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六七歲,穿着青袍的少年,忽然闖進了茅草屋內,其長相算得上英俊,只是感覺有些猥瑣,眼神火熱的看了看林婉兒,但看到石生後微微一愣。
“咦?你竟然活了?”青袍少年顯然有些難以置信。林婉兒抓着石生的衣角,無助嬌弱的身子微微顫抖。
“我本來就沒死!”石生有些無語,厭惡的看了看青袍少年:“這裡不歡迎你,不送!”拍了拍林婉兒的手,石生微微一笑的示意沒事,雖然與其並無感情,但石生也有種本能的想要保護林婉兒。
眼前這個青袍少年叫白明,也是一名孤兒,算是一個乞丐般的小混混,石生新的記憶有一些他的印象。
白明經常打林婉兒的主意,只是林家夫婦健在,白明不敢亂來,以前也經常欺負這個世界的石生,而石生性格懦弱,又不敢反抗,看樣子這次是以爲石生必死無疑,所以又來找林婉兒的麻煩,不過現在的石生可非比從前,顯然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
“石生,你平時見到我都不敢說話,此番死裡逃生膽子倒是漲了,還敢趕我走?看來不給你點教訓是不行了。”青袍少年幾步來到石生面前,說着狠話作勢要動手。
啪的一聲!
石生想都不想的擡手抓住白明打來的手腕,把白明的身形推了一個踉蹌,要不是腿上有傷,石生真想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這一幕不但讓青袍少年震驚,連身後的林婉兒都有些意外了,雙目愣愣的看着石生,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敢反抗?”青袍少年顯然是欺軟怕硬,見石生忽然如此硬氣,當即沒了脾氣,但嘴上說着狠話。
“反抗又怎麼了?以後最好不要打婉兒姐的主意,不然見你一次打一次!”石生眼中泛起一絲冰冷的目光,雖然看上去並沒有絲毫殺意,但青袍少年何時見過石生如此兇狠,當即有些懼怕起來,畢竟都是十六七歲的孩子。
“你等着石生,你雖然沒死,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林婉兒早晚是我的,三天內拿不出十文錢我就去報官,統統將你們抓起來!”青袍少年說完話轉身走掉,臨走時嘴裡不知道低聲咒罵着什麼。
“阿生,你怎麼忽然膽子變得這麼大?還把他嚇跑了,真厲害!”林婉兒彷彿忘記了先前害怕的一幕,臉上滿是驚詫。
“小孩子打架,給點教訓他就怕了,人被欺負一直老實不吭聲,對方就會越來越放肆膽大,他這就是小孩子脾氣!”石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自己二十多歲的人了,對付一個小孩子還不簡單?再說吃悶虧不吭聲可不是石生的性格!
林婉兒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說的好像自己很大一樣,你不也是和白明同是十六歲,我還比你大一歲呢!”林婉兒原本的那種無助瞬間消失,彷彿在石生面前找到了安全感。
“那十文錢怎麼回事?”石生隨口問了一句,目前身邊就林婉兒這麼一個能信任的人,說什麼也不能讓白明那小子把婉兒帶走當小妾,自己要是連未婚妻都保護不了,乾脆再死一次算了。
