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康慶昌這一聲怒吼,嚇得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老頭子,你聲音小點兒,莫把秀才給嚇着了。”秦氏怨了一句。
康慶昌沒有反駁秦氏,而是向她擺擺手道:“你去喊一下,問他們倆人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秦氏很快想起昨夜林氏.聲,其實不光她想起來,康慶昌和康宜武兄弟倆人也想起了,都在心裡暗罵林氏夫婦的無恥不要臉。
秦氏立馬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利索的放下碗筷,‘噔噔,邁着大步向東廂房走去,滿臉的鬥志,小蓮走後,有些日子沒人罵了,她突然念起小蓮的好來了。
有小蓮,不但心中有火時可以隨時謾罵她泄火,且家裡的活兒幾乎不用她動手,開始後悔了。秦氏念頭轉了想着等康宜貴回來,或等曉嫺他們賺了錢,得讓他們出錢替自己買個粗使丫環回來,自己辛苦的將他們拉扯大,也是他們該報恩的時候了。
秦氏如此想着,腿已經邁進了林氏家的門檻,擡手不客氣的重重敲着林氏臥房的門,並大聲喊道:“宜富,林氏,這都什麼時辰啦,還不起牀,快起牀啊。”
她的嗓子粗聲音又大,睡得暈沉沉的林氏和康宜富倆人從睡夢中被驚醒,看着窗外已然大亮的天色,倆人俱都驚了下,怎地睡到現在才醒。
倆人動了動着的身子,發現渾身痠軟無力倆人知道是昨晚縱"欲過度的結果。空氣中瀰漫着情花的香味,雖不濃烈,但遠比昨日的味道要濃郁些。
林氏想想昨晚康宜富的瘋狂,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雖然是累了些,但從心裡感激王春香,要不是有了她的媚藥和情花相助,哪兒能享受如此美妙-的感覺。
“宜富,你昨晚可真厲害。”林氏滿目含情雙頰帶着紅暈,嬌滴滴的在康宜富耳邊低語着,全然不理會門外的秦氏。
林氏昨晚的表現自然也讓康宜富大呼意外和過癮,雖然惱她現在還未起牀,但想想昨晚的銷"魂,沒有生氣,而是捏了捏她的臉,淫"笑一聲道:“小.,現在曉得男人好吧,你往後給老子乖些莫要再在娘他們面前說些子渾話,我會善待你的,不然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放心吧,我怎麼會呢。”林氏向康宜富身邊偎了偎。
“喂,康宜富,林錫花,你們倆再不起牀,我可要砸門了啊。”秦氏在門外惱了。
她分明聽到房間裡有輕輕的說話聲,卻無人應她的話這讓她怎麼不惱,氣得用腳狠狠的踹了下房門。
林氏和康宜富嚇了一跳,這纔想起門外的秦氏來林氏應了:“娘,起來了起來了。”
林氏一邊應着,一邊撐着牀起身坐了起來,聲音軟弱無力,慵懶中帶着無限風情,康宜富不禁向她看過來,入目是春光無限,身體不禁又有了衝動。
身體有了反應手立馬向林氏的腹下滑去林氏立馬配合的呻"吟一聲,身子立馬又軟軟的躺了下去任由康宜富胡來。
可康宜富在林氏身上折騰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挺身進去只覺手軟腿軟,實在是無力氣去做這種體力活兒了。
等在林氏家門外的秦氏不時的扭頭看看臥房的門,雙手叉着腰,等着林氏出來罵她個狗血淋頭,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她出來。
秦氏惱不過,又衝過去踢了幾下房門,吼道:“林錫花,你這懶貨,怎麼還不起來啊。”
林氏正爲康宜富的無力而暗暗鬱悶呢,聽了秦氏的叫罵,她不滿的嘟囔着:“宜富,你娘可真是,我們都分家了,她怎麼還管我們,過份。”
“好了好了,趕緊起吧,孩子們早就該餓了,還有雞鴨豬都還沒喂,你這婆娘也是懶,趕緊起牀。”康宜富抹了抹頭上滲出了細汗,生氣了訓了林氏,他也爲自己身體的虛弱而惱火着。
林氏就怕康宜富,被他一訓,立馬癟着嘴,匆匆穿了衣服下牀,穿好鞋子起身站起來,身體一歪,趕緊用手扶了牀,腿好軟好無力,渾身都像虛脫了一般。
這一動,身上竟然還滲出了一層薄汗來,那藥的勁頭可真大,早知這樣,昨晚不該由着性子胡來的,該收斂些纔是。
