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風吹動得查水的紫袍獵獵作響,他眼眸盯着元大都,臉色陰沉的嚇人,徒然間怒喝一聲:“八大分身現身!”
頓時,元大都的上空雷電交加,八條身軀萬丈的紫龍在虛空中穿梭,張着龍爪,吐着龍息,形態非常的囂張。【 ]【 ]
“該死的小龍,終有一天老子會把你們的龍頭踩在腳下!”元大都的修士看不慣查水的囂張,低聲罵道。
查水用龍眼掃視了元大都數遍,還是無法發現五行珠的蹤跡,嘆息一聲,領着八大分身朝元國的四面八方飛去,打算封鎖住元國,以免那些闖入水火龍宮的修士逃往別的修真國。
看熱鬧的修士漸漸散去,王賢混在人羣中在街道上飛掠。
“卓不凡,忽烈臺,毛根,郭臺茗,魅姬他們肯定會成爲查水的擊殺目標,現在我與他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如我與他們匯合,商討共同來應付查水。”想到這,王賢決定前往魅姬的飄香樓,通過魅姬把衆人聚集在一起。
飄香樓是元大都聞名遐邇的青樓,但是此樓有一大特色,賣藝不賣笑,吸引了一批批志趣高雅的修士留宿在飄香樓中,日日與琴棋畫爲舞,夜夜與馨竹聲同眠。
王賢踏入飄香樓前,舉目望去,看到一排排的精美的房舍整齊的排列起來,簫竹聲從一間間房舍內盪出來。
王賢神識一掃,發現那一間間房舍竟然都佈下了防止神識侵入的禁制,不禁對魅姬多了一分佩服。
“小哥,請問魅姬的房舍在哪裡?”王賢拉着一個端着果盤的少年問道。
少年警惕的望了王賢一眼,反問道:“你問魅姬的房舍幹什麼?她又不是飄香樓的小姐。”
王賢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我和魅姬小姐是舊友,不如小哥去通稟一聲,這點是小意思。”
說罷,王賢把一枚丹丸塞進了少年的手中。
少年眼中閃現一絲貪婪之色,他立即低頭哈腰的說道:“不瞞先生,現在魅姬小姐正在接待一個大人物,誰都見不到她。”
王賢蹙起眉頭,沉默不語。
少年收了人家的好處,沒有向人家透露什麼有用的信息,覺得過意不去,就手指向遠處的一所房舍,說道:“那處房舍正是魅姬小姐的住所,先生可以去看看,說不定那個大人物已經離開了。【 ]【 ]”
“多謝小哥了。”王賢朝少年一拱手,飄然而去,瞬間來到了那處普通的房舍前。
房舍前立着兩個中年男子,他們身穿青色的緊身服,目光灼灼,身上散發着逼人的氣勢。
王賢現在是一身生打扮,他把自己的修爲壓在結丹境界,走到守衛房舍的兩個中年男子身前,客氣的說道:“兩位道友,煩勞通稟魅姬一聲,故人王賢來訪。”
兩個中年男子都結成了金丹,是結丹境界的老怪,他們神識掃了王賢一下,發現王賢只是結丹境界的老怪,鼻孔冷哼一聲。
“我們家公子在裡面和魅姬小姐暢談人生,閒人勿擾,你快點離去吧,否則驚擾了元家的公子,你吃不完兜着走。”左邊的那個兇惡的中年男子不耐煩的說道。
王賢不想在元大都太顯眼,以免引起查水的注意,但是他絕不是忍氣吞聲之輩,好言好語的讓兩個結丹境界的修士爲自己通稟魅姬一聲,看到兩人狗眼看人低的形態,決定給兩個狗奴才一個教訓。
王賢隨手打出兩道九洞嬰水,九洞嬰水化作了嬰氣射入了兩個狗奴才的氣海內。
“啊!”
兩個狗奴才疼得握着小腹倒在地上打滾,他們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驚恐的目光望向王賢。
兩個狗奴才的動靜驚動了房舍內的人,一個臉色發青的老者拉開房門,走了出來。
“元老,我們中了賊人的暗算。”兩個狗奴才忍着疼痛,求助的目光望向那個老者。
元老目光森寒的掃了王賢一眼,一腳踏出,頓時,四周的花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生長着,化作了一條條繩索纏向了王賢。
王賢一眼看出元老施展的正是木術士的術法,嘴角掛着一絲嘲弄的笑容,身體一動,全身溢出九洞嬰火。
九洞嬰火以星火燎原之勢衝向了那鋪天蓋地而來的花草,焚燒了花草。
“咦!你也是元嬰境界的修士。”元老感到意外,他一直以爲王賢只是結丹境界的修士,能制服兩個結丹修士只是靠了旁門左道,現在看王賢使出了嬰火,才意識到對方一直在隱藏實力。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修士。”王賢不想再耽誤時間,使出九洞嬰火化作了一條火鏈索向了元老。
元老雙手打出嬰木,可他打出的嬰木只是三洞嬰木,根本無法阻攔下九洞嬰火化成的火鏈,身體被火鏈鎖個正着。
元老正要祭出元嬰遁走,王賢冷笑一聲:“我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你不必要祭出元嬰。我要進入房舍內,你只要老實在那呆着就行了。”
元老面色灰白,嚇得渾身直打寒顫,聽到王賢的話,如蒙大赦,連動都不敢妄動一分。
王賢收起九洞嬰火,推開房門,朝房舍內走去。
房舍內的裝飾的奢華與房舍外部的樸實無華形成鮮明的對比,房舍內到處是美玉翡翠雕造成的玉樹,屏風,桌椅,茶具…..
