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裡飄來的磷粉,突然燃燒起來撲向紫瞳。她措不及防下,花容失色。
千鈞一髮之刻,一道從紫瞳正下方,生長起來的藤蔓綁住她並拋了出去,成功的躲開了磷粉的攻擊。
紫瞳突然被藤蔓拋飛,失聲尖叫道,周圍人立馬堵上耳朵以免被她誤傷。
最後紫瞳在半空中,沉拋物線飛落一個淡紫發少年面前,並被他成功的雙手接在懷中:“雖然想不到精力旺盛過頭的紫瞳,也會做出冷靜的分析,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吶,怎麼樣沒有傷着吧?”
“吵死了!笨蛋!呆瓜!”紫瞳在嶽少疾的懷中掙扎,臉色微紅的一頓粉拳伺候了他,軟綿綿的拳頭,到更像是打情罵俏的撓癢癢,“不要總是做出這樣難以置信的舉動好不好,快放我下來。”
“呦,當着這麼多人面秀恩愛,哥是不是應該提前準備好炸藥和引線呢。”田義虎扛着自己的鐮戟,非常拉風的出現在他們身後。
柳魅羽看到田義虎的出場,還是略微感覺到驚訝,不過她的脣角卻若有若無的添起一絲笑意。田義虎的出現,不僅僅是增添了一成戰鬥的力量,更讓她感到了一股說不出的安心。
不過妹妹柳翠羽則大驚到,下巴都快捱到地面了:“壁虎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誰是壁虎?你這沒大沒小的臭丫頭。”田義虎自顧的走過來,輕輕地揪了揪她的臉蛋,看得出彼此的熟絡,他又對柳魅羽笑着說道,“不要這麼驚訝,哥的搭檔。當初因爲聽到你們的秘密,而不小心打碎花瓶,被派遣外出試煉。現在回來又趕上你們的行動,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冥冥之中,果然有不少的必然。”柳魅羽盈盈一笑,主動對他伸出手,“歡迎回來,義虎。”
“這次的行動,也算是試煉的一環吧。”田義虎也伸出手,握住那柔若無骨的纖纖素手,“有始有終,纔是哥自我貫徹的風格。”
徐凝雪看到他們之間,熟悉的互動,露出羨慕的眼神暗想道:“她們的另一個...夥伴...是嗎?”
她們也很快向徐凝雪介紹田義虎,田義虎也以禮相待,表示行動結束回到琥珀鎮之後,會帶着她好好逛一逛琥珀鎮,領略和幽谷島不一樣的風光。不過眼下,還有敵人暗語暗中,大家不要大意。
田義虎說完之後,突然揮動鐮戟,向相反方向猛地揮了一擊,激起層層岩石,成功的逼出了剛剛暗算紫瞳的那個傢伙。
紫瞳和嶽少疾一看見它後,兩個人的臉色非常同步的變得鐵青,異口同聲的驚訝說道:“你居然還活着,一號傀儡守衛!”
“只要我家主公還需要我們,就是地獄我們也爬的出來。”復活後的一號守衛冷着臉看着他們,好戰的氣勢不落半分。
不一會兒另外三個傀儡守衛,也分別出現在其他角落,紛紛釋放出傀儡線將他們包圍,其中包括剛剛那個自稱“第一”且自爆的那個四號。
“怎麼會?!”柳氏姐妹齊聲驚呼,就連面如冰雪的美人徐凝雪也眉頭微皺,不知如何是好。
二號守衛眨了眨空洞的眼神,輕浮的說道:“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呢,這一回一定要好好的陪小暗玩哦,直到你們都被玩壞爲止哦。”
衆人一陣惡寒。
“老二別胡鬧,雖然戰鬥是我的樂趣,但是主公已經確定要將他們製作成傀儡,所以弄殘就可以了。”一號守衛面無表情,卻無法掩飾住它的殘暴。
三號說道:“雖然被某個混蛋延遲了覺醒時間,但是在主公覺醒前,我們有能力要控制住他們。”
四號也點點頭:“將他們一網打盡,然後再好好玩弄一番。”
說着,四個傀儡守衛,分別站在四個角落,一起通過包圍他們的傀儡線組成的網絡,施展起“傀儡迷幻陣”。
此刻六個人感覺到幾股強大的力量,由四周向中間靠攏,他們被那股逐漸融合的力量壓迫,不由得退到了中間。此刻迷幻陣變成了一個結界,進一步包裹了他們,開始對他們的精神展開攻擊。
他們發現周圍開始變得一片黑暗,除了身邊的夥伴,他們感覺不到這個包圍圈外面的一切,完全被這個結界困在了裡面。
緊接着內部的環境,不斷的發生着改變,一邊是沙漠、一邊是雪山,一邊是火山,另一邊又是大海。很快漆黑的陣中,開始受到外力的干擾,內部的世界變得混亂不堪。
一會兒是地震,一會兒是雪崩,一會是岩漿、一會兒是風暴,流沙滾滾海浪滔天。
這些感覺太過於真實,或者說亦真亦假,弄得衆人無法正確的判斷。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很久,不過徐凝雪通過判斷告訴他們,這個傀儡陣內的時間流失,和現實中不一樣,大家不要額外擔心。
柳魅羽也說道:“必須找到一個突破口,我們一鼓作氣突圍出去。”