林氏並沒有懷疑藥有什麼問題,而躺在牀上的康宜富根本就不知道有藥這一回事,更不會想到有什麼問題,只是有些疑惑自己昨晚怎會那樣瘋狂,比剛成親那會兒還要瘋,他從未發現林氏有如此大勾人魅力。
林氏單手扶腰,慢慢移着步子去開了房門,門一打開,印入眼簾的就是秦氏那張冷若寒霜的長臉。
“娘。”林氏淡淡妁喊了句,並掩嘴打了個哈欠。
秦氏飛快的將林氏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是腫的,眼眶四周烏青,有着黑眼圈,臉色泛黃,一看就是睡眠不足的樣子。
“你們倆人怎麼做爹孃的,自己倒曉得舒服在牀上睡着,三個孩子也不管了,由着他們餓着,早這樣,當初要生孩子做麼事。林錫花,問你,昨晚你們在做什麼,深更半夜的鬼哭狼嚎,吵得我們一家人都沒睡好,你們還曉不曉得醜哦,你們是做大哥大嫂的,做人做事難道就不曉得有點分寸嘛。我們康家是正經人家,別做那些丟人的事,壞了我們康家的名聲。”秦氏對着林氏劈頭蓋臉一通好罵。
這一番罵讓林氏很是不快活,想着你秦氏還真是管得寬,不要說現在我們已經分家了,就算沒分家,你也沒資格管兒子媳婦牀上的事吧。你秦氏這一輩子恐怕都沒嘗過那種快活的感覺吧,呸,吃不到葡萄,站在那兒說葡萄酸,真不要臉。
林氏絲毫沒有因昨夜的大聲.而感到羞愧,反而還洋洋得意。
“娘,我們只不過是晚起了一些而已,怎麼罵我們不要臉,破壞康家的名聲,這樣大的罪名我們可擔當不起啊。”林氏沉着臉反駁道。
“呸!”秦氏向林氏重重的啐了一口,不屑的罵道,“你還有臉說啊,我問你,你們爲什麼會起得這樣晚?昨晚那叫聲又是怎麼回事?”
秦氏並非是管兒子媳婦牀弟之間的事,只是因林氏昨晚太過份,一個婦人如此的行爲,在大家的眼裡,她就如同一個蕩婦,是令人不恥的。夫妻之間這種事,本就該隱晦些,不該如此浪蕩。
林氏臉皮再厚,經秦氏反覆提醒,她臉也禁不住紅了。
“娘,我去做飯了。”林氏不想繼續這個問題,轉移話題後,就想從秦氏的身邊繞過去。
“呸,你這小.,滾。”秦氏越罵越來火,忍不住伸手推搡了林氏一把。
林氏像紙紮的人兒似的,秦氏隨手這一推,就將她給搡倒在地上。
“娘,你這是做什麼,你好好的爲何要打我,嗚嗚,我不活了啊,我又沒做錯什麼,爲何要打人啊。”林氏怒瞪了秦氏一眼,然後一邊喊一邊抹着眼睛嚎了起來。
“呸,林氏,你別睜着眼睛說瞎話,誰打你了,還不趕緊起來,嚎什麼嚎,裝這樣子給誰看吶。”秦氏毫不客氣的罵着。
康宜富本想在牀上多躺會兒,將體力恢復一下,可是見外屋秦氏和林氏在爭吵,眼下林氏還哭了起來,令他很是煩燥,匆匆穿了衣服下牀。
他也如林氏一樣,差點兒摔倒,幸好早有了防範,扶住了牀柱,慢慢踱了出來。
“夠了,林氏,還不做飯去,我都餓死了。”康宜富扶着門框立在門口,衝林氏吼道。
林氏見康宜富不向着她,只得無奈的止了哭聲,灰溜溜的出門廚房做飯去。
秦氏看着林氏的背影狠狠的啐了口唾沫,然後扭頭看康宜,臉色同樣難看,無精打采,瞧他走路好像都有些不穩,火更大了。
“宜富,你年紀不小了,也不是孩子了,怎麼還這樣不懂事兒來胡鬮,你自己照照鏡子,你那臉色像鬼一樣怕人。那林氏是不是給你下了藥,她是要掏空你的身子,她要害你喲,孬子哎。”秦氏罵着康宜富,但語氣中多了擔心,罵林氏時,完全是鄙視和嘲諷。
康宜富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衝秦氏擺擺手:“娘,你想多了,錫花你就是再給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下藥來害我。”
康宜富在凳子上坐下,神情雖然疲倦,但很自信,自信林氏對他的忠心。
“好了好了,娘說得話你不聽,別到時後悔就成,我不管你。”秦氏擺着手走了。
康宜富滿腦子都是昨晚春光迤邐的場面,哪兒會想到其他,臥房內紫色的情花更加妖異起來。
雪下了一天一夜,終於放晴,曉嫺鋪子裡的生意又好了起來,天天與文氏倆人忙忙碌碌的,康宜文也不時的幫幫忙,雖然有些感覺累,但卻充實而溫馨,這樣的日子正是曉嫺想要的。
曉嫺上次定製的大缸做好了,康宜文帶人去搬運,曉嫺和文氏倆人在悠閒的包着餃子,此時還未到中午吃飯的點兒,鋪子裡很清閒。
“姐姐,伯母好。”王春香久違的聲音又在門口響起。
曉嫺扭頭看向門口,一身鵝黃色衣衫的王春香俏生生的走進鋪子,手中還提着兩盒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