林婉兒臉色當即一暗:“昨晚白明過來找我,見你已經沒了氣息,我爲了給你準備後事,在他那裡借了十文錢,可是他信不過我不想借,後來我答應他,要是三天還不上,我就給他做牛做馬……”說完,林婉兒臉上露出一陣無奈。
“委屈你了婉兒姐,都是爲了我,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想辦法在三天內把十文錢還上,扶我到外面走走吧!”石生說完,林婉兒擔心石生腿傷反對了兩句,但架不住石生一再堅持,最後只能扶着石生來到了屋子外。
此時已經接近下午,九輪血日掛在半空,一點風也沒有,門前一棵大槐樹的樹葉一動不動,院子不大,茅草屋有兩個睡覺的臥室,正中間的便是廚房。
院子裡有一口大水缸,一個扁擔兩隻木水桶,一個大磨盤,在就別無它物,石生看了看這種條件,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尤其見到九輪血日,更是有些驚詫不已。
“真是個奇異的世界!”石生心中想道。
“婉兒姐,官兵爲什麼不去剿匪捉拿強盜?”石生對這部分記憶不是很清晰,說完話向着廚房以及另一間臥室走去。
林婉兒扶着石生,思量道:“聽說官兵出動過一次,但傷亡慘重,烏龍山地勢險要,尋常人進去都會迷路,再後來官兵物資緊缺,就沒有出動過。”
石生來到廚房內,發現這裡更加簡陋,土竈旁堆着幾塊木頭,但是翻遍廚房卻是沒有米糧,估計都被強盜搶走了,那一鍋粥也僅僅剩下三四碗,自己之前還嫌棄太稀了。
林婉兒肚子一直咕咕叫,看來都沒捨得喝,石生不禁心中一酸,眼下這種日子肯定混不了幾天,還是要趕緊想辦法餬口纔是,尤其是還上白明的十文錢,否則林婉兒就危險了。
“婉兒姐,除了打魚捕獵,還有什麼能賺點文錢?”石生記得林婉兒父母靠打漁捕獵爲生,這個世界的石生經常跟着乾點雜活,並沒有什麼手藝,但自己可不會打漁捕獵!
“除了這兩種,可以去村裡打些短工,有些大戶人家乾重活,家丁不夠會需要臨時幫手,或者有什麼刺繡編織的小手藝活兒,我也可以做,鄰居五嬸專門聯繫一些活兒事,村裡人想做都會去找五嬸。”林婉兒說道。
簡單的瞭解了一些情況,石生點頭道:“好了婉兒姐,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我看能不能出去賺點文錢,你也趕緊多吃點東西。”
“姐姐早上吃了好幾碗呢,阿生現在身體虛弱,你才需要多吃點,再說明天你也別出去了,身體還沒好需要休息。”林婉兒說着話要給石生盛碗粥,但她自己肚子卻是咕咕直叫。
“婉兒姐,我吃飽了,剩下的你多吃點兒,好了,我先回屋了,明天我出去找短工賺點文錢。”石生眼圈一紅,看電影都會被感動,更別說這種親身經歷了,實在不想在林婉兒面前丟人,同時也被林婉兒那種溫柔體貼所感動,這種女人值得好好守護!
回到屋中,石生坐在了牀上,雙目出神的望着遠處,嘆息道:“哎,趕快想辦法賺點錢維持生計,總不能讓婉兒餓着,更不能讓人把她搶走!”
石生忽然想到地球上的鄰居老神棍,記得他傳授自己的修念之術,自己可是每層都修煉過。
打坐冥想算是入門,第一層類似於自我催眠,第二層就是念力離體練習,其實都算不得什麼秘法,網上能找到一大堆!
