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芸嬌(那個時候還不叫‘練芸嬌’)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宛若郊遊,頭上的那對紅色的“天線”,一擺一擺的可愛至極。
而景雲海則嘆了口氣跟在她後面,畢竟自己可不是爲了做她的護花使者纔跟上來的。
路上嫌無聊的芸嬌,一個勁的尋找話題,還總是找着機會準備捉弄一下景雲海,不料卻被他反客爲主、毫不客氣的回敬了回去。
芸嬌前後越過了好幾只樹枝,身手矯健,然後又利用樹與樹之間的藤蔓盪來盪去,像個活力無限的野丫頭。
“雲海,你走的太慢了。”停在一棵樹枝上,芸嬌轉身看到,景雲海已經被自己甩到較遠的時候,連忙喊道,“要是太陽下山還沒有走到的話,會被夜間的食肉動物,當成晚餐的哦。”
“這個精力旺盛,頭腦簡單的傢伙。”景雲海心裡嘟囔着,嘴上卻問道,“對了芸嬌,你上次的傷怎麼樣了?還疼嗎?”
“已經沒有問題了,上次謝謝你哦,還特意幫身體麻痹、不能動彈的我吸出毒液。”芸嬌下意識臉紅的捂着胸口。
那次因爲芸嬌自己的冒失,不慎被毒物蟄傷胸口的經歷記憶猶新。當時她還真以爲自己快不行了呢,結果景雲海二話沒說,就直截了當幫她吸出了毒液。
“不過事後...卻造成你的嘴巴...腫成了‘香腸’。”芸嬌哭笑不得的繼續說道,“人家真是過意不去的說。”
“何足掛齒,託你的福,我又對一種毒素產出了抗體。”景雲海一臉淡定的指着她的前面,“我只是想提醒在你,前方不足三米的位置,正盤旋着和那次品種相同的毒物哦。”
“啊!”結果芸嬌來不及回頭,就一聲尖叫的從樹上摔了下來......
芸嬌從小就喜歡爬上爬下,早就不知道從樹上摔下來多少回了,以她現在的體質,這種高度的自由落體運動,可是傷不了她。
不過她馬上爬起,風一般的撲到景雲海身後,斷斷續續的說:“雲......雲海......快......快把那個傢伙......趕走呀!”
看着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嬌軀顫抖嚴重的樣子,景雲海忽然之間有了負罪感,他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想叫你好等等我,真的沒有惡意。”
“景!雲!海!你太過分啦!我咬......”芸嬌在確認情況後,毫不猶豫的對着他,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日落黃昏,兩個人來到了森林深處的一棟,年久失修的雙層小樓前,路上的不快都一去而散。
兩個孩子就這樣進入裡面,來到二樓“安營紮寨”,搭好帳篷,裡面雖然年代久遠,但是空間很大,足夠他們胡鬧的啦。
經過野餐式的晚飯後,兩個人一邊玩鬧一邊玩耍,累了之後回到二樓的“營寨”旁邊,無所事事的看着窗外。
一陣大風吹入沒有玻璃阻隔的窗戶,帶來陣陣清涼,兩個人一紅一藍的長髮,都隨風擺動。
景雲海稍微整理了一下頭髮,看着不遠處的一處深藍色的湖泊說道:“那個湖泊比起我居住的琥珀鎮的湖泊小很多,不過卻也給人一種充滿秘密的感覺。”
身旁的芸嬌並沒有顧着頭髮,而是急忙整理被吹亂的裙子,聽到他的話反問道:“秘密?什麼秘密?而且你總說和我說了琥珀鎮的事情,卻一次也沒有帶我去過的說。”
“以後有機會的話一起去吧,而且我也有夥伴想介紹你認識呢。”景雲海談起自己的居住地,心情變得舒暢,並摸了摸頭她的頭,幫她整理好微亂的紅色秀髮,“琥珀鎮的中央湖泊不僅僅面積很大,而且到了晚上如同琥珀一樣清澈美麗。恩,就比方說像你的眼睛一樣,晶瑩剔透。”
“切,人家的眼睛纔沒有那麼大呢。”芸嬌雙腮一鼓,卻也露出期待繼續聽下去的表情。
