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信息閃過,王子佳法力波動間,將頭髮丟進了面前的法壇中。
深白的鬼火從一個個骷髏頭的雙眼中燃燒而出,隨着骷髏上紋身般的毒霧遊動,頭髮化作一縷特殊的青煙升騰而起。
王子佳胸口的鬼頭紋身再次活了過來,衝出身體,一口將其吞下消失無蹤。
有着第一次的經驗,王子佳這一次熟悉多了。
跟隨着冥冥中的感覺,感應到了詛咒的目標,依舊是以五鬼惑心咒的隱蔽性做侵入,待到徹底潛入體內後,觸發詛咒,爆發出其中的靈根種魔。
不過片刻,王子佳就將其給侵蝕完成,在對方體內塞滿了自己的‘污染’,染成了他的形狀。
沉吟了一瞬,沒有如昨日那般,立即開始下一步,而是再次摸出了一份封印好的長髮,又向法壇中添加了些許靈物,緊接着再次做法,詛咒種魔下一位。
連續種魔三位後,王子佳就不得不停下動作,握着法錢開始恢復法力。畢竟是二品法門,即便殘缺得只剩下基礎功能,以王子佳目前的修爲來說,還是有些吃力。
這還是他法力質量經過了洗練,要是普通的高級童子只會更拉胯。
雙手握着法錢,恢復了大半個時辰,纔將消耗的法力給補充了回來,隨即王子佳再次摸出了最後的兩份氣息。
這個雖然不是六個人中身家最豐厚的,但是潛力應該是最強的,和之前被污染的杜康有得一比,而且還是一位煉丹師,值得培養。
······
器符脈東區,一處頗爲不錯的院落的修煉室中,此刻因爲快臨近午夜了,席雙玉剛剛停下了修行,起身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準備回房睡覺。
不放心的王子佳略微成吟,乾脆翻手將法壇拆下,丟進了儲物袋,又將地下的血紅法陣給檫掉,並弄出了專門的清洗靈物,進行徹底清洗。
她不再耽擱,果斷起身離開了小院,向着器符脈煉丹樓樓主的住處而去。
至於爲啥煉丹師身家卻不是最豐厚的······因爲她已經嘗試過一次突破祭酒了,當然結果是失敗的。
茫然了一瞬,就快速的回過了神了,初步檢查了一下自己,半點異常也沒發現。
只能初步的看到一個人形,眉眼什麼的更是用炭筆胡亂的畫出似的,非常的粗糙,顯得醜陋而詭異。
之前一切進展順利,不過是因爲他找的目標都是一些垃圾,幾乎屬於在競爭中被淘汰出局的貨色。
“這是······替命符觸發了?爲什麼?”她呆愣間,茫然自語,根本沒想明白爲啥,畢竟她最近應該沒得罪什麼人,至少沒得罪到要至她於死地的程度。
能觸發她最珍貴的保命之物:二品劣質替命符的手段,還是事前事後都沒讓她有半點察覺的手段,顯然不是她當前能應對的。
······
地下室中,隨着紙人的燃燒,閉目的王子佳突然的睜開了眼睛。全身法力不斷的波動,好在種魔屬於天賦,施展失敗反噬並不強烈。
雖然他覺得殘留物質應該是能行的,但是沒有實際操作之前,王子佳也不能確定。如今有了案例,讓王子佳放鬆了不少。不然非要對方身體上的組織,王子佳還真不一定每個目標都能弄到。
思緒間,王子佳看向了最後一份煉丹師席雙玉的信息物質。
翻手抓住物質,丟進了法壇中。法力波動間鬼火升騰,王子佳輕車熟路的開始咒法,順着冥冥中的感應,對目標進行着詛咒。
片刻,感覺到種魔成功的王子佳長長的鬆了口氣。
一份是王子佳用吸附靈物在其牙刷上汲取的,一份是王子佳在其牀單上反覆蘸取的。究其原因就是,他沒在兩人的臥室裡找到頭髮!
王子佳先將牙刷汲取物質那份丟進了法壇,開始了咒發。
‘這段時間的順遂和快速提升,有點膨脹了。必須還要更加小心一些,找更邊緣點、更垃圾點的才行!這種有資格衝擊祭酒的,目前弄還不保險!’
但是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隨着王子佳的詛咒侵入對方身體,內裡的種魔力量還沒來得及炸開,王子佳猛的一個恍惚。
然後猛的開始燃燒了起來,伴隨着其燃燒,入侵的詛咒力量也一道的被燃燒了。
片刻,隨着詛咒侵入,王子佳剛準備激發種魔。
因此王子佳只是氣息波動了片刻,就平息了下來。
“哼!”
卻因爲身家豐厚,準備充分而沒有出現根基受損,修爲倒退的情況,因此算是潛力極佳。
這時她身體突然一僵,胸口突兀的飛出了一張紅色的醜陋紙人。
正常人一看到,就能意識到這不是什麼好東西那種。
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個紅色紙人,紙人很是簡陋,就如三五歲的小孩,用手抓着一張紅紙隨意撕扯出來的一般。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以至於被她精血溫養多年的血紅紙人消失半響,她才下意識的伸手,虛抓了一下面前的虛空。
法力波動間,整個地下室陰風陣陣,隨着深冷的鬼火跳動,骷髏頭雙眼宛若閃爍着光,混雜着血紅符陣的紅光閃爍,將整個地下室映襯的非常的邪異。
此刻醜陋紙人體表一個個符文正在閃爍、流轉,它宛若活過來一般,突兀的出現在了王子佳的入侵咒法力量面前,一口將所有的入侵力量吞了下去。
念頭閃動間,王子佳不敢耽擱。直接翻身而起,封印術全力激發,將面前的法壇再次封印。
四份頭髮已經弄完,如今只剩下兩份生活物質殘留了。
“呼······”穩定下氣息的王子佳,長長的鬆了口氣,“看來不能小瞧天下人啊,萬宇宗如此的強大,其門徒豈能等閒?”
她先是一聲悶哼,嘴角溢出點點血跡,緊接着在她錯愕又驚駭的目光下,紙人無火自然,眨眼間消失無蹤。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對方接下來要幹什麼。要是他,反正他就會去告狀,請家長,找祭酒大佬們撐腰。
沒有直面過祭酒的王子佳,對此可以說非常謹慎而忐忑。
片刻,王子佳將地下室處理了個乾淨,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極限,才離開了地下室。
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臥室睡覺,但是內心忐忑,怎麼也睡不着,他乾脆來到修煉室,吞下一粒慧心丹,開始打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