房舍的中央掛着羅雲帳,罩住了方圓三丈的空間。
羅雲帳是隔絕神識的法寶,王賢無法用神識看到羅雲帳內的情景,只聽到從裡面傳來的密集若雨點的擊鼓聲。
“魅姬在擊鼓。”王賢來了興致,掀起羅雲帳的一角。
王賢正要邁入帳內時,突然感應到數只綠竹葉朝這裡射來,急忙後退數丈。
自從上次古寶引爆的事件發生,王賢就變得無比的謹慎,一感應到帶着殺傷力的綠竹葉飛射而來,毫不遲疑的後退,要是在以前,他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後退,而是伸手接住綠竹葉。
綠竹葉穿過羅雲帳的縫隙飛射而來,逐漸長大,宛若磨盤一般砸來。
王賢淡淡的一笑,揮手射出數道九洞嬰火,把綠竹葉焚燒成灰燼,朗聲道:“魅姬,故友來訪!”
羅雲帳中,擺放着一個巨鼓,魅姬身穿翠綠色的薄衫,立在巨鼓上,羊脂般的玉手,白玉般的赤足化作了鼓槌敲擊着鼓皮,奏出動人心魂的鼓樂。
巨鼓旁邊擺着一張紫檀木藤椅,一個身穿華服的貴族青年端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欣賞着魅姬的鼓舞。
魅姬聽出了王賢的聲音,停止了鼓舞,急忙朝身邊的身穿綵衣的元公子說道:“元公子莫驚,他是魅姬的故友。”
元公子收起手中的數片綠竹葉,長身而起,目光不善的望着掀開羅雲帳入內的來人。
王賢掀開羅雲帳入內,把帳內的情景掃了一下,朝魅姬微微一笑,然後朝元公子一拱手。
元公子冷哼一聲,一直目光不善的盯着王賢。
魅姬朝王賢動人的一笑,轉身朝元公子說道:“元公子,今日有故友來訪,改日再爲公子跳鼓舞。”
“嗯。”元公子心裡窩着一團火,但是不便在佳人面前發作,朝魅姬一拱手,“好,改日元奎在來訪。”
說罷,元奎一揮衣袖,轉身離去,走出羅雲帳後,朝王賢傳音:“小子,你壞了本公子的好事,來日定向你討個公道。”
王賢朝元奎傳音道:“王某時刻準備着,就怕元道友修爲太低,討公道不成,反而隕落在本人手中。”
“哼!”元奎冷哼一聲,推門而出,帶着三個隨從揚長而去。
魅姬看出了王賢和元奎的摩擦,道歉道:“王道友,是魅姬讓你惹上麻煩了。元奎善妒,這在元大都是出了名的。早知道你來,我今日就不見他了,誰知道那麼巧。王道友打傷了元奎的護衛,恐怕此事難以善了。”
王賢剛纔用望氣術望了一下元奎,發現元奎只是元嬰初期的修爲,不解的朝魅姬問道:“元奎只是元嬰初期的修士,他豈不知我的修爲不在他之下,還膽敢威脅我,難不成他有深厚的背景不成?”
魅姬嗔怪的望了王賢一眼,道:“王道友真是的,連元大都的第一世家的元公子都不認識,你還和人家發生衝突。”
“元家的公子,嗯哈。”王賢託着下巴,“郭道友不是元家的客卿長老嘛。呵呵,我倒是想見識一下元家的高手的厲害,看元家的水到底有多深。”
魅姬白了王賢一眼,道:“你一個散修想和一個大世家相抗,簡直是以卵擊石,自找滅亡。我奉勸王道友,還是躲着元家的人爲妙。”
“知道了,我不會和元家的修士硬碰硬的。”王賢朝魅姬感激的一笑,他知道魅姬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王賢把查水的事情對魅姬說了一下,說出自己想讓卓不凡,忽烈臺,郭臺茗,毛根來飄香樓會面的想法。
魅姬蹙起了秀眉,低聲道:“好,我去安排。說不定卓不凡,忽烈臺,郭臺茗,毛根像熱鍋上的螞蟻,正在家中思索對策呢。”
說罷,她扭動着柳條般的蠻腰朝房舍外走去,出門之前美麗的眸子深深的望了王賢一眼,眸中滿是欣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