於是景雲海就給她扯東扯西,說了很多琥珀鎮的風土人情。說了半天后,他的目光又回到附近的那個無名的小湖泊上。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每次來到這裡,總會感覺到這個湖泊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周圍流入的河水徑流量很少,卻是片淡水湖。”景雲海繼續疑惑的說道,“而且比起琥珀鎮中心湖給人的美感,這片湖泊卻顯得神秘、深邃,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感覺,裡面藏着神秘不爲人知的秘密。”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這片湖泊充斥着某種神秘的吸引力,那我們去湖底冒險吧。”芸嬌摩拳擦掌,一副什麼都沒有考慮的那樣說道,換來的當然是景雲海輕輕地敲頭。
他說道:“要去你一個人去吧,溺水了我可不救你哦。”
看到景雲海有點不高興的樣子,芸嬌才彎着身子雙手捂着頭,故意做出好痛的表情說道:“好了好了,我說笑了啦,時候不早了,我們去休息吧。”
“恩,鬧了一天了。”景雲海贊成對方的提議,“也該養精蓄銳做明天的打算了,晚安。”
看着芸嬌鑽進了帳篷後,若有所思的景雲海,還是先用圍巾做成防護屏障包圍在帳篷之外,然後自己決定再四下觀察一下週圍情況,如果真的什麼問題都沒有的話,自己也進入帳篷睡覺。
其實不需要驚訝爲什麼他們只有一個帳篷,因爲這兩個孩子兩小無猜,很小就在一起玩耍了。
尤其是小時候在碧塵市郊區時,他們就經常形影不離,早就習以爲常了。或者說他們的監護人(尤其是果兒)刻意沒有讓他們把對方當外人,當然也教育了他們面對其他的異性時,就不可以這麼做了。
一夜過的很安靜,不過景雲海卻有些失眠,因爲剛剛觀察的時候,在一樓發現了一個密室,裡面貌似寫着地下室入口。
內部卻有一種平衡的能量對外吸引,裡面到底有什麼呢?不過想着想着,他的眼皮越來越沉,漸漸地睡着了。
第二天景雲海起的很早,不過芸嬌比他更早,他打算在芸嬌回來之前,外出晨練一會兒。
不是說他不擔心芸嬌不見了,只是瞭解她的個性所以不用擔心,最爲野外露營和野餐的愛好者,芸嬌這會不用說,一定是去準備野味早餐了。
果不其然,景雲海還沒有出汗,芸嬌就揹着一大袋果子和野菜回來了。
看到正在晨練的景雲海,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一副還想在你醒過來之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好早餐,沒想到還是晚了。
在景雲海的主動幫助下,她很快做好了一陣野味組成的早餐,景雲海一邊吃一邊感受着身後的湖泊吹來的風說道:“所謂的山珍海味,就是指的這個樣,呵呵呵。”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因地制宜的準備,纔是最佳的策略。”芸嬌也是一邊吃着一邊笑着,說着師父教導她時說的話。
吃過飯後,景雲海將昨晚的意外發現告訴了她,本着討論神秘事物的心,兩個孩子最終沒有戰勝好奇的誘惑,決定去一探究竟。
兩個人飯後休息了一會兒,就來到了一樓的密室,在小心翼翼排除附近有機關陷阱的可能後,來到了地下室的門口。
然後相互之間點了點頭,然後一起撞開了大門,發現一個通向下方未知的寬闊樓梯,不過裡面那吸引的力量越來越明顯,而且他們確定那裡存在着兩股力量。
隨着向下的深入,景雲海越來越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體內的血液變得沸騰,內息也變得較爲凌亂,化爲赤紅色的氣息露出體外,就連他的眼睛也再次變成了紅色。
芸嬌發現他不對勁的樣子,擔心的問他怎麼樣,要不還是回去吧,其實她自己也是有些害怕了。
但是已經來到這裡,又豈能空手而歸,景雲海說她要回去自己回去,他感覺有一個適合自己的力量,正在向自己招手。芸嬌拗不過他,也擔心他會出事,所以至始至終伴隨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