當初只是學習壓力太大,石生晚上睡覺時冥想或者自我催眠減輕壓力,第二天確實可以讓人精神飽滿,變得輕鬆一些。
“按照老神棍的說法,打坐冥想感應到念力後,便算是進入第一層,可以有效的自我催眠,而第一層修煉到極致但念力不足,可以利用心理暗示等手段,且在對方配合的情況下催眠別人。
只有修煉到第二層念力足夠離體,纔可以強行對別人催眠,甚至擁有一些超出人類認知的能力,也就是地球上傳說中的特異功能,但幾乎沒有幾個能夠達到的。
王伯將意念力注入到外物符籙爲人診治病痛,且強行將我催眠,雖然也用了一些心理暗示的手段讓我放鬆,但應該也達到了第二層念力離體,看來王伯應該是一名修念者。”
“難道地球上的特異功能,真的是古代的修念秘術?最後能修出念力神通?如此說來,現在這個世界會不會更適合修煉念力?”石生心中一動的說道。
雙目一閉,石生調整了一下心境,全身放鬆,便是熟練地進入第一層冥想狀態,以前只是感覺治療失眠很管用。
片刻後,石生感覺心靈寧靜,周圍外物對自身產生的影響已經達到最小,屋外風聲慢慢減弱,甚至到聽不到,時間的流動也變得不那麼明顯。
時間緩緩流逝,九輪血日落山,天空中升起了一輪明月,石生依然沉浸在冥想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經過一次次失敗,石生忽然感覺到體內有種無形的力量緩緩流動。
奇怪的是,這種力量似乎沒有固定的形態,有時候石生幻想它是金色,那種詭異力量便是化爲點點金光流動體內。
有時候幻想它是固定的圓珠,那股力量又緩緩收所成一團,最後凝聚在了體內丹田之中,如同半睡半醒間,那種虛虛實實的感覺。
石生興奮地說道:“這便是念力?果真神奇,那老神棍說資質好些的也要一兩年能夠感應到,我當初嘗試過但沒什麼感覺,看來這個世界的資源條件,應該是更加適合修念者。”
就在石生心神激動之際,險些從這種冥想狀態中退出來,其急忙穩住心神,仔細的感應了一會之後,便是嘗試着用意識控制念力化爲點點金光,向着腿上的傷處緩緩涌去,且意識不斷以一種肯定相信的態度,相信這股力量會讓腿傷快速好轉,類似於自我催眠心理暗示一般。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石生感覺腿上金芒閃爍,再次出現了酥麻癢癢的感覺,類似於喝過王伯的符水一般,傷痛減輕,但效用卻是比符水還要大一些且更加持久。
不過奇怪的是,石生一旦以意識試探性的感覺不相信,或者懷疑這種念力是否存在,感覺自己的腿傷不會好,腿上金芒則是迅速消失起來,疼痛感再次涌現,而一旦重新相信且以意識控制念力之時,腿上金芒則會再次出現。
“果真與地球自我催眠相差無幾,怪不得醫生不會告訴病人患了絕症,一旦心態消極不相信自己會康復,病人無意中惡性念力加持在自己的身上,便會加速死亡。
而絕症之人要保持樂觀心態相信自己會康復,心態代表了正面積極的意識,無意中讓念力作用於自身病患之處加速康復。
只是這種人人知道的常識沒有任何科學根據,都不相信念力的存在,所以只能當做一種現代無法解釋的治療手段,念力果真玄妙,只是地球上似乎難以修煉到太高!”石生讚歎的說道。
忽然想到絕症病人惡化,石生拿自己做起了人體試驗,想象着腿傷難以康復且越來越嚴重,不一會功夫,腿上念力金芒並未消失,但感覺疼痛感比平時增強許多。
就像手指劃破了你越想他就越疼一般,這就是無形念力的作用,石生疼的一咧嘴,急忙好好地修煉起來,看來意識操控念力能傷害自己,離體後也一定能夠攻擊別人。
不知不覺間,窗外見亮,石生依然坐在牀邊一動不動,雖然一夜沒睡,但是精神狀態極佳,絲毫沒有疲憊之色。
而經過一夜的打坐冥想,石生的腿傷竟然好的七七八八,就連石生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竟然真有無形的念之力量存在,且更加堅定了修煉下去的決心。
“如同老神棍那句話,不相信愛的存在,又如何去感受到愛的力量?道教講的是練虛成實,佛教講的是修假歸真,只有相信纔會存在。
虛氣入體,借虛練實,凝實歸真,統稱爲修真法門,其實與念力都是一個理論,借虛練實,凝實歸真,終成大道!
我有着地球上催眠知識,想必修煉起來會更加輕鬆一些,就是不知道最後能達到什麼地步,不過現在看來,這個世界比地球更加適合修煉念力!”石生微微一笑的說道。
‘啊!’忽然,隔壁傳來林婉兒一聲尖叫,石生忽然想起白明那小子,面色微微一變,急忙跑出了房間!(本回完,下章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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