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拿着畫筆,緩緩地閉上雙眼,許久之後,他驀然睜開,右手在那紙張上按照字跡虛寫起來,漸漸地,他好似找到了一絲當年那仙人坐在這裡時的感覺。
心神在書寫中,漸漸地焦急起來,那是一種彷徨與迷茫交錯,時至今日仍然停留在了房間內的氣息。最終王林右手一頓,停在了半空,他擡起頭,順着第二層的窗戶,看向外面。這仙人剛剛畫完,但卻更爲迷茫,留下此話後,卻是有了變故,應該是有人來訪!”王林放下筆,望着窗外。
他多少摸索出了一些跡象,此刻望着案几之上的紙張,右手一樣,此紙立刻燃燒,化作一團火焰。
焚燒乾淨,王林收了饋尺,走下第二層,卻看見李元正摘下第一層的畫,收入儲物袋內。
王林猶豫了一下,沉聲道:“李兄,此畫拿走,定要小心存放,莫要讓外人看到,否則的將會引起大禍!”李元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此地儲物空間應該還有一些法寶或者玉簡存在,許兄不再找找?”李元問道。“李兄尋找就是。”王林搖頭,看到了紙張所寫的內容後,他心中對於仙界的崩潰,有了很多的謎團。
尤其是看到了第二個山谷,王林覺得這裡,即便真的有一些殘留之物,怕是也有限的很。因爲最重要的法寶,已經被他取走,那便是獸骨!這獸骨,很顯然,就,是那仙人所說正在祭煉中的破損的法寶。
“也好,我一邊佈置崩潰禁制,一邊尋找一番,另外也找一戰離開此地的出口,若是沒有,則需要一些時間連接一個。”李元向王林一抱拳,看了一眼廟宇第二層,沒有上去,而是走出廟外,向遠處行去。
王林盤膝坐在廟宇外,拿出儲物袋的九個獸骨,慢慢的研究起來。時間緩緩過去,轉眼間便是一個月。
李元在這一個月來,收穫不多,到了最後,也就不再去尋找,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那當初進攻王林的八把短劍,不知李元使用了什麼方法
居然被他掌握。對此王林頗爲吃驚,但一想李元的禁制,便似有所悟。
這一個月的時佴,李元在這儲物空間內推算出的所有崩潰點,全部都設下了禁制,對於算計血祖,李元所表現出的勁頭,彷彿比之王林還要濃郁。
只要一想起在自己的禁制幫助下,可以有機會弒仙,李元便呼吸急促,他人雖機敏,但卻有一個弱點,那邊是對於自家的禁制,有着極爲盲目的自信。
另外他也考慮過一旦那血祖沒死,又會如何,所以心中有了決斷,此事自己只是暗中幫助,絕不參與其內,待佈置完成後,他決定先與王林分開,畢竟此事關係太大,即便王林對他有恩。
實際上能暗中幫助,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在這個時刻,能做到這一點,已然不易。
這一日,李元神色凝重的回到了廟宇外,望着王林,眼中露出複雜之色,長嘆一聲,他右手一甩,一個如水晶般的禁制球,飄在了王林身前。
“許兄,我以破天禁,在這儲物空間一共佈置了一千四百六十五個崩潰點,只需你仙力一吐,此禁制球便可把這裡的所有禁制引爆,一瞬間便會讓這裡的儲物空間徹底崩潰!”王林拿住禁制球,神識一掃,確定無誤後,他抱拳道:“多謝!”
李元神情略有黯淡,猶豫了一下,說道:“許兄,其實若是不想被那血祖找到,我也有一個方法,只不過需要你隱藏在一處洞府內,不能外出……直至那血租把仇恨連忘……”
王林平淡的一笑,說道:“李兄好意在下心領,若走到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對抗血祖,在下說不得就要麻煩李兄了。”
李元沉就,許久後一怕儲物袋,拿出一枚玉簡,給了王林,說道:“許兄,這裡記錄的是我李家的破滅禁,雖說不去傳承祠堂無法分你心禁,但你研究之下,對於禁制會有幫助,尤其是隱藏氣息的方法,這裡面更是有幾種!”王林默默的接過,點了點頭。
李元長嘆,雙手掐訣,一點之下在其前方出現了一個傳送陣,此陣並不穩定,似乎隨時都會崩潰。
“許兄,這傳送陣只能開啓三次,你……你要謹慎,小心!”李元再次看了王林一眼,踏入傳送陣內,沒有回頭,聖是輕聲道:“若李某沒有牽掛,定會留下,見證我李家禁制下,如何算計了一位淨涅修士!
許兄,保重!”李元的嘆息,還有餘音,他的身影,在傳送陣內閃爍下,消失了。
王林擡起頭眼中露出寒芒喃喃自語道:“血祖……姚惜雪……即便你們有血魂丹,在這儲物空間的崩潰下,那毀滅一切的力量之中,我王林便賭一次,你們能否完整的復活!”
王林的身上,有一個儲物袋,這個儲物袋,是來自姚惜雪,只不過這個儲物袋卻是打不開,王林也只是可以施展禁制封印,使得其內烙印的氣息不會散開太遠。
除了這個儲物袋外,血魂丹,王林原本也有一粒真藥,但在妖靈之地與散魔一戰中卻是用出,此刻他雖說明知這儲物袋內一定還有真的血魂丹,可卻無法打開。“這種逆天之藥,即便是血祖,也絕對不可能多,再加上這麼多年的消耗,恐怕其身上,能有一兩粒,便是極限了。”
冷笑中,王林從自己的儲物袋內拿出禁錮姚惜雪的禁制球,沒有再繼續詢問的興趣,右手一拋,這禁制球立刻飛出,深深地打進了遠處的山脈內。
做完這一切,王林向前一邁,踏入傳送陣內,陣沽光芒閃爍,與王林一同消失。“血祖……既然你不會放過王某,那麼王某便來一次李元口中的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