庭的女人,於情於法她都是不對的。爲了咱們銀橋鎮的安定,我會想辦法去說服大人,當然,這事成與不成,我也不好說,畢竟這牽扯到律法,你們也應該知道的,我家夫君雖爲銀橋鎮的父母官,可他也得遵守法紀不是啊。
你們先回去吧,我家夫君可能快要回來了,莫讓他瞧見你們。這事我放心上了,東西你們帶回去。”
她推了推面前的小盒子。
衆人見她這樣說了,知道已經成了七八分,都十分開心。這些銀票自然是不能收回的,要是不給些好處,黃宛如怎會答應得如此痛快。
婆子送走了衆婦人後,黃宛如立馬讓貼身丫環水靈去前面找人打聽一下今天審案的細節,她得想出好的法子勸吳作貴才成。
小丫環水靈正好與當班的一個衙役關係十分親密,她很快從他的口中知曉了今日事情的經過,忙匆匆去回黃宛如。
黃宛如一見她回來,立馬問道:“怎麼樣?”
水靈立馬將事情經過說了下,黃宛如頷首,如梅彩琴說得差不多。
“水靈,你可打聽清楚那個被老爺稱呼大人的男人是何長相?年紀多大?姓甚名誰?”黃宛如問道。
先前聽梅彩琴說到公堂之上來了一個大人物後,她就心中一動,這也許就是個突破口,擊破吳作貴維護柳如媚之心。只是當着梅彩琴等人的面,她不好細問罷了。
水靈點頭應道:“嗯,那人大概四十歲左右,穿着一身半舊的長衫,瘦瘦的,看着一點兒都不像做官的,可是見他走路的樣子,又像個做官的。叫什麼名字倒不知道。”
“四十歲左右,銀橋鎮做官的……”黃宛如慢慢嚼着水靈的話。
很快,她就大概猜出了吳秉興的身份來,因爲她聽吳作貴曾提起過他,知道他曾拒絕見吳作貴的。
嗯,這下就好辦了,黃宛如露出了柔柔的笑容。
“喲,夫人,什麼事這樣開心呢,瞧你笑得。”正在這時,吳作貴打趣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