最爲響應的當然是田義虎了,只見他精力旺盛一馬當先,手中的鐮戟在前方開路,爲身後的衆人披荊斬棘。
大家齊心合力,度過了道道難關。尤其是是嶽少疾的存在,簡直所向披靡,消滅了四周突然數次出現的怪物。
但是周圍的環境千變萬化,很快又成爲了一片虛無的黑暗,除了腳下的陸地外,周圍一望無際。
就在大家不明白,接下來又會出現什麼樣的挑戰時,重力先是開始慢慢地增加,一會兒又憑空的消失,當他們難以承受的時候,整個“世界”突然開始了天旋地轉,完全是離心力級別的旋轉。
嶽少疾下意識的護住紫瞳和向徐凝雪,並想要通過信息對精神、幻術方面的精通,找到破解之法。但是已經暈頭轉向的徐凝雪,靠着他的肩膀,半天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她已經暫時失去了感覺能力了,勸你還是暫時不要依靠她。”田義虎使用‘輮以爲輪’喚出的環形藤蔓,暫時化作屏障護住衆人。尤其是護住柳氏姐妹。
嶽少疾嘆了口氣,也使用‘木直中繩’喚出縱向的藤蔓加固防護,同時一左一右下意識的摟住已經暈頭轉向的紫、徐二女,保護着她們的安全。
柳氏姐妹也好不到哪去,雖然被田義虎用藤蔓儘可能固定身子。但是妹妹還是嘔吐了出來,姐姐從後面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部。
同時柳魅羽繼續向手中的極光器求助,現在吳狂纔是他們脫困的希望。可是現在的極光器,完全像一部沒有了信號的通訊器,暗淡無光,無法連接到吳狂。
這個時候就連身爲大姐頭的她,也有點兒內心動搖了,焦急之中眼淚不甘心的,粘在了自己美麗的粉色臉龐上,不知所措。
“怎麼了?柳家的大小姐,這可不像你呢?”田義虎用細微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邊。雖然輕浮而玩世不恭,但是關心夥伴方面,卻一點兒不少,可謂是粗中有細。
她擡起頭,視線正好看到田義虎,正在吃力的護着自己,同時又依靠就在本來儲量就不多的內息,強行的穩住自己的藤蔓,護住所有人。在來自外部精神和物理的壓迫中,嘴角已經留下了鮮血。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如果沒有把你們捲進來的話,就不會這樣了。”柳魅羽動起嘴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如果真的喊出來,此刻大家一定會軍心動搖,完全崩潰掉吧。
但是田義虎卻通過脣語,明白了她的話。他也通過脣語,向她迴應道:“這就是你最爲真實的想法嗎?哥是不是看錯人了,這樣的你真的讓人非常失望?”
“對不起......我太無能了,對夥伴太不負責了。”柳魅羽抱着已經暈過去的妹妹,無聲的哭泣。
她希望被他責備,這樣她自己內心的包袱,也能得到釋放而好受些,也許自己真的有些自私。可是田義虎接下來的話,卻又讓她更加不知所措。
田義虎擦去嘴角的血,繼續燃燒着自己的內息,支撐着藤蔓組成的屏障。
“不過敢於坦然,自己真實的想法,這一點你還挺可愛的呢。”田義虎這回沒有用脣語,而是直接在她耳邊說道,“對呀哥怎麼忘記了,從小到大,內柔外剛這條可一直是你的萌點呢。要不要哥現在和大家,分享一點點,關於你過去的趣事呢?”
“閉嘴!閉嘴!閉嘴!”柳魅羽忽然紅着臉,沒有經過大腦處理,直接喊了出來,“別惡搞我的陳年往事,不然要你好看,哼!”
“魅羽姐,你怎麼了?”同樣護着夥伴的嶽少疾,被柳魅羽的喊聲驚動。
對於眼前這個年紀相仿的搭檔,柳魅羽當初和他在一起接受訓練,以及參加野外考驗的時候。可沒少受他的照顧,雖然總是化險爲夷,但是自己的冒失和出醜的那一面,卻也總是被他看到。多年來一直被他津津樂道,丟死人了。
“對了大家,哥忽然想起了,過去的一段往事呢。”田義虎沒有徵兆的,對着嶽少疾他們開口,弄得柳魅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繼續說道,“哥以前有一個重要的夥伴,可以說是個死黨。不論是在一起旅行中還是接受考驗,她都給予過哥很多的靈感。
雖然總是笨手笨腳的,還總是一副一個人要承擔着一切的狂妄。但事實上她卻很弱小,但是哥知道如果沒有她在,夥伴們往往因爲不能心凝聚在一起,而導致隊伍提前瓦解掉。
不過正是在她身上學到了不放棄、勇於面對的精神,哥纔會一息尚存戰鬥到底,所以哥真的很敬佩她,只是不知道那個傢伙現在在哪裡‘快活’呢?但是我們絕不會輸給她。
這一次雖然危機重重,但是比起我們當初經過的實戰訓練,才只是九牛一毛而已。要置我們於死地還是太嫩了些,大家說是不是。”